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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胜揉着鼻青脸肿的脸,坐在秋千上,咿咿呀呀!
一流下品是突破了,可也被骂一级下流,被骂人品低下。
王明月和小甑宓又回去休息了,他也准备在秋千上再眯着回味一下,看能不能再见到她,把美梦续上。
刚才不完全是梦。突破一流境界时动静太大,惊醒了王明月和小甑宓,没想到一到院子,王明月就被闭着眼一脸淫荡的潘胜亲了一口。
这还了得!挨了半个时辰的揍,潘胜才勉强捡回来一条命,可本不英俊的脸变成了猪脸,渗着血的猪脸。
可他并不怎么伤心,甚至还有一丝兴奋。舔了舔嘴唇,有点甜,有再上嘴亲一次的冲突。
最近真是喜事连连。今天不仅突破了,还白亲了美女一口;前几天张合来报军队已经扫清了洛北的流寇,将士们按照潘胜的吩咐给乡亲们耕地修路、军民鱼水情,很受当地父老乡亲爱戴,好多汉子带着儿子要来参军;前几天许攸也屁股开花了,宓凡轩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这两天天气不好,夜色总是很浓。
不知过了多久,院墙外边传来一丝窃窃私语,像老鼠咀嚼食物一样细微。
“咯吱!”一块瓦片破碎,一个黑衣人跳进院来,像耗子一样佝偻身子点着脚尖悄悄走动,东张西望。
“咕咕”,他蹲下身子学着蟋蟀发出两声,马上又有五个黑衣人跳了进来。
六人聚在一起,蹲在墙角,比划着手势。
“你们俩去烧铺子,我们几个去后堂放火!”一个黑衣人小声说道。
“诺!”
“铛!”寒光一闪,宝剑出鞘,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少年挡着在他们面前。
正是潘胜。
紧接着轻微的打斗声响起,一炷香不到又恢复了安静。
地上散落着六把剑,墙上有几道划痕、一丁点血,六个黑衣人躺着地上抖动。
他们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发不出力,像蚕宝宝一样蠕动,眼中全是惊恐。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袁绍吗?”潘胜将剑在一个黑衣人腿上蹭了蹭,直到完全擦干净才收回:“不说的话,呵呵!你们见过锯木头吗?”
六个黑衣人先是一怔,接着就挪着屁股,使劲向后滑动,努力往人堆里挤,生怕第一个面对眼前的少年。
“就是拿着剑来回拖动,直到脖子完全锯断!”潘胜蹲下身子,边说边比划,一口白牙在剑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突然,剑刃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大,还拿着剑。
不好!有漏网之鱼。危险!
潘胜立刻低头,弓着身子,反手一剑刺向后方。
没有刺中,黑影消失了。
他立刻蹬墙一脚,一跃而起跳到围墙上,扫视整个庭院,希望将黑影找不出。
院子里东西不多,一览无余,可扫视三圈也没有发现。
难道黑影剑客离开啦?
就在这时,六七个鸭蛋大的石头飞了过来,速度极快,摩擦空气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被砸到身子非得留个大洞死翘翘。
潘胜立刻翻了几个跟头跳到后堂屋顶。
还未站稳脚跟,围墙脚就传来几声惨叫,六个黑衣剑客被一把褐青色的剑割喉了。
一个带斗笠的刀疤脸站在哪儿,宝剑滴血。
是虎牢关小巷攻击潘胜的那个刀疤脸,依旧是那般装扮,那般诡谲,那般歹毒。
他不是被曹氏四家将给杀了吗?即使没死,至少剑被抢了吧!虎牢关衙门讨论是否追击董卓的时候曹洪可正背着的这褐青色宝剑呢,现在剑怎么又回到了他的手上?这刀疤脸是极品高手,咱潘胜一刚入一流的小子怎么可能打得过,看来得喊人了。
“还好早有准备,就拿你试试“刺猬阵”。”潘胜死死地盯着刀疤脸,左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海螺。
拿起海螺吹了一下,就跳下楼冲向刀疤脸。
