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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哪里啊?”坐上车,任夏不由的问。
江默的表情太肃然冰冷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城。”江默冷冷二个字。
难倒是三年前的事?
任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着衣角,那股恐慌感瞬间蔓延四肢百骸。
“我,我不要去。”理智身体都拒绝着。
“容不得你不去。”江默瞥视着任夏,眉头一直紧锁着。
“可,可我去能干嘛?”任夏深吸着气,很努力的控制着那股惊恐感。
“指认现场。”江默吐出这几个字。
带着无尽的寒意。
“指,指认现场?”任夏眸子惨败着。
断断续续尖叫的画面,身穿红衣被吊起来的女人……
这些记忆窜中进脑海,任夏紧抱着头,悲戚的哽咽着。
“你记得什么?”江默冰冷的声音终于缓和着。
他看着抱着头痛苦的女人,心口不由的也一痛。
可,他记不起,想不想那个人是谁,就会一直被动。
到现在为此,他连是谁一次一次害他都不知道。
害他,不就是会害她吗?
“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你放过我,行吗?”任夏恐惧的抬起头,眼泪迷了眼。
“我放过你,他会放过我吗?”江默阴沉着脸问。
任夏死死的咬着唇,直盯着江默。
到了江城,天已经黑了。
流产之后的任夏身子也不如从前,坐大老远的车,会反胃难受了。
“酒店住一晚,明早去。”江默是对保镖道,也是对丢了魂似的任夏道。
他们俩的房间紧挨着。
在任夏颤抖着手刷房卡时,江默道,“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没事吗?”任夏推开门,再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门。
宽大的套房,任夏紧靠着门,不敢动了。
她直盯着房门正对着窗户,那些恐怖的画面进入了脑海……
她努力在给自己治疗,努力忘记三年前记忆片断的一切。
可是江默太残忍了,竟然让她记起,还让她来指认现场。
指认那如地狱的地方吗?
任夏身子抖的像筛子一样,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用尽所有力气的拽开门。
门口站着冷傲着脸的江默。
看着这张又爱又恨的脸,任夏心底的那些恐惧竟然冲淡了一点。
“我不想你明天没办法去指认现场。”江默撇清着道。
任夏抢过江默手里的房卡,刷开他的房门。
再大步的走到宽大的床边,双手双腿张开,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道,“这床我睡了,你睡沙发吧。”
江默脱下外套,解着领带,轻轻的嗯了一声。
任夏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不过一会,她就疲惫的沉沉睡去。
因为知道江默在身边,那些害怕,那些恐怖,统统都没了。
翌日一早,任夏一睁开眼就去看沙发上。
哪里还有江默的影子。
任夏直接跳下床,疾步的在书房客厅看了看,没有。
准备拉开门时,房门被推开。
是端着早餐的江默。
任夏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松了口气。
“吃点东西吧。”江默把早餐放在桌上,清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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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任夏不客气了,坐下就吃着,她真的太饿了。
吃了早餐,江默把她带到了现场。
期间任夏一直紧拽着江默的衣角。
废旧的厂房,空气里全都是腐蚀的味道。
任夏脑袋生疼的炸裂着,她请求道,“可以离开了吗?”
“当初是你打电话给我,说任音被人抓来了这里,后来你跟着我来了,再之后呢。”江默阴沉着脸问着,他只记得开始的这一点。
然后,然后是什么……任夏摇着头。
她拽着江默衣角的手松开,疯似的往外面跑。
江默瞬间追上,他拽住她,又把她拎了回来。
任夏泪眼满面的哭着,“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记得断断续续尖叫的画面,身穿红衣被吊起来的女人,总之,当时这个地方很可怕可怕。”
“任夏,你必须记起。”江默凌厉的盯着任夏,根本不容她回避。
“我记不起,你让我怎么告诉你。”任夏撕心裂肺的吼着。
“那天,任音不在现场的,对吗?那么,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又是谁?”江默紧接着问。
任夏只觉的天旋地转,再就没有意识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宿舍里。
江思坐在旁边,她看到任夏醒来了,赶紧道,“我去端吃的过来。”
边吃着东西,任夏边问,“我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江总抱你回来的了。”江思很兴奋的比划着。
她晕倒之后,江默连忙赶了回来?
任夏不相信,肯定是江默觉的问不出什么,不想在她身上耽误时间吧。
“还有啊,江总让我好好照顾你,连班都不用上了。”江思激动的手舞足蹈。
就像不上班,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一会我们去逛街吧。”江思很期待道。
任夏点头,顺了江思的意。
她们俩个跑到了市区的商场。
江思就是个好奇宝宝,什么东西都要摸摸看看。
“任夏,这个定制的礼服好漂亮啊。”江思夸张的大声道。
说完,还要伸手去摸。
“几百万的衣服,你摸的起吗?”讥讽的嘲笑声响起。
任夏扭头看去,是任音陪着夏母逛街,说话的正是夏母。
她对她的讨厌真的到了一个境界了,连同讨厌她身边的所有人。
任夏忍着,因为她是夏百川的妈妈。
“没钱就不要进这家店,别脏了地。”夏母鄙夷道。
江思双手插腰了,她不悦的瞪着夏母,“看看不行啊,这衣服有规定不能看吗?有本事你把这家店的衣服都买了,我不就看不到了。”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有妈生没妈养是吧。”夏母气极了道。
江思脸色惨白着,“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孤儿院长大的怎么了,吃你家米了还是用你家的钱了,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任音眯着眼的扫了眼江思,她捏着手提包的手紧紧掐着。
那皮都要被她掐下来。
如同恨不得把江思给剐皮了。
“你你……气死我了,哎哟气死我了。”夏母被气到了。
任音连忙扶着,柔声道,“是小夏恨着我呢,希望伯母不要跟她计较。”
“小川就是瞎了眼蒙了心了啊。”夏母捶胸顿足着。
“这位老婆婆,应该是你擦亮眼睛,看看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怎样歹毒的心。”江思又道。
夏母被气的眼睛一闭,竟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