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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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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京城里的丫鬟常常出去?”

    王遇君眼睛一亮。

    论她看的那么多小说里面,能够出去的丫鬟,都不是什么贴身大丫鬟。

    大多都是负责采买的,而这里,倒是和小说大不一样了。

    “对,”王洋皱起眉头,“我记事的时候,还是一些公子哥,总在街上晃荡,当年有醉春楼上一块瓦,砸死楼下三个官儿的事。”

    王遇君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因为如此,那些官儿,都不大在街上晃悠,他们每每出街都要坐马车,导致京城路上发生拥堵。”

    “哈哈哈哈……”

    王遇君立刻脑补出孤儿院那条街,没有红绿灯时,满街都是车乱开的模样。

    “可他们毕竟是官儿,就算有人对此颇有怨言,他们也无法说出来,也因为他们不好走路,许多沿街叫卖东西的人家就此失业。”

    王遇君立刻笑不出来了:“这么说来,得有好大一部分,人家没有吃穿只喝西北风。”

    “是啊,天子脚下忽然多出了许多乞讨的乞丐,皇帝知道了自然要管。”

    王遇君点头道:“可这样也不太好管吧?毕竟,这么干的都是些官儿,他要派出怎样的人来治理呢?”

    “这样的事情自然难不过皇帝,他先挑了个小京官儿去理,可那些人,哪个不是大官?”

    王遇君点头:“这么说来,他的治理完全没有效果。”

    “是啊,虽然已经派下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但越处理出问题的地方越多,因为此事,导致家破人亡的案子也一天比一天多,就连皇帝自己也发愁。”

    “他大手一挥直接让他一直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我也曾经和你提过我那太子父亲,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当官的该有的心眼儿,随便一查,就查出了真正导致这件事情的来源。”

    “但因为这件事情发酵已久,要是一步一步的来处理,绝对来不及了,他就直接做了一项决定,那就是一刀切,让所有的官员都不允许在街上坐马车。”

    “他这样决定下来,自然有人不乐意,于是他就自己身先士卒,严令太子府人坐马车。”

    “就算是遇到了极难的事情,顶多骑马。”

    王遇君听了这话,张了张嘴,想到当事人已经死亡,觉得自己再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干脆闭嘴了。

    “也正因为如此,朝中大臣对他颇有微词,不过他这种做法十分有效,不过半个月,这件事情就算完美解决了。”

    “大路被人让开来,该走的走,该坐车的坐车,那些小摊小贩自然能够像以前一样在路旁摆摊卖东西,也就算是维护了他们的家庭收入来源。”

    “那么太子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是那些原本不支持他的官员,更讨厌他?”

    王遇君忍不住插嘴:“再加上原本中立的大臣们顺带着被反对他的大臣给拉过去了?”

    “没错,而他呢,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依旧我行我素,最为可笑的是,他以为自己已经被立为太子,绝对是下一任皇帝,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王遇君点点头,这样的人难免会失去自己所拥有的地位。

    “虽然你说的对,但是我忍不住想问一句,你这样说你亲爹真的好吗?”

    “说他又怎么样?他那时候已经迎娶了不少小妾,对我的母亲视而不见,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不久他就把我送出京城,直接送到云渐镇去了。”

    “啊,你这么惨的吗?”王遇君开始心疼起他来。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过,我在街头晃荡了很久,竟然真没看见有谁像当年一样驾车而过。”

    “自然是怕多年前的事情重演吧,”王遇君笑道,“要是装盏灯啊,就好了。”

    “什么装盏灯?京城有宵禁,需要灯做什么?”

    王洋奇怪道。

    “当我没说好了,快去吃饭吧,在外奔波这么久,估计你也饿了。”

    “好吧。”

    王遇君跟在他身后:“你今天收获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找他还不容易?”王洋回答的轻松,“只不过我在他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一时间不好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耽搁了。”

    “哪个老熟人哪?”王遇君心里想着,能让他截住话头放弃的,这老熟人怕来头不小。

    应该不适合他一条线的。

    “按道理说,你也知道这个人,他就是苏莹的父亲。”

    “苏莹的父亲?”王遇君一听紧张起来,“那么他们的关系可还好?要是他们的关系好,保不齐那个人就把东西给她的父亲了,到时候,你没有了宝贵的证据,谁还相信你?”

    “不用急,虽然我认出他来了,但他没有认出我,况且他那宝贝女儿不过是个三岁女童而已,他自己也没有到飞黄腾达的时候,就算得了我的信物,他也派不上用场。”

    “那我就放心了。”

    王遇君给王洋掀开帘子:“快吃饭吧。”

    吃完了一餐饭,王泽让张妈过来给他们收拾碗筷,许是张妈年纪老,她刚刚把碗摞起来,就手一抖。

    不巧,碗全都滚落在地,打得稀碎。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可碗的碎片蹦起来扎在了王泽的腿上。

    这孩子猛一吃痛,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紧接着像被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哇哇大哭。

    王遇君忙看孩子,索性扎的不深,她亲手取出了那块碎瓷片。

    “张妈,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小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在我这儿拿工钱。”

    “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看在我年纪老迈的份上,继续留着我,我以后不要这么多工钱了,工钱减半都行。”

    张妈也有些慌张,主人家来到京城不过几天,自己做出了这样的纰漏,难免被主人家嫌弃。

    “工钱减半?”王遇君眉头一挑,“你这轻飘飘的4个字就能让我弟弟不疼了,是吗?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你也就在这里做了10天左右,工钱我会算给你,不过这得是大夫看完了以后的事情了。”

    王遇君抱起孩子,随口说道:“王洋,你把这地上收拾一下,一定要收拾干净了,不要留任何渣子在地上,如果少爷再次受伤,你也别在我这儿混。”

    “是,小姐。”

    “王一快去请大夫来。”

    王遇君坐到一旁客厅的椅子上,仔细的查看王泽的腿。

    开了一道口子,倒没有流多少血。

    王遇君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拿来酒,自己给他泼伤口上了。

    王泽难受,又是嗷的一嗓子。

    “我带你去房里休息吧。”

    “好。”

    让大夫给这孩子看了诊,付了诊金,送走了大夫,王遇君靠在门边悠悠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王洋正从屋里头出来,打她身边路过。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念在老家的日子,没这么多勾心斗角,提心吊胆。”

    “想回去了?”

