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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衿面无表情地从身上抽出了沙漠之鹰,那是傅君麟为她精心改造的,既适合随身携带杀伤力又不可小觑的轻型武器。
在傅君麟看来近身搏斗凤衿尚且能压制住对方,但远程攻击还是弱了些,他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关键时刻还得靠她自己摆脱困境。
“闯到别人的家里为所欲为,你还有理了不成?”凤衿打开保险开关,手指缓慢扣下扳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要么你自己束手就擒,要么我一枪爆了你的头,无外乎就是这两种结局。”
“等等!”林楚辞急红了眼,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人质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子弹从林楚辞的耳边呼啸而过,他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凤衿缓步上前,目光睥睨地看着眼前的林楚辞,“海岛的救生通道在什么地方?快说!”
要不是为了这个,她懒得跟他废话,以林楚辞的罪行,哪里是把牢狱坐穿那么简单。
林楚辞冷笑出声,“凤衿,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海岛就是个诱饵,我的目标是借幽都城主的手铲除厉云深,而那位大人的目标却是置傅君麟于死地。
估计这个时候的海岛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就算我告诉你救生通道,你现在赶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凤衿小脸微沉,她毫不留情地再次扣动扳机,“如果厉师兄和小傅爷遭遇了不测,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子弹打在林楚辞的右肩,巨大的冲击迫使他放开了手里的人质,他趔趄几步爬到了主位上坐着,脸上露出了无比诡异的笑容,“凤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厉家老宅闹事吗?”
“我不想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谋害我师兄和小傅爷的罪人,你屠杀苏家满门给岚溪洲各洲各族带来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
你甚至联手幽都城主践踏岚溪洲的国土,光凭这宗罪,我就能把你碎尸万段,为了你的野心,你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别怪我没有给你做人的机会,你根本就不配为人!”话落之际,凤衿在林楚辞的左肩和双膝各补了几枪。
林楚辞痛苦万分地惨叫出声,虽然他在厉家安置了不少保镖,但他们都不是凤衿的对手,眼下的处境对他实在是太不利了,不过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主。
他不杀凤衿,但凤衿却要杀他,幽都城主有言在先,他们兄弟想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伤害凤衿,他现在身在海岛,就算他的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这边的事情。
这会儿楚南应该已经安然脱险了,林家和凤衿的宿仇,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凤衿,亏你在厉家生活了那么久,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的秘密你却不知道,以厉老家主的手段和谋略,他早就猜到在他死后各种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作妖,当然他在厉家做了什么手脚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林楚辞说完便按下的主位扶手右侧的狮头木桩。
凤衿的脚下忽而腾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落进了完全未知的地方。
借着壁灯的微弱光线,她隐约看到十米高的地面,流淌着烨烨生辉的水银河……
轮船距离海岛还有几十海里,傅君麟拿着望远镜站在甲班上瞭望,厉云深双眉紧蹙地紧抓着护栏,他的脸上说不出地担忧。
苏家的保镖已经先他们登陆了海岛,此时傅君麟等人的手机处于信号屏蔽状态。
没过多久,海岛东南方向发生了连环爆炸的声音,丛林中鸟群惊飞,之后又恢复了静寂。
“林楚南在海岛布置了陷阱,傅君麟,看来我们原来的登陆地点也不管用了。”厉云深眼眸暗了暗,他不信林氏兄弟有这种头脑。
傅君麟按下传呼,单线联系驾驶轮船的御三哥,“三哥,马上驶离这条海上航线,登陆地点由原来的石幾改为桃岭渡口。”
御三哥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靠近石幾,刚才的爆炸声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以海岛为半径,方圆百里的海域估计都不怎么安全。
“你怀疑这片海域也有问题?”厉云深扭头问身边的傅君麟。
傅君麟把高倍望远镜交给他,神色淡淡地道:“自信点,把怀疑去掉,如果是渔民在海上养殖,他们不会把海带玻璃球抛在这么远的海域,一来不利于养殖管理,二来圈养的成本太高,亏本的买卖谁会去做啊?”
厉云深拿起望远镜瞭望,果然海上飘满了海带玻璃球,“全都是新型鱼雷,只要轮船碰到玻璃珠就会爆炸,陷阱设得这么低级,他们八成是冲你来的。”
他是配不上高级陷阱还是咋滴,这人真的是无时不刻不在打击他。
傅君麟倒也没生气,脸色依旧平静异常,“为什么不是冲你来的呢,除掉你这个少主,他们就少了个竞争对手,岚溪洲唾手可得。”
厉云深冷笑连连,“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接近我师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窃取岚溪洲吗?哼,别人喊你声无敌战神,你还真当自己的本事能通天,敢把我师妹当棋子,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如果你非要在我的轮船上窝里斗的话我可以陪你玩玩,只不过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女友还在林楚南的手里,我劝你还是留着精力专心去对付他。
要不是为了衿衿,你以为我愿意过来陪你吹海风?我在厉家老宅的屋顶搂着她的小蛮腰看星星看月亮不比跟你在外头强?”
