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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说武传玉看这些剑法,心中欢喜无限,恨不得将所有的都记下来,又看了一下胡一达的剑法,心中暗自惊奇,心道:“师父真是深藏不露,这样了剑法使出来,杀气十万里。”连忙将上面的剑法都狠命记下,这墙上的所录下的胡一达的剑法,丝毫不比李群山的剑法差,看了良久,武传玉长舒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我巴山派这一辈竟然人才如此之多,不说李群山胡一达,就是罗白支、易辉等师叔也是独步一方的高手,各有各的意境啊,只是没有向师祖的剑法,要是把他的也学到了手那便是完美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这石头房中只有一夜明珠,不知外面过了多久,武传玉便一心一意的揣摸这墙上的剑法。在武传玉想来,李群山与胡诗灵两人相聚,定然不想外人打扰,便也不打算出去,只是突然听到“轰隆隆”之声响起,显然是石室在缓慢移动,武传达玉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急忙走出这石室,看一看李群山与胡诗灵两人怎么了。
只是外面空荡荡一片,这人却再也没有看见了,不知是去了何处。
石头房子仿佛在转动,武传玉想自己一人回去,此时才发现自己认不得路了,这房中有数十条通路,自己委实记不清来的是那一条。
石房传到了半天,终于不动了,半天过后,那门拍得山响,一女子声音在外响起:“教主,诸位长老又来求见啦,您再不出来,只怕长老们要打起来啦。”
武传玉心中疑惑,不知怎么回答,便不应声,这时还有几位师叔的剑法没有记住,显然以后不见得有机会来,便下决心将其他几位师叔的剑法记住。
外面的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道:“教主,我进来啦。”说完,一彩衣女子将门打开,进得门来。
那女子生得高挑美丽,骨肉丰满,且眼珠是蓝色的,正是西域胡人女子,那女子见到蹲在墙边看剑法的武传玉,道:“你是谁,教主在那里去了。”
武传玉头道:“你说师叔啊,她在上面会老情人,你就不要去打扰了,你也不要打扰我,还有谢易师伯的剑法还没有记住。”
那女子看了看武传玉道:“教主是你师叔,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武传玉突然跳了起来道:“都记住啦,都记住啦,真是好剑法,好剑法啊。”那女子拍了一下武传玉的肩头,武传玉回过头,看了一眼道:“我是胡—兰师伯的师侄,现在他们两个正是上面相会呢,去打扰不好。”
那女子急得走来走去,道:“外面的诸位长老都要打起来啦,色长老也不在,教主也不管事,这要我怎么办才好。”
武传玉仔细看了一眼那女子,突然道:“你、你是魔教的人,你怎么是魔教的人。”这时李群山的话突然在自己的心中响起,“传玉,你不能叫她胡诗伯,你应叫她兰教主……”
那女子道:“你不知道么,你不是教主师侄么?怎么连教主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罢,已然将一短剑拿到手里,大有一言不和即动手的意思。
武传玉道:“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和李师伯今天进秘道,李师伯要和兰师伯两人—相会,我就跑到一边啦,我可不知道她是魔教教主。”
那女子将短剑收好,心中暗道:“也是有可能,也许他真的不知道,也许他家的师长根本没有告诉他。也罢,兰教主三十多的人了,难道还不许她找男人么?”
那女子将短剑收了起来,道:“你跟我一起去找教主罢。”
武传玉道:“我可不去打扰别人的好事,要去你自己去罢,我要留在这里看武功。”
这时,门外的争吵声更大,一声音道:“你们将数百万两的白银私自吞了,莫不以为我们不知道么?今天一定要到教主面前说个理,屈振华、王思远两人办事不利,都要受罚。”
另一声音道:“现在江湖正道正在山下,不是内乱之时,那几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
听外面的声音,只怕有数十人之多,个个都是呼息深长,内力雄厚之辈,说话间,脚步声距这边已然越来越近了。
那女子却是急了,道:“你快快藏起来,教主冰清玉洁,若是在他的房中藏了男人,依教律,是要施以火刑的。”
武传玉心中暗道:“你们教主本来就在会男人,不过这个男人是我的师伯而已。”他也知道魔教义,魔教的三际说,要救教主为女子,一生不得嫁人,以侍奉神明,心中虽然不悦,还是跟着那女了说的,往房中暗格去了。
不多时,一群人到了门处,齐声道:“属下们求见教主,请教主赐得一见。”只听到那彩衣女子道:“教主习白莲圣功,不得分身于外事之只,你们只管回去罢。”
一声音怒道:“还不出来,别人都打到门口了,问色长老,色长老不管,问教主,教主不在,雪彩衣,教主是不是让你给害死了,你这段时间在假传教主的命令,我们这些长老,只见你这个总管,不见教主。”
当前一人,正是屈振华,那辰振华大声道:“兽长老,你说裘败天经手那银子的藏手之处,为何裘败天到现在再也没有回到天山,这数百万两白银,是圣教起事的重大助力,没有这笔银量,我们如何能在山东再发动一次起事,两湖原本的起事也要这笔银子。”
兽不凡冷声道:“我怎么知道,自从裘败天和丁原山干了一架后,他便负气,我已许久没见到他了,今天我派人去看,他将自己上百个儿子都毒死了,自己一个人带着藏宝图下了山去了,我正打算派出人手将他捉拿回来,你们却来生事。”
后面一人,正是谭正坤,道:“在两湖将银子劫下后,正是裘败天经手藏这一批银子,我手下的圣教使者都不知道裘败天将这批银子藏到那里去了,兽长老将这些事情一把全推支裘败天头上,天知道裘败天是不是让兽长老灭了口。”
兽不凡道:“他是你爹,难道你不知道,他不会告诉你么?”
