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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烟很快便来到了帐篷外,她本是要直接进去的,后思忖了会,还是让李政进去禀告。
得了允许才进去,还又行了礼,条条桩桩不失分寸。
“将军。”她说,“我是来辞行的。”
墨非离撑着头看她,神色淡漠疏离,几秒后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径直起身往前走,掀开帘子的时候看到身后的云若烟还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觉得一时心里又在痒痒了。
他故意冷声道:“跟上。”
云若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长叹一声跟上了他。
路径漫长。
云若烟故意和他隔了很远的距离,墨非离不经意的回头,虽然不悦,可神色上却看不出端倪来。
一处偏僻陡峭的山崖。
旁边放置着她在去西凉之前做的热气球,现在已经充满了气,她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燃料也是一应俱全的。
只是……
她不解的问:“将军你带走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墨非离轻咳了声。
回身对着身后的李政招手:“地图。”
李政递给他。
墨非离摊开地图放在地上,他半蹲着身子指着上面的一块,“这是我们的地方,东陵。”
云若烟看到一片阴影。
“这里是南越。”他说,“狼毒的威力你当时在牢中未曾见到,所以也不知道那狼毒到底是有多么的狠辣歹毒。月圆之夜,众人眼底猩红,没有解药压制,我只能把他们都弄入了牢狱中,一夜而已,众人都失明了。”
云若烟哑然不已。
难怪这些天,那些半吊子的大人将领们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和墨非离的绯闻都几乎热火朝天了,而那些将领也没出来找她的麻烦。
原来是在牢狱里。
不过……
云若烟伸手指着一旁的李政:“他不是也中了狼毒吗,他为什么没事?”
墨非离视线另外李政身上一瞬:“我不清楚。”
他继续说:“但是我清楚的是,这狼毒如果再不消除的话,下一次月圆之夜,众人都会发疯,到时候,这军营就会真正的溃不成军。若是那时候谁想着来在东陵身上分一块肉吃,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倒也是。
云若烟皱起眉,当即要转身回去:“我现在去牢狱里寻那几位大人,我虽是不会解这蛊毒,但是应该能略懂一二皮毛的,起码……起码能抑制毒性的才对。”
墨非离叫住她:“不必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香囊,那香囊做的很精致,流云几缕,玄色花纹。
墨非钰送的锦囊。
云若烟呼吸微窒,她怔怔的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身上。”
墨非离把这香囊扔给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香囊应该是墨非钰的,他的香囊一贯是这种的。”
他神色恍惚。
却又笼着几分的无奈和不解。
“这上面写着狼毒的解药和怎么找到那只母狼的办法,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给你?”
李政轻咳了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刹那,有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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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吹开了云若烟的红色披风,也吹乱了她的发髻,吹的她的眼睛也带了点酸涩的味道。
云若烟轻笑着问他:“所以你就怀疑我是奸细吗?”
墨非离并没有立刻说。
他只是深呼吸了一口,又皱眉继续说:“在你没回来的时候,管家也给我写了一封信,详细介绍了那段时间里,你和墨非钰之间的纠葛。”
墨非离走过去伸手抱住她。
头枕在她脖颈边。
他声音放的很柔很轻:“他喜欢你吗?”
云若烟心彻底凉透,她几乎想着推开墨非离冷笑几声离开,可是她不会这么做,也没有这么洒脱。
她只能冷笑着问:“你父皇和那姜圆圆一起给我下套,我在殿外雨中跪了几个时辰之久的事,你怎么不知情?”
墨非离顿住。
“墨非钰娶亲了,姜圆圆是故意的,她什么都想压在我头上,所以故意去找了云家的云若梦,我的那个姐姐不过现在她自诩是我的妹妹。”
云若烟感觉到脖颈处的轻松,她转了转脖子,稍稍推开了墨非离让自己和他对视:“云若梦不甘心上门挑衅,甚至在明里暗里讥讽我的身份和出身,这些事你也不知情吧?”
的确……
是不知情的。
这些……
他都不知道。
云若烟冷笑了声,继续道:“至于这个香囊里墨非钰给的解药,也简单,是我给墨非钰下了毒,他为了活命才给我的解药。当然,他的确可能是欣赏着我的,这一点我未置可否,只是墨非离,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也不在,现在怎么你还能冠冕堂皇的怪我了?”
