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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谢家真的是财大气粗,怪不得能归隐山林这么久,也能活的有姿有色。
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都可以俯视村子和树林的每一个角落,由于坐落在村子的正中心,环形的布局也让他们惊叹不已,在这地段,而且还是单人单间,屋内的陈设也不难看出来屋主人的用心和巧思。
把行李放好后,云邈想找祁枫将事情问清楚,可是在寨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祁枫的身影,只好去找一下谢南意问一下祁枫的行踪。
毕竟在这里,方言不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奇怪,他是去做其他任务了吗?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消息也不回…在玩失踪吗…?嗯…也许是任务比较重要吧。”
正当云邈一筹莫展,开始自己安慰着自己的时候,谢南意像是一只兴奋的兔子突然从他身边跳了出来,她拍了拍云邈的肩,“咋啦,在想什么呢?是我们这里不好吗,你怎么好像闷闷不乐的,我二叔脾气怪怪的,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里面。”
但云邈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但看到谢南意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南意啊,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就是我想你帮我找一下人,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小哥哥啊,你对他有印象吗?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说一下。”
“我看他出去了,但脸上有些阴郁,感觉心情不是很好,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不过放心吧,我听二叔说,他也会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的,而且应该到时候也是和你一起走的,说不定晚上他会来找你,你就放宽心吧。”
谢南意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至少让云邈没这么焦虑了,脸上也带上了久违的笑容,她亲密地挽着云邈的手,“快去和我们吃饭吧!时深哥哥已经在等我们俩个了,我带你去尝尝这里的特色菜!”
这一次的挽手,却没有让云邈感受到灵能的流失,那上一次可能是一个意外吧。
云邈心里想着,“应该是我想太多了,南意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吧……但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不得不夸赞一句,主要远离了城市的这种原生态的村庄空气就是好,而且村民也相当热情,像他们这种外来者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即使语言不通,也能在手舞足蹈里理解他们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物价也便宜,而且基本城市里有的,它都有!
在大城市的一个双人套餐的价钱在这里能感受到皇帝的氛围,一条长桌,满满当当的都是菜品。
饭桌上的饭菜的色香味俱全,谢南意与时深框框干饭,可一旁云邈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依旧有些郁闷,筷子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磕着桌面。
时深看出来了云邈的异常,“怎么了?现在还在担心他?他应该有事情要干。还是说,你觉得我上午干的事把他气走了?”
虽说时深没有明说是谁,但不言而喻。
“嗯……为什么会突然就走了……不过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
“没事的,放心好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朋友怎么会自己走丢呢,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时深夹起虾慢条斯理地剥着,他的手洁白纤细、骨节分明,而他剥的虾则尽数都到了云邈的碗里,明明安慰的话,在他的嘴里却显得那般讥讽。
可云邈却好像听不出时深话里的态度一般,眼里依旧留着担忧。
他有些像哄小孩的语气道:“关心人家是一码事,你的饭也是要吃的,这里的河虾很鲜甜,出了这里你就吃不到这么新鲜的了。”但话里话外将对云邈亲昵尽数展露。
听到这话的谢南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去看向他们两个,便一边咬着筷子,一边把阴阳怪气的将时深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调侃道:“我不是吃饭吃饱的,是吃狗粮吃饱的。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还有一个人呢!”
时深轻笑道,“好,怎么能忽视了我们的主人公呢,我也给你剥一个,喏,恭喜你回国啦。”他将刚刚剥好的虾递到谢南意的嘴边,谢南意像是得了便宜的小孩一样昂着头,“那我勉为其难的接受时深giegie的投喂叭~阿里嘎多美羊羊桑~”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气氛炒热了起来。
很快,这场进食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谢南意带着他们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在村里兜了一圈,数如家珍般一样一样的介绍着村庄的各种历史,在无趣的历史里,不停的穿插着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经历,例如和蜥蜴上课,与袋鼠搏斗……一些离谱到不敢置信的经历让两人都有些惊讶。
一路上他们聊的五花八门的,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云邈变得忧愁了起来,随即便提了一嘴,“所以你们这里的苗寨到底有没有什么巫蛊之类的呀?这些是不是真的?”