谭正坤道:“我怎么知道,他有上百个儿子,我见了面都叫不出来名字,你说他会不会告诉我他藏银子的地点么?再说他这个人,能狠下心将儿子阉了伺候自己,这样的人,儿子在他眼中是儿子么?”
屈振华道:“你们都不要说了,当下先要找到裘败天,只有银子全都找到,起事才有可能,如果没有这批银子,只能眼看着朝庭将这次起事镇压下来,要等下一次机会,不知要多少年以后。”
兽不凡道:“我已命人将在两湖之地起获的三十多万两白银送到山东救急了,也能撑一段时日,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调护教卫队,山下正道人士已然杀到了,将眼下的局面应付过去再说罢。”说罢,朝里面大叫道:“教主,请你出来一见,教主不下令,老夫也不好调动护教卫队。”
屈振华大声道:“别以为我不知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你手下还有几百个金衣使者,都是好手,你是想让护教卫队先顶上去拼命,你则保存实力。”
两边又争上了,魔教中,护卫天山的主力是护教卫队与金衣使者,后者是讲经法王系,而前者是江湖长老系的力量,双方不齐心,顿时没有办法。
谭正坤道:“这几天,各地的兄弟们都开始回山了,我们还有上百个长老,数千本地护教弟子,怎么就不能与那些正道人士一拼了,再说那些正道人士人也不齐心,除去几个如同巴山崆峒少林类的,其他的一打就散。”
一行人已然到了这石房子门前,就是不敢进来,雪彩衣道:“你们有胆,有往里面走,没有胆,便那里来那里去,不要来烦教主。”
屈振华叹了一声,又叫了几声:“教主、教主”却仍没人回应,兽不凡道:“我等再去找一下色长老罢,我就不信色长老会帮着你们。”屈振华道:“去便去,这几百两万白银是我圣教起事的重大助力,不管是谁,也别想吞下这笔银子,另外我让邓得志统率好护教卫队,随时做好准备,如果有人想强吞银子,可别怪我不依。”言下之意是说曾不凡将这笑银两吞没了,曾不凡身后数个长老对屈振华面作怒色。
一行人便又冷着脸向另一方向去了,不多时,便再也听不到脚步之声了。
武传玉跳了出来,此时雪彩衣正送几位长老,武传玉跳出了房门,心道:“我也不明白怎么操作这些机关,且看一看这魔教内部是怎么一回事。”
武传玉跳出了房门,那石头房间之外,是上百跟通天大火柱,正烧着大火,武传玉不敢乱跑,看到一边有人进出,当即往那边走去。
路上人来人往,人皆低下头,没有人看武传玉一眼,武传玉心道:“不知这里怎么回事。也不排查。”他却不知,这几天,许多魔教的外门弟子回来,人来人往,来了太多生面乱,才会如此散松,武传玉跟着一队人马,带头之人是个小个子,那小个子带着一队人到左转右转,过了无数道门,到了一大堂之中,那小个子走上前台,对前台几个穿白衣的魔教弟子道:“小的们是安微分坛的弟子,现回来支援本教,请长老安排。”那接待的教徒道:“你们安微分坛的人手现在都归于丁原山长老指派”说罢,身后一老年胖子上前,那胖子正是丁原山。原来丁原山现在武功大进,在魔教之中,自从投了讲经法王系,身价大涨,又在不久前当众将裘败天打败,更是大大长了讲经法王系的面子,现下已以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不久又出来几位长老,分别挑自已的人手,原来兽不凡与屈振华安排了大反击,现在正在调派人手。
武传玉看着人来人往的石堂之中,道:“这得有上千人吧,到时不知与我们拼个如何。”
众人各自跟着自己所跟的长老,这时人流涌动,谁也不知道谁,武传玉也正好浑水摸鱼。
看着带头之人正在跟着丁原山说些什么?武传玉心道:“也许过不了两天,两方就要干起来,我还是早点儿回去罢,混在这魔教人群中,让人发现了,武功再高也是一个死。”想到这里,向自己来的地方摸了回去。
谁知转来转去,竟然找不到自己原来的路了,这魔教天山的总舵。实在够大,若是没有人带着路,怎么也会迷失于其中。
武传玉心急,心道“若是李师伯发现我不见了,他又不等我,我不是给落在这魔教总舵中了么?”谁知越急越找不到路。
武传玉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一边守卫的教徒的注意,几个教徒围了上来,那带头的人道:“你是谁?怎么会摸到这里来?”说话间,几个守卫还手放到刀柄上,一幅要动手的样子,这几个教徒却是西域人。
