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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早有准备,又来到了昨日那青萍剑被吸引的图谱面前,只是这次无论他如何催动真气,那青萍剑却始终未被图谱吸引,而那图决上的人物也似又重新化为图谱一般,显得颇为萧索。
如此两人便又如昨日一般研讨起山壁上的武功,只是这次无论两人如何商量,却始终无法将山壁上的图决参破,反而因青萍剑再没有如昨日一般而无法相通这图决与文字上的关联。
童姥早在在山壁图谱上下了许多功夫,正因如此,修习这图决上的武功反而有了事倍功半之效,只是这其中的道理极为艰涩,近乎可明白而无可言喻,因之也未说给梁寒。
如此这般,一连七八日,两人便在这山中密洞里研习武学,一时之间,倒也和睦无事,益彰相得。
阮星竹性情温和,又常独居深林,倒也不觉孤单,只有梁寒,见那山壁上的图谱武功艰涩难明,以自己的见识也常感解不出其中疑惑,是以心中苦闷,只是心想如今阮星竹陪着自己在这远离人迹的深山,真是苦了他的,是以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好在他来这天龙世界已有了近七个多月,他心想只待一年之期一满,便即带着阮星竹离去,倒是便算是童姥神通绝天,又能如何。
唯一有些忧心的便是林茉宛,而且从这几日里童姥与他的言语中,他也能听出童姥话中似有所指,那天山汤泉似乎真的便能指引着他寻找到林茉宛,只是无论他如何追问,童姥却始终只是笑吟吟地,并不多讲,要么便有些插科打诨,将话题重新引到眼前的玉璧之上,这令梁寒极为无奈。
只是无奈归无奈,这玉璧上的武学却是极为深湛,以梁寒之能,也不能尽数解出,是以心中也颇有些不甘。
毕竟梁寒也算是武道高手了!
这日童姥与梁寒正在洞中休息图谱上的武功,因为一副图决与图决下的字产生了分歧,童姥言道,这图决上的真气运行明显是从手少阳三焦经练起,与自己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显然相合,乃是修炼阳刚内劲的不二法门,只是不明白为何最终真气要从右手小指少泽剑出。而图决下的文字中写的“三焦一出,少泽为要。”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了,其中的少泽为要,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了。
梁寒却道:“图决显然是要以少泽穴为主,少泽穴并不属手少阳三焦经,显然是要以少泽穴为引,而从图谱中的经络走势来看,显然是要先将真气分为两股,一股弱的,顺势运行手少阳三焦经,一股强的,要从少泽穴练起,只是具体如何习练,倒也真是个问题了!”
两人各持己见,一时之间,倒有些相持不下,只是无论两人如何争辩,却无论如何也是说服不了对方,反而因为童姥长期修炼图中武功,早已持了这些想法,因此也是更为坚持,再说她本身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也是以主修手少阳三焦经为主,反而更加不易修炼了。
便在这时,忽从外间来了一名侍女,慌慌张张的,童姥听到脚步声响,转过身来,瞧见奔来的仆女,脸色阴沉,喝道:“姥姥早已说了,我闭关练功的时,谁也不能打搅!”
那仆女赶忙跪在地上,脸色煞白,连声说道:“童姥赎罪,只是外间忽有一名外人率众闯入,八宫的姐妹们抵挡不住,这才来到此处,请求童姥查处!”
梁寒一惊,这天山之巅,灵鹫宫之地,再加上此时童姥功力已经复原,竟然有人敢悍然闯入,到底是谁呢?
还不待梁寒多想,童姥嘿然喝道:“哪个不张眼的,竟敢来此?”
当下不与梁寒争辩,便即要随那侍女出洞,梁寒跟在身后,也是心想,这天山之险,非同小可,再说此处远离人迹,寻常武林中人绝难找到,又有谁能寻到此处呢?
思忱间,便已随着童姥来到洞外,然后去了大堂里。
洞外厮杀声阵阵,两人出得洞外,但见远处有一人正与七八名灵鹫宫诸女打斗,旁侧还有许多宫女,但不是因场地狭小,难以上前相帮,便是似乎是此前被那人打伤,躺在地上,被其余同伴救下,脸色萎靡。
梁寒只瞧了几眼,见那人招式严谨精密,众人不论如何出手,始终伤不了那人,反而是那人每一出手,便即将侍女打伤或者夺去兵刃,显得游刃有余,一派宗师气象。
梁寒瞧了几眼,却始终看不透这人武功路数,刚才他在洞中听了侍女禀报,心中还是以为是梁秋水去又复返,来找童姥麻烦,但此时瞧了,不禁心头大震,心中惊疑不定。
童姥眼见自己属下被那人随手打败,虽然灵鹫宫人多,但每每撑不过几何,便即受伤,知道那人手段高明,非同一般,而这些宫女此时,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但又观那人手段,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这人武功路数,不禁心头震骇。
“当当当当!”
