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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先是见到她先声夺人的出场,便即心惊,接着除过梁寒,谁也不知道她如何出手,便封住了林茉宛的右臂经络,更是骇然,最后一次,只是轻轻一推,便逼得梁寒与末炎这两大高手合力,这才堪堪接下,尚且有些矛盾,虽然也是有些因为梁梁二人估计梁子苓,怕伤了她,但武功修炼到这些人这个地步,均是知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便是极难,而这童姥此时武功,完全已经属于登寒造极,饶是几人均是见多识广之辈,这辈子却也未曾见过有谁人武功能有这般强的。
这其中最为讶异的当要属黄药师了,他虽然擅长阴谋诡计,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武功不高,相反的,他本身便已是这天下顶尖的人物了,自从万重阳故去,放眼天下,他虽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但也自认再也没人能够将自己打败了。
这些年来他先后邂逅了许多武林异人,只是武功虽高,却也未必便能极至自己,便即有些心灰意冷,虽然后来有了郭靖与杨过,但这两人要么是自己女婿,要么与自己交情极为深厚,而且便算是当真动手,这两人虽然厉害,却也未必便是他的对手。
是以黄药师心中十分落寞,这些年来都是如此,此次先是遇见梁寒,接着又遇上末炎此等高手,便即激起了黄药师的少年争强好胜之心,是以才会两度对两人出手。
只是两次计谋,均被梁寒破除之后,他便心生灰心,天山童姥便瞧瞧在此时忽然出现,这教他如何不心喜呢?
梁寒倒是不知道黄药师此刻心中的谋划,他听了阮星竹的话之后,登时觉得醍醐灌顶,心想自己未免有些忒也愚笨了,这老女人此次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虽然此时看来,他的武功奇高,但却也说明了,她一定是又求于自己了,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
这便好比一场博弈,虽然童姥此时武功奇高,但自己比他却未必便会输给她。
况且她只是一人,自己这边却有末炎、林茉宛、阮星竹、梁子苓等人,虽然当真打起来,除过末炎的其余几人,未必便能有什么大的作用,但却也是聊胜于无。
只是他心中虽然这般想,但见到童姥气定神闲,犹似毫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万千疑惑,一时之间,眉头紧皱,暗暗细想,想要想出个所以然来。
童姥瞧见梁寒此时的模样,似乎觉得有趣,微微一晒,笑道:“小子,你在想什么呢?皱着眉头,说完之后,忽然又笑了。”说道:“是了,我知道了,你这小子一定是在咒骂姥姥了,对吧?”
说着笑吟吟地看着梁寒,又接着说道:“我猜你小子一定是在心里说,你这臭女人,又在我面前神气什么呢这些话,是不是?”
不等梁寒说话,又接着往下说去:“我猜你这小子口中虽然大骂姥姥,但又忍不住好奇,心想从刚才那种情形来看,姥姥的武功,绝对是超乎你小子的想象之外了,如此之高的武功,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何必找你呢?是也不是?”
梁寒听她所说,虽然想要抵赖,但童姥所言,却是句句均是直抵梁寒的心扉,此时此刻,虽然自称脸皮厚,但却怎么也说不出矢口之语。
幸好童姥也没有过多停顿,说了那些话之后,便即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猜你小子还有问题,奇怪梁秋水那贱人到底如何了,对吧?”
末炎听了这话还不觉得有什么,黄药师却是心头大震,他师门之中,古籍之内,详详细细地记载了当年逍遥派的所有秘闻,知道天山童姥无崖子梁秋水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刚才他便怀疑童姥与天山童姥有什么关系,此时再听到梁秋水这名字,更是再不怀疑,心想这人这般年轻,难道便是逍遥派的遗骨?
他虽然大胆,但若要教他承认,眼前的童姥便是当年的童姥,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只是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他不敢轻易多说话了,看着梁寒两人,心中甚为疑惑,更要紧的是,他刚刚也瞧见童姥两次出手的结果,心中又惊又恨,自己临到老来,竟然还不是一个年轻人的对手。
只是虽然如此,却也暗暗有了一番别的思量,只是这想法过于大胆,一时之间,他倒也有些不好悬之于口了。
梁寒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小小的无心之施,竟然引得黄药师这老小子如此多的想法,他自己的事情还一大顿,有些不知道如何解决呢。
黄药师眼见得梁寒不再出手,似乎也是知道梁寒的难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瞧了梁寒几眼,神态甚为奇怪。
梁寒心中细细思索一番,不知道这老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自己难看,幸好刚才他听了阮星竹的话,与童姥玩起了博弈,此时既然知道童姥也是又求与自己,便也不惧了。
当下笑吟吟地看着童姥,心想你便算是再厉害,我不跟你硬碰硬,你却又能如何,况且我此时知道了你有求于我,我便更加不惧你了。
如此想着便即笑吟吟地看着天山童姥。
童姥见到梁寒如此看着自己,心中既觉奇怪,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便犹如少女家一般,脸上竟还隐隐出现了一丝晕红。
梁寒瞧见了,愈发奇怪,这却不应该是这女魔头该有的神态啊,却是有些像是,像是那梁秋水?
