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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去了殿内述职上任。
洛长安将那玉坠子自衣襟拿出,敌人在暗处,她在明处,她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将玉坠子挂在腰际,有心之人必会留意她腰间玉坠子,是谁的东西,谁惦记,在没有万全之策前,她不可轻易曝露,以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她需要找机会和秋颜见一面。
草原之上,宋凝戴着宽檐大帽,穿着洁白的罗裙,追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在开心的笑着,“兔兔,不要跑,可爱的兔兔,不要跑。”
她的丫鬟跟在身后,焦急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慢点,仔细磕着了手脚,帝君又要动怒罚长春宫的奴才们棍棒了。帝君可心疼您得很呢。”
洛长安一袭男装,独一个发髻简单束在项顶,她抱着手臂依着宫柱立在那里,在廊下避着大太阳,就这也已经被盛夏的热气蒸得出了微汗,露在面具外的半张左颊泛着白,唇瓣却因瞧见贵妃娘娘而失了血色。
她将目光落在那无忧无虑小女孩儿身上,见她天真无邪的样子被保护得很好,看样子像是连闺房都没出过几次就直接选进宫来了,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帝君的眼光...极好,她清楚,他就喜欢这样干净的。
宋凝心想这帮奴才终日将我看护着,稍微有些动静就去禀报帝君,当真让人心烦,她有意跑得更快了,随手将手里使用的团扇扔在地上,那奴婢急追不设防便被主子的团扇绊倒了,摔了个狗啃泥,宋凝开怀笑着,“丫鬟,丫鬟,你慢点,仔细磕了手脚!”
她说着,便追着小兔子继续往洛长安这边的草地上追来了,她面上笑容极具感染力。
便在此时,一队围猎的马匹自九溪殿内风驰电掣般地驰出来。
“尔等今日与朕比试一番,谁得的猎物比朕多,必重赏。”打头的御驾之上正是帝君,他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握着做工狂狷不羁的大弓,“今日,得朕青睐之人,赏赐朕手中这把亲制的御用弓箭。”
沈清川马上附和道:“微臣今日第一日履职,借此机会向帝君献艺,必不遗余力斩获头筹,对得起帝君钦点微臣为巡抚!”
沧淼调笑道:“杀生大赛我可不参加。医者仁心,残害小动物是不对滴。兔兔那么可爱,干什么杀兔兔呢。”
秋颜一怔,本来想大干一场得帝君重赏的,帝君手里的大弓特别厉害,射程特远。但现在...有点不想打猎了,会不会被沧淼神医认为残忍啊。
童寒大笑着道:“秋颜,你肯定能得到帝君赏赐!你杀起猎物来毫无人性!你都摩拳擦掌恨不能手撕犀牛了吧!”专业坑未婚妻人士。
秋颜:“......”
沧淼:“......”
秋颜:“......”
沧淼:“......”
其余众将士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得到帝君亲制的弓箭,片刻之间,便见箭矢在猎场四处飞射而出,不少猎物纷纷被射倒了,诸如野鹿,山羊、獐子,也有天上飞的禽鸟类。
一只山羊被狩猎的马群所惊,朝着九溪殿这边的草地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
宋凝见她追着的小兔子卧在了草丛边上,便猫着腰准备去扑那小兔子。
突然,空中有箭矢划过的声响,一柄箭矢朝着宋凝的后心射了过来,情势危险至极。
康庄的声音惊慌道:“不好,前面有人!似乎是贵妃娘娘!速速救人!”
帝千傲闻言,便勒紧了缰绳将马头调转,朝着九溪殿廊下驱马过去。
宋凝仍未觉察危险就在身后,满眼里都是那可爱的小兔子,仍自笑靥嫣然。
洛长安千钧一发之际,将那箭矢看在眼中,她急声道:“当心!”
说着,她急速步下台阶,抱住宋凝的腰身把宋凝扑倒,就在这时,箭矢刺到,自洛长安腕子上划过,她只觉腕上一热,箭矢速度太快,一时疼感还未从破损的皮肉传来脑中,她与宋凝滚下了一个平缓的斜坡,宋凝被她抱在怀里,她的手臂和后背教斜坡上的荆棘刺得斑斑血迹,宋凝无碍。
终于稳住身子,宋凝吓得花容失色,眼睛里噙着眼泪,拿起手帕嘤嘤哭了起来,“方才吓到我了,多亏有你出手相救。”
“没事了。”洛长安将宋凝身上沾上的枯草拂去,“猎场里危险,当心。”
宋凝对洛长安点点头,“谢谢你。”
高处,马匹队伍赶到了,打首那匹马背上之人,正是帝君,当他望见宋凝身畔之人时,只见颈项优美,身段有致,莫名...熟悉。这半年自己越发...堕落,对女人要求也低了,但凡神似些的,就想得了,连姓名都懒得问就可收了。
他提着弓纵下马来,步至宋凝身近,而后用弓箭末端挑起宋凝的下颌,细细的打量着,见她面颊上没有伤痕,其余各处没有作查看,便沉声道:“朕...险些担心死了,所幸这张小脸没伤着。如何在九溪殿外嬉戏。不是让你在殿内待朕吗。”
宋凝已经习惯了帝君对她面庞的偏爱,小声道:“臣妾觉得殿内无聊,想...出来看看,方才追着一只小兔子,没注意身后有流箭。”
帝千傲沉声道:“往后不可涉险了。”
洛长安这时觉得腕子上的箭矢划过后的伤口热辣辣的疼起来了,连带着心里也疼了,因他对宋凝的偏爱,也因他对容颜的看重。脸上的烧伤的疤痕也隐隐犯痛,自卑感突生。
沈清川扶住洛长安的肩头前后打量着,“流血了,伤的严重吗。”
洛长安摇了摇头,束手立在了一旁,眸光里帝君穿着一袭制衣局的衣衫,身上再找不到洛长安的痕迹,“不碍事。”
帝千傲将目光落在洛长安身上,见她一袭青衣,二十岁上下的少年郎模样,衣袖底下的手上有着丝丝缕缕的血迹,面具下的眼睛垂着,眼底神色不得窥见。
他心头莫名...发闷,如昨日在长安城渡口时见了故人时感觉无异,近来越发不能克制了,然收下不少女人都不觉失了冷静,今日倒奇怪了,连带着新任巡抚落在其舍妹肩头的手也变得令人不如意起来,他轻声道:“这是沈大人方才提起的舍妹,沈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