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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良心底寒意泛起,将唇靠近眼前被逼入绝境的女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将他人生毁掉的女人,几乎嗜血道:“被破你身子的男人亲手出卖,滋味好吗,回味一下吧,来生不要犯贱了,我司良,看清你了。”
杨清灵的脸立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她疯了一般,被巨大的恐惧包裹着,竟不知置身何处,仍记得司良为她不顾一切为她弑后时那种高耸云巅的快感,当时多快乐,如今就有多难过,口中叫着:“司良君...司良君...你好狠!”
帝千傲和洛长安方才在舱外将司良及杨清灵的对话都听在了耳中。
洛长安由于浓重的恨意,紧攥着拳,亲耳听杨清灵吐露真相,滋味更怒!
帝千傲经历过许多生死和朝堂剑拔弩张的时刻,比洛长安多了份冷静,且他今日所有心思都在宴后,除奸只是配合娇妻,为娇妻出头使娇妻纵情平息怒火,他并未速果今日之事,他牵起爱妻的手,于主坐落座,温声道:“朕说过了,今儿你就当戏看,这是一出擒奸记。不可动气。若你动气,朕便不让你亲自参与,朕自行处理了。”
“我...没有动气。我要亲自见证今天的一切,到最后一刻!我的眼睛会一眨不眨地看着的!”洛长安因他贴心地握着她的手而心下平静了些,她轻轻地回握着他,冷眼看着杨清灵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方才将船舱的门踹开的,是那被杨清灵形容为五短身材不像个男人的孙术,孙先生此时愤怒异常,他率先冲入了船舱,口中怒极大喝:“不要脸的贱人!孙家的脸被你丢完了!我孙术的颜面,被你丢完了!我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破鞋!”
杨清灵见孙术裹着怒火血红着眸子冲向她,她吓得攥住司良的衣袖,“救我,司良君,看在曾经的情谊的份上,救救我,带我逃吧,孙术他会打死我的!”
“打死你?”司良冷笑着,将衣袖自杨清灵手中抽出,冷笑道:“我也会。”
“你也会打死我?司良君...司良...我错了司良...”杨清灵绝望了,又奔向父亲杨实统,攥住父亲的衣袖,嘶声叫道:“爹,爹啊,救救女儿吧,帮女儿求求情吧,爹!女儿到了绝境了!”
杨实统一声长叹,一把将女儿拂开了,将女儿挥落在地,“孽女,我杨某一辈子订立国法,竟教出你这么个将国法抛掷脑后的糊涂蛋!弑后啊!你爹也活不成了!你娘乃是帝君的姨母,沾亲带故,也活不成了!谁也救不了你,救不了!”
说着就老泪纵横。
洛长安面无表情,杨清灵,咎由自取,她不是开始就这么要治死她的,实在被逼着发狠!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太后怒气难平,“哀家实在是不敢相信,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心竟然如此的歹毒!你这嫂嫂,她待你不薄啊!你于她宫中公然给帝君念诗,挑衅凤威,她不与你计较。水榭阁你色诱帝君,她只是将你押入水劳惩罚一二便给放了。你如何竟然生出歹心...谋害你嫂嫂!哀家实在震惊!”
洛长安看着诸人的表演,太后...帝君的生母,她感觉其实很失望的,她曾努力过讨好太后,做一名合格的儿媳,给她揉肩、捶腿,给她做花茶,用血给她抄录佛法,放下失去永乐儿的痛苦,亲自把她从皇陵别院接回来,她尽力了!
为何,太后始终不喜欢她,为什么!
帝千傲支着下颌,待众人发挥完,他再发作,活了三十三年,除了瞧见父亲被宋奎斩下头颅那次,就属这次弑后之事使他怒意难平!也看清了,自己出身的环境,是何等的污糟!
孙术一把抓起杨清灵的头发,将她的头撞在舱体上,直撞了十几下,直教杨清灵额头鲜血直流,喝骂道:“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啊!我被你毁了,被你毁了!我自幼寒窗苦读,才爬到水陆提督的位子,贱人,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如今,什么都毁了!”
“孙术,别撞了孙术,求求你,相公,饶了我吧。”杨清灵只觉面上一股热,原清丽的脸被鲜血覆盖着。
孙术已经怒红了眼,他一把将杨清灵扔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沫到杨清灵面上,而后与杨实统一起跪在了帝后脚下,“请帝君降罪!臣领死!臣不忠!”
帝千傲攥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上次说过了,再教朕因杨清灵之事,提了你们二人过来,这官儿就别干了!”
杨实统和孙术噤若寒蝉,“是,帝君的话,字字都记得!”
帝千傲厉声道:“眼下看起来,不单是官儿不用干了,命也得拿了!弑后都做得!往后,你们就得弑君!”
杨实统和孙术浑身颤抖不止,“帝君,臣...愧对您!百死也偿不清罪过!律法第一条第三十五款,弑后,当抄家,满门问斩,情节恶劣者,诛九族,含一岁下小儿,皆是死罪!”
“很好。”帝千傲冷声道:“大理寺副卿对律法,熟得很啊!没给女儿提前宣导?前大理寺卿纳兰修之女纳兰娇也行差踏错。朕的大理寺!不,不怪大理寺,怨朕。朕使她们犯错,是吗!”
杨实统满面汗泪,"老臣无颜见您!帝君...息怒!"
杨清灵连滚带爬地来到了太后的脚边,拉住太后的衣摆道:“太后娘娘,救我,此事...清灵是替您清理门户的啊......”
太后面色大变,厉声道:“什么?血口喷人!哀家看你是被孙术提着脑袋在舱体上撞糊涂了吧!画舫大火,害哀家险些失去这么一个贤惠的好儿媳,哀家一度心伤至极。岂容你...挑拨我们婆媳关系!”
帝千傲将拳攥紧,皇门贵族,深宫内院,金玉其外,我帝千傲爱干净,干净了一辈子,竟!可悲!
洛长安垂下了眼睛,缓缓地将手从帝千傲的手心里抽了回去,此事真的有太后参与了...
帝千傲捻了捻仍有她肌肤温度的失落了的手心,心中大恸,留不住爱妻了。
杨清灵见太后不认,于是又道:“娘娘,您忘了吗,我当时说您被帝君因皇后而驱逐至皇陵别院孤老,死后不发丧云云,您说没办法啊,皇后就在那里,除非......,您说了除非二字啊。”
太后暴怒,伸出食指怒然指着杨清灵的眉心,道:“哀家无心说了除非二字,哀家原话是哀家记得皇后的好,只记得于皇陵别院受磨难时是皇后将哀家接回来的。你言语之间想入后宫为妃,哀家懒得应付你,便随口说了除非二字,这除非不过是指除非帝君愿意,不然哀家也是无法。谁知你竟然因除非二字,就对哀家的儿媳,动了杀心!”
杨清灵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自己到头来原来只是太后的一条咬人的疯狗,“太后娘娘!!”
“够了!”帝千傲沉声道,“朕...都看明白了。太后,多说无益,及时止损。慎言!”
“傲儿!”太后将手压在心口,儿子...不信任母后吗,此生哀家一心都是为了他好!如何到了今日地步!
杨清灵又道:“太后娘娘,还有那婴簪之事......”
太后惊心,将手抚上了额心,“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