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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自己的性向,还有自己已经成亲的这件事。爱阅读
当然,在灵云大陆经受的苦难被他隐瞒了下来。
可想而知,了解到了事情来龙去脉的各位长辈同楚林铮刚知道真相时的表现一样,纷纷陷入了沉默。
楚寒远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身边辞镜的手。
然而辞镜在来之前紧张的不像样,现如今倒是平静了下来。
反而察觉到了楚寒远的不安,还捏了捏他的手,以作安抚。
“寒远,跟我去一趟书房。”楚父忽然站起身,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他连看都没有看辞镜一眼,直接叫了楚寒远。
客厅里剩下的四人大眼瞪小眼。
辞镜倒是从容,面对三方打量的视线也丝毫没有不适。
说完,也不等楚寒远,直接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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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远心中咯噔一声,看了一眼辞镜,最后默不作声的也上了楼。
通过刚才楚寒远同他们说的,她们已经知道了辞镜的身份。
又是师父又是夫君的,这关系有点凌乱。
笑话,辞镜何等人也,没入魔前是剑尊,入魔后是魔尊,他会怕人看?
“那个辞”
“辞镜”楚母念叨了两声这个名字,温和一笑,“真是个好名字,就是单薄了些。”
辞镜笑了笑,“此名是家师所赐,有阿远在身边不算单薄。”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称呼辞镜为什么。
“岳母,唤我辞镜就好。”辞镜回答的恭敬却不嫌卑微,举止有度。
辞镜并没有隐瞒,“齐昭。”
楚老爷子继续撸着自己等于没有的胡子,若有所思,“昭,日明也。这名字好。”
他本就是回应楚母的话,没想到他言语见的古里古气引得了一旁楚老爷子的好感。
他摸着自己刚续起不久的白胡子,“那你的原名是什么?”
楚母和楚老爷子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
一旁的楚林铮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然而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爷爷谬赞。”
众人现如今都知道辞镜是个身居高位的人,没想到面对他们居然这般举止有礼,显然是在乎他们家寒远的。
楚寒远的眼睛像他的母亲,辞镜于她更是多了很多的耐性。
楚父下楼后,并没有坐下,反而看向了辞镜,“辞镜是吧?”
不知出自什么原因,楚老爷子和楚母在知道楚寒远同一个男人成亲后并没有过激的情绪。
反而是越看辞镜越顺眼,在楚寒远自己父亲下楼的时候,他就看到他妈正亲昵的拉着辞镜的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问着问题。
楚父皱眉皱眉,倒也没反驳,闷闷的嗯了一声,“可会下棋?”
辞镜下意识的看了楚寒远一眼,楚寒远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那口气生硬的,压根没把辞镜的身份当回事。
辞镜也没恼,站起身微微抵了抵头,算作行礼,“岳父。”
楚寒远偷偷对着辞镜竖了竖大拇指,没成想却被楚父抓了个正着。
只见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以作警告。
两人多年的默契让辞镜一瞬间看懂了楚寒远的意思。
“回岳父的话,我常年沉迷修炼,于棋不算太过精通。”
在跟楚父上楼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楚寒远。
没想到,楚寒远正一脸‘一路走好’的表情看着自己,惹得辞镜额头蹦了一下。
又看向辞镜,“同我去书房下两盘。”
辞镜点头,“是,岳父。”
楚寒远屁颠屁颠的直接抱住了楚母的手臂,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妈,我好想你啊。”
“哎哎!”楚母开心的再次红了眼眶,“妈也想你。”
他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辞镜被楚父带走,楚母忙招呼楚寒远坐到自己身边。
“哼。”听了楚寒远这话,楚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不少,“回来了就给老爷子我多酿些酒!”
“好好好。”楚寒远忙应了下来,忽然他大袖一挥,本空挡的茶几上被一堆巴掌大的酒坛子堆满了。
就在这
时,地板上被咚咚敲了两下。
楚寒远一抬头,就见眼前的自家爷爷手中拿着拐杖,摆着一张臭脸的瞪着他,顿时嬉皮笑脸的对着自家爷爷打溜须,“爷爷,我也想您!”
刚才楚寒远在讲述自己穿书后的故事时,什么神兽啊,飞天啊,楚老爷子只觉得玄幻虚假。
现如今又见楚寒远摆了这么一手,他不想信都得信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楚寒远扬了扬脖子,“爷爷,这些够您喝一阵子了吧?”
