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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烟在马背上,听得到四面八方的凌厉的风声。
呼呼的。
飒飒作响。
她抱着弓婳的腰身,头紧紧埋在他背上,半晌也未曾抬眼也未曾回神。
半晌才停下歇息。
燃起了篝火。
云若烟从包裹里拿出来了干粮递给他,看弓婳接过来咬了一口,她才轻咳了一声:“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弓婳微怔,打着哈哈道:“我不是和娘娘你说过了嘛,是那个将军担忧娘娘的安全,所以特命令我来迎接娘娘。”
云若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是虚假的没话说。
她皱了皱眉。
半晌还是啧了声道:“你把你的笑给我收了,另外把你那稀奇古怪的各种话也收了。我可不信你们将军会担忧我,这话你说出来就不觉得自己的良心会痛吗?”
弓婳轻咳了声。
云若烟脸色绯红,她抬眼看着天边烂漫的一片红霞,半晌才道:“不过你若是说他担心我的话,我觉得应该有几分真的。他哪里会承认他想我,他只会别扭的说什么担心我。”
弓婳看着她脸上幸福的笑。
又突然联想到墨非离吩咐他来东陵王城调查云若烟身份和来的时候的神情,当时面无表情,但神色里却带了几分的狠戾。
他突然觉得。
这墨非离的确是一个铁血无情的主儿。
无论那人是谁,只要是能妨碍到他的,无论是他的什么人又是什么东西,他通通都能选择放弃。
这是他的本事。
是弓婳所知道的东西。
弓婳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怎么看云若烟脸上的绯红和眼底抑不住的兴奋甜蜜,他怎么就觉得嘲讽难看。
半晌。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封信烧了也是好的。
“娘娘很喜欢将军?”
“没有!”云若烟当即拒绝,嘟着嘴恨恨的道,“谁喜欢他啊,自恋狂暴力狂!哼!”
话虽是这样说。
不过她唇角的笑如何能骗人呢。
弓婳思忖再三,最后满肚子的话好像都随着这干涩难吃的干粮咽下了腹中。
一如流云。
终究也消失的无踪无影。
夜半时分,弓婳悄摸的起身,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白纸,又拿起在篝火旁边的火棍,弄了一点写上了几个字,随即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天地尽处飞来一只信鸽。
他把那一张纸卷在一起放在信鸽爪子上绑缚着。
一松手。
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日。
云若烟和弓婳都醒的很早,天色刚刚蒙蒙亮,把东西收拾妥当了放在马上,二人才出了山洞。
最后再度翻身上马的时候,弓婳递她手的时候,云若烟站在下面抬眼看他,眸中难得的晕染了几分的戒备。
“弓婳,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来东陵是做什么的?”
弓婳身子一僵。
“来接娘娘。”
“为什么他不自己来却偏偏要你来?”
“将军繁重军务在身无处脱身。”
云若烟脸上现出
了一丝的茫然,她微微皱起眉,像是有一些事情,她想破了头脑也想不清楚,干脆就歪了头去问。
“我昨日做了一个梦。”
弓婳没反应过来:“梦?”
“是的,我梦到一旦我到了军营便会被人压入牢狱中去,各种灾祸罪名上身,可是真的?”
弓婳神情复杂。
伸出去的手一直执拗的放在半空,像是他最后的一点倔强,也像是他等不到云若烟伸手就坚决不收手。
可是在云若烟的眼神里,他却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塌陷。
半晌轻声道:“娘娘现在可以离开,离开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我没有罪也没有错。”
弓婳有话难说。
“娘娘若是执意要去的话,最后可能还是会伤到娘娘的。”
云若烟轻笑:“我会怕?”
弓婳很认真的掩唇轻咳了一声,似是真的神色都敛藏在心里。
“我怕。”
弓婳撇下云若烟一人离开,他扬鞭而起,马儿吃痛,撒开蹄子跑的飞快,若不是他精通马性,怕是要摔几下。
他皱起眉。
总是感觉不安。
好容易冲破了屏障进入军营,墨非离正坐在主椅上看一封信件,弓婳已经在做好了要隐藏自己所探知到的一切,可是看到墨非离手中信件的大致内容还是心里一沉。
“将军。”
墨非离抬起眼,神色里攒了几分冷意:“可查探清楚云若烟的真实身份?”
