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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副书记道:“你说得不错。宁甘的经济社会要发展,确实需要一扫污浊之气!”
说着,顾副书记站起身来,与省·委书记姜魁刚、省长龚庸握手,道:“姜书记、龚省长,感谢你们对我们此次调查工作的支持。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接下去我们还要去核实关于鹿桂涛同志的违纪问题。”
姜魁刚紧了紧顾副书记的手道:“辛苦顾书记了,我让省纪委继续密切配合你们。”顾副书记笑道:“谢谢了。”
说着,顾副书记带着手下的人,向着会议室外走去。这个时候,两位老同志从位置上站起来,向着顾副书记追出去:“顾书记、顾书记,我们真的没什么问题,我们只是被某些人利用了!”
但是,公安的干警立刻上前,拦住了老同志:“请留步,顾书记一行还有重要任务。”华京纪委顾副书记在门口停了下,最后朝他们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是各位老同志没问题,就不需要害怕被查。相信省纪委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查结果。”
说着,顾副书记就带着人离开了!省纪委书记夏侯真也快步跟出去,他要陪同华京纪委顾副书记一行人,开展下面的工作。
那些老同志愣在当场,刚才顾副书记说了“审查结果”四个字。他们这些老同志,在位置上的时候,都接受过王四海的宴请,收受过王四海的礼物,甚至拿过金条和现金,可以说王四海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与他们“手把手”的扶持是分不开的。如今,王四海被抓,只要他供认出来,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叫“晚节不保”?他们现在就是晚节不保!五位老同志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为什么要听任郑一熊、山川白等人的唆使,一同联名实名举报刘士森呢?现在搞成这样的局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正在他们后悔不已的时分,省纪委副书记马铠上前道:“各位老领导,跟我们走吧。”这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不准他们回去了。
五位老同志看到省·委书记姜魁刚、省长龚庸、省·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刘士森三位领导从他们身前走出,忙喊道:“姜书记、龚省长,我们曾经都是你们管的呀,请帮我们说一句话吧。”“姜书记!帮我们这些老同志一下吧?”“龚省长!可怜一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吧!”
姜魁刚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龚庸和刘士森也停了下来。
姜魁刚朝这些老同志看看,然后说:“帮不帮你们?你们问一下龚省长吧!”说着,姜魁刚兀自走了出去。
那些老同志等愣了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姜魁刚一点都不帮他们挑担子,把责任推卸给了省长龚庸。于是,众人都喊道“龚省长”,目光都齐刷刷落在龚庸的身上,显然也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龚庸的身上。
然而,没想到的是,龚庸也是朝他们看一眼,道:“帮不帮你们?你们问一下刘书记、刘**吧!”说完,龚庸也兀自离开了,脚步还快得很。
那些老同志更是愣了,他们没想到的是,非但省·委书记姜魁刚不挑担子,就连省长龚庸也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把这件事又推给了省·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刘士森。
而刘士森这个人,不正是他们五位老同志联名实名举报的主儿吗?刘士森会原谅他们吗?会同情他们?会帮助他们说话吗?
尽管可能性,小得可怜!可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再小的可能性,也要试一试啊!于是,这五位老同志,都露出一副惨兮兮、怪可怜的样子,求饶道,“刘书记啊,我们是被人利用了!”“刘**,我们本人对你没有任何意见,都是山川白、郑一熊这些人的错!”“刘书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们一把年纪的份上,帮我们说个话,放我们回去吧!”
装可怜是可以博取同情的,这些老同志就希望,刘士森是那种不怎么拎得清的主,见到他们的可怜劲儿,能够原谅他们啊!
果然,刘士森还真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些老同志,目光中似是露出了些许同情。这些老同志心头一喜,会不会有希望?
然而,大出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省·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刘士森忽然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自作自受,活该!我很高兴看到你们死在牢房里!”