谢南意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肯定啊,我家里就是搞这个的。”她看着云邈惊讶的眼神,又补了一句,“云邈哥哥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呢,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一次,毕竟时深哥都知道。”
云邈有些疑惑的看向时深,“我真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你说过吗?也许是我忘了吧。”
“是吗,那应该是我忘记和你说了。没关系,你现在知道了也差不多。”时深推了推眼镜,“那南意要不你现在和云邈讲一下蛊虫的知识?感觉云邈好像对这些很感兴趣。”
“我们家培养蛊就是代代传下来的蛊师传承呀,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只不过现在时代不同,在官方组织的监督下,也很少去养了,需求少了,赚不到钱,大家都改行去做其他东西了。反正这门技术我是不会的,我从小就没在这里生活过,所以也很少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但,我们村子里有很多老一辈还在坚持着这份传承,继续当蛊师。”谢南意拉着云邈的手神秘兮兮的说道,“所以如果你看见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千万不要去随意搭话哦,不然,就算有虫子进你身体里你都不知道。虽然那些小姐姐也不全是蛊女,但反正小心点总没错。”
谢南意看着云邈有些惊慌的表情,开心的笑了,“我骗你的!蛊师现在可少了,毕竟谁没事爱学这种东西,可以说现在几乎没有了,都绝迹了,真真的!传下来的本就不多,能去学的根本没几个,只是这些东西为我们这种地方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罢了,每年都有一些探险者来我们这这里探险,就是因为想要探究是不是真的有蛊虫。”
时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渐渐漆黑,而月亮也在慢慢的升起,耀眼的阳光已经化为了柔和的月华,再低头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六点多几分。
“你们这边天晚的真的早,而且还有些冷了。”
这个季节天黑本就比其他时间更早,少了太阳的炙烤,自然便开始极速降温了,再加上是在山里,温差更大,夜晚比城市里冷很多。
谢南意应道,“是啊,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们家寨子那边晚上会举行迎客宴,我听说家主准备了我们村子的特色好酒,喝点酒就不冷了。”
夜幕降临,苗寨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用墨水勾勒的山水画。随着夜色的加深,寨子里的灯火逐渐点亮,像是点点繁星坠入人间,又似是无数萤火虫在夜风中起舞。
灯火从木楼的窗户透出,温暖而柔和,照亮了曲折的小巷和石板路。苗家吊脚楼的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流动的光影,为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而星光则是为这幅承载着千户灯火的画卷,附上了点睛的一笔。
当他们回到谢家的寨子时,每一个檐角都挂着艳丽的灯笼,而楼下的吹拉弹唱和含蓄温柔的舞蹈,则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不得不说,苗寨里的普通村民真的很热情好客。
云邈穿过了层层人群后,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担心了一天的男人,可现在的祁枫却被众多小姐姐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杯中的酒像是水一样,被一杯一杯的灌进肚子里面。
身材优越,面容清冷的祁枫在进到寨子里,便入了无数姑娘的眼,此刻的狂欢,则是将早上暗藏的心意展露出来,寨子里的女生本就热情好客,只是一阵,壶里的酒就要告急了。
只见那些姑娘们叽叽喳喳的,一句又一句的赞美不停在围绕在祁枫的耳边,随着赞美一起来的,还有一杯杯自酿酒。
一杯接一杯的酒围绕着他,祁枫也不知道拒绝过多少次,但来的女生实在是太多,而且敬了酒后的姑娘们却没有离开,而是再倒满,而举杯。
月亮在喧闹的祁枫中,也悄然来到了枝头,皎洁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清冷的他竟添出了几分圣洁之态,也许是酒精使他的耳朵和脸颊晕染上淡淡的红晕,但脸上依旧是淡漠疏离的表情,但拒绝的次数越来越少和越来越张开的嘴巴,则将他的醉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看到这一幕谢南意就连下巴都要被惊掉了,他看了看早上和二叔针锋相对的祁枫,想不到竟然这么能喝,她数着祁枫旁边喝完的酒盏,越数越惊讶,“我靠,喝这么多?他酒量这么好的嘛?正常人一般喝一杯走路就开始打摆了,三杯不倒就已经算酒量算是酒神了,我们这酒度数可不低。”说完她急忙冲上前将祁枫周围那群姑娘遣散了,但祁枫身旁的姑娘大多也都醉醺醺的,“再灌下去就出事了,你们别这样了。快走快走,难得来的客人你们别吓到他了。”
那些姑娘们看到来的人是谢南意,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意犹未尽的乖乖退下,关系好的则是将内圈里喝醉的姑娘们也扶走了。
云邈趁着人群散开的一瞬间,便毫不犹豫的跑过去,他想将祁枫扶起来,可刚碰到他的手,祁枫就像是碰到了炽热的东西一样,把手抽了回去。
云邈不死心,再伸出手想要抓住祁枫,祁枫依旧是这样。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担心你一天了,我扶你回去,好吗?”
