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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姐姐想赌什么?”
“自然是赌有喜刚才说的真假了。”常有喜嘲弄的态度被常有玉理解成了,故意装神弄鬼,企图让她动摇自己的想法,从而逃过赌局,也逃过惩罚。
常远道觉得常有玉过分了,即使他也不相信常有喜说话的真假,但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常有喜才有输的风险,他不能让常有喜在凤之移面前跌份,常远道不由得开口呵斥,“常有玉!”连玉儿都不叫了,直呼其大名,一听便知道常远道是真的生气了。
常有玉对常远道这个父亲是有些畏惧的,在听见常远道生气的声音的时候,常有玉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怎么?有喜不敢吗?”比起对父亲的恐惧,常有玉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地位一点。
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凤之移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被一直暗暗观察他的常远道看见了,刚想叫人把常有玉关进自己的院子里去之时,凤之移制止了常远道的动作。
虽说凤之移也不知道常有喜到底说的是真是假——纨绔的皇子怎么会关心这些?他只管吃就是了,但是他还是相信常有喜的聪慧。
因为凤之移相信,常有喜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即使常有喜真的是在胡诌,她也绝对是有把握自圆其说的,自己这样贸贸然的为她出头,说不定还会阻碍她的计划……
是的,阻碍,凤之移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是阻碍……连一点常有喜的忙都帮不上,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才能够配合常有喜的“演出”。
不用做什么,因为凤之移现在的这个表情对于常有喜来说是最好的了,这样茫然慌乱的眼神落在常有玉这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眼中。
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不确定常有喜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些,同时也为常有喜即将面对的惩罚而忐忑,当然,常有玉是不会认为凤之移是为常有喜忐忑的。
比起这个,常有玉更愿意相信,让凤之移忐忑的是他的面子,面子大过天,这是常有玉对皇家,也是对任何显赫的世家的评价。
人可以死,势力可以损失,但是面子和风骨绝不能丢。
“怎么会?”常有喜好像没有感受到房中的氛围,没有看见在场所有女子幸灾乐祸的眼神似的,“既然要赌,那便是要有赌注,二姐姐想要赌什么?”常有喜笑着问。
就等你这句话了,常有玉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若是你输了,要为我打扫院子一个月。”说的好听,常有玉实际的意思是要常有喜去做她的丫鬟一个月。
说是只打扫院子,可是进了她的地盘,不让常有喜脱一层皮,又怎么会是常有玉的风格呢?
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常有喜却又不能拒绝,一拒绝,她是在胡诌便落实了,现在常有喜风头正盛,纵然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取虎口拔牙,但若是这件事情流传出去,对常有喜的名声却是大大的不易。
要爬上更高的位置想都不用想了,常有玉含笑的看着常有喜,这就是一个陷阱,无论她选择哪个都是错的。
“好。”常有喜轻飘飘,又斩钉截铁的一个好让常有玉愣在当场,“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二姐姐说了赌注,那有喜便也说一个吧!不如就……若是二姐姐输了,那二姐姐便脸上画画绕着我的漪澜院跑五圈,怎么样?”
听起来是比常有玉的赌注善良多了,脸上画画跑圈这是贵族小姐常用的惩罚方式,这又是在相府不是在外面,常有玉丢脸也不会丢到哪里去,到时候再派人堵住下人的嘴,便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而常有玉本人也认定了常有喜一定是虚张声势,所以答应的很痛快,“一言为定。”
到了饭点,一群主子们也不会因为要等一个小小的海渔民与厨子而不吃饭。
……
相府的管家是个机灵人,主子们刚刚吃完饭,渔民和厨子正好带到,时间点掐得刚刚好。
这两个人一入眼,常有喜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回事常有玉……还是常沁母女呢?现在这样的形式也容不得常有喜想太多,她只是失了会神,知道自己今儿不管说的对不对,都是错的,常有喜看了一眼凤之移。
眼中的意思解读出来便是,“这两人被收买了你帮不帮我?”
帮不帮?当然帮了!常有喜提出的要求凤之移就没有不同意的,当即凤之移便开口,“等等。”待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之后,凤之移才又开口,“相爷,只两人,这事儿恐怕有失偏颇,不如,本殿再叫几个渔民过来判断?”
以他常有喜未婚夫的身份,一会儿他招来的人说常有喜说的不对便罢,若是他们说了常有喜半句好话,指定就会认为是他们偏帮常有喜了。
而偏偏现在没有人怀疑凤之移,因为他们相信,就算凤之移再怎么想让常有喜赢,这种收买人作弊的行为也是不会去做的,用凤之移自己的话说便是,太有失身份。
“自然可以。”常远道没有看见,在他应允了凤之移的要求以后,他身后的三个女人的神色都有异,王氏阅历最丰富,反应也最快,很快便冷静下来,脑袋飞速旋转找解决之法。
得到了常远道的同意以后,凤之移满意的笑了一下,招来小厮对他耳语几句。
皇家的小厮行事比相府快多了,没一会儿就招来上十名渔民,屋子里站着有些拥挤,渔民身上又常年有一股鱼腥味,只有一个渔民的时候还好,气味并不浓烈,但是人多了以后,这个味道就颇为吓人了。
没一会儿,养尊处优的主子们便受不住了,转战院子里。
这之中,唯有常有喜面色如常,好像根本就没有闻见浓烈的鱼腥味似的,惹得凤之移连连侧目,最后不仅好奇的凑上前去问,“你没有闻见难闻的鱼腥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