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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洗碗池边忙活的卓眉眉听到静回过头, 只来得及见荣潜举止慌张地把关上卧室的作。
于是匆匆放下手里的碗筷,忙不迭地往书房方向快步走去,边走还边大声喊道:“怎么啦准准?对jasper手啦?”
自从小儿子出车祸之后, 卓眉眉的内心就直都感到分不安。
心里清楚,班准从小到大, 都被和班江给惯得不样子, 『性』格桀骜, 不服管教,虽然还没有过手打人的前科,但始终都给人种拘留所预备役的印象。
听到卓眉眉的声音,站在书房里的班准实在没儿扯着嗓子给回答。
先不他有没有听清卓眉眉的问题, 就单眼前这空『荡』『荡』的桌子,他自己都还没有缓过神儿来。
话间, 卓眉眉已经抄着柜子上用作装饰的鹿角模型,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书房,语还算温柔地问道:
“准准, 妈妈在问话呢, 怎么不回答呀?”
“妈,我刚刚没听见什么,还有,把那东西放下好不好……”
班准防备地后退了两步。
他大哥下手重就是完美遗传了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士,班准实在不敢玩儿命。
卓眉眉对班准总是有超乎寻常的耐心,这要是放在班董事长的身上, 鹿角不定已经被当做搓衣板跪在他膝盖下面了。
又问了他遍, “对jasper手了?打他了?”
班准愣。
他还有胆儿对那位祖宗手?
而他脸上微微发愣的表情被卓眉眉错误地解读了打完人后没脸见人的状态,不由怒火中烧:
“还真的敢手了?我们班家从来都没有出过敢打老婆的男人!小班准出息了啊!”
“没没没,”班准的后背都贴到墙上了, 吓得乎快结巴来,“他练柔道的,我哪儿敢跟他手啊?!”
不就锁喉擒拿,要不就是submission,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卓眉眉想也是,不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鹿角,指指班准手上的伤口,转移话题道:
“准准,那创可贴不要贴太久啦,闷着伤口不透的。”
对自家这粗心大意的小儿子实在没辙,只能不厌其烦地多叮嘱,尽管他可能会觉得烦,也还是要多句来给他加深印象。
班准伸直手上的手指,示意给卓眉眉:
“妈,这是创口贴啦,不是创可贴。”
“哎哟,有什么区别的啦,都是闷伤口的呀。”
班准弯腰捡被荣潜夺走电脑时掉落在地板上的钢笔,同时对卓眉眉解释道:
“亲爱的卓眉眉女士,创可贴是有『药』的,创口贴是透『药』的啦,我现在用这没关系的。”
卓眉眉点点头,心知班准不会端自己伤害自己,便放心地离开了书房,临走前还交待班准道:
“准准,得多跟jasper沟通,他原本就比小上岁,父母又不在国内,千万不要让他抑郁生病了呀。”
班准应道:“嗯~知道了妈,我这就去找他。”
顺便谈谈电脑的事。
班准见荣潜这早上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和反应,也就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定然没有对荣潜构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直接将自己在书房查监控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不过他的电脑总得拿回来吧。
趁着卓眉眉拉开阳台出去风景,班准紧忙端着之前那杯没送出去的水,慢吞吞地走到了荣潜的房间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荣潜……在睡觉吗?”
班准知道自己这句是废话,他只是想知会荣潜声,免得让荣潜觉得他没有礼貌。
毕竟应该没有哪青春蓬勃的大小伙子抢了人家电脑之后,还能消消停停地躺在床上睡觉的……
“没有。”
果然,里面立刻传来了声闷闷的回答,像是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班准弯嘴角。
果然是小孩子,还贪睡呢。
“那我可以进去吗?”
班准抠着指尖上的创口贴,耐心地等待荣潜的回应。
他的听力不像荣潜那么好,没办敏锐地听见里面趿着拖鞋走到口开的声音。
正当班准将耳朵贴在上细听的时候,卧室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班准没反应过来,瞬间失去重心,整人朝荣潜栽倒过去。
“诶!”
