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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去验证一下,门外传来敲门声,“八太太,您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是那位嬷嬷来了,他瞅了眼打斗的二人,无声地警告,两人心领神会,收手,一同走到屏风后。
白钰泽起身打开门,老妪和他上次见到时一样,还是那么慈祥,“嬷嬷,快请进,请坐。”
李嬷嬷走到桌前坐下,“八太太太客气了,您也快坐吧。”
他关上门,走到对面的位置坐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之前不是和我讲过少爷的事情吗?”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我们也好和平相处。”
一听是这事,李嬷嬷连忙点头答应,“您问,只要我知道,一定都告诉你。”
在她看来,主子们幸福快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好过些,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少爷在意的人,她一定知无不言。
白钰泽可没兴趣真的去了解那位祁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了想,拿出复印的画。
“我前段时间临摹了一幅画,想请嬷嬷帮忙瞧瞧,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他用的是其他人眼中看到的那个祁少爷的画像,想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祁少爷。
李嬷嬷拿起画,细细端详,欣慰地点点头,“八太太画得可真好,这简直和我们少爷一模一样。”
虽然想过会是这么个结果,但当听到时,还是有一点点失望,不过他并没有死心,“我想问一下,祁少爷的全名叫什么?”
却不想李嬷嬷一脸为难,欲言又止,这关乎到祁家的家规,实在不能多说。
“还请八太太见谅,主子的名字,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议论的。”
白钰泽一愣,简直要被气笑,这副本为了防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没关系,他还有最重要的人证。
“多谢嬷嬷夸奖,少爷最近好些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按照之前通关的剧情来看,那位祁少爷早就没了,他倒要看看,这下还怎么圆。
李嬷嬷神色自然,语气如常,丝毫没有撒谎的痕迹,“少爷他去纪先生那里养病了,下个月才能回来。”
这话一出,躲在屏风后的纪殓差点儿没被路野掐死,又不敢叫出声,用眼神儿求饶。
白钰泽脸色一沉,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再抬头,已经恢复微笑模样,“多谢嬷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便打发李嬷嬷离开了。
路野拎着纪殓的后脖颈从屏风后走出,丢在地上,语气嘲讽,“纪先生,你让祁少爷去你那里疗伤的?祁少爷人呢?”
纪殓叫苦不迭,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他人都在这里,能作什么妖,路野就是公报私仇。
“我那都是任务需要,我不也没干什么坏事吗?”
路野气的不轻,“没干?不是你的一句冲喜,能死那么多新娘?你是不是挨打没挨够。”
纪殓沉默了,新娘死了是事实,不过那也是他的任务使然,原本没有漏洞的话,是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
“闭嘴,要吵出去吵,你有没有见过祁少爷长什么样?”
他这话问的是纪殓,不过刚问出口就后悔了,纪殓在医院见过祁溟寒,要是见过祁少爷的话,那时候就应该觉得奇怪才对。
果然,纪殓摇摇头,“别看我是所谓的大师,但真没见过祁家那个宝贝疙瘩,祁老爷根本不让看,就远远地瞧过一眼。”
白钰泽觉得头疼,“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这下屋内只剩他一人,他来到梳妆镜前,紧盯着镜子,直到那些新娘再次出现。
“祁夫人在吗?我有些事情想找你确认一下。”
镜子上浮现一段血字:不用劳烦夫人,我们也见过,你没有记错,那画像确实不是少爷,多的我们也不能说,你还是快回去吧,老爷要回来了。
镜子渐渐变得清晰可见,只余那行血字格外刺眼。
白钰泽就知道他的记忆是不可能出错的,可他还没来得及问祁溟寒是不是祁少爷。
那些新娘肯定是猜到他要问,才会消失得那么快,算了,能确定画像有问题也是一个收获。
他始终觉得路野和芷兰是不会骗他的,芷兰都已经承认祁少爷已经没了,路野跟他无冤无仇,没必要骗他。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的记忆出错了,倒是汀兰,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多时,芷兰来敲门,“嫂嫂,对不住,父亲他不知为何提前回来了,现在已经进入镇子,你们快些走吧。”
这更加印证那些新娘没有撒谎,他点点头,招呼其他几人来他房间,通过镜子一同离开。
回到公寓,许之诚被肉松送来,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这是他家,只能他亲自动手把人抱去客房。
回到客厅,祁溟寒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他自然知道这人想要说什么,他早就做好打算了。
走过去,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来,是我误会祁先生了,不如这样,我愿意出高价委托祁先生与我一同进副本。”
“我知道你不缺钱,别急着拒绝,我的高价是帮你一同调查并解决漏洞,怎么样?”
白钰泽的计划很简单,既然这人是颗随时会炸的隐患,与其让他躲在背后阴自己,不如带在身边时刻看着。
祁溟寒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儿多了几分危险,很是耐人寻味,就在他以为这人会拒绝时。
男人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微微弯腰,伸出手,“好啊,合作愉快,邪神大人。”
最后几个字声音极轻,毕竟这屋里还有人不知道白钰泽的身份。
他看了看面前的手,换上标准假笑,轻轻握住,“合作愉快,祁少爷。”
视线交错,火药味儿极浓。
也就路野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但又误会了些什么的,没察觉到气氛不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这下更加肯定两人在一起了。
“哎,那是不是说明小玉现在是我们组织的人了,这感情好呀,必须庆祝庆祝,今晚我请客。”
仇肆讨厌一切热闹的场合,当然,如果是仇人的葬礼,可以考虑参加,“我不去。”
他勾住仇肆的肩膀,“没关系,人不到,钱到就行,我请客,你买单,我们之间的配合,无人能比。”
“手不想要了。”
说这话时,刀刃已经在路野手背上留下浅浅的血痕,他连忙把手拿开,“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懂。”
仇肆毫不在意,面无表情,“我不是君子。”
“哎呀,别这么扫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