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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家老头爱喝酒，长大以后才知道，那是因为他想我娘了。”
“不过，那会为了给他买酒，三界都跑遍了！要是哪里有这样的酒，我没可能不知道的！”
凤落苦笑：“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你从哪里来？”戮天轻笑着道。
“对于我们这些修士来说，早就知道这世界上有千万个位面。”
“我们称之为大千世界，更加不用说还有无数的小世界。”
“我们无法找到这些世界的出入口，但不代表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你怎么来的这个世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
“当然，虽然我不问，但我还是对你所在的那个地方挺好奇的。”
凤落转头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在妖族少主的面前，她若说自己土生土长是这个世界的，那就纯属扯淡了。
不过她也的确不想多谈她所来的那个星球，有些事情大家其实是心照不宣的。
但是这一次，凤落的心底好像压着一团火焰。
她自嘲地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将将臣赶走很不近人情。”
“他那么辛苦地帮我们，但最终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我甚至没让他吃一口饭，见一次孩子，就把他赶走了。”
戮天默了默：“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孩子，做母亲的总是会想得多一些，会把任何一种会伤害到孩子的可能性都秉除在外，所以，你这么做并没有错。”
“只是，可能两个孩子并不理解。”
“而且从旁观的角度来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
凤落苦笑，抬头看向远方，眼神中带着一缕迷茫，良久之后，苦涩的说道：
“我们凤家的传承，是家族式的，姑姑就是我师父。”
“在我懂事开始，她便教我修炼，教我乾坤诀。”
“那个时候她教我的第1句话就是：凤家的女人不能意气用事，尤其不能和妖魔鬼怪做朋友。”
“当时我不理解，也挺不服气的，因为我觉得众生都有善与恶，不管是人也好还是妖也罢，既然有善良的妖，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她作为朋友呢？”
“但是，姑姑那个时候是很霸气的，在家里说一不二，我若敢反驳她，她就能拿鞭子把我的屁股打开花。”
“所以，我不敢吭声，但在我5岁的那一年，我认识了一只小花妖，我也和她成了朋友。”
“小花妖总是会开出很漂亮的花，在我心情烦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也会在我受伤的时候帮我疗伤！”
“把那朵花放在我手心，我就觉得心情会好很多。”
“之后我又通过小花妖认识了一只兔妖。”
“它们都是很善良很温柔的。”
“它们甚至会经常变换出人形，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
“它们让我明白，其实妖也是有感情的，也有仁慈和善意的！”
“我偷偷把它们藏了起来，不敢让姑姑知道它们的存在。”
“我很想去和姑姑辩解，妖其实也有善良的，但是我不敢！”
“我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藏着它们，与它们来往。”
“七岁的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名叫珠儿，就住在我家隔壁。”
“她父母双亡，跟着叔叔和婶婶过来的。”
“但因为婶婶是个刻薄的人，她也总是挨打挨骂，叔叔的儿子和她原本是有血亲的，但却比她更加嚣张跋扈。”
“珠儿总是挨揍，于是，珠儿每次挨打后，就会跑到我家里，那时候她遍体鳞伤，看着好可怜。”
“我就让花妖给她疗伤，让兔妖陪着她玩，当然它们两个都变换成孩子的样子。”
“那个时候珠儿是很开心的。”
“可惜，好景不长，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当我和姑姑从外面修炼回来的时候，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
“当我到隔壁时，才发现珠儿一家都被杀了，还有珠儿在幼儿园的三个小朋友一起被杀。”
“姑姑进去后。在死者的身上察觉到了残留的妖气，说是被妖所为。”
“我的第1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果然，仔细检查之后，在现场发现了兔妖的兔毛。”
“尽管留下了那么几根，可上面的气味是我所熟悉的。”
“那一刻，我的心底就好像被雷轰过了一般。”
“我想要找到它们，可它们两个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
“一直到我十二岁那一年，我才看到了正在行凶的兔妖。”
“妖这种东西，它不像人，人其实也有恶的一面。”
“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人行恶的时候力量有限，就比如一个人发狠，顶多拿着刀冲出去胡乱砍，能不能砍得中，能不能砍得死还很难说。”
“就算尽了全力，也只能杀上十几二十个。”
“我这么说或许有些无情。”
“但是妖不一样，一只妖在平常的时候不伤人，那时候它是牲畜无害的，是很温柔的。”
“可一旦它爆发起来，甚至尝到了人血的滋味后，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甚至还会刻画到了基因里，即便是它的子孙后代都会通过基因遗传得知，人是可以吃的，甚至还很美味！”
“在我收服了那只兔妖的时候，我问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兔妖给我的解答让我的心特别难受，兔妖说：它那天本来是陪着珠儿玩儿的，但隔壁珠儿叔叔想要把珠儿带走。”
“骂骂咧咧的说给她找到了愿意收养的人！”
“珠儿哭的撕心裂肺，不愿意走，它很生气，便推了珠儿叔叔一下。”
“但因为用的力气过大，把叔叔给推倒在地，头磕到了墙角的一块石头上。”
“叔叔死没死不知道，但是血涌了出来。”
“兔妖说：从血涌出的那一刹，它就觉得整个人好像都不一样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那是源自于它身体深处的一种渴望。”
“它说，后来它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它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了满屋的尸体，那一家子都被它杀了，而且喝了血。”
“兔妖说，这些年来它清醒的时候很难过，它不想伤害人类，它想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兔妖。”
“可当它饿的时候，那种对血的渴望就会让它非常非常的痛苦，以至于发疯一般的到处去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