武传玉心道:“苦也,这里动上手,他们上千人一齐上,我就算有十支手,也打不过来,怎么办?”武传玉心中急口中却道:“我是安微分舵的,刚刚如厕,却不知我们的头领跑到那里去了。”
看到那几个守卫还是不放松的样子,武传玉又道:“我们是由丁原山长老管的,几位不信,却问一问便知道了。”
正在这时,那起先带头的小个子正走了上前,那小个子连声道:“几位圣教师兄,这个是跟着我们的,是我们那边的人。”带头的守卫道:“你不早说,不要让你的人乱跑,要是跑到圣火下面去了怎么办。”
原来这小个子叫宋金刚,在安微也是一把好手,号称铁手宋金刚,那宋金刚将武传玉一拉,低声道:“回去回去,这群胡子不把我们当人,我们也不要去招惹他们,马上就要听调了,还在乱跑。”原来中原的魔教弟子和西域的魔教弟子也有不和。中原来的弟子这几天与这些金发碧眼的胡人已然私下里打了数场架了。
武传玉无法子,只得跟着那宋金刚往回走,原来这宋金刚也不完全识得手下的人,安微抽调的教徒也不全都是宋金刚认识的人,宋金刚依稀对武传玉有点儿印象,是故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人。
武传玉混在一大堆人中,只想着自己如何能逃跑。
一群人挤到一处石室,胡乱吃过东西,便挤在一起睡了,准备第二天与正道中人开战。
第二天,武传玉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突然听到:“快快起来,与我们去击敌,正道崽子们从正峰杀了过来啦。”
一大群人揉着眼睛,推搡着起身,众人手执兵器,排队向前,一些金发碧眼的胡人弟子还拿着鞭子抽打地上睡的人。
武传玉拉住宋金刚道:“宋老大,为什么他们在我们后面,要我排在前面和人拼命,他们却在后面看着。”
宋金刚神色复杂,道:“他们是什么本土弟子,说什么等一会儿支援我们,呸,什么东西。”
后面的弟子都是金发碧眼,都是胡人,与排在前面的教众全然不同,那些胡人弟子眼中似是还带着轻蔑的神色。
宋金刚道:“全体向前,支援前方的兄弟啊。”
人群涌向峰前。武传身不由已,也被推着向前而行。
前方兵器相撞之声不住传来,不同服色的人群正捉对撕杀,不时有人倒地死去,地上到处都是兵器、血迹。
前方不时有人将死人往后拖。一路上,不住有受了重伤的人嚎叫着。
武传玉正和大队人马挤着向前,路上一受了重伤的三十许魔教弟子突然一把拉住武传玉大声道:“兄弟,我受不了啦,你快快给我一刀,给我一个痛快的吧。我痛、我好痛啊,我受不了这个苦啊。”武传玉低头一看,这人从背到腰开了一道大口子,竟然是斧头类的兵器所伤。里面竟然可以看到跳动的内脏。
这时人来人往,谁也顾不上此人。武传玉见到此人如此痛苦,转头看了看左右没有人,一指点出,将那人的穴道点住,这是巴山派的内功指法,就担心有人看出来。
后面一个胡人教徒狠命一推,用半生的汉语道:“你们,快跟上,敢不上前,都死。”
武传玉看到那个受了重伤的汉子倒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去顾一下他。自己被人群推着向前。
宋金刚在前大声道:“正道崽子们也受了不小了损伤,丁长老有令,我们跟着袭击正道崽子们的后方。”
这一队百多人从人流中分了出来。向战场的后方而去。
一处林中,衡山派一众女弟子正将受了伤的正道弟子安置好,胡一达特意安排,林中不时有人将前方受了伤的弟子往后抬。
胡一达早已看出衡山弟子除去一个净明师太外,其他人都是不经事的主,只能在后方做一些帮衬的事。
水明苫面前的正是武当吴学传的子弟吴子兴,吴子兴也是受了伤。水明苫显然不怎么欢喜。
吴子兴只是受了一点儿小伤,手上破了一点儿皮而已,而另一边儿,方家三兄弟也钻到这里来了,据方世杰说,自己受了一魔教高手一记重手,现在站不稳,方氏三兄弟情深,当然一起来了,方老爷子但心子侄,当然也从战场上回来了。
方世明围着水明苫转来转去,有一着没有一着的搭着话,水明苫也不好赶走他。
不多时,前面又送到了一波伤员,当前躺在担架上的人,是巴山派的程立挺,他肚子上中了一刀,可见青紫的肠子。水明苫趁此机会,到别处去照顾伤员去了。
来人将程立挺往地上一扔,又向前方去了。方世明左右无事,坐下来,用手扯了扯程立挺肚子处的肠子道:“真脏。”
方世杰则走到一边,用脚拨动程立挺的肠子道:“你看,他早上是不是吃的猪肉,在肠子中间可以看到呢。”
两人说说笑笑,要不是到处都有人在大声叫痛,还以为两人是来游山玩水的人。
方世经道:“我的大黄也爱吃肠子,要不我将小宝放过来,悄悄吃一个,你们说胡一达会不会知道呢?”
