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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炎的话让老祖脸色一变,“搜谷!每一个房间都要搜查!”若那么些玉露草当真流传出去,到了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手里,这天怕是要变了!
“是!”常有喜同赭炎对视一眼,双双退下,去组织人搜查整个不愁药谷了。
但愿能够追回吧……现今儿“唐兰”丢了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虽说“唐兰”药效强大,但是只有一株,只能救治一个人,那玉露草可是有上百株!若是制成蛊毒能够毒死上百人!
若当真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丢了?”弟子们都被一个个的召集到了谷中空地上,看着谷中的巡查队一个个的搜查着房间,相视茫然了。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哼,看你这次还怎么嚣张。”偷盗的罪名可不小,而且偷得还是老祖的珍宝,她就不信了,常有喜能够躲过这一劫,得罪了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有好下场的!
“师姐,您说什么?”站在阮清怡身边弟子听着阮清怡度娘便以为阮清怡是在跟他说话,可是他没有听清啊!不由得问了问。
“没事。”难得的,阮清怡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和颜悦色的对身边的师弟说话,这让看到阮清怡的众人不由得像是见鬼了一样。
什么时候,阮清怡会这么温柔了?
“那是什么?”牵着讯轮对从常有喜的房间里拿出一个玉盒,不由茫然的看向了他们。
难道是丢的东西是常有喜拿的?
阮清怡见此眼前一亮,“哼,就知道那个常有喜不是什么好东西,来药谷才几天就偷东西了。”冷哼一声,看着常有喜非常不屑的样子。
常有喜看到阮清怡的眼神,不屑中透露出些许兴奋,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咯?
而且这背后之人,还没有什么城府,狐狸尾巴这么快便露出来了。
“‘唐兰’在此?”老祖看着呈上来的愈合,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亮,这些巡查队又是怎么知道“唐兰”是什么样子的?怎会这么快便搜查到?要知道,常有喜所住的地方是在不抽烟股的中间,不管是从外耳=而内还是还是从内而外的搜查。
都是要挺长的时间才能够搜到常有喜的屋子,但现在却是很快便搜查到了,而且快速的知道他要查的是什么……看来这次是针对常有喜的?
“回老祖,是。”巡查队的队长没有发现老祖眼中的不对,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玉盒呈上。
老祖眼神微微暗了暗,不动声色的收下了玉盒,没有看一下便放在了一边。
“老祖,常有喜偷盗之事该如何处理?”阮清怡见老祖虽然收下了玉盒但是没有什么表示,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惩处常有喜的意思,不由心急的出了声。
若是不能讲常有喜赶出不愁药谷永远不能进,她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做了?
“清怡又是如何得知,有喜偷盗?你们是师姐妹,清怡如此说有喜是否……”老祖本来是非常看好阮清怡这个后辈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老祖真是对阮清怡失望透顶。
老祖那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阮清怡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因为紧张得关系,阮清怡觉得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老,老祖,您找巡查队不就是有东西丢了吗?现今儿从有喜师妹房里找出来,不是有喜师妹偷得是什么?虽说清怡与有喜是师姐妹,但是包庇之事清怡还是不会做的。”
阮清怡强行押下心中的不安,甜美的面容上一派正气凌然之色,理直气壮的样子看起来,倒是真像那么回事。
坚毅的眼神让许多师兄弟都动容了,他们当真以为,阮清怡确实是这般大义灭亲之人。
但是,阮清怡的小动作能够瞒得过旁人又怎么能瞒得过老祖?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可没有逃过老成精的老祖的眼睛,虽说老祖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却是一点都不花。
“是吗?那不知师姐从何得知,这玉盒之中的东西便是老祖正在寻找的呢?”老祖还没有开口,常有喜便忍不住的出声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容不得自己被污蔑,阮清怡至此是真的踩到了常有喜的逆鳞。
不久之前,对她最好的常有钏便是间接的被流言杀死,如今又是这样……常有喜看着阮清怡的神色中有着凌然的杀意。
才刚刚发现异常,阮清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若是这之中没有什么猫腻常有喜还不信了,就算是因为阮清怡看不过她,才跳出来的,那为何阮清怡笃定是她偷了东西呢?