班准魂飞魄散,他想要朝边歪倒过去,宁肯砸在地上也不敢碰到荣潜。
然而荣潜略伸手,就将人后颈的衣领轻松扯住,帮助班准重新站直了身体。
“哗啦”声,杯子里的水泼了荣潜身。
荣潜:“……”
这是他第次恩将仇报了。
班准忙扯着自己的袖子去给荣潜擦拭湿透了的前襟,路蹭到平坦的腹前,口中道着歉:“不好意思啊,实在没站稳。”
他的作略显仓促,只求能把还没来得及渗透到布料里的水分迅速吸干,便不管不顾地在荣潜的身前阵『乱』擦。
甚至全然没有注意到耳尖倏然变得绯红的荣潜,时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的鸭子样僵硬。
“没事,别弄了。”
荣潜扶正班准的身体,让他尽可能地离自己远点。
班准听他这么,结合当事人脸上上去有点抗拒的表情,忙停住了手上的作,暗骂自己大意,竟丝毫没有注意到荣潜的反感。
“好,好,”班准扯扯自己同样湿透了的睡衣袖子,有些难堪地抿嘴,“会儿脱下来我给洗。”
“不用。”荣潜拒绝道。
末了,又了班准眼,“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来拿……”班准直接省略了“被抢走的”五字,对荣潜道,“电脑。”
本以为荣潜会有段很尴尬的解释,没想到却淡定地朝屋内瞟了眼,从容不迫道:
“书房的网不好,我想查点资料。”
荣潜指指已经被他放在卧室书桌上的电脑,副道貌岸然的义正言辞之态,“而且……的电脑中病毒了。”
“怎么会啊?”
班准怀疑地朝书桌的方向走了两步,想要自己亲自查下。
却被同样后退着挡住他前行道路的荣潜拦截:
“可能的电脑里存有很多低俗的东西。”
到这里,荣潜还『露』出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像是他都在替班准觉得不好意思、难抬头做人样。
班准顿时哑口言,从解释。
为他知道以前的自己阅片数,虽然前天有按照断断续续的记忆删除了七七八八,但谁也不能保证到底有没有漏网之鱼。
时被荣潜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点了出来,班准难免羞耻心上头,尴尬得不敢话。
“有……有吗?”
他这副表情,荣潜更加笃定了,也更加放心自己的这理由蒙对了。
虽然没有这爱好,但荣潜之前上高中的时候,班里的男生经常会嘻嘻哈哈地讨论这些,并放言称:
这世界上没有男生的电脑d盘里,是存放着可以被公然公之于众的视频的。
“也许吧,没太清,”荣潜的嘴角扬丝微不可查的意,回身指指电脑,“不过我已经把它恢复如初了,可以拿走了。”
班准茫然地着他:“查完资料了?”
荣潜愣,转念才想自己刚刚找的理由,下意识摇头道:“还没。”
那还可以拿走了?
合着带着线扯过来,就是为了亲手杀毒的?
.
送完饺子的班家夫『妇』已经圆满完了任务,等着睡完午觉的班江床后,卓眉眉便在俩孩子恭顺的欢送下,推搡着仍旧睡眼惺忪的班董事长离开了班准的家。
关的时候,荣潜还听见小声抱怨道:
“也没眼力见儿,就为在这儿睡得像只死猪样呀,俩孩子硬是为,不能亲近了晓得嘛。”
听到这里,荣潜实在压不下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低头了来。
回屋换衣服的班准自然没有到荣潜脸上这足以令他汗『毛』倒竖的容。
听见班准拉套拉链,荣潜转头朝他了过去。
青年穿着件长及膝盖下方的黑『色』羽绒服,步伐略显笨拙地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见荣潜在他,班准便顺口跟他了句话:
“我出去趟,在家里好好学习吧。”
这是要去哪儿。
“啊?”
班准回头反问的声音让荣潜意识到自己竟然那句话问了出来。
于是索『性』不装了,冷声问道:“要是回来晚的话,我可能会反锁,所以提前问声。”
荣潜对自己总能迅速找到充分理由的能力感到分满意。
班准挠挠耳垂,低头了眼腕上的手表,迟疑着回答道:
“昂……大概晚上点多吧……我会儿要去两地方,所以可能会晚点……”
“不行,”荣潜立刻打断他,“我七点半就要锁了,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想早点睡。”
班准把手伸进羽绒服里,整理着压在下面的领带,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那要是觉得太晚的话,我今晚就不回来打扰休息了,我直接去阿酉家将就晚……”
那还得了?
