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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听到这个答案,谢倾心里除了惊讶于温厉的直白,更多的是百感交集。
哼,男人。
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为病房内小情侣的打情骂俏画上了句号。
“请进。”
随着温厉的应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
“温先生,该换药了。”
看到病床边坐着的人,端着托盘进门的护士脚步微微一顿。
她是温厉的管床护士,从他第一次住院到现在,还没见过有女人来探望的。
而屋内的女人还穿着病号服,显然也是同一家医院的病人。
这是,病友聚会?
谢倾听到有护士来换药,急忙走到一旁,给专业人士让出方便操作的空间。
护士这才看清她的脸,眼底闪过惊艳。
“您是?”
不等谢倾自我介绍,温厉抢先一步开口。
“这是我太太,谢倾。”
谢倾随之朝护士微笑致意,“你好。”
看到这一幕,护士刹时间觉得像是有支箭射中了自己的心巴。
毕竟,谁不喜欢美女呢?
从进门开始,除了给温厉换药,小护士落在谢倾身上的视线几乎没有挪动过半分。
谢倾被她盯得不自在,低头看了眼身上宽大的病号服,又借尿遁之机,跑去卫生间照镜子。
她脸上是有花吗?值得这么盯着看?
待谢倾忐忑地走出卫生间,护士已经去了下一个病房巡视。
她悄悄舒了一口气,坐回温厉身边。
“妈耶,可算走了。”
温厉抬起胳膊,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
“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换成是我,也得趁机多看两眼。”
谢倾被他说的红了脸,“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
温厉不以为意,反而得寸进尺,捏了捏谢倾软软的耳垂。
“这就不正经了?”
他的视线毫不遮掩地在妻子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自己吊起的腿上。
“我还有更不正经的话想说呢,可惜条件不允许。”
还没到傍晚,火烧云已经烧到了某人脸上。
更不正经的话……
谢倾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确实……挺擅长。
“医生有没有说,你这腿要吊多久啊?”
谢倾的本意是想岔开话题,可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这时候问这个,像极了在遗憾听不到那些更不正经的话。
温厉脑子转得比她更快,根本不给一点辩解的机会。
“夫人怕是得忍忍了,医生说我这腿至少得做六周的牵引治疗。在这期间,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他刻意在“剧烈运动”四个字上加重了咬字的力度,让人一听就觉得意有所指。
谢倾在这方面完全不是男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不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自己还闹了个大红脸。
“那个,我出来的时候,护士嘱咐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打不过,总能跑得过。
而伤残人士温厉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老婆跑掉。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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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医院生活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进了七月。
这一日,拿到最近的检查报告,谢倾迫不及待地去到骨科病房。
“医生说,宝宝发育的很好。”
温厉接过报告单,看完,又将视线挪到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腿仍旧打着厚厚的石膏,不过已经可以在拐杖的帮助下下床走几步。
“可惜,等月份再大一点,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谢倾摸摸肚子,“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嘛,反正车也上了票也买了,婚礼就是个仪式,不着急。”
顿了顿,她忽地想到个主意。
“要不,干脆过两年再补婚礼?等宝宝会走了,让ta给我们当小花童。”
谢倾以前在社交媒体上看到过不少类似的vlog,穿着正装的小孩子拎着花篮走在新人身后,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听了老婆的想法,温厉嘴角抽了抽。
因为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把婚礼推迟到明年,他已经觉得很晚了。
还想推迟两三年?
绝、不、可、能。
“我爸的同事有好多都抱上孙子孙女了,到时候让他帮忙找两个花童就行,不是什么难事。”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打开,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入房中。
“有什么难事,需要我跟你爸帮忙吗?
闻言,谢倾连忙转身,两张亲切的面孔映入眼帘。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温厉接着她的话说:“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安排人去接您二老。”
古沁黎答道:“你爸他们学校放暑假了,我想着你们短时间内可能还回不了家,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
说罢,古沁黎奔到谢倾身边,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眼里的心疼满得快要溢出来。
“这才几个月没见,怎么瘦成这样了?看这下巴尖的,都快脱相了。”
谢倾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我早上才做了身体检查,比过年那会儿还重了几斤呢。”
古沁黎拉着人到沙发旁坐下,“是不是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温厉,都没有好好吃饭?还是这边的饭菜不合你口味?”
温明诚把行李箱推到角落,看也没看亲儿子一眼,径直走到老婆身边坐下。
“倾倾,我也觉得你是瘦了。原本脸就小,现在看着都没有一个巴掌大。这样吧,这两个月我和你妈就在附近租个房子,专门负责给你做饭。”
被亲爹亲妈晾在一旁的温厉:哈喽?有人能看见我吗?
许是感受到儿子饱含怨念的目光,温明诚改口。
“顺便也给温厉做点。”
承欢膝下二十几年,归来成了顺便。
温厉委屈,但没地方说。
古沁黎更是直接屏蔽掉了儿子发出的信号,只顾着帮腔。
“来之前,我已经在网上看了几套房子,等下去实地看看就能定下来。你如今怀着孕,在吃这方面更要多加注意。我当年怀着温厉的时候,孕反特别厉害,一点油腻的都闻不得。但为了孩子,又不可能天天吃素。最后还是你爸,研究了套既营养又清淡的菜谱出来。这方面,他有经验。”
谢倾倒不怀疑老师的厨艺,只是觉得他堂堂一个大学教授,跑到这里来给他们当厨子,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且,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谢倾实在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操劳。
可是长辈的本意都是为她着想,她又不好贸然拒绝。
进退两难之际,老公的作用就凸显了出来。
两人眼神一对,温厉瞬间就明白了谢倾的意思。
“妈,不麻烦了。你们难得来一趟,多出去玩玩,别光想着我们。”
古沁黎白了儿子一眼,“你老婆有孕在身,你这个当丈夫的爬不起来照顾,我跟你爸再不上点心,你让倾倾一个人怎么办?”
温明诚举双手赞成,“你妈说得对,倾倾怀着孕不容易。你要是真心疼我们,就赶快把伤养好。等倾倾把孩子生下来,有的是你出力的地方。”
温厉看向谢倾,摊手。
那意思是:你瞧,我试过了,没用啊。
谢倾挤挤眼。
那意思是:别怂啊,再试试?
温厉撇撇嘴,表示不用试。
除非他现在当场表演个行动自如,否则爸妈必定不会轻易松口。
谢倾盯了温厉腿上的石膏半晌,突然问道:“你这石膏,也快能拆了吧?”
温厉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回答:“嗯,估计再过一个礼拜就能拆了。”
谢倾转向公婆。
“爸、妈,你们也听到了,温厉再过几天就能拆石膏。我们之前都商量好了,等他拆掉腿上的石膏,我们就回家休养。”
“我觉得吧,这也没几天了,没必要折腾。不如你们趁这段时间到附近转转,下礼拜,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