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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点，席总指的是哪项合作订单？”如果是一两个订单，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席慕沉志不在此。
“所有。”
只是嘴一张一合。
要司家和席家合作的所有订单，都让出五个点的利润。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款，以司志平如今的实力，也不能凭一己之力决定。
“席总，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司志平当然不可能直接答应。
他又不是冤大头。
就因为一条狗，给合作方让五个点利润。
“多么？”
席慕沉淡漠的瞧他一眼，“司董觉得多？”
“无妨，令千金蓄意伤人，我们法庭见”
“只是，后果司董考虑好。”
周特助又补充道，“司董，以弯弯小姐对小少爷的伤害，席家的律师团队完全能胜诉，我们席总之所以提私了，也是看在两家合作的份上，当然还有司家的名誉。”
如果上了法庭，司家也讨不到好处。
司弯弯的病，这些年只是传言。
没有证据。
上了法庭，那这个病也就坐实了，司弯弯之后再想嫁门当户对的，就难了。
司家和席家的合作，也会出现危机，司志平在司家的地位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他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席总，咱们何必撕破脸呢？”
他陪笑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不用闹到法庭上那么难堪，司家给席家让三个点怎么样？”
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最大程度。
但他不乐意再让步。
“司董这是讨价还价？”
席慕沉蹙眉，转头问周特助：“司家的合同，有备选方案吗？”
“有的，老板。”
周特助说的有模有样，“前两天王氏还在约见。”
王家，司家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
“那……”
席慕沉刚开口，就被司志平打断，“席总，就按您说的，司家会让利五个点。”
“好。”
席慕沉轻微点头。
司志平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周特助随即补刀。
“对了，司董，弯弯小姐的医疗费用，还要您亲自和Tee小姐结算一下。”
“毕竟，弯弯小姐的伤都是Tee小姐处理的。”
伤是程甜打的！
伤是程甜包扎的！
下手都是怎么疼怎么来！
那过程，周特助现在回想起来，还想感叹一句，女人狠起来真的没男人什么事。
“这位小姐是Tee？”
司志平惊喜之余，正想拜托程甜看看自家女儿的病，就听程甜开口道：
“令千金也惊吓到了我的孩子。”
“医药费，精神损失，账单随后会寄到司家。”
“至于令千金的病，我学艺不精，无能为力。”
说完这些话，程甜就低头看手机，无声的下了逐客令。
对于司志平，程甜连怼的兴致都没有。而虐待大白的人，就算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给她治病。
司志平今天接连被两个小辈下了脸面。
可席慕沉是他不能招惹的人物，Tee看着和席慕沉关系非浅，也不能惹，他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司家的车从医院下疾驰离开。
程甜虽然只是站在窗边看着，但是还没有打消私下报复的念头，席慕沉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
“程医生，如果你对司家有想法，尽早打消。”
他开口提醒。
不是想多管闲事。
只是因为程甜作为席靳言的医师。
儿子的病一天没好，他就要盯着这个女人，不能让她出事。
“不用你管。”
程甜略带嘲讽的开口，“不是每个人都像席总这样，金钱至上。”
虽然她方才也开口了。
但是打心底不喜欢席慕沉的做法，拿大白和大宝作为筹码，达到生意上的利益。
对上席慕沉，态度是剑拔弩张。
金钱至上？
席慕沉面不改色，“你这么嚣张跋扈，看来没少树敌。”
从他看见程甜的第一面开始，就没见过这个女人吃亏。
她就像是个河豚。
一遇到危险就炸。
对待平常的人，这种行为也会惹祸，何况以她的身份，每天要面对的都是各国顶尖的人，她到现在还好好的……
除了自身能力和背景，大概是运气好。
但人总不会一直幸运。
程甜不以为然，反呛他道，“至少不像席总，这么不近人情。”
一心只想钱。
席慕沉一言不发。
生气这个不理解他好意的女人，甚至有一瞬间有了不管她的念头，又被理智给打消。
微青的脸色落在周特助的眼中，头皮发麻。
老板这是生程医生的气了。
这两个人闹僵。
最后遭殃的不就是他？
周特助急忙上前解释，“程医生，这事不是老板有意阻止你，只是司家这事，真的不能急。”
“司家的实力仅次于席家。而且自从司南玦接手司氏之后，公司就有日益壮大的趋势。”
“老板为了大白，要求司家让利，这已经是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大极限。”
他把程甜拉到一旁。
给她的解释利弊，“不是老板不想让您出气，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想要对付司家，还要抽丝剥茧的来。”
“何况，程医生你要对抗的是司志平，他的为人和事迹你应该也听说过。您刚回国，医院根基还不稳，又树下了这么多敌人，对您以后的发展很不好。”
周特助解释真真假假。
他就是想程甜能够理解自己家老板，然后主动低头去认个错，让老板消火。
程甜那股子脑热的劲过去，也知道自己冲动。
看她态度有些松懈，周特助再接再厉道：
“程医生，你还给司弯弯注射了药。可早晚会发现不是？如果只是程医生你，司家可不会有所顾忌，就此罢手。”
程甜彻底沉默。
道理她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就算她有本事靠山，在司家的主战场，她也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相反，更大的可能她会可能一败涂地。
“司家出手，程医生自己最少也要在监狱上蹲一段时间。五宝和贝贝也会掣肘于人。”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程甜有这个自信和人脉。
不会让自己蹲监狱，也不会让五宝和贝贝出事。
但是，她遗忘了一个领域。
媒体和舆论。
“程医生背后的人，能控制舆论？”席慕沉轻描淡写的提出来，“司家想操纵舆论毁了你，轻而易举。”
他眯起眼：“你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