厉云深顿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特么地每次和他斗嘴都没赢过,真想不通师妹怎么会看上这种嘴炮男人,他气得咬了咬牙,“傅君麟,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我师妹好心救你狗命,你却馋她馋了十几年,为了得到她,你不惜跑到我师父面前刷存在感,耍尽各种手段做了剑盟阁主,剑盟你想要我们不拦你,师妹是我们几兄弟的,你别想把她从我们身边掳走。”
傅君麟鸦羽色的剑眉微拢,浑身卷着踏破众生的凌然,“如果你们想得到剑盟,我随时都可以拱手相让,但衿衿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心脏挖给你们。”
他抬眸望着桃岭渡口,少年站在铁栏边朝他们挥手致意,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不就是他给衿衿抽调的剑盟精英吗?
“傅君麟,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贪生怕死的你把所有的剑盟高手都集结在这边,让我师妹和林楚辞单打独斗,你够狠!”
傅君麟也很惊讶,他明明把他们留在衿衿身边的,为什么全都跑到这里来了?
待轮船靠近渡口,厉云深劈头盖脸就是臭骂,“厉燕青,老子在你眼里是有多废物,你居然把剑盟高手都带了过来?你也忍心让你姑姑单打独斗,你太让我失望了。”
厉燕青都冤枉死了,他听了凤衿的建议,从桃岭渡口登陆,刚才爆炸声响起,林楚南他们打算从这里坐船离开,两派人马在渡口偶遇后火拼,打得那叫一个爽,最后林楚南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苏秦姐也成功获救了,他累死累活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要不是姑姑担心你们两个有危险,你们以为我很想来吗?
本来我现在正坐在城头上打狙,现在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我说什么了吗?”
厉燕青从剑盟精英手里抱起苏秦,他满脸怨气地推到厉云深的怀里,“接住你的女人,如果再丢了我可不负责找。”
随后又把昏迷的林楚南扔到了傅君麟的脚边,“准姑父,只要我们手里捏着这张王牌,我谅那个林楚辞也不敢嚣张。
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让我姑姑等太久了,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傅君麟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剑盟高手登船。
被他们抛弃在渡口的厉云深气得脸色铁青,“小兔崽子,谁许你叫他准姑父的,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等我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厉燕青朝他做了个鬼脸,“姑姑和小傅爷是青梅竹马,你阻止不了他们相爱的,为什么你总要拆散他们,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轮船渐行渐远,厉燕青就看到厉云深的嘴唇在动,至于他说了什么,厉燕青根本就不用听,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傅君麟笑笑没说话,心口犹如重锤击落,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难免让他惴惴不安。
凤衿就像一只燕尾般翩然而落,她有想过弹出手中的钢珠,但这个地方的墙壁光滑如镜,根本就找不到着力点,而且整个空间都布满了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对机关的机构也不太了解,弄对了能逃出生天,弄错了那就死无葬身。
没想到厉氏老宅的地下埋着这么大的秘密,干爸爸生前从未跟她提过,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林楚辞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林楚辞是从幽都城主口中得知,那幽都城主又是怎么知道的,诸多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但她已经无力去深究了,因为她离水银河不过咫尺之距。
看来这次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她还有好多疑问没解开,她还有好多话想对小傅爷说呢,只可惜什么都来不及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抹黑影从暗处闪出,他旋转壁灯上的灯座,水银河床瞬间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汉白玉铺就的奢华地板。
凤衿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那抹人影稳稳接在了怀里,她定睛看去,他不就是隐居死亡谷的唐门蛊惑吗?
“你怎么在这里呀?”凤衿迷惑地眨了眨眼,她亲眼看他坐船离开的,怎么会在岚溪洲遇到他?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这下面兼职,你信吗?”蛊医微笑地看着女孩略显苍白的脸。
早知道会把小朋友吓成这样模样,他就把水银河换成花海,说不定小朋友觉得风景不错,留下来陪他共度余生了。
凤衿从他怀里跳了出去,“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机关都是你做的,岚溪洲每年对外支出上千万的售后服务费最后都进了你的腰包?”
蛊医诚实地点了点头,“这么大的工作量我只收你们上千万的售后服务费,已经算是很便宜的了,我给别人家里装机关,那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凤衿环顾四周,抛开机关的精巧,光是刚才的水银河,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有多强。
“做机关你这么厉害,那脑袋有问题你会不会治?”
如果不曾听过林楚辞的话,她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完一辈子,但她现在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要找回丢失的记忆,如果确有此事,她以后会替那个小孩好好孝顺干妈。
“如果我没记错,你自己就是个神医,连你都治不了的病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治好?”蛊医领她去了办公室,地方不大,不过什么都不缺。
他给凤衿煎了杯茶,凤衿接在手里没有喝。
“难道你没听过医者难自医吗?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脑袋里被人强行植入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我不想再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小孩,我能承受得住所有的真相。”
蛊医沉默片刻,女孩态度坚决,仿佛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一个秘密瞒了她十几年似乎也到了它的极限了,当年给她做深度催眠强植记忆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治疗过程很痛苦,如果中途喊停就会前功尽弃,你觉得自己能熬到最后吗?如果可以那我姑且试试,如果不可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凤衿几乎不假思索,“再痛苦我也要解开记忆封禁,我不能让那些为我付出生命的人寒了心。”
“你有这份决心那就不愁实验失败,等你喝完这杯茶我们就开始。”蛊医起身准备了几样物品。
凤衿喝完茶水,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眼角余光里,蛊医往香炉里撒了些香料,青烟从壶口吐出时,她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