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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温厉明说要她改了称呼,才肯放过她。
谢倾不应,他就一个劲儿的磨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只纯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的伪装蒙蔽了双眼。
认识温厉二十多年,她怎么就到现在才发现,他其实是个磨人的妖精?
可没办法,火坑已经跳了。
此时想跑,插翅难逃。
谢倾咬着下唇,唇色红得似要滴血,也不知究竟是她自己咬的,还是被温厉亲的。
“老公。”
她将声音压的极低,温厉假装没听见,非要她字正腔圆地喊出来才罢休。
谢倾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得又叫了一声。
温厉心满意足,笑的眼角弯弯。
“乖。”
从老婆,到夫人,再到乖。
一夜间换了三个称呼,一个比一个深入人心。
温厉把谢倾从台子上抱下来,替她挤好牙膏,走回床边,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谢倾以为他是要点餐,随便漱了两下口,连忙过来拦住。
“等会儿就回家吃午饭了,别浪费。”
她嘴边还残留着没冲掉的白色泡沫,温厉抽出张纸巾,轻轻帮她擦掉。
“没打算点餐。只是我换洗衣服都在那边酒店,想让前台找人帮忙去商场买套新的。”
谢倾眼里划过惊讶。
外衣就算了,温厉这么龟毛的人,能接受新的贴身衣物不洗过就穿?
事实上,他的确不能。
只不过,考虑到等下要见的是情敌以及情敌他爸,温厉在接连两天穿同一套衣服,和穿一套没洗过的新衣服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
他对谢倾坦诚自己的小九九,偌大的房间里霎时间醋意满盈。
“什么情敌,你这危机感会不会太强了点?”
在谢倾心里,程牧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过去式。
而且是那种,永远不可能回头的过去式。
作为正牌老公,温厉吃他的飞醋,属实没道理。
然而她忽略了,喜欢一个人,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谢倾眼看劝不动,只能顺毛哄。
“那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我会心疼。”
温厉一秒被哄好,高高兴兴拉过她的手,一起去洗漱。
待两人收拾妥当,谢倾把温厉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手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温厉被她盯得心慌,下意识说:“要不,我还是回趟酒店。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来接你。”
他原本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算远,打车来回最多二十分钟,时间上绰绰有余。
但谢倾摇了摇头,不让他去。
她馋西装版温厉久矣,如今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岂能错过?
“不用来回折腾,我哥有衣服放在这边,等下我带你去挑一套。”
J hotel是顾时集团常年合作的招待酒店,顾成旻每次在附近应酬完,不想往家里折腾,就会直接过来开间房休息。
后来,他觉得回回都要另外开房太麻烦,便干脆在行政楼层包了个长期套房,就在谢倾房间对面。
行政套房的房门都是双重智能锁,除了用房卡刷,用密码也能开。
谢倾找顾成旻要来密码,带着温厉过去。
哗啦一声,衣柜门被推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套装。
“你比我哥高几公分,这些西装都是按他身材定做的,也不知道你穿着合不合适。”
说着,谢倾挑了一套黑灰条纹西服,又拿了件淡紫色衬衣,示意温厉去换。
“我哥说,这套是前几天干洗完送过来的新款,他还没上过身,你放心穿。”
温厉愣愣接过,垂眸盯着夫人给选的衣服,一言难尽。
黑西装就算了,衬衣为什么是彩色的?
虽然不是饱和度特别高的颜色,但对常年流连于白色和裸色系的温厉来说,还是觉得接受无能。
谢倾自有一套理论,说的振振有词。
“哎呀,人总要多尝试嘛,不尝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温厉的视线从紫衬衣挪到谢倾身上,心思一转,默默走进房间换衣衫。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切换了新皮肤的温厉,谢倾还是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滞。
设计师的审美和手艺都很到位,贴身剪裁的外套廓形线条流畅,将男人的宽肩窄腰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果然,以他的身材,不穿西装委实可惜。
谢倾眼都不眨地盯着温厉看,半晌,走上前解开了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垂下视线,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
满意。
特别满意。
温厉瞧着她女色狼般的目光,欻一下捂住胸口,出言提醒。
“啧,口水收一下。”
谢倾“切”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种耽于男色的人,让他不要多想。
温厉也不戳破,孔雀开屏似的转了个圈,自顾自进行全方位展示。
得到明确认可,温厉罩上羽绒服,径直拉起谢倾的手出门。
两人下楼打了辆车,不多时便到了溪山墅。
刚进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客厅里说话。
“顾总,您要是有事,就忙您的去,不用管我们,这里有阿姨就够了。”
谢倾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做着深呼吸。
讨嫌的人,随便一句话都令人生厌。
听见大门口的响动,陈伯远端着长辈的架子没动,用眼神示意儿子去迎一迎。
程牧虽不情愿,但在别人家里,总要给亲爹留点面子。
刚站起身,就看见了并肩走进来的一对璧人。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难得的穿了件带颜色的衬衣,与身旁姑娘穿着的薰衣草色马海毛毛衣相呼应。
看见他们的那一刻,程牧脑子里现出三个字。
局外人。
他如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无需任何言语,温厉和谢倾只消站在一起,就像自带特殊磁场。
他们宛如同一块磁铁上的两极,天生带着对对方的致命吸引力,但因为后背靠得太近,反而没能走到一起。
而程牧存在的价值,就是生生从中间掰开这块磁铁。
他们经历了短暂的离别,重新相遇时,便再没有人能将他们轻易分开。
三人对立相望,仿佛刚刚结束一场无声的战争。
温厉未费一兵一卒,程牧已然丢盔弃甲,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