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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眼,确定真的没有追兵之后才缓了一口气,拍着自己胸脯。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发现了。”
秦宁手里还捏着面纱:“走吧,先找个地方把衣裳换了。”
鸢儿拉住她:“别啊!这会儿他们是没追过来,万一他们发现你跑了,然后再派人来怎么办?”
说完将秦宁的衣裳整理了一番:“就这样,谁也不会知道你是谁,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懂不懂。”
她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秦宁已经很久没穿过女装了,鸢儿还给她梳的长安最流行的发型。
满头的珠钗插的她头皮疼,平日里她都只用发带把头发梳起来,都忘了女子打扮起来对自己可比练兵还狠。
她摸了摸头发又被鸢儿给拽了下来:“老实点,快赶路。”
“…哦。”
这长安城无论城内城外都是做生意的好地方,一出城,每走几里路就看见卖马的老板在招揽客人。
鸢儿立即上前,马厩老板顿时凑上前来:“姑娘看马啊?”
又看二人都是手拿包袱:“二位赶路的话这边给您推荐我们的豪华马车套餐,不仅马匹精良稳当,还附赠新鲜瓜果和糕点一份,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好啊好…”
“不要马车,给我们找两匹快马就行。”
鸢儿想了想也不说话了,只是马厩老板打量二人一番,笑眯眯道:“二位姑娘还是听我的吧,坐马车比骑马舒服多了,二位姑娘细皮嫩肉的不一定受的住那苦。”
“不必,就要快马。”
秦宁的坚持让老板自讨没趣,收起了讨好的笑冲马厩后面大喊一声:“吃白饭的哪儿去了,还不快过来带客人看马!”
马厩突然窜出来一颗人头,急吼吼的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提着装马粪的竹篓,一过来就将三人熏得变了脸色。
老板更是一脚踹过去大骂:“干什么呢,还不快把东西丢远点,臭死了!”
那人看上去十分瘦弱,身上不太干净,唯有那双眼睛还算明亮。
他放下东西洗了手才过来,看着秦宁二人怯懦的指着马厩的一个方向:“二位客人跟我来吧。”
秦宁正要走,鸢儿忽然拉住她,做最后的挣扎道:“真的不能坐马车吗?”
“你想不想快点见到贺齐?”
“当然想啦。”
秦宁推开她的手:“那就骑马。”
鸢儿翻了个白眼跟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秦宁问。
男孩似乎受宠若惊,小声道:“我叫小五,家里排第五。”
秦宁点点头。
有些父母文化不高便会用第几个孩子来命名孩子的名字,也不奇怪。
“你不是长安人?听口音像是西南一带的。”
小五点点头。
“那为何来长安了。”
小五似乎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低垂下头,低声说:“他们都死了,全都逃出来,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了。”
秦宁蹙眉:“发生什么了吗?”
小五停下脚步解释:“都在打仗,所有人都想来长安,可是路上好多人都被饿死累死,我好不容易才逃来这里,幸好老板留下我,否则我也要死了。”
秦宁与鸢儿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在担忧什么。
看来边关都在被侵扰,谢长策‘死’后更是让突厥人气焰更甚,过不久长安也太平不了。
小五顿了顿看向二人:“二位姑娘为何要出长安啊?外面都不安全的。”
秦宁笑了笑:“无事,多谢提醒,只需要给我们找两匹马就好了。”
小五见劝不住也不再多说,只好将他们带到马厩前给他们介绍起马儿来,说到一半鸢儿便拉着秦宁到一边去。
悄声道:“咱们去冀州路上肯定遇到更多灾民,马车安全些吧?”
秦宁:“若真遇到灾民那就更不能坐马车。”
“为什么?马车好歹还能遮风避雨阻挡那群人的视线呢。”
秦宁无奈:“你在虞言庭手下都学了什么,马车跑不快不说,若真遇上穷凶极恶的灾民那就是个活靶子,他们能把马车拆了吃了,骑马虽然累了些可却不容易近身。”
“有那么可怕吗?都杀了不就好了。”
秦宁脸色顿时黑了下去,鸢儿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瘪瘪嘴看向别处。
鸢儿想说她做暗卫那些年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训练根本见不到人,后来能见人了都只是出去执行任务杀人,杀了人就回去,后来去玲珑楼扮做乐人更是每天吃吃睡睡打探消息,哪里能知道这些?
等挑好了马秦宁又去找老板换了许多干粮,几乎将包袱一半都掏空拿来装干粮,又是执意换了破旧的衣裳,只是没有刻意再扮做男子而已。
连鸢儿也被迫换上了灰扑扑的装扮,头上就用一个木簪子梳发,她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布条:“有必要吗?”
秦宁翻身上马,看她一眼:“等你被灾民盯上你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
前世她见过太多为了活命泯灭良知的人,不能说他们做错了,只是在那种境遇下他们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他们犯下罪恶。
他们杀人,吃人,掠夺,贪婪,可做这一切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到了那个时候,人也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夜幕降临,她们仍旧在赶路,直到马儿停下来寻了一处草木茂密的地方吃草才停下歇脚,二人吃着干粮都心思沉闷的一语不发。
鸢儿想贺齐,嘟囔着说想吃贺齐做的叫花鸡了。
秦宁看着天幕眉头萦绕着愁绪,不知道谢长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光在身边,会不会害怕呢?
二人同时长叹一口气。
与此同时,侯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住在侯府周围的百姓都紧闭门窗热闹也不敢看。
虞之维亲自带兵而来,嚣张的看着福叔:“识相的就赶紧把秦宁给我叫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侯府留情面。”
福叔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官兵,知晓他们这群人是斗不过官兵的,也记得侯爷走之前说的话。
于是轻叹一口气,微微躬身做恭敬状:“虞公子勿怪,秦大人今日并未回府,莫不是进了宫也说不准。”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不在?”
虞之维瞪大双眼,大步流星上前拽住福叔的衣领恶狠狠道:“他怎么会不在?定是你们蓄意包庇!我告诉你们,如今谢长策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护着你们了,跟我虞家作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