劈、砍、撩、刺、切,“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响起,越来越响起。
三招之后,刀疤脸一剑虚晃,紧接着一个横踢,潘胜肚子中了一脚后退好几步。
刀疤脸知道刚才的海螺声是求援的信号,立刻收剑,准备翻墙离开。
正当他准备运气跃起时,围墙上两个高大黑影横剑挡住了去路。
是张合与高览。
与此同时,呼呼的甲胄碰撞声响起,一百多武装到牙齿甲士从后堂冲了出来,将整个院子围了三圈。
王明月和小甑宓带着十几个家丁出来了,左手拿火把,右手拿刀枪剑棍。
王明月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刀疤脸后横着短剑将小甑宓挡在身后。
“呵呵!你死定了。”
潘胜长舒一口气,倒着快速后退二十来步,回到王明月边上。
一个盾牌大铁桶阵慢慢缩小,慢慢向刀疤脸靠近。
刀疤脸感觉不妙,跑向左边十步,一剑猛劈一个盾牌。
按他以往的经验,军中的盾牌最多两厘米厚,依仗手中宝剑的锋利全力一砍,破碎盾牌并不难。
火花四溅,握剑的手发抖,可盾牌并没有碎掉。刀疤脸吃惊得连续后退好几步。
这可是加厚加大的盾牌,精铁打造,厚5厘米,重30多斤,没有五百斤之力根本不可能刺破。
突然,盾牌缝隙处几根长戟伸出,有节奏地猛刺、猛搅动,猝不及防,他有点失去方寸,差点摔倒。
刀疤脸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挥剑下劈一翻又一挑,五六个碎石以迅雷之势朝甲士飞去。
“咚咚咚!”
“啊!”
一个石头从盾牌缝隙处钻过将一个甲士身体穿透,其余的石头则被盾牌拦下、弹了回去。
铁桶越缩越小,由直径20多米,变为8米,也由三圈变成了八圈。
刀疤脸侧踢一个盾牌借力飞起,想跳到屋顶逃走。
可刚一跃起,十来根毛竹劈头盖脸猛刷下来,毛竹枝丫上全身锋利的小矛,就被逼退落地,脸色落下四五条划痕。
“嗖嗖嗖!”羽箭不间断抛射进圆圈,他不停躲闪,可箭雨过于密集,眼睛又被额头淌下的鲜血模糊,两炷香后还是有一支箭射到了他的背上。
“潘胜,再射下去他就要成刺猬了!”王明月拍了拍潘胜的肩膀,笑着说:“你今天亲了本姑娘一下,算欠个人情,放了他吧!”
“什么?你们认识!”潘胜很是诧异,尽管不情愿,却还是举起左手大喝一声:“停!”
一声令下,弓弩手停止射箭,整齐后撤三步。
刀疤脸一剑砍断背上羽箭,弓着腰,警惕地看着四周。
“刀疤脸,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潘胜剑指中央,怒喝。
“放下武器!”一百多甲士齐呼,慢慢缩小包围圈。
“史阿叔叔,放下武器吧!这铁甲刺猬阵临海叔叔也破不了,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王明月向前几步,站到一个大石头上大喊。
“明月!你是明月。三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刀疤脸先是吃惊,接着惊喜,最后露出一丝忧愁,不舍地扔掉褐青剑,慢慢说道:“兵刃已扔,悉听尊便。”
我去,怎么回事!这刀疤脸竟然是王越的大徒弟史阿,难怪武功这么高。早该想到了,天下极品高手就那么十几个,而且他的剑法与临海的很相似,尤其是挑起瓦片、石头砸人的那招。潘胜摸着下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虎牢关杀我冀州儿郎,我曾放言:纵使你逃到天下海角,也要杀了你!但今日放你一次,下次见到,必不死不休!你走吧!”
潘胜转过身,艰难地挤出这几句话,鼻子酸酸的,那五十多个惨死虎牢关小巷亲兵的脸一个个浮现在脑中。
纵使无名身先死,将军如何不落泪。想起初次见面时的画面,潸然泪下。
“小的叫大虎,冀州常山人,拜见少将军!”
“俺叫钢镚,冀州河间人,和少将军一个地方的,以后就把这颗脑袋给少将军了!”
“少将军别踢我,过几天我正步就踢好啦、、、”
...
铁桶包围圈让开一个缺口,刀疤脸史阿捂着伤口低着头慢慢走了出来。
那把褐青色的剑静静躺在圆圈中央。
突然,他一脚踢倒一个甲士抢过一根长戟平地跃起,像扣篮一样扎向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