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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碧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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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长安的心整个收紧了,她认为沈清川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就像个甩不掉的噩梦一样时刻提醒着洛长安那不洁的事实,“我得凑近了看看,才知能不能认出他来。”

    说着踏上了碧玉阶。

    “这碧玉阶滑,你确定不用我扶着?”沈清川问着,拿眼睛睇了下万丈深渊,“一不小心跌下崖去,你可就粉身碎骨了!”

    洛长安也看了看那深渊,宁可粉身碎骨,不教贼人沾身,“未免小看我了。你能面不改色地走这碧玉阶,我也可以。东冥国的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

    “走我前面。很快你就是蜀国的女人了。”沈清川说着,便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毁容了还这么令人欲罢不能,想看看你容貌复原后是什么般惊艳的模样。”

    “怕我走你后面把你推下去?”洛长安问他,此人多疑小心,仍对她有戒心,见他盯着她面颊看,洛长安便别开了脸不让他得逞。

    “怕你在我后面,跌倒了我没看见,无法及时相救。”沈清川微笑。

    洛长安笑,“你猜我信不信。”

    沈清川耸肩,“半斤八两,互相试探。除非你一剑穿心刺死了帝千傲,才能教我信服!灭国之后,信任对我来说是奢侈。你得了我的剑穗子,已经令我信了九分。”

    “行。”洛长安便在沈清川前面走着,碧玉阶滑,深渊上过独木桥的感觉,腿打颤,但,帝君在前方,帝君赐的斩龙剑在怀里,她什么都不怕!

    行得片刻,来到祭坛上,偌大的平台边上,绵延十七里的聚宝盆,还有那吊在柱上的...人。

    洛长安强自镇定,看了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帝君,心里这感觉,就很...说不上来,就觉得天塌了似的,帝君给她感觉从不会倒下。

    她靠近,趴在帝君脸上看了很久,仔细研究着他的伤势,真被打特惨,但洛长安总觉得帝君不至于至此啊,被沈清川?她回头看了下沈清川,不能面对事实,“他这是晕了吗?┭┮﹏┭┮”

    暗处,有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眸子紧锁着洛长安,见她正表情复杂地研究囚犯的伤势,她双手紧握着龙纹缠绕的斩龙剑...剑身,她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似乎都快担心…哭了,便不由眼底兴味,嘴角露出欣慰的弧度。

    然,当这寒潭般的眸子睇向沈清川时,便被滔天的宛如要将地陵覆灭的怒火所覆盖。

    有人说着:“主子,稍事忍耐,您说的,纵到极处,再踩至脚底,是谓摧毁。”

    “他被我打得受不住了。昏倒了。”沈清川便走到了阶下囚的跟前,毫无敬意的狠狠抓起他的发丝,使他整张俊脸曝露在洛长安的面前,他鄙夷道:“帝君,下臣带了你的发妻来看看你此时的窘迫样,醒醒吧,这辈子可曾这么落魄过?”

    帝千傲微微张开了眼眸,却半垂着眼睛,并不与洛长安对视,只轻轻笑道:“蜀狗。”

    洛长安就把身子躬了,拿眼睛去瞅他的眼睛,结果对方又把眼睛...闭上了。不与她对视。倒是看看她啊,急死人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开窗啊!!!!

    帝千傲而后闭着眼睛沉声:“你是朕今年科考的头名文科状元,武科你也数得上,朕将你视为心腹,将寻找地陵的重任交给你,你竟然伙同这毒妇...害朕!”

    毒妇...是指我吗?洛长安心底猛地一疼,他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好伤人。她打量着帝君的情况只觉得他伤势甚重,他说话的声音也很难受,都听着不似他平日那虽清冷却温柔到令她耳廓发麻的嗓音了,必是饱受折磨所致,她不由揪心。

    然后,他闭眼不看我,是不是因为沈清川说了什么,他已经知道我脏了,不愿意看见我啊。

    沈清川大笑,“知道我为什么害你吗?”

    帝千傲沉声道:“愿闻其详。”

    “因为我本姓司徒。司徒清,乃是我的本名!”沈清川说着便自聚宝盆内随手抽起一根金仗,狠狠地打在帝千傲的头上,将其打得俊脸偏至一侧,鲜血自眉骨泊泊涌出,“你夺我江山,灭我皇室,使我与我的部下只能藏身地陵,过着不见天日的苟且般的日子,如阴沟里的老鼠。这笔恨,我终于报了!帝千傲,我布了两年的线了!”

    帝千傲将嘴角的血污吐了,仍不看向洛长安,“朕没有想到,竟然被自己最亲信的下属出卖。可恨!原来你竟是亡国太子!我...太意外了,真是现在才知道,你说之前,朕...一点都没察觉。”

    沈清川自负的笑着,“你和我称兄道弟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吧。”

    洛长安却总想与帝千傲视线相接,窥得一二,看其眼底神色,以便知晓是否一切在其掌握中,但帝君始终不看她。她都想托起他下巴,强行看看他眼睛了。

    所以,她不单这么想了,她还真上手托他下巴了。当她细嫩的手捏上他麦色的下颌一瞬,对方显然一震,似乎非常惧怕,求生般挣扎着,“不要托朕...下巴!”

    洛长安一怔,便将手收了回来,:“......”他厌恶我了?他以前最喜欢碰我的。昨晚上还拥着我入眠,说和我耗到九十岁那样的动人的话。一得知我身子脏了就...变了。

    暗处:“......”

    沈清川嗜血地笑着,又朝着他痛恨的帝千傲的头部使金仗打了数次,“不,不,你不单被自己最亲信的下属出卖。你还被你曾经的发妻出卖!你知道吗,你的妻弟,已经带兵控制了皇门内院,你一死,我就会以摄政王的身份,入金銮殿,你近四岁的大儿子储君,还有你的发妻,以及你痴缠病榻的老母亲,都交给我来照顾吧!你安心去死了!”