楚老爷子以为自己眼花了,忙眨了眨眼,“孙子诶,你现如今还真是让你爷爷我大开眼界,不枉在这人世间走一遭诶!”
“爷爷,这是您一年的量。”
楚老爷子的动作猛地一僵,吹胡子瞪眼的,“这里最多就二十多坛!”
“够了够了,够你爷爷我喝上几个月的了。”
楚老爷子看桌上的酒坛正合计着今天喝拿瓶,没想到楚寒远忽然给他破了一盆冷水,把他蠢蠢欲动的心火浇灭。
虽然他已经计划着为自家爷爷改变身体现状,不过也不能让他那般嗜酒。
“不孝子孙!不孝子孙!”
楚寒远点头,“一天一杯,足够了。”
他可是按照数量来的,老人家年纪大了,喝那么多酒不好。
楚老爷子骂了两句也不搭理他,手拿起一个酒坛子稀罕的不得了,差点老泪纵横。
他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喝到自己孙子酿造的桃花醉,老天眷顾他楚家啊!
这话楚寒远在没穿书之前就听多了。
每每自己在酿酒时控制数量,自家爷爷就会这么骂自己。
反正他就不信,楚寒远这个不孝孙当真不给他酒。
楚寒远一看楚老爷子的这个表情瞬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让他的大孙子有如此的机遇!
不过这酒到时候偷偷喝,喝没了再要。
“您不要想着偷喝哦,这酒坛被我下了禁制,一天只能倒出一杯的量。”
语气淡淡道:“爷爷。”
楚老爷子头都不抬一下,好像手中的酒坛子才是他的孙子。
楚寒远太了解楚老爷子的心思了,他不过就是想回房间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倒出一杯。
客厅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楚老爷子不开心了。
他站起身,在楚林铮的搀扶下一边骂着不孝孙一边抱着酒坛回了房间。
“诶!妈。”
“辞镜对你好不好?”楚母问道,语气是说不出的担忧,“方才他在此,你许是不能多说什么,现如今他不在,若是他对你不好你也不要怕,同妈妈说,妈妈拼死也不能让他欺负了你。”
楚母的视线一直放在楚寒远的脸上从未移开过。
“远远。”
“妈”他眷恋的靠在楚母的肩膀上,闭上眼嗅着曾经熟悉的味道,前所未有的踏实,“辞镜他对我很好,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您别担心。”
“倒是您真的不在意我跟男人在一起吗?”
楚寒远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温热的气流在心底炸开了花。
暖洋洋的。
如果不是看了那本日记,楚母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生活的到底有多么压抑。
因着楚寒远是嫡孙,被整个楚氏家族给予了厚望。
楚母叹了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把楚寒远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现如今,只要你好好的,妈妈怎么都开心。”
楚寒远并不知道,在他猝死后楚母曾在收拾他的遗物时看到了他的日记本。
楚母是在看到楚寒远十六岁发现自己性取向的日记后,心情开始崩溃的。
若是之前看的只是叙述自己没有娱乐时间的烦恼,那么十六岁以后的日记,一日比一日窒息。
从小他就接触了很多不应该他那个年龄去接触的东西,五岁之后,他比任何同龄人活的都累。
当然,这些不算什么。
那时楚母不知楚寒远的疲惫来自于哪里,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不想接受家里的安排。
直至看了日记他才知道那抹疲惫是纯属被她逼的,被家里人逼的。
原来,她的远远承受了那么多压力。
怪不得他不接受家里的安排,怪不得他要一毕业就搬出老宅,怪不得每次自己要给他介绍女孩子的时候他的眼中都透露着说不清的疲惫,最后却又轻笑着接受,告诉她他会试着相处。
可是一切都完了,她知道的太晚了。
她的远远已经死了。
在日记中,她能看到楚寒远的努力,他也在挣扎过交往很多女孩。
可每每都以失望告终。
因为她知道,若是说了,一家子人都会活在对楚寒远的愧疚之下。
还好,还好她并没有在愧疚中死去。
那时,浓浓的愧疚感把她压的几次心绞痛惹得心脏病复发。
但是她又不敢告诉楚老爷子,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甚至不敢告诉楚林铮。
不然的话,她不会看到她的远远站在她的面前,抱着她告诉她,他没有死。
“远远”楚母抱紧了楚寒远,声音哽咽,“妈妈对不起你。”
被一滴热泪砸的发懵,楚寒远忙抬头看自己的母亲,见她哭的伤心,顿时忙了手脚,“妈,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您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