说完,刘士森大踏步地走出了会议室。
留在会议室内的领导干部,都是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刘士森这样的高级领导干部,竟然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大家也无不对刘士森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这个人是惹不起的!
五位老同志,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当辨别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之后,有的人惊愕、有的人绝望,有的人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马铠当即对下面的处室长道:“将这些老同志都带到办案点审查吧!”手下立刻道:“是!”
华京纪委的人,从会议室出来之后,一方面将孙明前、山川白、郑一熊等人控制住,另外一方面果真是直插省·委组织部,找到了省·委组织部长鹿桂涛。孙明前在被带走之前,举报了省·委组织部长鹿桂涛。所以,关于鹿桂涛的问题,肯定也在调查之列。
夏侯真陪同顾副书记来到了省·委组织部,才给鹿桂涛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办公室。鹿桂涛说,这会正在。夏侯真道,他就在外面。鹿桂涛马上迎出来,看到顾副书记之后,立刻热情地道:“顾书记,不知道您来了,有失远迎啊!”
顾副书记朝他看看,道:“找你聊点事,到你办公室里吧。”鹿桂涛马上道:“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众人一起进入了鹿桂涛办公室,鹿桂涛让秘书倒茶,顾副书记道:“不用客气,茶就免去了。我们就问你一个事!”鹿桂涛便让秘书出去了,顾副书记朝手下看了一眼。那位手下就询问道:“鹿部长,我们接到人举报,说你在任职省·委组织部长期间,收受了王四海等企业老板众多名贵红酒,价值超百万?请问,这个情况是否属实?要是属实的话,希望你能如实承认,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鹿桂涛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是谁这么不负责任地举报?”顾副书记的手下道:“是谁举报的并不重要,我们现在也不能告诉你。关键是,有没有这样的问题?”鹿桂涛一口否认:“没有。”华京纪委顾副书记道:“鹿部长,我们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有时候,人的记忆力,也是会出错的啊。”
“顾书记,在这么严重的问题上,就算我的记忆力再怎么不济,我也不敢弄错呀。”鹿桂涛道,“更何况,不管怎么说,我从事组织工作也这么多年了。组织工作严谨细致的作风,多少对我也是有些潜移默化的影响。”
华京纪委顾副书记静静地看着鹿桂涛,道:“那么,麻烦你现在带我们到你家里走一趟吧。”鹿桂涛问道:“难道有人举报,我把名贵红酒藏在家里吗?”顾副书记道:“要是你不介意,我们就去你家里看看。”鹿桂涛神色平静地道:“好,欢迎。”顾副书记又道:“鹿部长,麻烦你先将手机,交给我的下属保管吧。等会到你家里看了,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把手机还给你。”
这意思,就是担心鹿桂涛会私下给家人打电话,提前销毁证据。鹿桂涛当即拿出手机,交给了顾副书记的下属:“我积极配合。”
于是,一众人出了鹿桂涛的办公室,然后上车,在鹿桂涛的指引下,一同来到了鹿桂涛家,一行人上上下下都看了,包括鹿桂涛的地下室,如今里面存放着一些杂物,还有十来瓶葡萄酒,也就是长城、张裕、宁甘红等普通价位的红酒,并没发现任何所谓的名贵红酒。
顾副书记凝着眉头问道:“鹿部长,听说你对红酒颇有研究啊。”鹿桂涛道:“我会喝点红酒,那是因为喝白酒不适应,会头疼。顾书记,你偏爱什么酒?”顾副书记朝鹿桂涛看了一眼,道:“我不喝酒。”
鹿桂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我也要像顾书记学习,不喝酒了。我这种人,白酒不适应;喝点红酒吧,有人就举报我收受名贵红酒。还不如什么都不喝,干干脆脆,也不至于给人机会乱说。”顾副书记和手下的人,朝鹿桂涛再审视了一眼,确实没有找到所谓的名贵红酒。
顾副书记就道:“我们收队吧!手机,也还给鹿部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