又是几声兵刃脆响,也不见那人手中有何兵刃,但众人却被那人瞬间击断手中兵刃,震得双臂发麻,连连后退。
童姥见了,知道那人手下留情,不欲伤人,不然以灵鹫宫诸女武功,早被那人打伤。
但她同时也在心中思索起这人武功路数,但看了数十招,却始终看不透,知道那人本身武功已然极高,而且此刻刻意隐瞒,没有使出自己的嫡学武功,当下便想上前出手。
梁寒见了,知道童姥心中所想,但梁寒此刻已在这灵鹫宫之中,而且那人瞧来年纪轻轻,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与自己分数同辈,童姥出手,实在不便,再说这人如此不言不语,只是每每击败宫女便朝童姥与自己这边冷冷一笑,显是有意讥讽,这让梁寒觉得不爽,当下对童姥道:“师伯,我去试试!”
童姥虽然知道梁寒因为此前在汤池之变时内功受损,后来再加上自己的真气,体内真气庞杂乱舞,虽然经过这几日调制,已然好转,但也是不好与人动手,不然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厄,但此时事起仓促,自己也确实不好出手,再说梁寒本身武功驳杂,又俱都是顶级的武功,再加上这几日自己与他演练武艺,加之他自身武功便已登寒造极,想来不说击败眼前这小子,但试出眼前这人的武功路数当不是什么难事,当下便含笑点头。
梁寒见得那人又刹那出手,将一名高挑白皙的灵鹫宫女人穴道封住,然后轻轻一掌,将宫女朝后推去,那宫女身子直挺挺的向后飘去,然后跌落在梁寒身前。
梁寒认得那宫女正是梅兰竹菊中最小的菊剑,这女子见自己性情温和,而且童姥对自己颇为礼遇有礼,再加上自己常唤童姥为师伯,而且此前又救过童姥,因此平日里对自己与阮星竹极为有理殷勤,再加上少女心性,极少下过天山,是以常常缠着自己讲述山下故事,便如同一个邻家妹妹一般。
今次这女子被那人打败,虽然那人手下已然容情,出手极有分寸,但已然让梁寒有些不忿,当下轻轻扶起菊剑,出手时内息自长,然后在扶菊剑时过渡到菊剑体内,顺势生生运转,将菊剑被封住的经脉解开。
却不妨那人不知施了何种手段,菊剑被封住的经脉却似堵着极为强沛的真气,梁寒刚才送去的真气虽然强沛,但撞上那人封住菊剑的真气,却如肉拳砸墙,泥牛入海,显然是自己小觑了他,当下不动声色之间加重了几分力道。
梁寒加重几分真气,再度送出,虽然撞开了菊剑被封住的经脉,但因之二度出手,而且这次真气极重,与那人封住菊剑的真气撞在一处,强行解开,菊剑却本身真气平平,被梁寒与那人的真气在体内如此一搅,登时“啊”的痛呼一声,有些承受不住。
如此,梁寒虽然解开了菊剑被封的经脉,但却没有如那人那般行云流水,闲庭信步,因之比斗尚未开始,这第一着,便算是梁寒输了。
童姥见此,更是起了一些怪异心思,梁寒内功造诣极深,虽然此前受了极重内伤,但毕竟修过北冥神功,而且他自身本来便会数门自己见过未见,闻所未闻的高明内功,按理来说,当不如如此啊。
但此时事实却是如此,这还没交手,梁寒已有些被那人比下去了。
却见梁寒脸色不变,将菊剑轻轻扶向身后,轻声道:“菊剑妹妹,瞧我帮你报仇!”说着微微一笑,然后跃到那人身前,说道:“在下梁寒,在这缥缈寒做客,阁下武艺高强,在下很是佩服,因此想来领教领教!”
其余灵鹫宫诸女见了梁寒上场,又见了刚才童姥点了点头,当下也不再出手,齐齐退后。
那人仍旧不语,只是上下打量了梁寒一眼,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台阶之上的童姥,点了点头,然后右手一抬,是以梁寒出手。
梁寒见那人如此托大,心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想到刚才的手段真气,又想到自己自从来到这天龙世界之后,虽然一路顺顺当当,却也遇见里几件自己怪事,以及出现了许多原著里从未出现的人物,比如那神秘莫测又与丁春秋有神秘联系,而且至今身份男名的求春秋,以及后来的无崖遗刻,更甚月前遇见剑神卓不凡,想到自己与卓不凡对敌时卓不凡最后的三剑,仍是心有余悸,若非自己那时鬼神神差的将葵花宝典与小梁飞刀融会贯通,自己着实不敢说自己能够对付剑神那最后三剑,当下收起心中小觑心思,不再托大,对那人微微一笑,然后轻笑道:“请!”
“请”字刚出口,梁寒便即跃出,顺势拔出腰中青萍剑,朝那人胸口刺去。
剑到中途,那人这才身形微动,向旁侧轻轻闪开,然后忽然右掌猛出,朝梁寒胸口击去。梁寒凛然,仓促见青萍剑变道向后,朝那人手腕斩去。
梁寒本身剑法也算高深,只是后来内功日渐精尽,兼之“岱宗如何”的剑法需要极强的算术根基,是以后来便也不再用剑,而是将岱宗如何的剑法化入了自己的掌法与拳法当中,配合着自己的葵花宝典的武功,当真是匪夷所思,极为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