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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那日后,自己与寒远之间的情分越发浓厚,也再无动杀心之时。↖↖爱阅读↗↗
寒远也一直平平安安的
这一想法顿住,辞镜的眸光再次暗了下去。
没有
除去自己不在第七峰没有与寒远相处的那几年外,寒远所遭受的劫难好似从未断过。
宗门大比之上贸然出手的赵坤鹏,自己带着寒远下山历练后在采茶村遇到的蛇妖,最后又是在百灵川掉入地宫遇到青云宗的人险些丧命。
这一件一件事连起来,危险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
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夺了寒远的命!
躲避是躲开剑宗吗?
若是寒远没有在百灵川出事,自己会按照当初定下的计划带着寒远继续往玄天国的地界游玩,这一路程下来也是需要个几年。
辞镜突然想到,自己以为当时寒远只是一时兴起才提出的让自己带他下山也有些不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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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寒远当时的解释是羡慕自己与师尊也就是凌云尊者下山历练,可现在回想起来寒远提出这要求后未免有些太过急切,似乎是想要躲避什么东西。
丁勉辞镜沉思了一会,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现了丁勉的名字。
对了,是宗门大选,寒远试图躲避开的是宗门大选!
这几年间,剑宗会发生什么事?
以至于寒远有想要躲开的意思?他想躲开的又是什么东西?
他当时一定是知道会有丁勉这个人出现,才千方百计的想要带自己错开与丁勉相见的机会。
所以,天道之所以一次又一次迫切又猛烈的对着寒远出手,也是因为寒远这些举动激怒了让本就觉得寒远碍事的天道。
辞镜瞬间茅塞顿开,曾经不太理解的问题瞬间想的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寒远在自己明明已经答应过他不再另收弟子时,还一次又一次的想自己询问,确定。
辞镜想不通,他甚至想要跑到楚寒远的房间当面问楚寒远到底知道些什么事情。
可是他不能第七峰在天道的管辖之下,如今寒远出关,若是天道当真想要寒远死的话,必定会时时刻刻的盯着寒远。
天道想让自己收丁勉为徒的目的又是什么?
寒远又知道些什么?知道的东西会有多少?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值得让天道一次又一次的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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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齐昭曾说过,魔域不在天道的管辖范围之内。
看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将寒远骗到魔域,在那里将一切事问个清楚
显而易见,郝多余体内的蛇毒拥有着强大的腐蚀性,若不是当初楚寒远因着以及私心想要将郝多余纳入麾下而为他寻了一套合适的心法,想来此时的郝多余早已变成一堆枯骨,又或许骨头渣都不剩。
金鳞盘绕在床柱上,竖瞳死死的盯着郝多余的指尖仿佛在等着什么东西一般,它看起来有些着急,不停的吐着蛇信子。
在郝多余的房间内,楚寒远坐在他的身后为他运气疗伤,郝多余面色惨白的盘膝坐在那里浑身颤抖,就算是紧咬着牙冠也抑制不住嗓子里传来的声声闷哼。
他的右手好似无骨一般垂落在床边,五指的尖端不断的滴下乌黑发臭的毒液,落在地上还发出嘶嘶的声响,冒着毒烟。
察觉到郝多余的举动,楚寒远在第一时间便空出一只手死死的扣住郝多余的右手,冷声道:“就这点能耐还想报仇?郝多余,别让我觉得,你心中的仇恨不值一提。”
痛到失神的郝多余在听到楚寒远清冷的声线时微微的恢复了一些理智,双唇被他自己咬的早已血肉模糊,“主子属下还能坚持。”
不知看到了什么,只见金鳞用一离奇的速度窜到郝多余的手边,大口一张,尖锐的毒牙瞬间没入郝多余乌紫的指尖,不断吸食着。
在毒牙没入的一瞬间,郝多余惨叫了一声,本能的想要挣脱开金鳞。
听闻楚寒远的话,身在剧痛中的郝多余也嗤笑了一声,嘶哑着嗓子回复道:“属下也未曾敢想过,这毒虽是差点要了属下的命,可如今却能得属下运用。”
“这还要多亏了金鳞。”
楚寒远看了一眼正在为郝多余改变体质的金鳞,眼中含笑,尽是骄傲。