摸透了祁枫习性的云邈,将这句话说完后,云邈再去拉祁枫,但这次的祁枫终于没有反抗。
云邈将祁枫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算半扛着他走,祁枫鼻尖呼出来的气,都带有浓烈的酒味,可一向不喜欢酒的云邈像是鼻子失灵一样,依旧用力的扶着祁枫的腰。
他从没想过看上去瘦瘦高高的祁枫原来这么重,也许他身体几乎都是肌肉和骨架比较大的原因。
况且,云邈发现祁枫似乎没将自己的体重完全压过去,只是靠着他,让自己走路更加的稳当。云邈细细观察着祁枫现在的步伐,依旧是清晰稳健的,说明现在的他,起码还是比较清醒的。
他们三个人的客房被安排的挨的很近,而祁枫的房间则是第一间,快走到房门口时,祁枫将手从云邈的肩上收了回来了。
“我困了,谢谢你。”
淡漠的话语,让云邈觉得他不想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先前的担心都化作满腔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云邈用力扯过祁枫的手,“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吗?”
他转头看向云邈,微微眯起眼睛,“组织派下来我个人的任务罢了,如果把你扯进来的话,结局太过于残忍。”
云邈放轻了语气,“那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也要和我说一声吧,你突然消失的时间里,我很担心你。”他抿了抿唇,“我有很多事想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会过来这边,是因为什么任务吗?而且,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不要多问了,等任务结束回到组织,我自然会将全部过程都告诉你,现在你该做的就是离开我。”本来还因为酒意有些朦胧的眼神现在瞬间变得冰冷,祁枫接下来的话却让云邈如坠冰窖。
他缓缓开口,“而且,云邈。我并不觉得你有担心我。”
…………
“……”
“对不起。”云邈的心一阵酸涩,身形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随后松开了抓着祁枫的那双手,“我不该多问的,你好好休息。”
云邈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眸,“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请和我说。不要瞒着我可以吗?不行的话,当我没说……”
祁枫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用了。”
空气似乎凝固了,寂静到只有风的声音,仅是一句话,让云邈仿佛见到了当初的那个祁枫,那个杀伐果断却格外冷漠的祁枫。
祁枫没有转头去看,半晌后,云邈才答到那一句,“好。”
祁枫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认人走了后,他才转身。
他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倚在门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因为强行改变灵能的循环来冲淡酒意,但实际上他的头还是有些阵痛。
不得不说那些自己酿的酒,都很容易使人喝醉。口上说着没有度数,只是自己酿出来,不知道度数是多少罢了。
早上时深开口说的那些话,他只听了一句,便想都没想直接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说的话总是能让他不舒服,虽然他打着离开了就“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但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他,依旧听到了他剩下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叫,“此生非我不可”?
哪怕他知道时深是为了保护他,为了打消谢二叔对云邈的觊觎,可作为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他明明可以用其他理由的。
祁枫对时深身上数不清的谜团,愈发好奇了。
可那句话换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有那样的感觉。哪怕是沉霖,他都不会生出一种,就连一句话也听不得的感受。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是从时深嘴巴里说出来他,他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一股从身体里生出的一股害怕。
一股,不安全感……
一股他无法命名的恐惧,亦或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祁枫心里的危机感警告着他,如果他像现在这般,时深说的那句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便会化作现实。
祁枫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也正是因为这冥冥之中的直觉,才让他能成长到现在这般。
更何况,这些谜团的主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只会放空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