“不行。”
荣潜瞥见了班准羽绒服下面穿了身齐整的西装,上去似乎要去哪正式的场合。
要不就是去喝酒应酬。
班准懵了:“啊?为什么不行啊?”
荣潜从来没有跟他过这么多的话。
“爸妈今天拿来很多新鲜的蔬菜,”荣潜找了很勉强的理由,“要是不吃会很浪费,为明天就可能坏掉。”
“不至于吧,”班准觉得荣潜有点夸张,但他还是没有反驳,甚至给荣潜找了饭友,“那我让不甲来陪吃,他吃得可多呢,定不会浪费的。”
荣潜:“……”
偷鸡不蚀把米。
班准拿了把车钥匙,作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家。
他还要去医院望没康复的白之。
大包小包地买了堆水果后,班准还没迈进诊区,就见了道让他极为意的身影。
“……荣潜?怎么来啦?”
他不是应该正在家里学习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然而转念想,班准立刻明白了荣潜来医院的目的。
还不喜欢白之呢,这不还是偷偷『摸』『摸』地来了。
见情景,班准计上心头。
正好可以借坡下驴,让他俩唠,自己这激光炮也就能光荣撤退了。
荣潜被拎着水果的班准抓了正着,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见他的问话,于是不以为意地答道:“散步啊。”
班准:“???”
跑到离家三多公里的医院里头来散步……
不过班准本来也没打算戳破荣潜的小心思,故而赞同道:
“对,多散散步挺好,能顺便帮我忙吗?”
荣潜着他,默许了他的请求。
班准吸吸鼻子,医院里的味让他感到有点难受,他慢吞吞地迈着步子走过来,把水果交到荣潜手上:
“帮我把这些东西给白之送进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就自己随意发挥吧。
班准完,就揪着自己的套下摆匆匆消失在了荣潜的视线里。
荣潜虽然讨厌白之,但他还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就算班准当着班夫人的面儿,亲口承认了喜欢自己的事情,但这白之始终像块大石头样横亘在荣潜心头。
能让班准这么惦记的人,除了自己之,还是头。
荣潜拎着水果,在护士的引领下,抬腿迈进了白之的病房。
听见开声,白之权当是上午在微信上,对自己承诺过今天会来医院他的班准到了,于是甜丝丝地叫了声:
“准哥,昨天我还没醒,就走了。”
经过这次濒死的火场事件后,白之已经彻底臣服于班准的魄力与善意。
他也没有了想要蹭他热度和资源的想,只求着每天能多班准两眼,就已经是自己的福了。
听到声音后,就立刻从病床上坐了来,朝口去。
白之的长相妥妥的主角受配置,副越越招人喜欢的模样。
然而荣潜对并不感冒。
他听见白之叫班准的名字,不屑地在心中嗤声,迈开长腿,让白之到自己的脸。
白之嘴角的意僵,“……怎么是?准哥呢?”
荣潜放下水果,脸上云淡风轻:“他没来,昨晚累到了。”
白之轻轻咬住嘴唇,不甘道:“就凭?”
荣潜淡淡回道:“就凭我。”
他定是故意的。
准哥根本不喜欢他这型的。
白之调整好状态,仰着尖瘦的下巴,礼貌地道谢:
“真是谢谢啊荣先生,还专儿‘替’准哥为了‘我’跑趟。”
他话里的重音落得分刁钻,让人听就知道他想要表达的重点。
荣潜头也不抬地整理着班准昨日落在这里的套,半眼神儿都没给床上的白之:
“不客,这是应该谢的。”
白之:“……”
年纪不大,话来倒是牙尖嘴利的。
白之想要次跟荣潜申明遍班准喜好的男人类型,让这小屁孩儿知难而退:
“荣先生,可别怪我话直哈……”
荣潜这次分给面子地抬头了眼白之,声音贯的冷冽森然:
“那也别怪我下手重。”
白之:“……”
.
