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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锦姝志得意满之际,虞问潮的小厮又来了郡主府。
顾锦姝十分讶异,问他怎么又来了。
小厮照例问了郡主安,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信封上印着桃花印记,顾锦姝眯了眯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定了定心思,等他开口。
小厮躬身,双手奉信呈给了侍立在郡主身旁的大丫鬟,又道:“郡主,我家公子说,纵然您对他思慕心切,但男女私会,终究于礼不合,望您珍重自身,勿要入了歧途。”
?
???
顾锦姝脑袋嗡嗡地疼,她能看上虞问潮,那是虞问潮祖宗十八代烧了高香好不好?
呸呸呸,她都要被绕进去了,她什么时候对虞问潮思慕心切了啊!
坠露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坠露一眼。
坠露自知差事没办好,低着头红了脸。
不是……
顾锦姝又反应过来,接过了木兰手里的信,翻来覆去,逐字逐句地读了好几遍,眼里的火气都快把信纸烧个洞出来,她也没有看出来这信上有什么能表露她身份的蛛丝马迹,虞问潮何以认定这信就是出自她手?
她将话问出口,小厮又拱了拱手:“回郡主的话,我家公子初至玉京,忽得此信,疑心其中有诈,所以便吩咐下人跟踪了送信之人,眼见得送信之人入了郡主府,方才知晓这幕后主使竟是郡主……”
不等顾锦姝开口问郡主府又不止她一个郡主,怎么虞问潮就能确定是他,小厮便已经抢先道:“公子说这信纸滑如春冰,细密如茧,品相不凡,应当是御贡之物,还有纸上墨香微冽,有龙诞之气,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能用得起这样纸墨之人,郡主府中,想来只有郡主一人了。”
顾锦姝咬了咬牙,被他气得几乎笑出来,她也不再辩驳否认,而是问道:“你家公子既然知道是我,如此他竟也不曾意动?”
小厮张了张嘴,不敢接话。
顾锦姝抿着唇,让他下去了。
小厮退出厅堂后,坠露便上前请罪,凄凄唤了声郡主。
顾锦姝板着脸,但一想也是自己的错。是她为了显得写信之人身份不凡,才让坠露用了自己房里的纸墨,没曾想不仅没套住虞问潮让他上钩,反而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摆了摆手:“算了,你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就算,就算虞问潮对她什么心思都没有,可面对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且又有着尊贵的郡主身份,他竟然能狠心拒绝?
难道她最近吃辣太多,上火了?还是她这几天晚上没睡好,脸色憔悴了?
顾锦姝觉得她实在想不通这事。
又不是人人都是卫清楼!
……
小厮回了虞府里,便去了自家公子院里。
身着灰蓝长衫的虞问潮正端坐树下,捧书而读。
眼角余光瞥见小厮回来,他的眼睛也不从书上移开,淡声问道:“将我的话带到了?”
小厮苦着脸道是,又问他家公子:“您何不就去见郡主一面?小的瞧着郡主很是属意公子,今日您拒了郡主,小的看郡主的脸色,简直是要把小的这个传话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煞是吓人。”
小厮是他乳母的儿子,自小与他一道在本家长大,是以两人私底下相处起来,并不拘谨。
换了旁人,也没这样的胆子对虞家少家主说话。
然而虞问潮却对他的抱怨不置可否,听着奶兄弟的话,虞问潮眼前似乎浮现出少女嗔怒的模样。他扯了扯唇,神情疏淡的脸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
顾锦姝也似乎因为他的一再拒绝燃起了斗志,后来又想了两个办法,一是知道虞大人爱画,又因为虞大人与她姨母有着表兄妹的名分,尽管两人这是一表三千里那个表,但也不妨碍顾锦姝打着拜望长辈的名义登门送画,后来又与虞夫人一见如故,自然而然被留着在府上用了饭。
顾锦姝原本想,这样总能见着虞问潮了吧。
结果用过了午膳,茶都喝了三盏,她才从小厮口中得知,在她来之后不久,问潮公子便因有事出门了。
顾锦姝听得怒从心头起,这不就是明摆着躲他吗?
好啊,她这下是非要逮到他不可了!
安分了一段时间后,她又给虞大人写信,说自己府上找到了两本孤本,听说是问潮公子一直在找的暮渔陵先生所着,若是问潮公子有意,便请他上门亲取。
然而事实上,这暮先生的文章,也是虞大人的心头好。虞大人心中思忖,也没听说过侄儿推崇过暮先生,但既然郡主这样说了,他倒是不妨问一问侄儿,若是侄儿无意,那从郡主府上取了孤本,转送给做叔父的,不也十分合适吗?
大不了回头他再让侄儿备一份厚礼回赠给郡主不就行了?
孰料虞问潮竟然也不肯应,只说他既无意暮先生孤本,自然不该得郡主惠赠,此非君子所为。
虞大人无法,只得遗憾地向郡主回信。
顾锦姝重重叹了口气。
这虞问潮是个什么铜豌豆!她想尽了办法,竟然连他一面都见不到!
真是岂有此理!
祝嘉鱼听说了这事,想了想,便与她道:“山不来就你,你何不去就山?既然你设宴请他,假借爱慕之名约他,又去虞府堵他,借孤本钓他,他都一一推拒了,那你不如静观其变,等他什么时候有动作了,再出门去,与他来个狭路相逢。他既然自恃君子,总不能见你就转身走开。届时你想怎么捉弄他,不就都能如你的意了?”
“不过,”她顿了顿,又道,“我看这位虞公子为人很有些清正,不是那等浪荡子弟,更无纨绔行举,你到时候也别太过分,适可而止,出口气便是了。”
顾锦姝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确实是要出口气。”
远在虞府里的虞问潮忽然打了个喷嚏,小厮十分紧张:“公子莫不是受了寒凉?若是染了风寒,还是要早早请大夫开药!”
虞问潮摆了摆手:“无妨,兴许是有人念起我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