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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岑欢北山中,树阴照水,不爱远山烟。
风摧花叶,乱了青丝。
两人与扶梦会和,可入了眼帘的却不止他一个。
莫辞与莫桑上前来和君折玉问礼。
“愣着干嘛,又不是不认识。”折玉偏头,看落相思怔忡在原地,便拉了她一下。
莫桑笑盈盈地迎上来,“相思姑娘,好久不见,”她挽起相思的胳膊,语气温柔,“不久前,莫辞赎我下仙山。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被他卖去故南的,我这个做姐姐的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了。”
“阿姐!怎么成我的错了,明明就是她自己要去故南为奴的。”莫辞急匆匆的开了口,只是这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怂。
相思噗嗤一声笑,然后拍了拍莫桑的手,“桑儿姐姐客气了,只是想不到莫辞能有你这么温柔美丽的姐姐。”
几人都心知肚明的笑了笑,莫辞撇了嘴,“我……”
玩笑过后,落相思还是不解,“对了,你们怎么会同行,也是去云山的吗?”
“你不知道?”莫辞抢先说道,得意的笑挂在嘴边,“妄海界的知恨山阁带领众妖准备攻上云山仙府,说是要抢回之前被云山取缔的界外七城。所以三界的修行门派或能人异士都应云山的云召令赶去助阵呢!”
“知恨山阁!”落相思一惊,仔细想想如今的阁主落靖算是自己的叔父,他睚眦必报,野心勃勃。
山不高,烟云却浓郁。
几人寻了处小溪旁稍作休息。
“想什么呢?”君折玉站在相思面前,低头问。
她倚在树下,无精打彩,只觉得手心那朵花在啃食着自己身体里仅剩的一点灵力。
望向天空,飞花似梦。
“没想什么。君折玉!”相思突然扯了他的衣袂,眼神哀求,“到云山后,我若知晓了白槐劫或者更多的事情。”
折玉蹲下身来,轻轻地言,“其实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因为我所知道的不全面。”
“不是,我也想亲自去问。”相思眨眼,双睫微颤,手抖的入了他的眼。“而且我是想说,到时候如果我情绪失控,你能不能带我走!”
“好。”折玉毫不犹豫的答应,他瞧着身前颤颤巍巍的相思,突然感觉她好小一只,憔悴的如弱柳扶风。
把风吹过,让青山起浪。溪水潺潺,流水负了落花深情。
莫桑递过来干粮包,“相思,我可以这样唤你吧!吃点东西。”
垂下的枝头打在莫桑的发上,她微微一笑,好不温柔。
“当然可以,”相思舒心的笑,接过干粮包,实在很喜欢桑儿姐姐。
“阿姐,你怎么对落相思这么好啊?”听着这抱怨的声音,就知道是莫辞,他一脸哀怨的走过来,不停地唤:“阿姐,阿姐……”像个小孩子。
莫桑轻轻地揪了他的耳朵,“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莫辞朝着相思挤眉弄眼,嘴里还不停地嘟嚷,“搞得她跟你亲妹妹一样。”
三人说的也是热闹。
远处的折玉与扶梦也不由的笑了。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对了,君上。不久前派出去的仙使说千鹤自逃出了岑欢后被知恨山阁的少主捉了去。”扶梦似是突然想起,小心翼翼的道。
折玉侧眼,目光如冷厉的锋刃,“看来这次去云山真是去对了,派人暗中护着千鹤。”
“遵命!”扶梦松了一口气,便先行离开了。
蝴蝶绕在溪水边,续何时的前缘。
君折玉悄然转身,,他的眼里映出落相思的身影,还是那个念想。
他曾见过她,在很久之前,在一条繁华的集市,他就是见过她。
“赶路吧。”折玉朝着三人喊到。
“好,”莫辞拉过莫桑走上前去,故意不带相思。
花瓣飘在肩上,相思会心一笑,摆了摆头。下一秒就被折玉扯走。
“快点跟上。”折玉道。
愿再见,不负你。
几人出了北山,便用君折玉给的御行符咒,到了天界云山脚下的骨城。
骨城终年死寂,鲜有人烟。
白骨堆积如山,邪气太重。可偏偏这样子的一座城却在云山仙府脚下。世人皆觉得可笑,却不敢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中飘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滴雨入了落相思眼眸,似她晕上了一滴泪,有些酸酸的感觉,“想不到堂堂天界仙府脚下竟然有骨城这样子的地方。”
“是啊,这骨城邪气真的是太重。”莫桑伸出手,让雨落入手心。
阴暗的城中,飘荡着几锻白绸,少之又少的人游走在大街上。几人抬眼,群山之上,是溢满金色之光的云山仙府,宫殿辉煌。
“千年前,天界与妄海界大战之后,这骨城便是如此。明明在圣辉之下,却犹如炼狱。”君折玉遮挡了一下飘落的雨,淡淡的说道。
瞧着城中的花树都化为了枯木。褪色的红灯笼,映照了孤寂的生活。
此时,不耐烦的莫辞站在一家客栈门口,“先进客栈休息会吧,天也黑了,明日再上云山吧。”
“也好,此时云山山门应该也关了。”折玉点了点头,带头朝莫辞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不见一丝光亮的骨城快速的进入了黑暗,风呼呼的吹,伴着凄厉的乌鸦叫声,更显可怕。
四人入了客栈,一个长相一般的驼背小伙迎了过来。
“四位客官,快请快请。”驼背小伙笑嘻嘻的引他们坐下,然后奉上一壶清茶。
“请帮我们备四间上等厢房。”折玉礼貌的回予笑容,然后递给了他金子。
还没等驼背小伙收下,莫辞突然上手拦下,“四间,太奢侈了吧,我们四个人两间就够了。”
“莫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节俭了!”相思突然找到了可以埋汰莫辞的机会,急忙的道。
莫辞尴尬的摸了摸头,“这不做买卖奴隶的生意了,自然手头紧了些,而且这天界云山附近的房费甚贵!我要是还不起怎么办。”他这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嘟嚷的恐怕自己都听不见。
此刻的君折玉打落莫辞的手,勾起一抹笑,“无妨,本君不差钱,也无需你还。”
等驼背小伙接过金子,招呼两个下人打理好厢房,依旧笑嘻嘻的离开。
四人围坐一桌,茶香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