方世明道:“吃活人肠,嗯,还真有意思呢?那我们试一试,须得小心一些,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方世经诡笑一声,就要叫自己的大狼狗,却猛然听到一声“杀啊。”
一群人从林中冒出来,正是武传玉这一队人,这一群人好不容易瞒过了正道中人的耳目,打的正是击杀正道中人受伤弟子的主意。
却说武传玉,本想借机跑回来,武传玉此时想的是,李群山武功高强,和那个什么师伯的又有私情,要跑回来不用自己操心,跟着大队人马一冲出来才发现,眼前正是方家三兄弟,那方世杰的大狗正在自己师弟程立挺身边转来转去。
又看到方家兄弟竟然想放狗吃自己师弟的肠子,心中大火,此时武传玉脸上找了一破布掩住面容,加上又穿上一身魔教白衣,也不怕别人认出来,心道:“往日在同一阵营,就看你们三人浑水摸鱼,做尽恶事,今天让我遇见,还想放狗吃人。”
一道剑光闪过,此时武传玉用的正是胡一达的剑法,胡一达从没有将自己领悟的剑法在别人面前显露过,而以武传玉的眼光看来,胡一达的剑法并不比李群山差,这当然是武传玉水平问题。
那大狗正张口,这一剑光穿过,那狗“汪”狂叫一声,剑光将那狗的尾巴给削断了,那狗痛得大叫,向后便跑,武传玉心道:“你这个恶狗,吃人无数,不将你砍成十八段,不能为你吃掉的人报得大仇。”
武传玉刚才是担心地上的程立挺,才没有放手施为,担心伤到自己的师弟,以至于出剑留了八分力,此时正想将这吃人狗给砍了,却听到方世经大吼一声:“休伤我的小宝。”挥起大刀砍来。
方世明、方世杰两人也持刀砍来,武传玉大怒道:“三个小崽子,今天有机会,将你们三人都做了,你们三人,恶事做尽,还想逃得法网,今天天假我之手,将你们三人都砍了,方快吾心。”
另一边,安微分坛的教众与衡山弟子们也交上了手,一时间,兵器相撞之声大响。
宋金刚正当面遇见净明师太,两人一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宋金刚使一像双拳的奇门兵器,与净明师太交上了手。
其他弟子,也捉对撕杀了起来。
武传玉见到三人又在施恶,心中起意,一定要将三人都杀了,这三个人,在一个阵营之时,自己没有机会下手,如今,借今天的这个机会,砍了这三人,如今,武传玉到了看见这三个就恶心的地步。
武传玉武功本就高过三人,只是三人联手,自然有一套阵法,让武传玉不得不小心应对,但即便如此,武传玉也占尽上风,如今将李群山、胡一达、还有罗白支等巴山上一辈的剑法学了个全,只感到得心应手。剑锋上已隐隐有了剑罡。虽然比不得李群山信手一剑便开山裂石的威力,但亦有了长足进步。
只将三人杀得哇哇叫,方世明一连招架一边大声道:“兄弟何必相逼太过,放我几人一马,地上的人随你杀,我们不管。”原来方世明以为这蒙面的高手想杀地上的伤员们。
武传玉“呸”了一声,剑光又逼了过去,剑光闪过,方世经脸上皮翻了起来,这一剑将方世经脸皮刨了起来。却没有伤到眼,方世经狂叫一声,其声如狗,丢下其他两个兄弟,就往后逃。一边跑一边带着哭音。
这下子少了一个人,三人三才阵法不全,方世明与方世杰两人更挡不住,却看见方世明让开一剑后,住地上一捞,捞到一受了伤的少林弟子,将那受了伤的少林弟子往武传玉面前一推,自已往后逃。
武传玉不想伤了那少林弟子,让了开去,两人一前一后,向后面逃去,武传玉如何能放过他们,运起内力,一道剑气出现,追上方世杰的屁股,方世杰大叫一声,屁股上血飞了出来。却不是武传玉内力并没有达到“性风真空”的地步,如果是李群山一道剑气,只怕将方世杰砍成两半。
突然听到一声长吼,一道身影从林中蹿了出来,正是丁原山,丁原山直取武功最强的净明师太,而宋金刚则舍了净明师太,朝水明苫杀了过去。
数招之内,净明师太就挡不住了。丁原山在这一年来,武功大进,掌力雄浑,将净明师太的剑都压弯了下来。
丁原山道:“你不是我对手,叫李群山出来罢。”说话间,已将净明师太的长剑夺到手中,用手一搓,那剑如同柳条一般,成了一团铁,丁原山信手一扔,那团铁飞上天空,竟然不见落下来。
净明师太叫道:“老尼姑与你们拼了。”说完,和身向丁原山撞去。丁原山一掌,净明师太便飞了起来,落地时吐了一口血,坐于地上,动也不动。
水明苫叫一声:“师父,两剑杀退宋金刚,便努力向净明师太那边靠近过去。”
一魔教教徒大声道:“好漂亮的女人,大家一起上啊,抢了回去做婆娘。”
丁原山一掌挥向了正在奔跑的少女,这一掌,这女子定然要受伤,丁原山如此想。
水明苫似是吓傻了,全然不躲。