    “沈清川!”帝千傲愤怒,口中竟喷出鲜血。

    洛长安脸都变色了,帝君吐血,都吐出抛物线来了!!沈清川!!

    沈清川癫狂地大笑着,“洛长安,你看,你前夫像不像一条落魄的狗啊!”

    洛长安沉声道:“以前我只觉得你像条落魄的狗!但现在!”还是你像!

    洛长安只觉此人已经疯了,她握紧了手中的斩龙剑,这斩龙剑削铁如泥,束缚帝君的锁链有成人腕子粗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将其斩断助其脱困,无论这是否是帝君的计划,她都看不下去了,她不容帝君如此受辱!

    “洛长安,用你的斩龙剑,一剑刺穿帝千傲的心脏!你亲手杀了他,会让他死得痛苦万分!”沈清川双目满是狰狞恨意,大笑道:“被他抛弃的下堂妻,反而送他归西,不是很讽刺吗?”

    洛长安牵了牵嘴角,压制住内心的狂怒,“他已经被擒,杀他易如反掌。只是,你答应了的,要给我的复颜草,在何处啊?”

    “怎么,怕我诓骗你?”沈清川轻笑着道,“你跟我来,我引给你看。”

    说着,沈清川不知按了何处机括,便见无间深渊的崖壁上迷雾散去,亮起了微弱的荧光,有口琉璃棺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有具女尸穿着鲜红的嫁衣静静地卧在棺内,而在琉璃棺的上方有一株随着崖底窜上来的微风而轻轻摆动的盈盈发光的草株。

    草体成近乎透明的白色,诡异而绝美,竟勾魂摄魄,使人移不开视线。

    “这复颜草生长之处诡谲,如何摘得?”洛长安询问着。然毕竟是小女人心性,见了棺材内心里是崩溃的,好家伙,棺材里是个死人吗,还穿着红衣裳,好吓人啊,我想回家,还是和一双儿子在一块温暖,要不是帝君被吊在这里,她怕是就跑了。

    暗处:“......”她害怕的表情...

    锁具下的帝千傲也朝那边看过去,他眼底并不似往常那般疏离,反而有很多悔色。

    “此琉璃棺内身着嫁衣之人乃是蜀国开国皇帝的妻子,我不知她为何被葬在崖壁。她的棺椁上有覆灭地陵的机括,踩棺离脚陵塌,棺椁上方便是复颜草,此草原有两株,相传开国皇帝为她用了一株复颜草保她容颜不朽,你可看到她死了千年容颜不腐。仍有一株草用这点点荧光为她点亮这无尽的暗渊,若摘此草,需有人跳上琉璃棺,方可使此草随崖底风升上崖颠。”沈清川详尽地介绍着,“也就是说,欲摘复颜草,必陨一命。”

    暗处,那人眸色一凝,覆灭地陵的机括、复颜草摘取方法,全得了,“让她和姓沈的同船过来,几乎要了我命。若不是等他脱口此草的踪迹!岂会容他辱我夫妇至此!”

    有人说道:“主子,请,步上碧玉阶,宣誓主权。”

    洛长安不敢看那个红衣女尸,因为害怕其突然和她说‘你好’,不行了,又想回家了,“谁去跳上琉璃棺摘草呢?听起来踩了这棺,就不能离脚了,脚离了棺,地陵就塌了,咱们岂不是都活不成?”

    “帝千傲便是这合适的人选,你刺死了他,我将他抛尸在琉璃棺上。使他长眠此地,告慰我蜀国亡灵,为我守地陵。咱们不就摘得此草了?”沈清川说着便笑了起来。

    洛长安颔首,“有道理。”沈贼更合适做这人选。

    说着,洛长安便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斩龙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一时间剑芒四射,有绕耳不绝的龙剑出鞘之声在深渊回响着。

    沈清川眸子被剑芒刺得眯成一条缝隙,在他的注视下,洛长安缓缓的逼近了帝千傲。

    沈清川用手在帝千傲的心房处比划着,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框出一个范围,极尽嚣张之能事:“你是女人,你不懂身体构造,心脏在左边,你照着我比划这里刺,这是心脏!”

    洛长安觉得沈清川自大又看不起女人,很讨厌他,她故意道:“心脏不是在右边吗?”

    沈清川叹口气,果然洛长安除了吊男人胃口之外,其他常识不怎么好,于是又往着帝千傲的心口不尊重的猛地擂了上去,“左边,就在我比划这里,赶紧刺吧!大美人!”

    洛长安就跟有意跟其唱反调似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心脏在左边不是在右边?”

    那即将被刺心房之人:“到底......刺不刺吧?”

    洛长安:“......”

    沈清川见洛长安和他揪细节,就无奈道:“我不能说所有人的心脏都在左边,但是绝大多数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我带兵杀敌多,经验之谈。”

    洛长安继续拖延着,若是帝君部署,救兵是不是也该出现了,她...恐怕斩不断那锁具,她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万一帝君的心脏在右边呢。或者在正中间呢。他万一不是绝大多数人里的一个呢。”

    沈清川都摸不着洛长安的套路了,“洛长安!那你就左中右连刺三剑,刺死他,扔在棺上,摘复颜草了!”

    洛长安紧了紧握在斩龙剑剑柄上的手,望了望那腕子粗细的锁具。

    突然,一股寒凉的气流自她脚踝蜿蜒缠了上来,如凉滑的小蛇一般卷上她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肢、接着至胸胁双臂,乃至全身,她整个人如被隐在暗处的力量...操控着,连方才觉得沉重的斩龙剑也不觉得重了。

    她猛地提起了斩龙剑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