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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嘈杂声一波盖过一波,但即便如此,谢良青仍旧从中捕捉到了那几个令人敏感的字眼。
——裴含玉。
其实他本不该震惊,毕竟他是知道有这么个姓‘裴’的杂役存在,可是,这人周身的气度让他极为意外。
他实在太不像杂役了。
没有杂役会想去挑战外门第一。而且就算挑战,也会有一个过渡,而不是直接跃阶式的去战斗。
很不可思议,但谢良青下意识觉得他有这番实力。
很像苍舒,不是外表,而是感觉。
谢良青的目光稍稍沉思,在与裴含玉对视的漫长时间里,身后的叫喊声依旧不断:“含玉,你在看什么啊!别看了!都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看其它的事情!?”
众人的视线统一随着裴含玉的目光往远处望去,刚想寻找是在同谁对望,却见他突然收回了眸子,隐去了自己刚刚留下的‘踪迹’。
但还是有部分人捕捉到了二者视线的碰撞,零碎的声音杂乱而又统一。
“那是内门的谢师兄吗?那个叫裴含玉的应该是在望他吧?不是,很好奇,难道他们两个人是认识吗,不然谢师兄怎么会来我们外门啊!?”
“不止谢师兄,你看被谢师兄挡住的那个姑娘,看背影是不是有点——”
“诶!确实好熟悉!!能跟谢师兄一起走的应该只有苍舒了吧!”
“所以他们三个人认识?我靠!这小子特么是什么运气啊?!不是说他只是个杂役吗?!杂役怎么还认识这两个大人物啊?”
“他要是换内门弟子认识我倒也不嫉妒,可她是苍舒诶!他认识的是谢良青和苍舒诶!!而且你看,他手上是不是还拿着裴含玉的玉佩?”
“你认识这小杂役?”
“不算认识,只见过几次,相貌太过出众,想不注意都难吧?”
声音逐渐远去,青鸟的叫声盘旋在仙山琼阁之上。谢良青侧头看向苍舒,抬起手,掌心朝上,露出那枚玉佩。
再然后,他一字一句笃定道:“找到玉佩主人了。”
苍舒神色无异,环胸点头:“这是好事。”
“你就不想说什么吗?”谢良青将玉佩牢牢握在手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的名字很好听。”
“好听跟我有什么关系。”苍舒微挑眉,“师兄这么对我说,是想表达什么呢?”
谢良青轻笑:“我只是问问,毕竟他不光名字好听,长得也很好看。”
他说到这儿时,声音稍稍愣住,但最后终于没忍住,不确切地问:“你同他真的不认识?”
苍舒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强装镇定摇头:“不认识。”她觉得谢良青对她有些误会,于是又开口道:“师兄对我的误解太深,有时候并不是好看我就会认识。”
“……”谢良青不再吭声,反而是将视线再次放在裴含玉身上,看着模样并不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但这无所谓了,她现在该担心的是如何完整地演完这出戏。他当然可以同裴含玉传音,不过这会有灵力波动,相当于不打自招。
用眼神吗?
她不觉得她和裴含玉的默契能到达一个眼神便能懂得双方在想什么的程度。
当然,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这些意外都能很轻松的解决。
苍舒抿唇将视线放在台上,二人的比试早已开始,此刻正值惊心动魄之时,一片刀光剑影下,是底下人的唏嘘。
外门第一一向具有内门弟子的实力,可裴含玉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有占上风之势。剑身只有白光和划破风以及雾气的声音,二人的身影用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一眨眼便已经过了几十招甚至上百招。
底下的惊叹声更大了。
“如果我没看错,那只是一个杂役吧?!不是,这年头扫地僧这种套路还有吗?!这不都老掉牙了吗?!”
“一个杂役居然有内门弟子的实力,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进入内门呢?在外门是要羞辱我们吗?!”
“夸张了夸张了,他们只是打了个平手,再怎么样,也不会输,毕竟我们的大师兄经验——”
话音未落,远处便猛地发出剧烈的“砰——”声。
众人只见坠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刹那间激起了千万灰尘,与空气中的云雾缱绻在一起,好不‘热闹’。
前排的人连连往后退,顺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和鼻腔,再抬头时,天空中只留下一道让人意想不到的身影。
裴含玉。
众人:“……”
众人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极为复杂。
不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一个杂役随随便便就将外门第一给打败了?若是一个普通弟子就算了!可是他只是一个杂役啊?!
一个杂役都这么厉害还让他们怎么活?
不行,他们很脆弱,他们破防了。
“毫不意外,结果从一开始就很明显了,他的实力还算强。”谢良青开始暗示,又觉得自己这副作态过于搞笑,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将其掐灭。“如果你与他认识,我也不会过多意外。”
“……”苍舒默默翻了个白眼,从谢良青手上拽出玉佩,趁着他都未反应过来,脚尖轻点上台,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师兄要我把这个给你,顺便想问问,这是不是你掉的。”
裴含玉蹙眉,澄澈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大概有几秒,才缓缓往下看向她握着的玉佩:“……”
[什么掉的,这明明是你送给她的!]老头哼唧哼唧的声音响在周围,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算了算了!含玉,你告诉她,这明明是你送给她的!]
苍舒:“……”
裴含玉:“……”
就在苍舒以为裴含玉会依着这老头说时,便见他突然伸手接过玉佩,抬手仰头放在阳光下,眨了眨眼道:“在哪里捡到的?”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她的话。
紧跟而上的谢良青挑了挑眉,眼内很快划过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还未等苍舒说,他便上前一步,横插在二人中间,用疏离的语气隔远了二人靠得并不近的距离。
“不管是哪里捡到的,这个玉佩还给你。”
裴含玉:“……”以为他想送吗?
他将玉佩挂在腰间,上等的玉色与破布衫相对,也没说话,直越过苍舒和谢良青。
很不礼貌,但从他眼中能看出,他是真的懒得搭理他们两个,或许对他来说,苍舒和裴含玉,更像是路障。
“真麻烦。”他轻声嘟囔道。
苍舒没管裴含玉飘来的话语, 只看着谢良青道:“信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
话还未说完,底下又传来几道不解地叫嚣:“我记得苍舒和裴含玉不是认识吗?怎么这两个人装得这么生疏?”
“当时苍舒为了这个小杂役不分黑白与我们作对,欺凌我们,而且还说她是谢良青呢!”
话刚说完,苍舒的目光便直直射向底下的男生,锐利的如同一把悬在他喉间的刀,一点又一点的将其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