突然间,一剑横了过来,将丁原山的掌力挡了下来,剑罡与掌力相撞,发出“轰”的一声,沙石乱飞。
一道人影挡在水明苫面前,正是武传玉。
丁原山怒道:“你是那个的属下,为什么要挡我。”这时宋金刚也上前来,两人将武传玉隐隐围住。
武传玉心道:“若是这一边有人看到我,定然给师父他们惹麻烦,还是不作声的好。”挥剑直取两人中武功较差一点的宋金刚,此时武传玉将巴山众人的剑法教学了来,一道剑法,常常有多种不同的使法,此时武功已然不再与从前一样了,此时武传玉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武功距丁原山也差得不远了。
丁原山眼力远胜宋金刚等人,当即怒道:“这是巴山派的剑法,这小子是巴山派混在我们中间的人,一定要小心。”这边衡山派见来了援手,又回头杀来,地上正道的轻伤员,也起来助阵,一时间,竟然打个平手。
混战之中,武传玉可顾不得怜香惜玉,将水明苫一扔,那水明苫如同一炮弹般,扔回了白道人群中,自己转身应对两人,这两人,特别是丁原山,在见识到了李群山的无尽剑气之后,沉心潜修,将几十年来的心结打开了,心结一开,自然武功大进,此时一出手,竟然有风雷之声。
武传玉一剑使开,正是“荡尽群魔”这一招在李群山手中是灭杀一切邪道的正气,在胡一达手中是铲除挡自己上升之路的豪气,在罗白支手中成了打路边小偸的嬉戏,今天在武传玉手中使出来,有一种,研究剑法精华的探求精神。似是还有余力,这一剑过去,丁原山向后翻个跟头,宋金刚不知厉害,竟然用手去接,却听到“哎呀”一声,宋金刚手心中了一剑,只得向后退去。
丁原山大声道:“你是巴山派那一位高手,还是那一位高人的弟子。”武传玉此时那里能答话,再次挥剑上前。
丁原山道:“你虽然剑法精妙,但是内力不足,只怕是巴山派那一位小辈吧,快快束手就擒,让我交与你家师长,不然我不客气了。
武传玉如何能答话,丁原山道:“那老夫便不客气了。”一掌挥出,林中数十根大树“轰”一声齐断,那掌力,如同平地打雷,武传玉剑法虽妙,只怕也挡不住,连连向后退了十多步,后面几个弟子被丁原山的掌力震得跳起来,又落下去。丁原山又是一掌,这一次,是双掌齐出,一时间,一边的人竟然连呼吸都不能。
武传玉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大吼一声道:“剑气纵横九万里。”正是李群山使的那招“心急如焚”剑气如同阳光下的冰霜,却与丁原山硬拼起来。
一时间飞沙走石,丁原山的衣袍竟然让武传玉的剑气割下一小段。胡子也少了一些。
武传玉却挂在了树上,这一硬拼之下,他倒飞了起来,此时只感到自己肚子里仿佛有一团火一般。张嘴吐了一口血。武传玉虽然武功大有进步,但是和拥有数十年功力的丁原山相比,还是有相当于的差距,特别是两人硬拼内力之下,武传玉在内力上更是吃亏。
丁原山心道:“这人只怕是巴山派的得意弟子,巴山派弟子不同其他伪君子,放他一命。”当下将掌力收住。
这时一道声音却远远传来,“我来会一会丁长老的掌力。”说话时还在数里之外,话到时人已然到了,一道灰白的人影在沙石中现出,似是不真切,却是胡一达终于从正面战场上赶过来了。
丁原山大笑道:“江湖人只知李群山剑断长空,不知胡一达坐镇巴山,武功不在李群山之下,今天能与胡真人一战,实大快吾心。”
胡一达从地上拾了一长剑道:“与丁长老一战,定有收获。请罢。”
这时两边撕拼人的都收住了手,默默地站于两人身后,这两人,一个是一派宗主,一个是魔教长老,两人运手,别边的人自然走开。
胡一达对衡山众人道:“你们将净明师太照看好,让我会一会这丁长老。”
两人之间竟然谁也不出手,一时无言。
过了半饷,丁原山到底是耐不住,这一队魔教人手本身人便少,过得这么一会儿,崆峒派的二老,还有少林武当的数位人武都来到了,若是再不出手,只怕等一会儿,正道中人越来越多,自己便再也走不掉了。
丁原山首先出手,双手合扰,身边的空气渐渐扭曲起来,身边的人开始站不住了。
然而胡一达身边却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道裂口。
一片落叶下,到两人中间之时,无端的,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火,飞开了。
丁原山大喝一声,双掌击出,这一击,至快、至刚、至阳。这掌力,有着深深的恨意,是人对上天的仇恨,为什么要将人束缚在地上?为什么要让人生老病死?为什么要让人世间如此多的苦难?
