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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初生的爱情都是一个样子。
所有缺点遗憾都需要几句好听的话做的一些暖心的事就能弥补回来。
所以。
虽然云若烟因为墨非离的这般举动而难过消极了很长一段时日,但是再次见到墨非离的时候,听得他几句好话,自己的立场就……
算了。
听说了云若烟和墨非离破镜重圆后……
就有人不淡定了。
七年恨恨的咬着口中的瓜子,每一颗瓜子都被她恨铁不成钢的咬的粉碎,瓜子皮和瓜子仁也分不出。
她咬了咬牙切齿。
云若烟看着她这般凶狠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是无奈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乖啦,你这么嫉恶如仇的干嘛?”
青衣也在应和:“是啊,这到底是娘娘和爷夫妻间的事情,难免有误会摩擦,你这反应怎么看起来比娘娘的还要重?”
七年恨恨的,也不说话。
云若烟知道七年的习性,她太过极端也太过执拗,自己认准的事情到最后没有按照自己以为的方向走,她就不开心。
这性子迟早会吃亏。
“哎,你别生气了,我也清楚你为啥这么生气,但是你看啊,我到底也是墨非离的九娘娘,这满朝文武和王侯将相都要称呼我一声娘娘的,这般斤斤计较不行……”
青衣应和道:“是,小孩子气。”
“是啊。”
青衣闷闷不乐,直接从盘子里抓了把瓜子,放的每个口袋里都塞的满满的再塞不进去了,才恨恨离开。
走到门口还回头道:“娘娘,你啊就是太天真,这样下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去去去,你那什么乌鸦嘴,能不能给我说点好听的!”
“娘娘,你会后悔的!”
云若烟权当七年这话是恼羞成怒的气话,也一时没上心。
只不过……
她站在宫灯旁边,眼底的光印着红色的宫灯,有一丝的惶惶僮僮。
让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后天就正式的进入年会,届时宫中会有大型的盛宴,自然也有文武百官和家眷入宫参加。
自然美食赏赐数不胜数。
在正式进入年会的前一天,墨非离老早就把云若烟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云若烟睡眼惺忪的,任由着青衣给她洗漱束发。
她打着哈欠问:“你干嘛呀。”
墨非离道:“今日是个好天气。”
好天气?
黑云压城持续了一晚,天边阴沉,铅色的云翻涌着,带着寒风刮过。
这天……
“将军你傻了是不是?这天气哪里算得上好天气?”
墨非离亲自给她找到披风给她披上,他距离她很近,他睫毛又密又长,说是小扇子也不为过。
像是上面蛰伏着一只蝴蝶。
他说:“是烧香拜佛的好天气。”
云若烟也没在意,只是想着墨非离这种杀生太多手中血腥太多的将军应当很迷信的,虽然死在他手下的都是敌人是恶人,但到底也是正常人。
烧香拜佛求个平安,求得那些人早登极乐。
“嗯,你说去哪儿?”
“去你之前待的那个尼姑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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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云若烟不明白,“你烧香拜佛不找香火鼎盛的寺庙,去那个荒凉的除了我就剩下我师姐和我师傅的尼姑庵干什么?”
墨非离顿了下,神色隐在眼底看不真切,“你去了就知道了。”
云若烟懒,再加上现在外面还挺冷的,所以一直窝在屋子里不出去,墨非离没办法,干脆把她抄手抱上了马车。
里面放置着瓜果点心,她这一路也可以有东西可以消遣。
“你已经嫁给我半年,却没一次回去尼姑庵看看的吧?”
“嗯……是。”
“眼下就是年关,你和云家关系不好,又从小和你师傅一同长大,哪里有不去给她老人家拜年的道理?”
这倒是。
“那你给师傅师姐放了什么?”
“带了些过年的年货。”
“没……没肉吧?”
