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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是……你……”
杨笙愣愣地指着顾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我咋啦？”
顾林皱眉，满是疑惑地指着自己。
杨笙这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咋出来的？！”
“哦，你说那事儿呀。”
顾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打不过我，然后跑路了。”
众人闻言，皆是撇嘴，显然是不信顾林这话。
周旭东有些无语地看着顾林。
“顾林小兄弟，那人修为至少六境，你这话多少有点……”
江兮婉此时也开口问道
“顾林，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人又放过你了吗？”
“诶呀～”
顾林摆摆手
“别管那么多嘛，反正她现在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好，那便回去休息吧。”
杨笙笑着朝酒楼走去。
几人见状刚想阻拦，却又听见杨笙淡声道
“顾林是我朋友，他说的话，我信。”
“所以，谁若拦我，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停下动作，只得跟着杨笙回到酒楼。
当众人踏入酒店的时候，只见酒楼到处都是被虫子啃出的细小孔洞，天花板与墙壁摇摇欲坠，地面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踩塌。
众人脑海中浮现出一场血战，可当他们看着顾林那一副啥事没有的模样时，不禁疑惑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小子不可能扛得住这一招啊？！”
周旭东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杨笙
“世……世子殿下，您确定这还能……住吗？”
“额……”
这一句话给杨笙整沉默了，周旭东继续道
“要不，各位去我的城主府凑合一晚？”
见几人并未答话，周旭东神情带着些无奈
“放心吧，这次不会有什么事。”
“京城那帮子畜生，既然连我都算计了，我也不可能再为他们做事。”
“若是你们实在不信任我，那便算了，城内酒楼有几家不错的……”
“不必了”
杨笙开口打断
“我等不愿打扰城主大人家中安宁，所以，城主大人请便吧。”
周旭东微微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没有多言，转身便走了。
而后顾林几人又在城中寻到一处酒楼，只开到三间普间。
肖昆与两位军士一间。
顾林与杨笙一间。
江兮婉一间。
“顾林，你身上真的藏着不少东西呢。”
房间里，杨笙笑眯眯地看着顾林，眼神充满了兴趣。
顾林并未回答此话，只是认真吃着酒店送来的饭菜。
那认真的模样，让杨笙有些怀疑顾林有没有听自己说话，他无奈摇头轻笑
“罢了……”
“杨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顾林忽得停下吃饭
“那城主，现在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哦？”
杨笙笑了笑，继续道
“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利益。”
“若是非要分个好坏……”
“当利益大于代价时，他便是坏人，当代价大于利益时，他便是好人。”
“而现在对他来说，代价大于利益。”
顾林垂头略微思索一番，道
“所以，他是好人？”
“也算不上吧”
杨笙摇摇头，接着笑道
“总会有利益再次大于代价的时候。”
“我明白了。”
顾林微微颔首，接着继续吃起饭菜来。
入夜，二人早早便睡下，待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的时候，顾林缓缓坐起身。
他静静看着杨笙，直到确保其是真的睡着时，才下床轻轻走到窗边
“杀了吧。”
顾林对着窗外轻声开口，窗台上一只黑虫人性化的点点头，随后便飞入夜空。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杨笙的眼皮在此时微微动了一下。
……
“即刻起！全城封禁！”
翌日清晨，顾林与杨笙被外面传来的吼声吵醒，二人对视一眼，起身来到来到窗边，只见下面街道上到处都是城卫军。
“小王爷，我们能进来吗？”
门外突然响起江兮婉的声音。
在征得杨笙同意后，江兮婉等人面带严肃地进入房间。
“小王爷，那位城主……死了！”
“从他的死状来看，是昨晚那个叫玄青的人干的！”
“哦，是吗。”
杨笙语气平淡，似乎对这消息并没感到意外。
肖昆皱眉道
“那妖女还没走，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杨笙挑挑眉
“我们不是本就打算今天离开吗？”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走！”
肖昆语气有些着急，但杨笙却是不紧不慢地对着顾林问道
“要不要现在就走呢？”
顾林想了想，有些犹豫道
“要不，吃了早饭再走？”
“不然会饿肚子的。”
“好啊！”
杨笙一笑，继续道
“那就听你的，吃了早饭再走！”
“小王爷！”
肖昆闻言，神态更加焦急
“那妖女的目标是您，若是不快点离开，会有危险的！”
江兮婉这时开口对着他说道
“听小王爷的”
肖昆一愣，看着杨笙半晌，只得无奈叹气
“好吧，那吃了早餐立刻就走！”
“好嘞！”
杨笙笑着应下。
……
城门边，一处早餐摊被黑甲骑兵团团围住，而在其中央，江兮婉、顾林以及杨笙三人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那摊贩已经快吓得站不起身了
“谁家吃个早饭这么大阵仗啊喂！”
杨笙看向肖昆，笑道
“肖叔，你不来吃点吗？”
肖昆摇头拒绝
“不用了，小王爷，您慢慢吃，这里有我们在，那妖女绝不敢来！”
这里是他特意找的一处早餐摊，离城门近，万一有什么事，方便带小王爷离去。
三人吃完早餐后，回到马车，车队再次启程朝着城门而去，城门处的城卫军，无人敢拦！
纵使上面下了死命令封城，但如今一晚死掉两位重要人物，这城卫军的军心早就溃散！
“第一次交锋，完胜呢”
杨笙忽得说出一句莫名的话。
顾林与江兮婉同时看向他，察觉到二人的目光，杨笙微微一笑，接着他应上顾林的目光，道
“顾林，你会一直是王府的人吗？”
“或许吧”
顾林只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旁的江兮婉微微蹙眉。
杨笙摇头轻笑，仿佛对这个答案并没有什么意外，他继续问道
“那你……未来会走到王府对立面吗？”
对于这个问题，顾林给出了最认真的答案
“在我还清欠王府的一切之前，就算是死，也不会！”
“那……希望你永远不要还清呢，毕竟我可不想与朋友交手。”
杨笙笑着开口，言语间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