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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龙神一听,有理!于是赶忙利用自己的空间移动,身着褴褛就出现在了中洲荀家,荀家族人听他说完了整个事情的因果,又看他的装扮,想必也是经过一场恶战,但又转念一想,贼老头,五洲大陆之间灵气逐渐衰弱不告诉我们,出事了才让我们来给你擦屁股,刚准备开口再推二七八,谁知祖龙神也看出他的神情变化,顿时光棍起来,子民死伤过重,我也无脸回去,那我就赖在你这里,等着噬尸死树来找我,你们跟着我一起看看它什么样,下次你们也好准备准备。
荀家家主当机立断,五洲同进退,怎能听那等无知小儿调拨。
遂与祖龙神一起去了九幽之地探查,要说医术阵法,荀家别无二人,要说斗法,空余恨呐!于是荀家家主带着一身伤回去后,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祖龙神再次传讯给烛龙,老弟,荀家这人不行啊,打不过几回合就挂了。
烛龙傻眼了,我让你去找他画个阵法困住这树啊,你怎么带他单打独斗去了呢?
祖龙神这才幡然醒悟,二度悔恨交加。
祖龙神又传讯给烛龙,老弟你就出来帮帮我吧。
烛龙才老实交代,自己根本不可能出的来,它为了避祸,隐藏气息,将自己比照盘古,化身千里,横卧于西北海外,首起西北隅终于东北隅,它一呼吸,那里常常出现昼长夜短的极昼现象,另一端经常出现昼短夜长的极夜现象,一眨眼,就有云层透出他的烛火,夺目灿烂,已然引起当地居民的好奇,若是它腾云而起,定会山崩河涨,一时伤民无数,只怕还没做什么,神罚先把自己罚死了。
祖龙神颇为无语,但是他合计了一下,认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通知了各洲神主,抓紧时间回东洲疗伤去了。
看到东洲早不复从前景象,心中落寞不已。
而此时的灵言族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梧州大陆上,开始灵言族四处宣扬噬尸死树的益处,一时间鬼族的人少了大半,南冥洲实力顿时下降,知道事实真相的冥洲神恨得直想趁乱去东洲也作乱一番,于是开启鬼门阵,谁也别想进来。
南冥洲那也就是指望不上了。
北妖洲倒是千里冰封送碳,主动找上门来,言明自己有法子可以对噬尸死树试一试,但是方式你不能够问,事后不得探寻。
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灵言族肆意的人少了许多,甚至有些灭绝的意思。
一时五洲稳定了许多。
祖龙神终于喘了口气,而这个平定的时间让五大洲各有损伤,南冥洲东西洲各自陆续开始了神主的接替,开始了伪神族的时代。
并不是真的神族。
只是有着神族血脉的后裔嫡系子弟。
但依旧可有代行神罚的权力。
在这样应该争锋霸下的时段,早早避世的西洲,新一代的山洲神却是一位让人如沐春风,处事从容不迫,翩翩佳公子,西洲的人也从不会拘谨的跪称神主,而是都笑呵呵的说声,少主。
于是这位少主出生之时,烛龙以幻象现于神祗内,为他赐名汐,意为晚上的潮水,烛龙虽不如荀家人精算卦象,但是冥冥之中感应到,此刻出生的这个小娃娃身上,有着他西洲大陆的一机缘,他深怕烛龙主太旺,会烧坏他的命格,便连姓都给他改了,沈汐,成年后的字,也取为晚上的潮水之意,有异曲同工之妙,暮清。
所以,当沈汐逐渐的恢复记忆,知道这些前因后果的时候,他心中甚是不明:这种迷之算法到底准在哪里?
总之,烛龙非常相信自己的算卦之法,并以此自鸣得意许久,他化身而在的最北隅之地,彩色斑斓了很久,居民懵懂无知,认为这么美丽的色彩是平生所见之最,遂口耳相传为,极光。
而东洲祖龙神因子弟大多命丧九幽,而余下的嫡系子弟们,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神罚——蜕化。他们虽称为天地而生的祖龙,但是感应不到天地的灵气,修炼时晦涩难通,祖龙神知道,这是他连累全洲族而来的神罚。
神祗内的四颗龙蛋,久久不能出壳。
内心焦急的祖龙神自然是没有空去掺和别人家的喜事了。
而其余三洲皆去相贺时,荀家那代家主掐指一算,指尖一指,南冥洲的冥洲神带在身边的小丫头与西洲牵连颇深,彼此交缠牵绊,南鬼洲近来本就势弱,听此言语,仿照寻常百姓家订上了娃娃亲,想联手逐渐独大的西洲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洲陆,当然也不管手边的小丫头比襁褓里的毛娃娃大了多少岁。
这件事,和牵线的事,在很久以后被荀歧提起,沈汐一本正经的道,所以那任荀家的家主连个名都没让别人记住,就这算卦的本领......个死算命的,嘁!
五大洲之中,原本五族鼎立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东西两洲,东洲俨然短时间内不会湮灭,但再恢复往日已无可能,祖龙神一日一日的衰老憔悴下去;西洲山洲神烛龙指导有方,代代传递,平稳度日;南冥洲除了原生的鬼族持续少量的增长,并无新魂前去敲鬼门阵;北妖族一向低调,神神秘秘,倒也保持以往;而真的迅速不如从前的,便是中洲荀家,荀家本就是人神,且第一代神主多少因祖龙神马虎的缘故去世,真正的阵法精髓,卦算精象也算是遗失了,且中洲帝王将相,权利更迭,站队不站队,每每皇权更迭,荀家虽隐世,总不希望生灵涂炭,每每会出来匡扶社稷,这样的交替,却是比遭受神罚的东洲更加急剧。
直到沈汐与荀歧的相遇,才逐渐让崩坏的荀家,渐渐缓和。
在一个破烂的庭院里,庭院依稀可见富丽堂皇的旧时模样,然而不知经历了什么,沈汐翻门而进时,入眼的是庭院里的歪七扭八的海棠,两个大大的土包上,还有一个挖好了没有被填起来的坑。
娇气的海棠枝,陆续被一个小姑娘抓葱一样握住根茎使劲的捣进土里。
没有填土的坑和小姑娘身形相符,显得那么可笑又讽刺。
沈汐看见几个新魂蹲在小姑娘周围哭泣着,不知是哭自己还是哭姑娘,亦或者哭诉这富名之下的海棠还是抵不过命运终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