墨非离懵了一瞬,“尼姑还吃肉的吗?”说完了这句话他又想起来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尼姑可不就是个吃荤的嘛,轻咳了声捏了捏她的鼻子,“肉,有,是肉干,味道不算很香,是为你午饭准备的。”
云若烟乐呵呵的抱住墨非离的胳膊,笑的眼睛春波荡漾:“你想的可是真的周到。”
墨非离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说话。
大概所有深陷在热恋的感情中的人,智商都是不够用的。
墨非离给了她这么多的提示提醒,可是她却只顾得上欢笑和赏玩,把所有她本来就应该能察觉到的危机,尽数抛之脑后。
也是她活该。
最后走到她那一步也是她活该。
尼姑庵在半山腰。
师太是个与世无争的大师,虽说尼姑庵里没几个人,不过她却依旧有几分骨子里的傲气。
虽然兵马大元帅亲临此地她却也不出门迎接。
云若烟下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师姐。
她双手合十,先行拜过了师姐,虽是和她亲昵却也不显得没有大家风范,“师姐。”
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师姐迎着他们进门。
尼姑庵一如从前。
山色也如天地一般疏离,庵里依旧有薄薄的雾气,似是雪花又似是雾气。
这里到底也是云若烟所在的位置。
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在这里孤苦无依的活了十几年,最后死去都死的无声无息。
这世道不算太乱。
可是她当时身份太过卑贱,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
师姐煮的是自己在后院种的茶,不算上等,不过别有一番韵味,让人喝着喝着也就能静下心来。
云若烟打量了下四周问:“师傅在何处?”
“后院休息。”
“我能去见见师傅吗?”
“自然,随我来。”师姐伸着手迎着她起身,走了两步,师姐对着墨非离拜了拜,“后院是贫尼师傅的休息场所,平日里都禁止外人进入,将军这般杀生众多之人,也理应不该入内。”
她话倒是说的没有转还的余地。
云若烟看了看墨非离蹙起的眉也觉得尴尬,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的?不过细想也是,以前这里也地界偏僻,平日里来烧香礼佛的人都少的很,又怎么会有人去后院呢?
墨非离看了眼云若烟。
云若烟立刻道:“对,这就
是我师傅的习惯嘛。再说了,我师傅也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你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我吧。反正那里面的人是我师傅,她又不会害我……”
是吗。
墨非离没有多想,“快去快回。”
“好。”
这段路曲折复杂,小径通幽。
路边是雾蒙蒙的山色,枯枝古藤缠绕着抄手的游廊,在枝头最高处绽出冷峭的笑意。
像是在笑天色。
或者笑天水一色。
云若烟察觉到这后院看样子好像落败了不少,这东西这都衰败了,并且看起来不怎么干净,还有这院子里的落雪,清扫的不是很干净仔细。
这师太可是有强迫性的,冬天的时候非要把院子清扫的一尘不染,特别是路径,清扫的一丝雪花都不带有的。
不过这怎么……
看起来扫的这么粗心大意呢?
师姐把她领到师太门口,轻轻拜了拜,“师傅。”
里面应了声。
“师妹到了。”
又应了声。
师姐轻笑着上前打开了房门,半是引导半是推搡的把云若烟给弄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里面没点灯。
虽然现在是白日,但是屋子里的曼帐却是仔细的遮掩着,一点光亮都渗透不进来,所以房间里显得特别的昏暗。
云若烟试探的叫了声:“师傅,我是云若烟。”
昏暗的尽处突然有了一点光,然后那点火苗跳跃在指尖碰到了灯油,房间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光明。
师太静静的坐在软榻上打坐,收回手灭了火,灯笼里的光太过昏暗了,云若烟看不到她的神色。
“若烟。”她说,“你出嫁半年有余了吧?”
“五月多一些时日,未及半年。”
师太点了点头,又问,“你嫁给了谁?”
云若烟刚想这师太问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可是又一想自己当年走的的确是太过随便了,只说了一句要回家成亲就走了,也没仔细的和她说。再加上这么久的时日了,师太肯定是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看待了。
是的,虽然师太偶尔让她念佛法的时候很变态,克扣她饭菜里的油水的时候也很过分,可是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师太,自己也早就饿死了。
想到这里云若烟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恭恭敬敬的道:“墨非离,当今圣上的第九个儿子,现封清河王住在清河王府,也是燕州兵马大元帅,守着边疆的将军。”
师太似乎是皱了皱眉:“杀神?”
“额,不过他现在脾气好了很多。”
“嗯。”师太也没执拗于这个问题,“他对你如何?”
云若烟认真的想了想:“师傅,我们两个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面前的灯笼里的火不知被哪里的风吹到了。
一时间光忽明忽暗。
安静了一会,师太似乎是叹了口气,她又问:“那你身上的玉佩今日可带了吗?”
“带了。”
“让我看看。”
云若烟没有多想,就解开了自己脖颈上挂着的玉佩恭恭敬敬的上前送到了师太手上。
她的手好像格外阴凉,不似之前云若烟记忆里的柔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