原来,刚才与武传玉交手,丁原山最多用了五分的力,现在,才是与李群山交手之后丁原山对自己的武功的新的见解。
这一掌,似是在大喝:“要推倒这一切,要粉碎这一切。”丁原山身后几个魔教弟子嘴都张不开,见到丁原山如此掌力,万分吃惊。
一魔教弟子对宋金刚道:“丁长老一定是天下第一罢,如此掌力,天下只怕无人能挡。”
胡一达脸现严重的颜色,将剑往地插在地上,这掌力,到了胡一达面前,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似是在说,我的意志,要你臣服。你便要臣服。
丁原山再次催动掌力,如同一大山般推向胡一达,这是一坐山,让也让不开。是两个人之间的对决。
胡一达怒了,地上的剑飞起,飞到胡一达手上,然后他朝丁原山方向一挥剑。
这内力凝聚的大山破成了两半,正是一股先人的意志,不畏艰苦,直面人生苦难,强行而有志。
两人所立的地面向下凹下了数步之深,身后数个正道弟子站得近了,口中流出血来,显然是内脏受了伤。
丁原山的脸色发白。血从嘴边流出,然后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这次比试,到底是胡一达胜了。
胡一达手中的长剑变成铁粉,飞一吹,都化到风里去了。
魔教一伙人,都跟着丁原山向后面去。胡一达也没有下令追击。
众人此时才将眼光放到武传玉刚才挂的那树上,此时武传玉已然不见了人影。
在天山正面,无数人捉对撕杀,不时有人身首异处,正是正道人物与魔教的教众在天山正面开始大规模搏杀,魔教已将能动员的弟子全都动员起来,人数约在一千左右,而且还有后备的护教卫军没有出动。
相比之下,正道人士人数竟然少了一些,而且人数不断减少,却是有人不断逃路的缘故,许多“武林豪杰”拼斗一阵子后看到势头不对,打着打着人就转身跑了。
罗白支与七个使不同兵器的魔教教徒相斗,这七人用不同的兵器,是魔教金衣使者中的佼佼者,号称北斗七星,个个都是高手,刚才这七人连杀了正道十多个弟子,程立挺上前,肚子挨了一刀,现下正是医营里。
罗白支将自己的剑法施展开来,他的剑法飘忽不定,一时与这七个人打成平手,周围的人都远远让了开,不却碰这个圈子,罗白支大叫道:“着”一名魔教弟子已受了伤,退了开去,少了一人,剩下的六人更加不是罗白支的对手,让罗白支杀得连连后退。
看到情形危急,两个长老,一个叫屈振兴的,上前来敌罗白支,顿时又拉回了平局。
战场上崆峒派与巴山派最狠,这两派结成两个队形,在他们手下,已然杀死了上百个魔教弟子,散兵拼斗,魔教弟子都不是对手。
兽不凡见到声场面上的众人,正道人士虽然取得暂时了优势,但是也是锐气尽失,而魔教一方,却还有一支生力军没有出动。
兽不凡转身对屈振华道:“现在开以施展护教大阵了罢。屈长老可不要太心疼自己的护教大阵啊。”
屈振华转身对后面的人群道:“告诉邓得志,让他把练了这么多年的护教军拉出来,为圣教击破这些正道崽子们。”邓得志正是为魔教练兵的金衣使者,原来是西北边军中不得志的将门子弟,被陷害以后,魔教为他报了仇,即投了魔教。
许志刚是少林这一代的俗家弟子,自己与师兄王志明出寺后,在河间开了一家镖局,两人联手走镖。两人在少林时,便习得一手好的硬功夫,手底下都是有真功夫的人,自以为可以创一片事业。
可是这碗饭那有么好吃,许多镖路早已被别的镖局占了去,而且别的镖局有自己的师兄弟,要是来硬的,实在太伤师兄弟之间的和气,后来两人才知道,走镖不光要拳头硬,更重要的是人脉,江湖上认得人,走到那里都好办。认不得人,纵使你武功再高,来劫道的绿林人物一群又一群,累也累死了。
只剩下一条大路没有人能走,便是出关的丝路,这一条路,油水之丰厚,无人不知。
可是这路上有魔教支持的马匪,这条路并不好走,魔教的财政收入,大半也在这条丝路上。
