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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等了一会儿见帝千傲还没出来,就坐在椅上踢着腿,帝千傲出来的时候,她正看着他书桌上他画了一半的画。
“你会画画吗,洛长安?”帝千傲状似随意地问着。
洛长安点点头,“会一点吧,”
“那你会画什么,主要擅长画什么,罗列一下朕听?”
“画牡丹花,画人像,还有山水,还有兔子、各种假山吧,马牛羊也可以画。其他的就不怎么会画了。”
帝千傲耐心地听完,心想她会画这么多东西,想教她点什么都无从下手,他思忖良久,问道:“你会画蛇吗?”
洛长安寻思我听见蛇就够怕了,我干什么要画蛇啊,她诚实道:“我不会画。”
“朕教你吧。”
“......我不想学。”
“你想。”帝千傲将他从里间拿的两本书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将他之前画了一半的山水放到旁边,然后铺上新的画纸,随即对她招手道:“来,过来,朕教你。这是圣旨。”
洛长安非常无语,我想不想学画蛇我不知道吗,但是她也不好违抗圣旨,于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帝千傲便温柔地从她身后拥住她腰身,一搂到怀里就安心了,所有权立刻就来了,她就是为了我的怀抱而生的,简直太契合了,随即他握住了她的手,将他的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之上,蘸了点墨水,在她耳边道:“你瞧,画蛇讲究一个运笔圆润,尤其这蛇信子,得画出神来,这蛇眼,得画出锋芒。”
洛长安光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也不知是被他从后面抱着还是因为画蛇的关系,浑身寒毛直竖,等他用了半个时辰教会她画蛇以后,确切来说是一盘令人敬畏的巨蟒,他又问道:“你会画蜘蛛吗?”
“......帝君,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不会画兔子,您教我画小兔子好不好!”洛长安心想,他为什么总想教我画毒蛇蜘蛛这么可怕的玩意儿。
帝千傲一怔,“你刚才不是说你会画兔子?”
“我胡扯八道的,我不会画兔子,求求你教我画兔子吧。”o(╥﹏╥)o我太难了。
外面刘勤满脸错愕,见苍淼等人都见怪不怪的表情,便不耻下问道:“帝君平常就这么想尽办法靠近我妹的吗?教画毒蛇、画蜘蛛,怎么想的?”
海胤轻轻一咳,“你妹会画的东西太多了,给帝君为难的也只能想到这些变态的东西她大概率不会画嘛。你们对帝君有点善意好不好!”
洛长安和帝千傲在小书房这么半拥着耽搁到后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帝千傲将她推在了书架上,解开她衣裳亲了起来,洛长安身体不舒服,红着脸推开他说,“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那天晚上不是说我冷落你,现在我补偿你,也补偿我自己。不准走,今天在书房睡。我没有要为了什么洞房养精蓄锐,什么都可以给你。”
洛长安知道他想证明什么,毕竟明天就是他和公孙雅的婚礼了,但今天突然换她没有兴致了,“帝君,我要回去休息了。真的累了。”
帝千傲缓缓离开她,没有继续勉强她,但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轻声道:“亲亲我。”
“够不着。”
“朕蹲下来。”
“...我倒也没矮到需要你蹲下来。”洛长安见推不过去,就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面颊。
帝千傲微微嘟了唇,“亲这里。”
“哎呀。”
“朕要。”
洛长安就非常不好意思地往他唇上印了一下,被他扣住后脑,瞬间撬开她的唇瓣,唇齿缠绵了许久。
“朕送你回久安宫。”
“好。”
帝千傲牵着洛长安的手,缓缓的踩着细雪将她送到了久安宫门,他轻声道:“进去吧。明天我不过来了。办完事再说。”
洛长安知道他说的事是婚事,“嗯。”
帝千傲转身离开,洛长安又跟了过去,说道:“我把你送回龙寝吧。”
帝千傲一怔,“行。”
洛长安牵着帝千傲的手,把他送到了龙寝大门,“那你进去吧。我回去了。”
帝千傲沉声道:“这样,我把你送回久安宫,我留到明天一早,我再回来龙寝就可以了。”
洛长安想了想,“行。”
同样的路,两个人走了三遍。
海胤、梅姑姑心想这俩人能互相送彼此送一夜,但凡有一个人说一句别成亲了,或者我不成亲了,就好了。
回到久安宫。
洛长安坐在床沿。
帝千傲拉了大椅坐在她床边,温声道:“晚了,睡吧。”
“嗯,晚了。”洛长安和衣坐在床沿。睡意全无,“对了,公孙雅那套喜服也送过去了。她挺满意的,她夸我绣工很好。”
“无所谓。不提她。”
两个人,基本上枯坐一夜。
烛火在后半夜灯油燃尽就灭了,月光下她眼底的光华,他眼底的暗流,是漆黑的室内唯一的光亮。
当东方天际鱼肚泛白,室内渐渐的亮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仍在彼此的方向。
她试着抿出一个笑容,但是太难了,他马上要动身去迎娶新娘了,她生怕自己抱住他腿不让他去。
“帝君,天亮了。几时去太傅俯迎娶呀?”洛长安故作轻松道。
“辰时。”
“哦,还有一刻钟,洗漱吧,别误了吉时。”说着,洛长安便起身准备去给他拿干净的衣服。
帝千傲一把攥住洛长安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掐住她细瘦的腰肢,逼问她道:“你有话和我说吗。”
洛长安听得心中抽痛,摇了摇头,“没有......嗯,没有。”
帝千傲沉声道:“洛长安,看着我,我们再谈谈......”
“帝君呢,帝君人呢!”外面女方请的主婚人在外面欢天喜地的找人,“到时候出发去女方家里迎娶了,过了吉时就麻烦了。”
海胤、夜鹰、梅姑姑和小桃面面相觑,都不爱搭理此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再晚一点到就没公孙雅什么事了。
沧淼将腿横在拱门上,拦住那主婚人的去路,“在外面等着。别叫叫嚷嚷的。”
那主婚人一怔,随即也不敢声张什么,“神医,沧淼神医,吉时啊,怕耽误了吉时。”
沧淼耸肩,“你要真急,就从我腿下面钻进去传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