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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以城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她回到了初景花园。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电梯,他把她压在角落里,她紧拽着裙子,对上他几近贪婪的眼睛,忙躲开,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拆分入腹。
吻刚落在她的脖子,电梯开了。她推开他,低着头跑出去。她发现身上没钥匙,站在门口向他摊开双手,问他:“钥匙。”
他用空着的右手把她拉到自己家的门口,“这边。”
何夏初看看一边的门,指着它说:“是这边。”
废话真多。
他打开门,倚着门框,双手交叉,等着她。
哼,总比无家可归好。
他单手撑在门边。
她认命地转过身,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过去。
“钥匙呢?”她在他床头柜一番乱找。
“没有,丢了。”藏起来了。
“骗人!”
“丢了,反正你找不到。”
“我从阳台爬过去!”她双手叉腰威胁道。
“二十三楼,掉下去绝无生存可能。”他一副你大可试试。
何夏初心里骂道:可怕的直男。
好吧,为了小命,果断放弃爬阳台的决定。
她该何去何从?
他的客房连张床都没有。果然还是韩以城,没风度。
“我的床够宽敞。”
何夏初:“……”她不认识他。
何夏初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取出铁皮盒子,“韩以城,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拍过这么多的照片。”
他敲了下她的头,“你什么时候有些记性?”
“你的嘴什么时候能甜一点。就你那支支吾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口吃呢。听我解释,听我说,你那时候倒是说啊。”她巴拉巴拉一个劲儿吐糟。
他把搂进怀里,“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要一想到你会误会,可能再也不理我,我就着急,词穷言阻,哪里还能好好跟你说。”
“知道了。”她抱住他。
“小初,我最后悔的是没把你放在身边保护。明明不同意他们声东击西……我以为可以两边兼顾,可以保护好你。”他反对,抗议,但是钱队的一句话让他妥协了。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强大。
钱勇拍桌怒吼,“你让她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中,不怕吓到她吗?逼急那些人,出了事,谁负责?韩以城你能凭你一己之力抓住对方吗?抓不住对方,她随时都有危险。你可以任性,你赌得起就走!”
何夏初手下使了些力,“韩以城,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活在过去里。”她顿了顿,“韩以城,你也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哪怕你只要说一句相信我,一句那不是真的,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理会别人怎么说。你知道的,我只信你。哪怕是谎言,我都无条件相信。”
他用力抱紧她,哑着嗓子回答:“好。我什么都和你说。”
“不能骗我,我很好骗的。”
“好。”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真的很好骗,这不就被我骗到手了。”
她闻言皱了下眉头,忽然回头,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哼。”
韩以城把她的脏衣服从袋子里倒出来,扔了套他的睡衣给她。
他揉揉她的脑袋,温声说:“洗个澡。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
等到他清洗完她的衣物返回客厅,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很沉,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子,她皱皱鼻子,嘴巴吧唧了几下,并未醒。
他轻轻抽出她抱在怀里的抱枕,抱起她走进了房间,又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调整好空调的温度,他坐在床边,刮了她的鼻子。
“胆小鬼。”宁愿窝在沙发上,也不敢进房间。
收拾好自己,他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抱住她,不带一丝情欲,只是想抱着她。他把下巴抵着她的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闻着洗发露淡淡的味道,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
她一声梦呓,“嗯”,身子翻过来,回身抱住他,以为她要醒了,松了松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她却把头埋在他胸口,往里钻了几下,找到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哼哼几声后,把一只手臂环过他的腰,收紧。她抬起一条腿架在他腿上,她紧了紧手,可能发觉手感不对,硬邦邦的。不由皱了皱眉头,微微噘起嘴,想松开。
他忙紧了紧她的身子。
韩以城才发现她把自己当那只大型熊玩偶了。
他搂她搂得更紧了,轻声呢喃:“你要习惯。”
一夜安好,无梦无醒,任由生物时钟把他唤醒,一道晨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落下一线光亮。
他目光柔和看着她,撩起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她身子动了动,扭了几下,看来是要醒了。他连忙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她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安静的睡容,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左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右手伸出食指刷过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嘴角渐渐挂上笑意,忍不住打量起他的美貌。手指触过他浓黑的眉毛,从眉心滑到笔挺的鼻子,而后指尖点点他鼻尖,最后落到他微微发干的嘴唇。
她往里挪了挪身子,嘟囔道:“怎么就生得那么好看?”
“我的。”一脸捡了便宜的样子,自己暗暗得意起来。
韩以城全身绷紧,背后如同烧了一把火,汗从毛孔内溢出,渗入贴着肌肤的布料。她那句“我的”,让他心猛然跳起来,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伸出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在身下,哑着嗓子,低沉而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对,我是你的。”紧接着又道:“你也是我的。”
他的唇就在她耳边,刷过耳垂,落在脖子上,她身子不禁一个颤抖,屏住呼吸,满脸通红地望着天花板。
他肯定是早醒了,羞赫万分,闭了闭眼,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勾起唇,忍不住轻然发笑,低低的笑声落到她的耳里,立马惹怒了她。
“你笑什么,不准笑!”
他抓住她要捂他嘴的柔夷,握紧,往床上一扣,另外一只手按住。他身子一沉,唇落下来,她惊得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辗转间,他撬开了她贝齿,长驱直入,勾起她的舌头与之共舞。两人不停在对方的嘴里交换呼吸。他越来越放纵,带着她的手顺着衣服下摆,环过自己劲瘦的腰,一路往上,衣服被撩起。
她发出微微呻吟,在他心底荡起阵阵情欲,身子愈发热了,鼻尖的汗珠汇在一起,“啪嗒”落在她的脸上。
两人意识混沌,目眩神迷间,她的手机响了,闹钟,提醒她该起床上班了。
他不满地说:“不上班,设什么闹钟。”
“以前设的,你知道的,我总起不来,至少提前一个小时把自己叫醒。”
他喘着粗气回应,“以后,我叫你起床。”
她身上一轻,他套上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短袖,翻身下了床。走到柜子里,随意从一个衣架上扯了套衣服,又从放裤子的柜子里取了条黑色的裤子,眼睛也不看打开一个抽屉,捞了条什么,何夏初霎时脸红了一片,忙别过头。
很快从浴室里传来花洒落水的声音。
她抱过他的枕头,头一埋,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