这次诸多正派攻打天山,河南河北二十多家镖局共出人手,想要一举将这条镖路拿到手,这一役之后,关外的丝路就每年可以创下八十万两以上的收入,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于是王志明与许志刚两人与其他的镖师们便上路了,这一路,他们斩杀的魔教教徒为数众多,眼下已然杀到了天山脚下,只要攻破天山,关处的丝路便任由他们走。
王志明将眼前一个魔教的三花教徒徒手撕成两半,他在少林时偏重于大金刚指力,这一个三花教徒不是他的对手。
那血飞起老高,后面的几个教徒都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开去,不敢上前。
许志刚将一教徒一掌打碎,那教徒口中喷着血,倒在地上不起来,正是许志刚的大般若掌力,可是许志刚却不会一掌将对手打死,大般若掌力是佛家心法,讲究为人退一条退路,第一掌只重伤对方,若是施救,则可以救活。
这边也不是全无损伤,英德镖局的一个叫乔志国的镖师,身中数刀,一柄长刀还砍在他身上,显然死得不能再死了,许志刚认得这个镖师,正是少林的同辈,也是志字辈的俗家弟子,是自己的一位师弟,也是下山后?进了镖局的,他没有本钱自己开一家镖局,只能在英德镖局做镖师,以他的功夫,做一个镖师却实足够了。
却见后面传来一阵阵鼓声,身前的教徒们便向后退去,王志明想追,许志刚却拉住了他,行走江湖,功夫重要,心眼同样重要,许志刚武功强于王志明,也是王志明的师兄,王志明自然听从许志刚的。
一排排人出现在面前。
这些人胡汉混杂,身上还有轻甲头盔,皆手执长兵,排好队形,向前开来。
如果李群山在此地,他一定会惊奇不已,因为这种队形,正是他在恩施看到过的,成千上万的人马挤在一起时大战时的队形,这完全是军队的战斗队形。
须知,江湖人物相斗,与战阵相斗完全是两回事,战阵之上,成千上万人,人挤人,一涌过来,什么招式都不管用。
正如同曾猛所言,拿起刀,将前面的人全都砍死了,自然平安。
对面的人墙开了过来,这边的江湖豪杰那里知道什么排队列阵,只见几个白道的人物哇哇冲过去,不多时,做了阻挡大潮的一朵浪花,死在排刀之下。
这边江湖人物人数并不比对方人少,当下王志明看到自己手下一个兄弟死在排刀之下,大吼道:“跟我们冲啊,砍死他们。”这一次许志刚没有将他拉住,眼看他冲了过去,身边又有十多个人跟着冲了过去。
突然对方阵形后面“卟卟”射来一阵箭雨,江湖豪杰们正面对阳光,抬头看去,只见阳光之下多了许多小黑点,如雨般落下,一支箭正中了许志刚大腿,射个对穿。
多数人口中大骂着,倒在地上,不少人中了箭,许志国这时看到自己的师兄王志明,他被一长枪穿透,挑在枪尖上,跟着冲上前的十几个江湖豪杰,都死于长枪大刀之下。
这时天上又升起一波箭雨。
许志刚将腿上的箭折了下来,回头看一眼自己死去的师兄,想起出少林时自己师父慧明的一句话:“做个安份人,不要想着打打杀杀,自然天下无敌。”
王志明的双眼凸出,死也不信这群武功低微的教徒能将自己杀死,自己的大金刚指力能捏死一头牛,为什么面对这群武功低下的教徒,自己全然没有还手之力,自己刚刚一抓将一抢头捏断,数支长枪伸过来,自己躲开了其中两支,最后一支没有让开,穿胸而过。
一武林豪杰想从对方脚下滚过去,他大概是精于地堂刀法之类的,他还在地上时,对方枪如雨下,他就这么钉死在了地上。众武林人士个个武功高强,但是这些魔教教徒只是阵法得当,单个武林人士上前,往往死于刀枪之下。
许志刚将手中的箭一扔,往回头跑,保得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后面的江湖豪杰们也掉头跑了起来。
后面的人墙却缓慢向前开动着,如同那转动的水磨一般,万年不变。
屈振华得意道:“兽长老,江湖拼杀,终归是下乘的做法,我圣教欲得天下,不可不练强军,只有能练出与大周军相的军队,才可以真正取天下。”
兽不凡道:“只是可惜,屈长老不觉得人太少了么,这护教军人不过千,打这种小战斗还可以,但是上了大战场,又顶得个什么事?”
