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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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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这天,天空雾蒙蒙的飘起了雪花,风像刀子一样刮着人的脸颊。

    悦心楼燃起了火盆,饶是如此,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文羡鱼还是忍不住牙齿打颤。

    提着灯,张媒婆再次登门,在她身后,跟着喜娘。

    “夫人,本该是两个人来伺候小姐,只是今儿个太特殊了,”张媒婆欠身,“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这有何妨?”林雪岫笑眯眯的递出去两个大银,“小女出嫁,就仰仗二位了。”

    “夫人太过谦了。”张媒婆点头,她从外头进来,猛地被炭火一激,偏头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出嫁呀,原本该看黄历,既然姑爷执意要今天,只能勉强看个时辰,只是……”喜娘欲言又止。

    冬至这天,本就不好,看时辰有什么意义呢?

    文羡鱼看林雪岫的脸色不太对,笑道:“喜娘但说无妨。”

    喜娘和媒婆对视一眼:“今儿个就别提时辰不时辰的,找个稍微暖和点的时候,让小姐出嫁。”

    “张媒婆,你们冒雪而来,”文羡鱼早就注意到她们身上的雪花,“不如先去烤烤火,等身子暖和了,也好活动。”

    张媒婆看文羡鱼给她使眼色,就拉住身边的喜娘道:“新娘说得在理,来,我们烤火。”

    两人走到外室,文羡鱼起来关上门,回身顺势拉着林雪岫坐到了床上。

    林雪岫双眼红红的:“鱼儿,水澈欺人太甚!”

    “娘,您出身大家,什么奇怪事儿没见过?”文羡鱼抓着她的手,“他家安排不好,那是他的事,我们怎么应对,才是我们的事。”

    “鱼儿,你对姑爷可有一丝喜欢?”

    文羡鱼笑着摇头:“若不是为了那件事,也许啊,我就嫁给贺景了。”

    林雪岫瞪大了眼:“你对贺景那孩子……”

    “娘~”文羡鱼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只是与你说笑,水澈他只是在报和离书之仇,只是他忘了,我出嫁之时,是他成亲之时。”

    文羡鱼忍不住伸手抱着林雪岫:“他这人啊,坑人都不知道怎么坑,还把自己带坑里。有我在,您就放心吧。”

    “好。”

    母女二人紧紧抱着,都湿了眼眶。

    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林雪岫咳嗽了一声:“三朝回门之后,你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哪怕你婚后只在夫家睡,娘也开心。”

    “好。”

    “该穿嫁衣了。”喜娘在外头敲门。

    文羡鱼身上穿着小袄,腿上也是棉裤,好在她平素爱穿宽松衣裳,量嫁衣时偏大只说合适,才堪堪套上。

    穿好嫁衣,就该做新娘头了。

    林雪岫眨眼,好让眼泪滚回去:“娘给你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林雪岫说着,已经有些哽咽:“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林雪岫放下梳子,走到文羡鱼面前,仔细端详了会。

    这时门外响起方兮芷的声音:“娘,芷儿来迟了,还请您恕罪,请小姑原谅。”

    “进来吧。”

    方兮芷这才进来递上礼物。

    文羡鱼笑着接过:“多谢嫂子了,以后,我要回来看我的两个小侄子侄女的。嫂子,你可千万别——”

    “新郎来了!”张媒婆一句话打断了文羡鱼的话,屋里头的人顿时忙碌起来。

    方兮芷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小鱼儿安心,以后,嫂子天天盼着你来。”

    带上新娘冠,蒙上红盖头,文羡鱼眼前顿时一片红色。

    走至大堂,拜别父母,文羡鱼这才上轿。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害怕。

    上了这轿,自己就是已婚妇女了。

    这轿子不比以往,它像单程票,却不会有回头的余地。

    她缩紧了身子,轿子外的雪花还是飘落在她的手心,化开以后一片冰凉。

    水澈骑在马上,胸前的大红花衬得他更加英姿勃发,他微微笑着,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喜吗?自己的目的成功了一半。

    忧吗?自己娶的妻子究竟是谁?

    两家本就不甚远,一路吹吹打打,虽然没有多少人看热闹,倒也热闹。

    一对新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对成亲这件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李妞!你害我家破人亡,如今你倒好,寻了夫婿,就此逍遥自在!”

    “啊——”随着喜娘的一声尖叫,抬着文羡鱼的轿子一歪,她的头撞到木质的窗棂,疼得她一个机灵。

    “李妞,我李家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家的!”

    文羡鱼被撞蒙了,才缓过来,就听到李柱的声音。

    “李柱?”

    “你还记得我?就算你不知道生恩没有养恩大,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爹我娘命上黄泉!”

    李柱说着,一刀捅来,文羡鱼感觉风声不对,立刻把头向右一偏。

    刀尖扎进盖头,离文羡鱼的脸不过半寸距离。

    文羡鱼脑袋轰的一下,知道出事儿了。

    自己出嫁路上被人拦截,水澈却一声不出,这是作何道理?

    “水澈?”文羡鱼扬声道。

    水澈已经跌下马来,好在地面被厚雪覆盖着。并没有脏了他的衣裳,可还是沾湿了。

    “李柱,我们同为读书人,你为何拿刀欺辱我妻?”

    水澈心里着急得很,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出来,不然,绝对有人想要他的命。

    真不知这李柱发什么疯,不过文羡鱼绝对不能有事。

    “还未成亲拜堂,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你走开!”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文羡鱼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对方有刀,那么她就来个更长的。

    文羡鱼下了轿子,直接扯了破损的盖头,对水澈说道:“马鞭给我。”

    “李妞,没想到你,”李柱一看她出来,举刀就刺,盖头滑落,他正看到文羡鱼的脸,“这么漂亮。”

    就在他愣神时,马鞭夹杂着风声,打向李柱,后者着急拿刀来挡,文羡鱼手一抖,将它收回。

    对方收刀,文羡鱼挥起鞭子,打在他的胳膊上:“今儿个我成亲,不想与你有太多的瓜葛,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