想到此节,梁寒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提到过的北冥夺舍**,难道这女魔头此时出现的情形,竟然与这法子有关?
只是这事儿过于匪夷所思,便算是他,越是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未及想出如何答诺童姥这话,童姥却已然直接说道:“嘿嘿,既然如此,小子,你也不必瞎猜了,姥姥也不瞒你,便是因为那北冥夺舍**的缘故?”
梁寒听了这话,更不怪异,但心中终究有些忍耐不住,还是问道:“师伯,你真的,真的对师叔下手了?”
童姥点了点头,说道:“唉,本座便是成也在这夺舍上,败也败了这夺舍上。”
梁寒听他这话说的奇怪,微微不解,想要询问,但却不知道该如何相询。
但黄药师听到那北冥夺舍**之后,心中却忽然一阵心惊,他当年曾在古籍之中见到过,古老相传,逍遥派中曾有一门神秘的武功,叫做北冥神功,而这神功修炼到了高深之处,更是有夺舍重生,以及脱胎重生的神妙功用。
只是传说虽然如此,古往今来,却也未曾听闻有人连成过。
此时听到眼前这女孩忽然说出这句话,在联想到之前种种,这不得不令黄药师觉得奇怪。
梁寒得听童姥承认,自己夺舍梁秋水,心中大为骇异,想起当初梁秋水虽然阴狠狡诈,但那也只是因为与童姥干系素来罅隙便深,对待自己,倒也没有做什么狠事,此时听闻梁秋水被童姥夺舍,心中着实有些恨意。
但更让梁寒在意的,却是刚才童姥所说,夺舍之后带来的副作用。
童姥见梁寒面色微变,知道这小子终究是有些同情梁秋水那贱人,心中便有些不爽,当即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对不住那贱人。”
梁寒正欲直承其是,童姥却不给梁寒继续说话的机会,笑吟吟地继续说道:“只是你需明白,姥姥若是你夺他的性命,她便要伤了姥姥,当初你也见到了,那贱人与姥姥仇深似海,岂是能够轻易得与的?”
她这话倒也并非虚言,当初梁寒与她同行,倒也见到了梁秋水对待敌人,尤其是他灵鹫宫门人的手段,便是这时想起,仍旧心有余悸,此时听了他说出这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到他们同门师姐妹一场,自己当初又一再竭力想要化解他们这段恩怨,虽然最后自己逃走了,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心中不禁有些不忍,说道:“师伯说的是,只是,我在下……”
还未说完,便被童姥截口打断,说道:“够啦,我知道你小子要讲什么,只是你可否想过,若是我落到那贱人手中,又是什么下场?”
“若是我与那贱人易地而处,那贱人会否放过我?”
“当日我已经放过了那贱人,那贱人却仍旧来我灵鹫宫寻衅,我若是不这么做,灵鹫宫岂非永无宁日?”
她一连三问,倒也正好问到了问题关窍之所在,一时之间,梁寒怔怔出神,不知如何应答。
童姥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倒也不显露如何高兴,只是看着梁寒,淡淡地说道:“你小子便是假仁义,其实当初杀得人,比姥姥也少不了多少,这会儿又怎么敢跟姥姥再说这些话呢?”
梁寒听了这话,只觉脸颊一阵烧烫,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到童姥这话,旁边的林茉宛却是忍不住了,她之前被童姥出手制住,心中便即暗暗有些不爽,此时再听闻这老女人如此无礼,明明是在威逼梁寒,但说出的话,偏偏又这般冠冕堂倌,一时之间,心中大为恼怒,忍不住便想发作。
童姥却有意无意地瞧了她一眼,忽然说道:“怎么,难道你想为这小子抱不平,只是以你的本事,还得再修炼几年。”
林茉宛听了这话,更是恼怒,只是情形也却是如童姥所说,以她现下的武功,倒也确实不是童姥的对手,想起刚才童姥手不动,足不抬,便即伤了她的事儿,心中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旁的黄药师却是一直在听三人谈论,此时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逍遥派灵鹫宫的高人?”
他极为聪慧狡诈,虽然不认识童姥,但却也已经从童姥的言行,以及梁寒说的话,对她的态度当中,瞧出了一些端倪,心想这人便算不是什么极厉害的人物,但是在逍遥派当中,也绝对不是如之前自己所想的,那般籍籍无名之辈。
想到这里,心中便暗暗一凛,想到那本本门独传,这些年来自己苦心钻研的古籍,想到这些年来自己顺着那条线索查探之下,找到的那些传闻,想到古老相传的种种逸闻,只觉欣喜欲爆,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