她冷笑了声。
从他手中把那个香囊抢了过来,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最后却又无力的松开。
云若烟深呼吸了好久。
才感觉一直翻涌着的心绪终于是压了下去。
她继续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错,错的是你,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从来都是挑我身上的刺,挑我身上的麻烦。所以,我不觉得我错了,我也不觉得我有罪。”
墨非离皱眉道:“我不知道。”
“呵,”云若烟冷笑,“所以才说你冠冕堂皇,我因为是你的妻子而受了这么多委屈冤枉,本是想着快马加鞭来到你身边,却又被你好一顿折辱,事到临头,你却告诉我说你并不知道,就把我所遭遇的事尽数抹去了吗?”
云若烟眸中暴戾剧增。
“凭什么?”
墨非离从不曾见过云若烟生气暴怒的模样,现下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却又觉得陌生而又无奈。
他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
云若烟把锦囊打开,看到上面写着的狼山,是南越的地盘,不过也是在交界处,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她从地上捡起来了那份地图。
简单的看了一下,确定自己还是能看出来个七七八八。
她道:“狼毒的解药我去找,找到了之后,还请将军送我一纸休书,我别的什么也不求,只证清白,也愿从此我和你再无干系。”
云若烟解开了绑住热气球的绳子,坐上了热气球,还好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喜欢捣弄这些东西的,所以现在虽然许久不碰了,根据自己记忆里的步骤,没几步也算得上趁手。
不多时。
很快也就渐渐升空了。
云若烟低头看,看到地上的墨非离,他神色里似是笼着几分的茫然慌乱,又有几分的难过刺痛。
都是过去了的。
衣香鬓影,绿肥红瘦。
双夭在莲花台上起舞,身形曼妙,眸色勾人,小蛮腰配着遍地绫罗,翩若惊鸿,加上一双似是会说话的眼睛,说是堪比嫦娥也不为过。
墨非钰坐在台下饮酒。
酒水清凉,比起酒来这东西更像是放在深井中的井水。
他饮尽一杯又倒一杯。
身边有美人媚眼如丝的躺在他腿上,手臂如藕一般缠着他的脖颈。
“八皇子近日来可是成亲了,奴家还以为八皇子成亲了就不要奴家了呢。”
墨非钰倒了一杯酒放她唇边,淡淡道:“张嘴。”
自是喝尽。
墨非钰调笑着问:“现在还觉得我是不要你了吗?”
美人笑得花枝乱颤:“不过八皇子难道是觉得家中妾室不好才在这里黯然伤神的吗,日日来到这碎脂楼里夜夜笙歌,八皇子也不怕家中的那妾室吃醋?”
虽是这么说,不过相比而下还是现在她的眼睛里尽是恨意和不甘心。
好像是被谁给抢了良人抢了夫婿似的。
毕竟墨非钰可是大名鼎鼎的八皇子,这东陵里想下嫁给他的人还是数不胜数的。
可谁知道。
他的第一个真正收入府中的妾室,也是第一个姜圆圆送给他的妾室,居然是一个商贾之女。
众人以为起码得是什么大臣丞相家的独生女,起码也让他们平衡一下。
谁知道~
会是这么一个人。
这么一个人。
她们怎么可能会不怨恨?
墨非钰心下七窍玲珑,他自是明白这美人话中的意思,眸色微眯,他想起那日洞房花烛和那云若梦的话。
“八皇子,那个贱女人是活不久的,且她也并非是东陵中人。”
墨非钰手中握着的喜秤似有千斤重。
他颤着声问:“你怎么知道?”
“八皇子,她可是在云家的名下的,虽说不是这云家的女儿,但是也顶着这个名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我不知情?”
下一秒。
墨非钰看到那女人微微勾起的唇,她眼底的冷然和盈盈的笑意,让墨非钰有一瞬间以为看到了自己的母妃。
云若梦竟然和姜贵妃是同一种人。
也难怪了。
难怪姜贵妃会挑中她。
诸多思绪在心中翻涌,几乎要让墨非钰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摩挲着杯子的边沿,像是要把那上面等印记全部抹干净似的。
片刻后,他却是又一声轻笑。
“这有什么?”墨非钰又伸手拥着她,“美人若是想要做我的妾室,自然也能同我一起去的。”
美人眼底迸出一股欣喜。
“当真?”
墨非钰唇角的笑似真似假,却又好像是蒙着一团的雾气。
“自然,美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现在就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