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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毒医今天有药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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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姑娘,夫人让你过去。”

    依靠在贵妃榻上的彦佩兰缓缓睁开眼睛,轻叹口气,在素辛的搀扶下起身。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流光波转衬得彦佩兰娇艳无双。

    “这几日四妹妹不逛园子了,我少了很多趣事看,不知母亲叫我过去是要我参与什么好事。”

    前来传话的丫鬟垂头不语,装的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彦佩兰素手一抬接过素辛递过来的手炉,“走吧,再不去我就要耽搁母亲用午膳了。”

    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四皇子李祁君也在岑槿书来的时候准时到了彦安所在的院子。

    因着来的早彦安还未起身,所以李祁君直接进了内间见了时隔四个月未见的知己。

    彦安醒的时候便察觉到自己床边坐了人,刚一动手便被人握住。“净华瘦了许多,若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被人伤了眼睛。”

    没错,李祁君在岑槿书查到病因之前,他便怀疑彦安的眼睛是被人害得,而唯一会费心害彦安的只有他三皇兄李祁明。

    “四皇子?”彦安反应过来,先做的便是抬手遮脸。

    自己从眼睛不能视物起便寝食难安,如今怕是瘦的不易见人了。

    “三公子可是醒了?既醒了便准备施针吧。”岑槿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便开口打断两人的叙旧,谈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他手中药膏过了时辰药效可就不好了。

    李祁君虽气愤自己和彦安相处被人打断,但想到是给彦安医治眼睛只能起身让开位置。

    在岑槿书给彦安施针的时候,李祁君发现之前划伤他侧颈的黑衣男子竟然对医术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祁君留在彦府的人有特殊任务在身,并不会一直盯着这两个人的行为,所以李祁君只知道司奕会帮岑槿书打理草药,并不知道他还会一些医术。

    看司奕帮岑槿书施针的动作并不是初学者,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李祁君心中的多番算计和猜疑,在彦安的一声闷哼中消散殆尽。

    “四爷别急,等岑大夫收针了便好。”寸喜在李祁君有动作之前阻拦了他,这个时候打断岑槿书可不是明智之举。

    另一边岑槿书和司奕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岑槿书在收针之前让司奕把彦安眼上的眼贴拿下,而后他转身对着李祁君说道:“四皇子还请你带着这里的下人回避一下,接下来我要将彦三公子眼中死去的蛊虫取出来。”

    “这有什么,我不需要回避。”李祁君拧眉不愿出去。

    岑槿书蹙眉,方才彦安痛呼时李祁君的反应他不是不知道。若是之后他看到自己用针挑彦安眼中的蛊虫尸体的残酷场景,岂不是要在后面给自己一剑?

    为了自己和司奕的安全着想,这些人都得给他出去。

    “主子,我想三公子应该也不想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李祁君听到寸喜的话犹豫了一下。

    寸喜见他软了态度对着岑槿书问道:“岑大夫为了让四爷放心,留我在室内看着可好?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李祁君也看向岑槿书,表明若是他不让寸喜留下自己是不会带着屋里的人出去的。

    岑槿书没立刻答应,司奕可是说了这个寸喜公公武功比那个谢大人还高,他在这他们两个能安全?

    司奕突然开口道:“槿书,就按寸喜公公说的办吧。”

    既然司奕都这么说了岑槿书便点头应了。

    李祁君不放心的交代寸喜,若是彦安疼的厉害就让他们两个立刻停手。

    岑槿书直接冷哼道:“你若是想让三公子变成真瞎子,就尽管让他来阻止我。”

    李祁君一张俊脸憋的发黑,甩袖出了内间。

    寸喜将门合上后,一直到傍晚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传出来。

    期间彦太傅带着彦夫人过来看了一下,带着李祁君到前厅用了晚膳回来都不见那扇房门开一下。

    守砚一直候在门前,等的比谁都焦急。

    眼看都要到深夜了,彦太傅开口让四皇子先到府上的客房休息,这里有下人等着。

    但四皇子却摇头拒绝了,“彦太傅若是累了便先带着彦夫人回去就寝,我年轻力壮多等一会没什么的。”

    皇子都不睡他们哪敢睡,就这样彦太傅夫妻二人和李祁君在彦安门外等了一夜。

    彦太傅只当是李祁君将他儿子当成至交好友心底欣慰,而彦夫人则不同,身为女子他对于男人的那种目光看的太清楚了。

    从下人传给她的那些话中,他们府上的三公子极在意自己在四皇子眼中的印象。想到彦安和李祁君之间有违阴阳常理的情感她就恨不得大笑两声。

    大启是接受断袖之事不错,但帝王之家却不能。看来之前自己安排的事情算是应了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在彦府看上一出兄妹相争的戏码。

    清晨,靠着房门睡着的守砚突然背后一空,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

    司奕提着诊箱牵着岑槿书先一步从室内走了出来,岑槿书用另一只手动作缓慢的揉了揉发疼的眼睛。

    挑了一整夜的蛊虫他感觉自己也要瞎了。

    “岑大夫,犬子的病情如何了?能治好吗?你在里面待了一夜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儿可不能失了眼睛啊。”彦太傅难得焦心的询问彦安的病情,但看病的大夫却没力气回答他。

    岑槿书被对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额间突突的疼,刚准备回答彦太傅问题就两眼一抹黑直接晕在了司奕怀里。

    其实他本不会晕的,是司奕心疼他劳累了一将近一天一夜点了他的昏穴。

    “这!岑大夫他没事吧。”彦太傅着急的看向单手抱起岑槿书的男人,随即心底一颤。

    司奕收起眼中的冷意,目光重新回到怀中人身上,“槿书无事,只是累了。令公子无事,下一次施针的时间在七日后,期间饮食和其他注意事项照旧。”

    彦太傅这才松了口气,只将方才的那抹目光当成是自己的错觉。一个护卫怎么会用杀人的眼神看自己。“好好,那你先带岑大夫回去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府上的下人说,他们会给你们送到院子里。”

    “如此便多谢彦太傅了。”司奕说完便抱着昏睡过去的岑槿书离开了这里。

    李祁君在岑槿书晕了之后便冲进房内查看彦安的情况,自然不知道他进去后外面发生了什么。

    彦夫人往司奕离开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跟着彦太傅进了内室看看那个让她等了一整夜的好儿子。

    那个人刚刚释放出来气势可不是一个护卫该有的,手上的人命不会只多不少,希望那位也能发现岑槿书身边这人的不简单早日将监视他们的人给撤了,不然到时候可能不仅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还白白浪费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