    王遇君一笑:“哪能呢?不把事情做好了就走,岂不是逃兵?”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洋看面前人有些憔悴,“这几天在家里,是不是把你给憋坏了?”

    “憋坏了倒不至于。”

    “那你还想不想出去逛逛?”王洋换了个话题。

    “想啊,毕竟是京城,”王遇君松了口气,“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不是说就连皇亲国戚没事儿,也不用马车?”

    “是啊。”

    “可我们进城的时候就是用马车代步,也难怪被人盯上了吧?”

    王洋听了这话,突然猛地跺了下脚。

    “你说对了,那这样,我们搬家吧。”

    “好啊,你要去哪?”

    “我今天转了转,确实有一个好去处。”

    “那么,这里的房子干什么用?要退了吗?”王遇君看着自己没住几天的院子,有些担忧。

    “毕竟是已经付了钱的,退倒不至于,就留着我自有打算。”

    “那好吧。”

    “你装扮成我的丫鬟,随我出去一趟,我们两个乔装去看房子,别被有心人看见。”

    “好。”

    京城有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它的繁华,自然不是一路走来的州府就能比的。

    王遇君看花了眼,完全顾不得脚下的路,王洋瞧着身边的人,有些烦躁。

    “跟紧点。”王洋辨别了一下方向,低声说道。

    王遇君被他这一句话带回了神:“你就放心吧。”

    原先他们租的房子有些偏僻,租金虽然不多,但走到大臣所居住的地方,得花上足足一个多时辰。

    走个一来一回就要花上半天时间。

    相比较之下,两地方的优劣顿时显现出来。

    王洋找到的新住处,在一个幽深的小巷里。

    出了后门,就是大臣们的居所。

    “这里的租金是不是有点贵?”

    “当然了。”王洋一边敲门一边回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要是舍不得,我就陪你住在那,要是易临墨再去找你,我看你怎么圆。”

    “行,都听你的。”

    两人经过一番交涉,决定他们住在新住处,至于王泽,就扔给王成带着。

    “一间房子里就只住着一男一女,你说我们是装扮做兄妹还是夫妻?”

    王洋听了这话立刻给她一个爆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本就是夫妻还要装扮吗?”

    王遇君有些不服气了:“你这样就不对了吧?哪儿有同姓的人做夫妻的?”

    “那也好办,我们直接换回以前的名字不就好了吗?”

    “这样真的行吗?”

    “行。”

    “那我是文羡鱼,你是水澈?”

    “那是自然。”

    文羡鱼眼睛都亮了:“可是听到我的姓氏,别人不会问吗?他们就不会联想到我的祖辈?”

    水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觉得自己娶了个傻媳妇。

    “你忘了你没有上文家族谱,而他们在京城,并没有生出一个女儿来,谁会特意通知他们,文家生了个女儿呢?”

    “好吧。”

    文羡鱼有些小委屈,她捂着头:“我知道你聪明,可我也不笨哪!以后不许打我头!”

    “乖。”

    水澈看了几间房子的布局,从这几套房子中找了个最小的。

    许是因为房东年纪大了,除了言语不通,租房的事情,谈起来意外地顺利。

    看了漆黑的天色,文羡鱼有些担忧:“这里面没有准备好,一时间又赶不回去,小泽他会不会害怕?还有,我们在哪儿对付一晚?”

    “放心吧,我早就吩咐过,可能今晚赶不回去,至于我们,随便对付一晚就好。”

    “也对,如今也不是什么冬天,冻不死人。”文羡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蚊子不少。”

    “那我去借个东西,你稍等。”

    “哎?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水澈再次回到文羡鱼身边时,手里拿着竹子编的蒲扇。

    这种蒲扇并不是常见的圆形,倒是方形的了,文羡鱼一看就好奇起来,抢在手里就要玩耍。

    “放心一人一把。”

    “对了,你身上可曾带足银钱?”

    “带了三个月的房费,我想好了,我们在这里,最多也就这个天数。”

    文羡鱼在原书里看过京城的描写,但她对京城的布局并不怎么熟悉。

    更不清楚满朝文武的情况。

    文羡鱼倒不为此事担忧,只因为有水澈在。

    “既然你都已经计划好了,我跟着你的计划走便是。”

    文羡鱼爽快道。

    “那,我们先在这里睡一下,等到天亮,自然有老太太的儿子把他的母亲接走。”

    “好啊。”

    文羡鱼抬头看了眼所住之地的屋顶,不知是否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她竟然看见了一角星空。

    “我说相公,这间屋子还漏吗?我们是否要找个师傅补一补?”

    “不用。”水澈顺着文羡鱼手所指的地方一看,“这里是柴房,等到天冷了才会囤积柴火,不等到那时,我们已经回去了。”

    文羡鱼想了想,也就不再提了。

    “这里的蚊虫好多,你睡得惯吗?”文羡鱼在柴草上翻了个身,总觉得背后有东西刺着她。

    “这里比当年在牢房里好多了。”水澈睁着眼睛,很快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离自己又近了点。

    “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呀,而且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