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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乔还是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陆以诚回：“干发帽。”
“知。看得到。”江若乔抬眸瞥他,“是说，这从哪里来的？”
陆以诚『摸』了『摸』鼻子，温声解释：“实很多超市都会这样的活动,购满多少可以换取生活用品，这家超市也是。你今天买的东西正满了金额,就换了一个干发帽，你应该用得上吧？”
江若乔嗯了一声。
抬起头看他,不由得憋住了笑意。实在是超市人来人往，他们又站在灯光明亮之处，听他一本正经地念叨着超市的规则，很种令为之触动的生活气息。
唔。
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投桃报李。
虽然这个干发帽是换来的。
江若乔本来还不知怎么处理导购送的洗面『奶』，现在也派上了用场。从袋子里翻找了一下,找到支男士洗面『奶』递给了他，眼睛明亮,瞳仁在灯光之下似乎是琥珀『色』的,很漂亮,“这个给你。也不知你用不用得上。”
陆以诚似乎非常惊讶。
他看着，迟迟没伸出手去接。
江若乔心里些许别扭，但还是特意强调解释：“这个是导购非要塞给的赠品,这是男士洗面『奶』用不上,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你要是要,你就拿着,不要就算了。”
陆以诚还没说话。
一旁的陆斯砚拆台了，“哪非要塞给你，明明个阿姨说了,不要洗面『奶』的话，牙刷也可以的。”
江若乔：“？？”
陆斯砚你不是爱妈一人吗，你今天怎么回事！！居然拆妈妈的台！！
必须要为自己解释，“又不傻，牙刷多少钱，洗面『奶』多少钱，是人都会选择贵的赠品。”
这是大实话，牙刷才几块钱，这支洗面『奶』可是价值几十块。
当然要选择洗面『奶』啊！薅来的羊『毛』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但能薅就是要薅~
似乎是些气恼了，就要收回洗面『奶』，嘀咕了一句，“不要算了。”
陆以诚却伸出手来，拿过了支洗面『奶』，低声：“不要浪费。”
江若乔：“……”
既然碰头了，也要分开了。江若乔已经分了东西，几乎一大半都是给陆斯砚买的，只一小分是的，陆以诚看了的购袋一眼，迟疑着问：“重不重？要不先送斯砚回去，再给你提过去？”
江若乔抬头看他。
不知他是真的这样，还只是客套客套。
可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不可能重的。
就两套洗护用品，一小盒无糖酸『奶』以及一点点香印葡萄。
这能重到哪里去？陆斯砚都能提起来健步如飞。
“不用，很轻的。”江若乔回，“自己完全可以提回宿舍。”
陆以诚嗯了一声。
他们在超市门口分开的，江若乔朝左的方走去，陆以诚一手提着购袋一手牵着陆斯砚往朝右的方走去。
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
江若乔很快地就回了宿舍。
全天都在注意论坛走，姐妹们很给力，这件事情带给和陆以诚的影响，在多人的努力之下，已经降到了最低，大家现在注的不再是脚踏两条船这件事是真是假，而是……更注陆以诚能不能追到以及，陆以诚跟蒋延是不是要打起来，甚至些还写了类似小论文来各种推论。明摆着风变了。
所以，现在营销也了一种热门的谋生手段。
似乎事情是真是假，已经不再重要，谁能掌握住舆论方，谁就掌握了“真理”以及财富。
江若乔一开始也很沉『迷』于此，也因为营销自己，才得到了今天的绩，了不小的粉丝数量，但看过原着、又经历这件事后，觉得自己不能沉『迷』，这也是坚决杜绝人生方往网红靠拢的原因。没人脉，没背景，一切不过是空楼阁，就像在原着，女配精心经营的账号黑，一夜之间封号，数年来的所谓事业，对于资本来说，只是寻常的一句话，人家一句话就能将这一切都摧毁。
现在才明白句话，资本是万恶的。
在原着，女配数年的心血毁之一旦不说，之后的工作乃至生活处处不顺到了极致，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一件事——曾跟某个人谈过恋爱，恰这个人也曾喜欢过，这便为了的原罪。
江若乔现在的法也很粗暴。
谁来招惹，剁了人的爪子。
*
另外一边，出租屋里。
陆以诚这几天都没正式上课，时间还很多，还足够的时间给陆斯砚做饭。
两人回了家后，陆以诚开始收拾江若乔买的这些东西，再一一分类放置。
水，陆以诚看了一眼，还都是贵的水，香印葡萄，一种什么瓜，看起来也很贵，还跟乒乓球么大的杨梅。
零食，陆以诚头疼，要怎么说，小孩最少吃点这种反式脂肪酸的零食？？
还牙膏。
最开始令陆以诚结账时呼吸急促的牙膏，江若乔给陆斯砚买了两支。
陆斯砚紧紧地抱着牙膏，“这是妈妈给买的，是橙子味的，妈妈说的牙膏也是橙子味的~这样刷过牙后嘴里就是跟妈妈一样的味了。”
陆以诚听了这话，收紧了手。
除了这些东西以外，江若乔还买了一些食，鸡翅，也西红柿土豆这类的菜……
等等，沐浴『露』洗发水是怎么回事？
陆以诚难以理解，怎么会买这些东西，家里又不是没。而且这种东西缺了他都会去补上。
陆斯砚看他一手拿着洗发水，一手拿着沐浴『露』，都没就说：“妈妈说，你买的个洗发水含什么……也不知，反正妈妈说这个用着，头发会跟一样顺。”
“妈妈说，你买的沐浴『露』也很便宜，香味太廉价了。说个牌子都没听说过，是很杂很杂的牌子。”
陆斯砚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得意地说：“这是妈妈给买的，说这是儿童用的洗发水沐浴『露』~~”
什么东西，只要加上儿童专用这四个字就不会便宜。
陆以诚无奈扶额。给斯砚买就算了，给他买……
他隐约些明白的用意。
大概是觉得他给买了早餐，又没收的钱，所以从别的方面补偿吧。
真是……
陆以诚都没发现，他脸上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陆斯砚小嘴叭叭叭的介绍了一通，总之只一个心思：妈妈最会买东西了，妈妈买的东西天下一喜欢！妈妈最爱了！！
终于他口渴了。
陆以诚的耳朵也得到了短暂的清净。
陆斯砚喝完水后又去了洗手间。
窄小的客厅里只剩下陆以诚一个人，他的视线意无意地瞟购袋，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抬起手从购袋里拿出了支男士洗面『奶』来。
实他是用过洗面『奶』的，当然不是自己去买的，他根本就不会买这种东西。
只是几回杜宇跟王剑锋买的时候，都顺便给他买一支，他再给钱。
他也不会讲究什么牌子不牌子。
更不会去研究男士洗面『奶』的包装。
这一刻，一觉得时间非常宝贵的他，竟然近乎认真地逐字逐句地看着这男士洗面『奶』背后的配方以及注意事项，细致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什么论文。
正当陆以诚看得仔细入神时，洗手间里传来冲水声，紧接着门也开了。
陆以诚跟做贼心虚一般，像手里拿的是什么危险品，慌忙地将洗面『奶』又放回了购袋里。
只是脸上的慌忙还未全身而退。
还陆斯砚压根就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