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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文羡鱼就闲了下来。
水澈派水泽在一边盯着,碗筷不许她洗,扫把更不让她碰。
“水泽,你兄长这是要做什么?”文羡鱼有些哭笑不得。
水泽紧盯着她的眼睛:“嫂娘,哥哥说了,你是新妇,不许你干任何家务。”
“那我出去逛逛。”文羡鱼起身就走。
她实在不习惯被一个孩子紧紧盯着。
“好!”水泽松了口气,语气明显的欢悦。
吃完早餐,水澈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文羡鱼想着这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带在自己身边才安心:“要不要跟我一起?”
水泽的笑顿时僵在脸上,摆着手后退:“不,不要了。”
“你这孩子,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这一副表情啊?”文羡鱼摸摸水泽的头,笑道。
“我……”水泽已经快哭了。
文羡鱼微微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嗯嗯,你快走吧。”
文羡鱼倒不着急走,她在屋里走了一圈,看遍了屋里每一样东西,似乎都没有什么差的。
就算有差,也已经用自己嫁妆里的家具补上了。
文羡鱼立刻决定买些自己喜欢的。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吆喝:“有货卖喽~有货卖喽~”
文羡鱼快步走出,见到那人黝黑的皮肤,就知道是个熟人。
“货郎,我们见过,你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物件?”
“您是?”货郎对她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水家夫人?”
“正是。”
货郎一张黑脸上,顿时透出其他各种颜色来,最终汇集成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水夫人,在下多有得罪。”
文羡鱼笑眯眯的,心里却忍不住想,这货郎东奔西跑居所不定,要是带上众位妻妾,可不得把她们也晒成黑炭?
“无妨,我瞧瞧你卖的些什么,可有家里用得上的小物件。”
“水夫人请看,一应锅碗瓢盆,扫洒器物,都在这里。”
文羡鱼看过去,实在没有出奇的。
“可有新奇玩意儿?”
货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玩意儿倒是有,只是都是些少见的玩意儿,价格可不菲。”
文羡鱼冷哼:“有什么新奇可爱的东西尽管拿来给我瞧,还怕我差了你银子不成?”
“是是是,瞧我这张嘴!”货郎左右看看,学堂已经传来朗朗读书声,巷后静悄悄的,显然也不会有人来。
“水夫人,龙某人走街串巷,去过京城,也到过边境,见识到的好玩意儿何止千万?今儿给您见识几个打东方来的物件。”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竟然又是一层纸。
“这玩意儿虽小,可贵重得很。”货郎打了个哈哈,去除纸以后,又是一层布,这层布比较特别,看起来就细腻,更别提其上流转的光辉了。
“这布倒是惹人喜爱,”文羡鱼眼睛一亮,随着这布的展开,她的眸子又渐渐暗下去,“可惜太小了。”
这块布一揭开,露出一只精工打造的簪子来,这簪子是玉的,却也有精工雕刻,用上了镂空技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文羡鱼的目光被这簪子吸引了去,不仅仅因为它的奇巧无比,更因为悦心楼里,有一支和它极其相似的。
林雪岫曾经说过,悦心楼的物件里大多出自京城,只有一小部分,是爷爷奶奶在各地令人带回的。
“这簪子这么脆,我干活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可就毁了它,”文羡鱼眼睛亮亮的,“不如,你把那块闪闪发光的布卖给我吧?”
货郎有些奇怪:“我不过这小小一块,你要来有何用呢?”
“我自有打算,这么好看的布,就算拿它向人炫耀也是好的。”文羡鱼别开脸,她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你这簪子一看就价值不菲,虽说我不差钱,但一嫁进来,就因为一只簪子被相公数落,我可不乐意。”
“说吧,你是卖还是不卖?”
“夫人大户人家出身,果然和其他女子不同,这么识货的女子,我也就遇上你。”货郎哈哈大笑。
文羡鱼后退一步,免得对方的唾沫星子溅到脸上:“多谢夸奖。”
“这簪子值金二十两,这小小一块布,却是贵妇穿的衣服上裁下来,我实在没地儿卖,才用它来裹簪子,只是少说也得值个一贯钱。”
“那我不要了,”文羡鱼扭头就走,“花钱白白买这一个小东西,缝个荷包都不够的。”
货郎有些着急:“哎,水夫人别走,可以便宜一些卖嘛。”
“不用了。”文羡鱼看都不看一眼。
货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女人倒与别人不同:“只要半贯钱,半贯钱。”
他每每到一处地方,总要挑一个家境好的女子看看手里的簪子,这么长时间了,簪子还在他手上,毕竟二十两金?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出的。
所以他刻意裁掉一件贵妇衣袍,只拿一小块裹着簪子,那些个没见到京城繁华的人,自然打肿脸充胖子要买这一块废料。
文羡鱼倒是不为所动:“不用了,我只看着它可爱,这么贵又不实用的东西,买了干什么去?”
乘着文羡鱼背对着他,货郎忙揭开车上的货物,拉出一件残破的衣裳,用刀割出一块来:“夫人你再瞧瞧,够你做荷包的。”
“是吗?”文羡鱼猛一转头,看见对方忙忙碌碌的塞着什么。
“瞧这一块,其实够你做一个荷包的。”货郎把残布放在手中晃了晃。
“好啊,只是半贯钱也贵了,再少些,就要二百的铜板如何?”
“这不行,起码三百个。”
文羡鱼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迅速掏出铜板,接过东西:“成交!”
在文羡鱼身后,货郎说道:“哎嘿,夫人,我是走街串巷的贩郎,我姓龙,以后叫我龙贩郎就好。”
“好啊。”文羡鱼答应一声,把门关上。
到了里屋,她把这块布翻来覆去的瞧,总感觉不对。
这块布像是被人匆匆割下来,边缘并不齐整,但其他地方摸起来十分舒服,她凑近鼻子闻,甚至能闻到新衣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