楚寒远勾了勾唇,看起来对郝多余的回答很满意,他安慰着:“放心,这等苦不是白受的,金鳞在改变你的体质,方才那些没有用的杂质已经排出,残留在你体内的毒性至高至纯。”
“若是让丁勉知道,他害你不成,反倒将这些旁人不可得的能力奉到你的面前,祝你练就一身毒骨,怕是会悔恨的牙根痒痒。”
金鳞又甩了两下尾巴,便全身心投入到为郝多余改变体质的庞大工程中。
帮助郝多余恢复其实不算太难,不过就是寻得一些护住心脉的药,接下来最痛苦的便是漫长的转化体制这一过程。
察觉到来自主人带有骄傲的视线,金鳞摇了摇蛇尾,作为回应。
“莫要调皮。”楚寒远轻斥了一声,语气中确实没有责怪之意。
若是金鳞有表情的话必然会翻白眼,它要整整几天都咬着这个郝多余的手指一动都不能动,而且几天过后他会陷入疲惫期,一蹶不振,很累的好嘛?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好多天,直至郝多余乌青的脸色恢复成正常人该有的肤色,除了有些苍白并无其他的不妥,金鳞才浑身一软,软趴趴的瘫在地上,时不时抬起的蛇尾也会无力的落下。
这也是当初金鳞对楚寒远表达的麻烦之处。
当然麻烦了。
此时的郝多余已经昏睡了过去,楚寒远缓解了好一会儿才觉着双脚没有那么虚浮了。
他将郝多余的身体好好的安置在床榻上,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然后俯下身心疼的将金鳞包在怀中,淡色的唇瓣在金鳞的头顶贴了贴,温声的对着金鳞说:“乖,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虽然金鳞没有表情,但是他此时的状态看在楚寒远眼中属实有些可怜。
楚寒远心疼的翻身下床,长时间的真气消耗也是让他的头脑有些晕眩,还好手的动作快,支撑在了床边。
察觉到主人的心疼,金鳞心中高兴,却也是再没有力气去回应楚寒远,只能冲着楚寒远眨了眨双眼,最后缓缓的睡了过去。
楚寒远轻轻揉了揉金鳞的蛇头,最后将他放置灵兽袋中让它拥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安心睡一觉。
楚寒远其实并不知道金鳞这么做的后遗症,金鳞也没有告诉楚寒远。
因为它觉得这个人好似对主人很重要,不能死的。
此时是正午,阳光有些灼人,想毕这个季节的桃花,是开的最美的时候吧
楚寒远正想着桃花林此时的风景,没想到辞镜的一个传音打破了他平静的心情。
一切安排妥当,楚寒远才走出郝多余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鼻腔间是桃花林那边传来的丝丝桃花的香甜。
那处令人麻木的回忆太多,若是可以他当真不想同辞镜在桃花林有所相处。
但是
“寒远,速来桃花林。”
楚寒远轻闭的眼皮微微一颤,辞镜唤自己去桃花林作何?
哎
辞镜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头俯身的人,心中叹了口气。
楚寒远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决定了辞镜只是自己的师尊,又何必躲开呢
“弟子见过师尊,不知师尊传唤弟子到此处来,是有何吩咐吗?”楚寒远来到桃花林,规矩的给辞镜请安,语气颇有些平淡又不失分寸。
这句话有些心酸,听得楚寒远心尖一颤,却在下一瞬隐没。
“师尊说笑了。”楚寒远状似听不懂的笑了笑,“弟子这般,才是正确的。”
也不知是被楚寒远刺激习惯了还是更伤人的他也见识过了,对于楚寒远的倔强,他心中的无力肉眼可见的肆意扩大。
“你就当着要与为师这般吗?寒远。”
楚寒远羽睫轻颤,最后还是听了辞镜的话,坐在了他的对面,却依旧垂着眸,不让男人看他的眼睛。
“为师想着,既然你如今这般讲究规矩,那不知为师的话寒远如今可还听?”
那以前你做过的所有事与你来说,便都是错的吗?
辞镜张了张口,却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他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坐。”
楚寒远没想到男人依旧会抓着他这双眼
不放,一时之间不知道回答什么便没有说话。
男人的话说的有些莫名,楚寒远听不出个所以然,他犹豫了片刻,应道:“师尊所言,弟子自是听的。”
“为师不想要你的眼睛这般坏着,想帮你医治了,可好?”
这无声的倔强辞镜早就是猜到的,寒远就是这般,执拗的可怕。
“恩?”可奈何辞镜心中早已清明楚寒远的想法,他装作看不懂,继续追问着,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压迫,声音逐渐变冷,“还是说,寒远如今说的话,不过就是面上应付为师,实则一切还是想要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来?”
“师尊弟子曾与您说过,弟子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