刚出了医院的大,荣潜就接到了甄不甲的电话。
他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荣潜略迟疑,接通了电话。
“不好意思啊荣先生,”还没等荣潜吭声,甄不甲就紧忙开始抱歉地向他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今晚大概率不能陪您共进晚餐了。”
荣潜:“???”
谁什么时候求着共进晚餐了?
甄不甲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同样的两字——话多。
荣潜皱着眉刚要挂掉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就听见甄不甲接着道:
“荣先生,除之,能不能拜托您件事。”
按照甄不甲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荣潜不觉得他敢轻易地麻烦自己什么事,想必定是跟班准有关的。
于是耐心地问了句:“什么事?”
听见他的回答,甄不甲如释重负地呼了口,“荣先生,原本要去酒店接准哥回家的司机小刘,家里突然出了急事,我这边又在给准哥谈很重要的合作,所以……”
荣潜废话不多,“哪酒店?”
甄不甲很意荣潜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硬生生结巴了两句,才把话出来:
“辉铭,辉铭酒店,准哥在那里谈事情。”
班准当少爷当得习惯了,从酒店里出来就见到自己的车,直接打开后坐了进去。
他低着头疲惫地叹了口,转而脱掉西装套的同时,顺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重重地栽倒到在后座上,哑声对司机道:
“走。”
荣潜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到了班准全程的作,自然得出他的心情很差。
而且就知道酒也没少喝。
他低声问道,“回家吗?”
乍听到荣潜的声音,班准还觉得疑『惑』,紧忙睁开眼睛朝驾驶座了过去,发现确实是荣潜没错。
他吓了跳,立刻撑着胳膊肘从后座上坐直身体,然后整理着松垮的衬衫领口,清清嗓子,问道,“……怎么是?小刘呢?”
荣潜眸『色』沉。
在小刘面前就可以脱这样,可以毫不顾忌地展示自己放松的状态了吗?
着青年为疲累而泛红的眼睛,荣潜不欲多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缓声道:“小刘的妈妈生病了,所以拜托我接下。”
原以为向班准这样解释完,就可以安心开车回家了,没想到班准眉心微蹙,不死心地问道,“那小王呢?他也不能来接我吗?或者是老秦,还有我大哥的司机小方,啧,小刘应该给赵伯打电话的,赵伯肯定有办。”
听着班准靠在后座上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荣潜就算迟钝,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合着是除了自己之的任何人,都可以来接他回家是么?
想到这里,荣潜也来了脾,他冷声,直接挂回p档,然后拉下手刹,回头对班准道:
“那自己回去吧。”
是这么,但荣潜完全没有下车的打算,只等着班准像昨晚喝多时那样,软着语对他上句“好冷,我要回家”之类的话。
然而——
“那怎么回家?”
班准竟然还真的这么考虑了,甚至还顾得上担心没有车回家的荣潜。
荣潜简直要被他了。
这种不出人真话假话的智商,究竟是怎么在风云诡谲的商圈中混得如鱼得水的?
“我爬回去。”
荣潜没好地瞪他眼,挂上d档继续行驶,顺便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眼后座上的人,有没有像平日里喝完酒那样难受得蜷团。
班准的酒量在最近频繁的历练下,逐渐回到了昔日的风采。
就算喝了宋思明导演的二倍量,他也仍旧能够面不改『色』地从酒店包厢中踩着直线走出。
除了不算严重的头晕目眩,班准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今天司机开来的车是班准平日里不怎么坐的,里面的车载香水也让班准觉得有点不习惯。
甚至罕见地恶心来。
班准按下车窗,将额头抵在窗框上吹着冷风,以来缓解不适。
春节过后的温仍旧没有回暖,荣潜见后车窗被班准毫不在意地大敞四开,不禁觉得这人实在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便直接在左手边的车上头升了窗户。
班准的胃里次翻涌着难受来,不过见荣潜将车窗都关得那么严实,他权当荣潜怕冷,也就没降下车窗,强自窝在后排座椅上忍着恶心。
套口袋里的手机震来。
班准阖着眼睛『摸』到手机,也不地接通:“您好哪位。”
“准哥,今儿跟宋导谈得怎么样啊?”
