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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这样让人稍微感觉有点害羞，但因为时间是晚上，加上外面本来就挺热，程芸在稍微想了想后，也没在这上面过于纠结。
按照莫莫卡之前确定到的地址，几人从窗户离开了酒馆，然后装作闲逛的样子，靠近了那间酒窖。
现在离卡曼诺的宵禁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也正好是晚上最繁华的时候。她们的这副打扮混在人群里有些过于引人注目，但好处是，她们绝对不会被怀疑是什么危险分子。
“到了。”
晚上八点，在酒窖的对面停下，程芸和莫莫卡装作谈话的样子，偷偷观察起了只有一街之隔的目标地点。一旁的可可娅尔则绕了半圈，独自去查看起了酒窖后面的情况。
这座酒窖用一座有些陈旧的两层小楼作为门面，且在门口的确有城邦卫队的人驻扎。
因为职责所限，他们没有驱散靠近的路人，只是守着大门——这倒正好能够方便她们近距离观察这里的情况。
“莫莫卡，看出什么了吗？”仔细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的程芸询问起了莫莫卡的成果。
“没有特别发现。只是一层是黑的，但楼上亮了灯。说明上面有人。”
“嗯……”
程芸看了眼二楼的窗户：那里有微微的灯光透出，不时还有一两道人影掠过。要是她们想上去二楼，除非采取暴力手段，否则，她们很难不惊动上面的人。
“莫莫卡，你之前见过这类储酒窖吗？这种建筑的二楼通常是干什么的？”
“一般是看守人的住处，另外还会放些账本什么的。”
“你说，账本里会不会有什么信息？”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城邦卫队刚接手这里不久。就算里面有账本，上面的东西也对我们的目标没什么帮助。”
“要是这样的话，那外面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果然还是得进去看看才行。”
“嘿——我回来了~”
不知是听到了程芸的话，还是真的和她“心有灵犀”。少女的话说完没两秒，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们侧面的可可娅尔就从两人身边窜了出来。
看着这只恶魔把一只手藏宝似地背在背后，程芸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可可娅尔小姐，你找到什么了吗？”
“喏。”
笑了笑，她将背着的手从后面拿了出来，露出了手中捏着的那片爱心形状的红叶。
“看，是屁股形状的叶子。”
程芸：“……？”
莫莫卡：“你不会去了一趟就捡了这个吧？”
“你们不觉得它很特别吗？我准备把它送给塔玫菈，但小莫莫卡肯定会不高兴，所以还是给小莫莫卡好了。”
“我就说了，让她过来只会制造麻烦。”
没有正眼去看可可娅尔的莫莫卡看抓着程芸的袖子，不满地抒发着自己的埋怨。不过，对可可娅尔笑嘻嘻别到她头发上的那片叶子，她也没有不给面子地直接伸手打掉。
“小莫莫卡，别生气，我在后面也不是完全没发现——后面有扇窗户没加栅栏，还能从外面打开，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要想我不生气，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
“我这不是帮你锻炼一下脾气吗？都是红龙，红炎的脾气可没你这么暴躁。”
“我对塔玫菈也从来不暴躁。”
“是吗~？”可可娅尔晃晃冒出一个小尖的尾巴，坏笑了一下，“塔玫菈，小莫莫卡在你面前真的和小乖乖羊一样？”
程芸没有直接回答她——反正每次可可娅尔拱完火，要帮忙收尾的都是她。到了现在，她已经习惯了。
对付可可娅尔的这种恶作剧，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无视掉她的“疯言疯语”。
“可可娅尔小姐，既然找到入口了，那我们就尽快用隐身术进去吧。我的施法次数有限，除了出入之外，我们最好别再撞到其他人。”
“好吧……”
被无视掉问题的可可娅尔看上去有些扫兴。但没过几秒，她就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让人警惕的伶俐模样。
和她们一起故作不经意地绕到酒窖后的阴影处后，程芸接过存在可可娅尔那里的法杖，一一为她们使用了隐身术。然后靠近房屋，在后面两名守卫的视野死角里翻窗溜了进去。
没人活动的房间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用来除味的干花瓣香味。由于恶魔拥有很强的夜视能力，即使没有照明，她们也依然十分轻松地绕过障碍物，找到通往地下酒窖的入口。
“我·要·下·去·咯。”
在来到楼梯口时，恶作剧上瘾的可可娅尔忽然学着幽灵的语气，压低声音，发出了吓人的声音。
“……”
在她后面的莫莫卡没有说话，直接伸手从她后面推了一下。
“别——”
程芸轻声惊叫了一声，有些担心可可娅尔会因此摔倒。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只是在瞎操心。
在即将落地时，滥用魔力的可可娅尔在自己落地的地方直接用造物术造了一个床垫。等到她平缓落地后，她又让它重新变成了一堆星散的魔力。
“小莫莫卡，你太坏了，要一起来玩蹦蹦床吗？”
“不要。”
“那塔玫菈呢？”
程芸摇摇头，把之前的方法再次故技重施了一次——在学会了和可可娅尔“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之后，这只恶魔对付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了：“可可娅尔小姐，下面有人吗？”
“又是这样……没有人，下来吧。”
“好的。莫莫卡，抓紧我。”
得到可可娅尔的确认，程芸牵着三人中唯一没有夜视能力的莫莫卡，小心翼翼地走下阶梯，来到了地下酒窖之中。
她不清楚这个酒窖的具体布局，但仅凭第一眼的观感，这栋建筑的地下部分就比地面上至少要大出几十倍——看着周围，她入目所及之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实木酒柜，一眼望不到边缘。只有在她视野的尽头处，才能勉勉强强看到一扇大门的模糊轮廓。
“奇怪，那边为什么会有个门？”
“也许通往另一个藏酒室。”少女身边的莫莫卡看不到门的模样，所以仅能凭借常识给出一点推断，“有些带魔力的酒不能混合放置，如果有条件，一般上档次的储酒窖都会弄出几个隔绝空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