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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黄老太女儿的魂魄从摄魂铃里放了出来。
??黄老太感激的看着我,又压着她女儿给我磕头道歉。
这我哪敢受啊,万一有赖上我了怎么办。
我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黄老太留我在这里过夜。
我对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看出我的担忧,保证有她在,绝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殊不知对我而言,他们就是最大的危险。
有小黄皮子想出门,结果被弹飞了回来。
黄老太震惊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别紧张,我马上就出去把符撤了。”
“多谢小友。”黄老太朝我拱手。
我出去撤了符后,那几只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黄皮子就跑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叼着两只兔子。
原本积满灰尘的房间也打扫了干净了,深山里没有床褥,铺的是干净的干草。
能看得出他们很用心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几只小黄皮子睡我旁边,是真的很怕它们半夜偷偷吸我阳气。
但好在一晚上都无事发生。
早上醒来的时候几个小崽子都睡在我身上,还有一只围在我脖子上给我当围脖。
这和之前它们对我的态度那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看来黄老太太是真的很忌惮我外公。
但我也不好直接去问她外公以前对她做过什么,那有点不太礼貌了。
临出门时,黄老太告诉我,柳烛极有可能是去了长白山。
她说柳烛和长白山的胡三太爷是挚友,如今他肉身被毁,修为十不存一,最有可能就是去向胡三太爷寻求帮助。
她说她也会帮我留意,有柳烛消息会让她的子孙来通知我。
我点头,和她到了谢。
又向她打听了一下这山上是不是还住了其他厉害的“仙”
黄老太有些疑惑,不清楚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便将在山下有个声音给我指路的事情和她说了。
她听了面色凝重:“幸好你没有搭他的话,那是个吊死的。”
黄老太说:“我们还没搬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了,交过几次手,能力不在我之下,你还是莫招惹他。”
?我点头,又和黄老太道了谢才往山下走。
在走到半腰的时候遇到死蛇拦路。
那是一条两米多长的乌梢蛇,身上多处地方已经腐烂,正昂着脖子站在路中间盯着我。
“小友,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听出这声音就是昨天帮我指路的那个老人。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等着他后面的话。
??他看我没有直接拒绝,说出了他的问题:“隔壁刘村出了件怪事,我解决不了,需要你的帮助。”
我倒是没想到他求我是为了帮助别人,顿时也来了兴趣。
“你为什么找我?”
“你的那个铃铛不是凡物,一定能对付刘村里的那个东西。”
他呵呵笑着:“昨晚你和黄老太太的谈话我听到了,你是吴承运的外孙女,能差到哪去。”
“你也认识我外公?”
“不认识。”他笑道,“那黄老太太平日里嚣张的很,一个名字就能把她吓住,那定是位非常厉害的人。”
我点头,不可置否,我外公确实很厉害。
我疑惑:“你为何要附在死蛇身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上吊死的,不太好看。”
?我捂住口鼻:“这死蛇的味道也挺冲鼻的。”
他愣了一下,我竟从一条死蛇的脸上看看出了尴尬。
他自觉的跑远了一些,然后现出原身朝我走来。
他穿着一身清朝时的官服,脸上还保持着上吊死后的模样。
双眼充血外凸,舌头耷拉着已经快垂到喉咙的位置。
可能是因为舌头外垂的原因,导致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老人。
但模样瞧着却挺年轻。
看着和小舅差不多大。
他走过来朝我拱手,我学着他的样子还礼回去。
我不解:“黄老太说你挺厉害的,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这副吓人的模样先改一下。”
“诶!”他无奈而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改,是改不了。”
他说他上吊之后,有一个女子前来对着他的尸体诅咒。
诅咒他永远保持死后这副丑陋的样貌,永远投不了胎。
奇怪的是他并不认识那女子。
而且他也真如那女子所说,投不了胎,脸上的容貌也没法恢复成死前的模样。
??他已经在这片林子里待了近两百年了。
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上吊。
他对自己生前的事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看他身上的穿着,告诉他,他以前应该是一个当官的。
如果真想知道自己是谁,我到时候可以上网帮他查一查。
他好奇的问我:“上网是什么?”
“额……这……”
我和他解释,上网是指用手机或者电脑,在网络上进行信息查询和搜索。
想要知道什么信息直接上网搜就可以了,比他们以前那种到处去打听,翻书要快捷的多。
看他还是一脸迷茫,我决定拿手机当场给他演示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他思索了半天,摇头说:“也忘记了。”
那这可就难办了。
没有名字,那就只能搜朝代地名和上吊这三个关键词了。
但很遗憾的是没能在网上找到相关的信息。
他倒也不沮丧,欣喜的捧着我的手机,激动的难以言表。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真想出去看看啊。”
他满脸的向往。
我疑惑:“你不能出去吗?”
他点头,说:“只能在这片山附近走动,远了去不了。”
刘村就在这座山的另一边。
我跟着他往刘村的方向走,到目的地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左右。
这是一座靠近岐山桃花岭的村子。
村里还挺热闹,有不少外地人来看桃花。
我在路边折了一个树叉子,让他附在上面。
想着也不能一直叫他“喂”,而他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便想着让他自己再想一个名字,方便以后叫他。
他思考了一番后,说:“你我相遇在岐山,要不就叫我阿岐吧。”
我觉得没问题,这种阿什么的名字最好记了。
我把树枝夹在耳朵上,他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事的房子在村西。”
我顺着他指的路走,来到一座已经生了杂草的木屋。
“里面有一只僵尸。”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