“……哼,‘唐兰’历来只有老祖能够保管,如今在你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不是偷得是什么?”阮清怡冷哼一声,看着常有喜的眼神里面浸满了恶意,她今日,一定要将常有喜逐出不愁药谷不可!
此话一出,弟子们一片哗然,凡是不愁药谷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唐兰”是什么,他们也全都知道“唐兰”对不愁药谷的意义,若是今天坐实了常有喜偷盗“唐兰”,那么就算常有喜是谷主的弟子也无济于事。
常有喜对师兄弟们犹疑的目光毫不在意,常有喜知道他们是被阮清怡的话给迷惑了,这不愁药谷终年没有争端,谷中之人都单纯的紧,被三言两语的挑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她只不过是,有些失落罢了。
但是常有喜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阮清怡才是跟他们一同长大的人,他们相信阮清怡也无可厚非。
“‘唐兰’?”常有喜看着阮清怡冷笑,“不知师姐又是如何得知,老祖是丢了‘唐兰’呢?”
确实,老祖叫来搜查队只说是有东西丢了,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老祖的本意只是不想让谷中的弟子恐慌而已,阮清怡知道丢的是什么本就是一大疑点了,还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
真不知道是应该说阮清怡单纯还是愚蠢。
“老祖手中拿的不正是‘唐兰’吗?既然在你房间找出来,那丢的自然也就是‘唐兰’了,这还用知道?”阮清怡看着常有喜的眼神里面尽是嘲讽,好像在嘲笑她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似的。
诚然,阮清怡的话漏洞百出,但是也明确的将她自己从中摘出去了。
毕竟阮清怡是大长老的女儿,能够得见“唐兰”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来,阮清怡的话便可信了不少。
老祖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知清怡如何得知,这便是‘唐兰’呢?你又何时见过?”老祖虽然每晚都会看一眼,但是给别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这“唐兰”的真面目,除了老祖宗自己,就只有阮轻风一人见过了。
就连那些长老也是不曾见过的,更别提阮清怡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弟子而已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看见的。
“这……”阮清怡被老祖问的一时语塞。
周围的弟子见阮清怡如此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们看着阮清怡的眼神中有止不住的失望,从前,他们只当阮清怡骄纵了些,却没有想到,阮清怡是如此的恶毒,居然连陷害同门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哼。”老祖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失望之余,老祖还有些可惜,本来阮清怡这个弟子老祖还是很满意的,但是现在……怕是废了。
若是阮清怡还有救老祖是不会就这么放弃她的,但是看着阮清怡看常有喜的眼神的时候,老祖便知道,阮清怡是没有救了。
“不愁药谷医得了人命,却医不好人心啊!”二长老见此不由的深深叹息。
大长老锐利的眼眸看向自己的独女,他本来仅仅只是以为,阮清怡只是有些骄纵罢了,女孩子骄纵些好,日后嫁出去了,在婆家也不至于被欺负。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大长老并没有对阮清怡有过多的管教,但是现在大长老当真是觉得他做错了。
只是不知道,现在管教还晚不晚……
二长老的话他也听见了,医不好人心吗?确实如此,医得了人命是简单,人心却是难啊……
一时间,大长老好像老了十几岁一般。
“师父,请容我带这个孽女回去。”他要亲自管教阮清怡!
见大长老这样,老祖深深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走了。
这些长老实际上都是老祖的弟子,是老祖将他们还在襁褓当中的时候,一个个带回药谷,悉心教养长大,对于长老们来说,老祖对他们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大长老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对父亲有所不敬呢?
“回去。”争取了老祖的同意以后,大长老从高台之上翩然落到阮清怡的身边,看着阮清怡的眼神格外深沉。
可惜,阮清怡根本就不怕自己这个父亲,“我不,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为何你们不惩罚常有喜!”她实在是不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受到惩罚的不应该是常有喜吗?毕竟她“偷盗”了不愁药谷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珍惜的药材。
但是现在常有喜为何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她,好像要受罚了。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又没有做错!
一切的错都应该是常有喜的才是!
“残害同门,还敢说你没错?看来为父是对你太过宠爱了!”大长老见阮清怡不知悔改,心中不由得更加气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