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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月一直这样作,沈承砚受得了才怪,现在摊牌了。
想来于秋月定会像上辈子那样,幡然醒悟,开始争权了吧。
没有了情爱束缚的于秋月,就是个疯子!
这辈子虽然提前了那么多,但她也不会怕,更不会退缩,以好姐妹的身份寄居在她的身边,她只等她清扫了所有的障碍,然后她坐收渔翁之利。
于秋月哭。
萧思柔便安慰。
她哭了多久,她便守了多久。
于秋月最后拉着萧思柔的手和她讲了一个故事。
讲的是一个侯府故事,侯爷不做人,正妻与侧妃联手将侯爷弄死,然后主掌 了侯府,其子嗣一个为文,一个为武延续侯府风光。
萧思柔大概是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
她们联手一起斗,去争一争那个位置。
倘若她无子嗣,她争来的一切,都是萧思柔孩儿的。
萧思柔倒觉得挺好。
现在于秋月已经彻底的沈承砚撕破了脸,沈承砚还来不来她的院里都是疑问。
不过按萧思柔对于秋月的了解,她定是不屑再做那种以好点子换沈承砚来留宿的事情。
不过也未必。
萧思柔做几手准备。
不管结局如何。
她有没有子嗣,只要她的位置稳,她的孩儿好好的,她都不介意到最后,再对她动手。
萧思柔从于秋月的院里出来,起风了。
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回到院里,正好听得下人来报,她精心养护的那株牡丹开了。
萧思柔看着开得贵气逼人,美丽妖娆的牡丹,手轻轻地抚过如丝绸般的花瓣,嘴角轻勾,一切尽在掌握。
经过这事儿闹腾之后。
那秽乱后院之事便交由了太子妃处理。
太子妃不过半日便查出了那耳坠的主人,原来是宫中杂役房的一个小宫女,与其偷欢的是一个侍卫。
因为涉后宫,太子妃查出之后,便交给了皇后处理。
这事儿这才结束。
许清露收得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铁头送来的匣子。
她听着银宝说这秽乱后宫的始作俑者,心下几经思索,所以沈承砚这是故意找了人背锅?
那不是白白害了两条性命?
这深宫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可转头想想,又不对。
如果当真如此,那又怎么瞒过皇后。
太子妃也是聪明人。
就算是沈承砚安排得天衣无缝,那也不可能一丝痕迹都没有。
转念想,这后宫幽深,时常有宫女与侍卫有染的事情发生,所以那两个人是真的有染。
只是顺道把这锅背了。
许清露思索着,松了一口气。这血便算不得她手上。
她虽是胎穿,早被这个社会同化,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有人因自己丧命,她良心不安。
想通了之后,许清露便把银宝打发走了,这才来看沈承砚给她送来的匣子。
抱着沉甸甸的,许清露还以为是金子,开心得很,打开匣子准备好好的欣赏金子。
结果……
一看是书!
而且是话本子!
还是那种大尺度的话本子。
她随意翻了两页,这尺度堪比禁书了!
荒唐!
胡闹!
许清露真的觉得沈承砚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完了完了。
这一匣子的书,有她受的了。
然后收到的当夜,沈承砚来了。
第二日,许清露就有些起不来了。
这个时候许清露突然就特别特别的想怀孕了,因为怀孕,他就折腾不了。
也不知道这缘分何时才来。
沈承砚离的时候,倒是一贯的宠她,不让她起身伺候他更衣洗漱。
然后一个月里也不会来得太勤。
只是来一次,她要消化半个月。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
萧思柔要生了!
整个东宫都紧张了起来。
都十分的期待萧思柔生产。
连沈承砚也不例外。
看得外人的眼里,沈承砚宠萧思柔。
只有沈承砚自己知晓,他希望这是个皇孙。
一是因为父王那里好交待。
二是这个时候他就能多去露微院几次,许清露也可以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这个时候有孕对她最好。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萧思柔的皇孙身上,许清露悄悄的有孕,藏着,待过三月,胎像一稳,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沈承砚亲自守在兰风院里,寸步不离。
萧思柔生产真的比其他人要辛苦得多。
许清露当时三个时辰的样子,就生产完毕。
而萧思柔这边都过去两个时辰了,宫口都没全开。
太子妃十分的担忧,让太医把过脉,又让产婆和稳婆好好的检查了几次,确认无碍,这才松一口气。
近来太子妃的日子好过了一些。
沈承砚没有再明着给她难堪了,似乎开始尊重她这个正妻。
她心下也将那些过去,她和他之间的龃龉抛诸了脑后,一心做好本分,做好这个太子妃,管理好后院,让太子无忧。
沈承砚在明月院正堂等着,其他人就不能离开,全部在这里守着。
萧思柔是午时发作的。
傍晚酉时终于开宫口了,开始生产。
沈承砚面色平静的等着。
许清露也时不时听着声儿,看看有什么动静。
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大伙儿等着便有些无聊。
可沈承砚端坐着不动,她们哪里敢动。
许清露好久没有看到于秋月了,今日她倒是安生了很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面上全是担忧。
萧思柔和她走得近,她的担忧不似作假,应都是真心。
钱良娣因为自己生产过,而且生下死胎,所以那像个噩梦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只要有人生产,她就会想起那个过去,全身冰冷,心咚咚的加快,被往事折磨。
许清露便握了握她冰冷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钱良娣知晓,也就只有她了。
这深宫里只有她和知知真正关心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那边的萧思柔开始叫了。
大概是真的很疼了。
她会武,所以比一般人能忍,现在叫起来,那肯定是真的真的很疼。
于秋月坐不住了,霍然起身。
沈承砚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于秋月微倾身,“殿下,妾与思柔情如姐妹,妾听得她如此痛苦,想进去看看,请殿下准许。”
沈承砚没有说话。
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实意,沈承砚摸不透。
这个时候他不想再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