弓婳很想笑,可是他没有笑,李政在一边拼命的对他使着眼色,他也充斥不闻,只是道:“不曾,我去问了云家人,那娘娘的确是云家的女儿,母亲是一个贫贱的妓女罢了。”
墨非离冷笑了声,手中的信件就被他一甩,那轻如鸿毛的纸张被他这力道一甩,不知道是他力道把握的特别好,还是那信通灵似的,最后竟真的稳稳当当的落在他面前。
上面详细写明白了这段时期里,云若烟和墨非钰的所有纠葛,不过这描写的笔墨一律是染了桃花胭脂色的。另外还又写了其实弓婳早就把一切调查清楚了,只是后来可能因为爱慕上了云若烟而选择瞒天过海。
无有署名日期。
弓婳当即心里一沉:“将军哪里得到的书信?”
彼时墨非离已经站了起来停在他身边,他弓着腰打量着他的神色,忽然眯了眯眼,抬脚就猛然踹上了弓婳的肩膀。
这一脚下了狠力气。
弓婳闷哼了声,没稳住身子摔在了地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肩膀错位的声音。
“我再问你一遍,云若烟现在在哪儿?”
“属下不知。”
墨非离冷冷的眯了眯眼,半晌才冷意道:“你昨天才给我回信说你已经带了云若烟回来,今日却说你不知道?呵。”说着扬高了声音,“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打入牢中,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喂他吃的和水,也不许任何人去见他!”
李政急忙道:“将军……”
墨非离冷声道:“如果你是为了他而求情,那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吧。”
李政自然只能闭嘴。
半晌,这帐篷里只剩下了墨非离和李政二人,李政是一路看着这墨非离和云若烟走到如今的,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牵扯进去了一个弓婳。
他越来越模糊。
不过却也清楚这件事的主要因素停在云若烟的出身上。
/>????墨非离怀疑她是个奸细。
仅此而已。
李政拱手行礼站出来:“将军,不知道将军到底是想着怎么处理云医师?”
“什么?”
“若云医师最后依旧是来到军营里了,不知道将军是想着怎么处置云医师?”
墨非离微怔。
他抬眼看着被曼帐掩的仔细的内室,想着那人温凉却是泛着甜味的唇。
好像梦一样的微笑。
半晌才道:“我自有决断。”
云若烟表示自己特别的茫然,莫名其妙的就被弓婳扔在了半路上,她也只能长途跋涉着一路跑回去了。
这山路崎岖。
步步都有碎石和枯枝,她拄着个棍子也一步步走的挺艰难。
最后磨破了脚,手也破了。
好容易在天黑前来到了军营前。
士兵握着长枪抵住她:“来者何人?”
云若烟啧了声:“啧,我才走了多久,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士兵再跑确认,脸上的神情却有着怀疑。
“云医师?”
“对。”
士兵转身对另一人窃窃私语了什么,云若烟就看到那人火急火燎的往里面跑过去了。
云若烟猜测:“去通报了?”
“是,请云医师稍等。”
“没事没事,我不急。”
就是跑了这一路,她总是感觉自己身上没有力气,且思绪翻涌的时候还总是感觉困倦的可以。
真是不知道怎么了。
她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好像有点发烧。
墨非离正在帐篷里看着那封书信,他是个多疑的人,虽是说早就有些怀疑云若烟的真实身份,可到底也不曾真的怀疑,可入了一次西凉内部,他恍然觉得……
这云若烟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似是随时会爆炸。
他正分神的去想着李政今日问他该如何决断云若烟的事,忽的有人来报:“将军,云医师回来了。”
墨非离立刻站起来:“在哪儿?”
“在……在军营外候命。”
眨眼间他又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又轻咳了声,自己不急不缓的坐了下来:“她一人?”
“是。”
“身体状态看上去如何?”
“云医师身体看上去还算不错,毕竟有说有笑,脸色看上去也是很正常的。”
有说有笑?
且脸色很正常?
那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她经历了什么煎熬着什么了?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墨非离当即冷声道:“拉入牢中,不许送吃的喝的,也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
士兵迟疑间,就听到墨非离的逼问:“你还不去只等着我亲自去吗?”
“不,不敢不敢。”
云若烟正在外面坐着,忽然感觉头晕目眩,身子虚弱的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啊,她低咒了声。
缺水太多,身体太弱,怕是回去就要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