甄不甲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他早就吵着嚷着想要跟班准块儿去见宋思明,没想到班准直接就回绝了他的请求,并只需要他自己人前往就够了。
“这群他妈的老『色』鬼,”班准想也没想地就骂出了口,突然在后视镜里到荣潜朝他了过来,立马降低音量,“回去跟,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荣潜皱了皱眉。
老『色』鬼?
难道班准在这场宴席上被欺负了?
是被『摸』了还是被言语调戏了。
“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就下车,等完上来。”
着,荣潜就减缓了车速,作势要拉手刹。
虽然已经做好了有关于停车的切准备工作,但荣潜知道,班准肯定不会让自己在这种天里下车挨冻,所以便用这理由催班准直接在车上就把这件事情对甄不甲阐述出来。
他也好能在第时间得知事情的真相。
“咦,准哥,荣先生也在啊?”甄不甲敏锐地抓捕到了荣潜的声音,着对班准道,“荣先生对准哥可真好。”
班准担心甄不甲小命不保,忙打断他极有可能口出狂言的行为:“对,今儿小刘有事,没来接我。”
潜台词就是荣潜被迫来接的他,叫甄不甲千万不要多嘴,甚至连荣潜名字的半字都没敢提。
甄不甲自是会审时度势,丝毫没有向班准透『露』出是自己拜托荣潜来接的他,直接转移话题:
“准哥,接着,宋导他们……不,那群老『色』鬼怎么了?”
在去赴宴之前,班准始终都是抱着合作的态度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宋思明。
定是他们得罪了班准。
“『操』,别提了,群他妈畜生。”
班准提到这件事,得胸口都微微伏了来。
荣潜很少听见班准骂人,想来是实在恼火得厉害了,才不管不顾地出这话。
班准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倚在车上,嗓音微哑,“那群老畜生,让我给他们找未年的。”
“我『操』,这也太他妈不要脸了,这群老『色』鬼。”
甄不甲虽然爱玩,但是始终有着底线,也最注重情我愿,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没想到那些丧心病狂的老畜生竟然直接就敢堂而皇之地提出这要求。
“我原本还以为他们在这圈子里头德高望重,都是真诚纯粹的艺术家,现在,我真是傻『逼』,还想着跟这种东西合作。”
班准抬手『揉』了『揉』睛明『穴』,次疲惫地叹了口。
“那打算怎么办啊准哥?”
“我把宋思明踹桌子底下去了,现在应该送医院去了。”
班准睁开眼睛,伸手拿了瓶矿泉水,单手拧开喝了口:
“现在就给我好好调查调查他,然后这段时间先不放证据,等他下部戏开机宣传的时候,让全国观众们好好认识认识他。”
“得嘞。”甄不甲记下,然后嘻嘻地换了话题,想要逗班准开心,“准哥,的坏消息完了,我现在要跟好消息。”
甄不甲的声音里带着财『迷』的雀跃。
“我今天整天都在跟乔木胜导演谈他的新剧。”
听到“乔木胜导演”这字,班准的眼睛都亮了,立刻从后座上坐了来,脊背挺得笔直,“真的?”
荣潜颇为意地从后视镜里了他眼。
这是到了什么,竟然让他下子变得这么开心?
“当然啦,”甄不甲更兴奋了,“乔木胜导演的声音底子挺好的,但是戏不行。”
完,仿佛担心班准发脾似的,甄不甲紧忙接着,“嗐,乔木胜导演嘛,谁戏不行都正常。”
没想到班准顺从地认可了下来,“我戏确实不行,不过乔导真的夸我声音底子还了?”
青年脸上的期待模样和叼着饭盆等投喂的小狗崽儿般虔诚。
“当然啊准哥,我怎么可能骗?”
听见班准的声音里带着喜意,甄不甲也开心极了,准备来喜上加喜,“准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大家,让观众们到的变化……”
甄不甲这话就差没把班准出车祸之后『性』情大变的真相给出来了。
不过班准也理解,甚至感到很庆幸。
正为他出了这场车祸,才给身边原本满心绝望的人带来了新的希望。
“嗯。”
甄不甲的声音突然变得猥琐来,“准哥,该不会等我完了,就把我开了吧?”
