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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京城里的丫鬟常常出去?”
王遇君眼睛一亮。
论她看的那么多小说里面,能够出去的丫鬟,都不是什么贴身大丫鬟。
大多都是负责采买的,而这里,倒是和小说大不一样了。
“对,”王洋皱起眉头,“我记事的时候,还是一些公子哥,总在街上晃荡,当年有醉春楼上一块瓦,砸死楼下三个官儿的事。”
王遇君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因为如此,那些官儿,都不大在街上晃悠,他们每每出街都要坐马车,导致京城路上发生拥堵。”
“哈哈哈哈……”
王遇君立刻脑补出孤儿院那条街,没有红绿灯时,满街都是车乱开的模样。
“可他们毕竟是官儿,就算有人对此颇有怨言,他们也无法说出来,也因为他们不好走路,许多沿街叫卖东西的人家就此失业。”
王遇君立刻笑不出来了:“这么说来,得有好大一部分,人家没有吃穿只喝西北风。”
“是啊,天子脚下忽然多出了许多乞讨的乞丐,皇帝知道了自然要管。”
王遇君点头道:“可这样也不太好管吧?毕竟,这么干的都是些官儿,他要派出怎样的人来治理呢?”
“这样的事情自然难不过皇帝,他先挑了个小京官儿去理,可那些人,哪个不是大官?”
王遇君点头:“这么说来,他的治理完全没有效果。”
“是啊,虽然已经派下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但越处理出问题的地方越多,因为此事,导致家破人亡的案子也一天比一天多,就连皇帝自己也发愁。”
“他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一直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我也曾经和你提过我那太子父亲,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当官的该有的心眼儿,随便一查,就查出了真正导致这件事情的来源。”
“但因为这件事情发酵已久,要是一步一步的来处理,绝对来不及了,他就直接做了一项决定,那就是一刀切,让所有的官员都不允许在街上坐马车。”
“他这样决定下来,自然有人不乐意,于是他就自己身先士卒,严令太子府人坐马车。”
“就算是遇到了极难的事情,顶多骑马。”
王遇君听了这话,张了张嘴,想到当事人已经死亡,觉得自己再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干脆闭嘴了。
“也正因为如此,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不过他这种做法十分有效,不过半个月,这件事情就算完美解决了。”
“大路被人让开来,该走的走,该坐车的坐车,那些小摊小贩自然能够像以前一样在路旁摆摊卖东西,也就算是维护了他们的家庭收入来源。”
“那么太子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是那些原本不支持他的官员,更讨厌他?”
王遇君忍不住插嘴:“再加上原本中立的大臣们顺带着被反对他的大臣给拉过去了?”
“没错,而他呢,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依旧我行我素,最为可笑的是,他以为自己已经被立为太子,绝对是下一任皇帝,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王遇君点点头,这样的人难免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地位。
“虽然你说的对,但是我忍不住想问一句,你这样说你亲爹真的好吗?”
“说他又怎么样?他那时候已经迎娶了不少小妾,对我的母亲视而不见,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不久他就把我送出京城,直接送到云渐镇去了。”
“啊,你这么惨的吗?”王遇君开始心疼起他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过,我在街头晃荡了很久,竟然真没看见有谁像当年一样驾车而过。”
“自然是怕多年前的事情重演吧,”王遇君笑道,“要是装盏灯啊,就好了。”
“什么装盏灯?京城有宵禁,需要灯做什么?”
王洋奇怪道。
“当我没说好了,快去吃饭吧,在外奔波这么久,估计你也饿了。”
“好吧。”
王遇君跟在他身后:“你今天收获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找他还不容易?”王洋回答的轻松,“只不过我在他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一时间不好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耽搁了。”
“哪个老熟人哪?”王遇君心里想着,能让他截住话头放弃的,这老熟人怕来头不小。
应该不适合他一条线的。
“按道理说,你也知道这个人,他就是苏莹的父亲。”
“苏莹的父亲?”王遇君一听紧张起来,“那么他们的关系可还好?要是他们的关系好,保不齐那个人就把东西给她的父亲了,到时候,你没有了宝贵的证据,谁还相信你?”
“不用急,虽然我认出他来了,但他没有认出我,况且他那宝贝女儿不过是个三岁女童而已,他自己也没有到飞黄腾达的时候,就算得了我的信物,他也派不上用场。”
“那我就放心了。”
王遇君给王洋掀开帘子:“快吃饭吧。”
吃完了一餐饭,王泽让张妈过来给他们收拾碗筷,许是张妈年纪老,她刚刚把碗摞起来,就手一抖。
不巧,碗全都滚落在地,打得稀碎。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可碗的碎片蹦起来扎在了王泽的腿上。
这孩子猛一吃痛,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紧接着像被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哇哇大哭。
王遇君忙看孩子,索性扎的不深,她亲手取出了那块碎瓷片。
“张妈,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小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在我这儿拿工钱。”
“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年纪老迈的份上,继续留着我,我以后不要这么多工钱了,工钱减半都行。”
张妈也有些慌张,主人家来到京城不过几天,自己做出了这样的纰漏,难免被主人家嫌弃。
“工钱减半?”王遇君眉头一挑,“你这轻飘飘的4个字就能让我弟弟不疼了,是吗?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你也就在这里做了10天左右,工钱我会算给你,不过这得是大夫看完了以后的事情了。”
王遇君抱起孩子,随口说道:“王洋,你把这地上收拾一下,一定要收拾干净了,不要留任何渣子在地上,如果少爷再次受伤,你也别在我这儿混。”
“是,小姐。”
“王一快去请大夫来。”
王遇君坐到一旁客厅的椅子上,仔细的查看王泽的腿。
开了一道口子,倒没有流多少血。
王遇君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拿来酒,自己给他泼伤口上了。
王泽难受,又是嗷的一嗓子。
“我带你去房里休息吧。”
“好。”
让大夫给这孩子看了诊,付了诊金,送走了大夫,王遇君靠在门边悠悠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洋正从屋里头出来,打她身边路过。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念在老家的日子,没这么多勾心斗角,提心吊胆。”
“想回去了?”
