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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潘胜知道了公输家的处境,也真心原谅了公输华仿制美的牌家具的行为。
公输家如今仅剩公输华父女二人。
由于躲避墨家的追杀,父女不敢出去找木工活,没什么收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前天晚上,一个白胖男子找到公输华,给了他一袋金子,让他仿制大量美的家具投放市场,并给他租了现在这个店铺。
公输华本不想答应,毕竟仿制别人的东西不道德,可想到家里没有粮食了、女儿要挨饿,就答应了白胖男子。
“那么男子长什么样,能说得具体下吗?”潘胜笑着问道。
有人背地使坏,不还击下,不是潘胜的性格。他一直都认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得过就狠狠反击、打不过就等待机会反击。受了欺负不发声那是软蛋。软蛋太圆滚了,潘胜发现自己很瘦、缩成一坨也不圆滚,装不了软蛋,装个刺头倒蛮合适。
“六尺高,白白胖胖的,脸颊下垂,额头有点淤青,笑不露齿,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公输华边回忆边回答,用手比划着。
潘胜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男子就是许攸,和自己有仇、长这个模样的白胖之人只有许攸,额头上的淤青应该是王明月大半个月前在宓凡轩给留下的,被狠狠踢裆两次走路不奇怪才真是怪事。
“那人走路是不是这样。”潘胜学者许攸的样子来回走动。
“噗!小潘将军,这不是鳖吗?”公输晨捂着嘴偷笑。
她没见过许攸,自然不知道潘胜模仿的像不像,只是觉得潘胜走路的姿势就像老鳖一样,看了就想笑。
“对!就是这样的,走路外八字。”公输华肯定地点头。
“哼!那就是许攸了,呵呵!”潘胜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顷刻间又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淳于琼的账还没算,这许攸就又蹦出来了,看来不狠狠回击下,天下人都以为咱潘胜软弱可欺。已经放过许攸三次了,第一次是汜水关没让打赌输了的他吃屎,第二次是洛阳金街饭馆没有将当众诽谤潘胜的许攸暴打一顿,第三次是在宓凡轩。事不过三,看来得狠狠教训下许攸了。
“潘将军,如今墨家的人已经发现我父女了,小的倒是无所谓!请潘将军救救小女。”公输华跪地磕头乞求。
公输华的技艺高超,如果能收入麾下也是好事一件。至于得罪墨家也无所谓,反正刚才逼死墨家6个弟子已经得罪了,再得罪一次也无妨。
虱子多了不怕痒,虱子再怎么蹦跶报复也只是虱子。潘胜有一万兵马,是朝廷正四品武官,墨家也未必敢报复。墨家与“秋叶”不同,不敢像秋叶一样胡来。墨家的总部在棘阳,从巨子到普通弟子大多都身份公开,一旦报复潘胜,潘胜完全可以加倍报复,捣了它的总部,联合诸侯捕杀它的弟子。
想清楚这些,潘胜将公输华扶起,笑着问:“公输先生,你可愿意投靠我?”
“小的愿意!”公输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投靠潘胜的好处,想也不想就答应。
“好,先生父女待会随我回府,我府中有三百甲士护卫,绝对安全。”
“谢将军!不、、、不是将军,是主公!小的谢主公。”公输华将右臂置于胸前,鞠躬行礼。
公输晨也学着父亲的模样鞠躬行礼。
......
潘胜派人寻找许攸,准备狠狠削他一顿,至少也要打断他三条腿。可许攸好像嗅到了风声,躲在袁绍府中不出门。盯梢的猫守了三天,也不见他露面。
袁绍府中常驻甲士上千,且都是精锐,三成已入流。此外,袁绍府在明面上还有二十多个一流江湖剑客护卫,暗地里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总之,袁绍府防卫严密,深不可测。
遛进袁府杀许攸不现实,那是找死。
潘胜只得将报复许攸的事暂时作罢。哼 ,就不信许攸这厮躲在袁绍府一辈子,一辈子当缩头土鳖。
公输父女都是实诚人,一到潘府就忙活起来,片刻都不愿意停下,整天都在后院做家具。
潘胜抽空和公输华交流了些技艺相关的学问,主要是滑轮、杠杆、小孔成像、折射等初中物理学知识。说是交流,实际上就是潘胜给公输华上课,传授21世纪的知识。
公输华刚开始不以为然,以为能用自己家传绝技征服这个少年主公。可一刻钟不到,他就彻底打消了秀一把技艺的念头,完全成了个学生,拿出纸笔认真做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发问请教,完全没有长者的姿态。他每十秒就惊叹一次,一个半时辰下来下巴都要脱臼了。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全才,真有天才,得遇如此大才主公,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公输华默默感叹,对潘胜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相信:投靠潘胜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跟着潘胜不愁公输家无法复兴。
潘胜交给公输华一张图纸,让他尽快制造出图纸上所载之物。
公输晨被潘府的精致的园艺和装饰吸引了,每次做完木活就溜达欣赏。当从下人口中得知这都是潘胜设计时,她再次吃惊,万万想不到潘胜这样的统兵战将的美学造诣如此高。
见府中的丫鬟也很漂亮,穿着得体,举止优雅,公输晨有点失落。她很困惑:她的小潘将军对美的追究如此细致,会不会不喜欢她这样子的呢?
“你就是公输晨?”王明月打量着问道。
她前几天回八方剑道馆闭关练剑了,今天早上出关听说潘胜带了个叫公输晨的少女回府就急忙赶了过来。没想到刚进入潘府就看了个陌生少女在水塘边发呆,看装扮不是丫鬟打扮,猜想少女就是公输晨。
“是的。你是明月妹妹,我听小潘将军老是提到你。”
王明月笑着回答:“我就是王明月,看来小潘胜没有因为认识新的女孩子就把我忘了。算他有良心。”
二人年纪相仿,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突然,公输晨问王明月:“月儿姑娘,小潘将军婚配了没有?”
问完,她就脸上泛起晕红,低头看着手指,看得很仔细,仿佛手指上有文字。
王明月先是一怔,接着眉开眼笑地说:“没有!他这样的大官天子一般会给指婚,给他配个皇亲国戚或大臣或名士家的嫡女。一般的女孩可配不上他,长得好看也不行。”
“什么?”公输晨半是惊讶半是失落,声音都变了。
她不是大臣人家嫡女,父亲也不是名士。士农工商,社会地位依次降低。天下小半成士,九成农,工商合计半成。工商不仅地位最底,也人数最少。可商人有钱,常用钱借势,势力比工人大,如甑糜卫鲁四大经商世家。实际上工人地位最低,势力最弱,是社会的最底层。
公输晨她家是做工的,是贱业,无财无势。这可怎么办?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焦虑。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王明月打趣道,一丝狡黠从眼眶溢出。
“没、、、没!没有的事,小潘将军就应该配个公主或名士之女。我哪敢高攀!”公输晨摆手极力解释。
“这小潘胜脾气很差,脚臭得厉害,听小乙讲他睡觉呼噜打得老响了。他喜欢比他小的,不喜欢姐姐,你问问小甑宓就知道、、、”王明月开始长篇大论污蔑潘胜。
她觉得潘胜就是她一个人的,别人惦记不得,小甑宓不行,公输晨更不行。只要把潘胜抹得乌漆墨黑就没有其他女孩子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