“最近表现不错,粉牛……”
班准意识到这两字在他和荣潜面前算是敏感词汇,紧忙向前面人的后脑勺,僵硬地解释着全称:
“我是粉『色』的小牛,车,很漂亮的那辆。”
“我知道,谢谢准哥,准哥我爱!”
甄不甲在那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在班准对他进行呵斥之前,他言简意赅地汇报道:
“准哥,我了综艺剧本儿,相当带感,而且乔木胜导演也点头了,跟我讲,这是对准哥来很好的次机会,所以想问问的意见。”
作为名优秀的经纪人,甄不甲将替老板答疑解『惑』这件事始终挂在嘴上,需班准提问,他已经开始了来:
“是部综艺,展示自己的各种技能,比如唱歌跳舞弹钢琴,我已经给准哥准备好了在节目上要展示的技能,绝对秒杀全场。”
班准诧异道,“什么技能,我怎么不知道?”
“钞能力啊准哥!”甄不甲怒其不争地大叫道。
班准:“的意思是,我确实除了钱之,是是处的人了?”
甄不甲:“……”
实话,准哥,我宁愿像样是处。
班准权衡了下自己如今的被黑程度,要是不展『露』下真实人设,恐怕他不管怎么提升演技,都没有办把观众缘捞回来。
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综艺,不知道这拍摄模式……
“那别人唱歌跳舞弹钢琴的时候,我干嘛?”
班准不解地『舔』『舔』嘴唇,发出真诚的疑问:“我给人家发红包?会不会显得有点神经病?”
……这不跟金碧辉煌之前的运作模式样吗,不会犯吗?
“准哥,现在……呃……”
甄不甲像是有了难言之隐似地,突然吭哧了来。
“。”
班准对他的这副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
“呃……准哥,这是部恋爱综艺,需要带老婆的,所以可能……需要和荣先生……上节目。”甄不甲为难地道。
前排开车的荣潜耳朵立刻竖了来。
还有这好事?
“啊?不行不行,”班准飞快地了荣潜的后脑勺眼,“不行不行不行。”
荣潜视线沉。
……怎么就不行了。
甄不甲也知道班准不行的理由,所以并没有对他多加劝导,只等班准自己做决定。
班准抿着嘴唇陷入沉思。
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放弃。
可是荣潜……绝对不行。
“哎?我有办了!”班准眼睛亮。
荣潜通过后视镜朝他过去,冷淡的视线里带着丝微不可查的探究。
显然还是很好奇的。
班准对荣潜的反应浑然不觉,突然福至心灵:“节目组让我带老婆上综艺,我随便带人不就好了?”
荣潜眉头微微皱。
随便?
班准未免也太随便了吧。
甄不甲头皮发麻:“准哥,那是夫妻档综艺,带伴侣的,当是批发塑料袋呢?”
班准忧愁地仰躺在车后座上,缓慢地眨巴着眼睛:
“不甲,先让我考虑下,今晚之前给答复么?”
甄不甲痛快地道:“当然行啦准哥,是不是又喝了不少酒啊?定要好好休息,等我收集好全部的证据,好好教那群老畜生做人。”
“嗯,好。”
班准顺手挂断电话,半晌,叹了口。
荣潜按捺不住烦躁的心情,忍不住放慢车速,似随意地问道:
“夫妻综艺?”
班准正回忆着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小男孩儿,打算在他们中间随即抽取人陪他上节目,顺便奖励巨额酬劳。
听到荣潜的问话,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应声道:
“昂?对。”
回答完荣潜,班准见他没什么反应,便收回注意力,想着可行的人选。
牛牛迪迪的客人太多了,而且他们眼中的风情世故骗不了人。
那……文文?
他最近换了新的工作场所,而且『性』格也和其他孩子不样,不如……
心想要是不估计就来不及了,荣潜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力道微微收紧,状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夫妻综艺,不都是……应该和合伴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