王遇君一笑:“哪能呢?不把事情做好了就走,岂不是逃兵?”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洋看面前人有些憔悴,“这几天在家里,是不是把你给憋坏了?”
“憋坏了倒不至于。”
“那你还想不想出去逛逛?”王洋换了个话题。
“想啊,毕竟是京城,”王遇君松了口气,“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不是说就连皇亲国戚没事儿,也不用马车?”
“是啊。”
“可我们进城的时候就是用马车代步,也难怪被人盯上了吧?”
王洋听了这话,突然猛地跺了下脚。
“你说对了,那这样,我们搬家吧。”
“好啊,你要去哪?”
“我今天转了转,确实有一个好去处。”
“那么,这里的房子干什么用?要退了吗?”王遇君看着自己没住几天的院子,有些担忧。
“毕竟是已经付了钱的,退倒不至于,就留着我自有打算。”
“那好吧。”
“你装扮成我的丫鬟,随我出去一趟,我们两个乔装去看房子,别被有心人看见。”
“好。”
京城有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它的繁华,自然不是一路走来的州府就能比的。
王遇君看花了眼,完全顾不得脚下的路,王洋瞧着身边的人,有些烦躁。
“跟紧点。”王洋辨别了一下方向,低声说道。
王遇君被他这一句话带回了神:“你就放心吧。”
原先他们租的房子有些偏僻,租金虽然不多,但走到大臣所居住的地方,得花上足足一个多时辰。
走个一来一回就要花上半天时间。
相比较之下,两地方的优劣顿时显现出来。
王洋找到的新住处,在一个幽深的小巷里。
出了后门,就是大臣们的居所。
“这里的租金是不是有点贵?”
“当然了。”王洋一边敲门一边回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要是舍不得,我就陪你住在那,要是易临墨再去找你,我看你怎么圆。”
“行,都听你的。”
两人经过一番交涉,决定他们住在新住处,至于王泽,就扔给王成带着。
“一间房子里就只住着一男一女,你说我们是装扮做兄妹还是夫妻?”
王洋听了这话立刻给她一个爆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本就是夫妻还要装扮吗?”
王遇君有些不服气了:“你这样就不对了吧?哪儿有同姓的人做夫妻的?”
“那也好办,我们直接换回以前的名字不就好了吗?”
“这样真的行吗?”
“行。”
“那我是文羡鱼,你是水澈?”
“那是自然。”
文羡鱼眼睛都亮了:“可是听到我的姓氏,别人不会问吗?他们就不会联想到我的祖辈?”
水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觉得自己娶了个傻媳妇。
“你忘了你没有上文家族谱,而他们在京城,并没有生出一个女儿来,谁会特意通知他们,文家生了个女儿呢?”
“好吧。”
文羡鱼有些小委屈,她捂着头:“我知道你聪明,可我也不笨哪!以后不许打我头!”
“乖。”
水澈看了几间房子的布局,从这几套房子中找了个最小的。
许是因为房东年纪大了,除了言语不通,租房的事情,谈起来意外地顺利。
看了漆黑的天色,文羡鱼有些担忧:“这里面没有准备好,一时间又赶不回去,小泽他会不会害怕?还有,我们在哪儿对付一晚?”
“放心吧,我早就吩咐过,可能今晚赶不回去,至于我们,随便对付一晚就好。”
“也对,如今也不是什么冬天,冻不死人。”文羡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蚊子不少。”
“那我去借个东西,你稍等。”
“哎?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水澈再次回到文羡鱼身边时,手里拿着竹子编的蒲扇。
这种蒲扇并不是常见的圆形,倒是方形的了,文羡鱼一看就好奇起来,抢在手里就要玩耍。
“放心一人一把。”
“对了,你身上可曾带足银钱?”
“带了三个月的房费,我想好了,我们在这里,最多也就这个天数。”
文羡鱼在原书里看过京城的描写,但她对京城的布局并不怎么熟悉。
更不清楚满朝文武的情况。
文羡鱼倒不为此事担忧,只因为有水澈在。
“既然你都已经计划好了,我跟着你的计划走便是。”
文羡鱼爽快道。
“那,我们先在这里睡一下,等到天亮,自然有老太太的儿子把他的母亲接走。”
“好啊。”
文羡鱼抬头看了眼所住之地的屋顶,不知是否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竟然看见了一角星空。
“我说相公,这间屋子还漏吗?我们是否要找个师傅补一补?”
“不用。”水澈顺着文羡鱼手所指的地方一看,“这里是柴房,等到天冷了才会囤积柴火,不等到那时,我们已经回去了。”
文羡鱼想了想,也就不再提了。
“这里的蚊虫好多,你睡得惯吗?”文羡鱼在柴草上翻了个身,总觉得背后有东西刺着她。
“这里比当年在牢房里好多了。”水澈睁着眼睛,很快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离自己又近了点。
“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呀,而且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