兽不凡身后的谭正坤道:“我在两湖见到过数万人的大战,那个场面,那次吴柄章调动两万,土司兵有三万,在宣恩城外列阵而战,放眼看去,人挤人,命换命,李群山那等武功狂人,听说也死于战阵之上,只可惜,那数百万两白银走失了,若是那些白银不失,我有信心可以练出不下三万这样的精锐教军,到时候逐鹿天下,我圣教的把握便更大一些。”谭正坤说这话拿眼看着兽不凡,显然是话外有话。怀疑兽不凡吞没了这笔白银。
屈振华道:“李群山没死,他跑了出来,我们的探子已然探到了此事,至于他为何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们先不管,现在最为要紧的是找到裘败天,他手里那几百万两白银是我们起身的基础。只有有了银子,练兵之事才有可能,眼下两湖的土司之乱眼见要平了,要是我们再不起事,那两湖之乱一平,我们纵然起事,朝庭也可以从容调兵,我们就失了先机了。”
身后众长老皆不言,这次裘败天盗走军饷,实在影响极大,直接让两湖起事计划胎死腹中。
丁原山道:“屈长老,不才愿往,拿住裘败天,取得那白银,为圣教起事之用。”
这时丁原山已然完全投了讲经法王系,不再担心兽不凡的脸色了,甚至都开始不将兽不凡放到眼中。
屈振华道:“那丁长老去罢,定要小心巴山派那伙人。”
开膛手杜洛华看着丁原山远去,低声道:“今天早上听说他败给了胡一达,不知可有此事。”此时杜洛华得了医治,手上的伤已然大好了。
兽不凡叹道:“我当时一边悄悄看着,当时即使丁原山加上我,两人一齐动手,不一定能打败胡一达,却也怪不得丁原山。”
杜洛华惊道:“胡一达亦有此神功呼,若是如此,将来如何灭亡巴山派。”
谭正坤恶声道:“若不是色长老不出手、教主又不现身,以色长老与教主联手之下,胡一达怎能抵挡。”
且说许志刚一群人向后乱哄哄一阵子乱跑,后面的魔教教徒却没有杀过来,显然是由于号令极严的关系,众人一旦开始乱跑,顿时收不住脚,只见除去少数的门派之外,大多数人已经然不成队形了。
一些江湖游侠见到此战失利,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趟这次浑水,都已经脚底揩油跑了。
一名巴山派的弟子叫道:“不要乱、不要乱。”却不防后面一冷刀过来,许志刚定眼看去,只见黄河金刀方老英雄将刀一收,一脚往那巴山派弟子身上踢去,那弟子死时胸口中刀,脸色上犹是不信,不知为何一向以仁爱后辈的黄河金刀为何会突然下手。
这时后面又有大叫,魔教的人杀过来了,大家快快跑啊,许志刚向后看去,却没有见到人影,这时人群却发疯一般向前狂奔起来,许志刚也被推挤着向前。
这时后面一阵阵马蹄之声传来,原来魔教竟然还有骑兵,众人此时心惊不已,那里还敢回头应战,众人乱哄哄跑了起来。
那骑兵并不一冲而上,只是在后面不断制造声势,仿佛马上要杀过来一般,逼得众人乱奔不已,不多时,众人皆是两条腿,却如何能跑过四条腿。
许志刚与众人一气奔了数十里,好在自己内功深厚,倒也不是十分的累。眼见前面绿草越来越多,这本是沙漠之中,难道前面有绿洲不成。
众人又向前奔了数里,绿草越来越多,此时却有不少来武林豪杰死于对方追杀之下,许志刚跑近了一看,大叫一声:“苦也。”
前面横着一条大河,那河幽幽呈现一种绿色,碧绿如洗,当真是美不胜收,河边还有青草,长势喜人,是天山上流下的冰水所形成的河。
群豪皆到了岸边,见到此景,不少人跳脚大骂,这时,已经有不少会水的人跑进了水中,奋力向前游去,不会水的站于岸边,大骂不已。
黄河金刀方老英雄更是勇力不已,将身上的衣服一脱,就往水中一跳,跳时故意发出一声:“哎哟、跳啊”消失于水中。那神态,当真得意不已,这方老英雄游水可是他的长项,在黄河中做下无数没本的生意,大都是他一身好的游水的本事。
这时后面的魔教人马已然越来越近了,隐隐可以听到马蹄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