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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眉头一皱，她没想到情况是这个样子。
虽然她是站在现任局长的一边，可在心里，艾琳娜其实更愿意相信范建明所说的是事实，所以才向局长确认一下。
没想到局长一连否认，好像根本就不清楚在t国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艾琳娜并没有因此就信任局长，因为局长是什么角色，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前局长在任时，现局长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不仅对前局长恭恭敬敬，甚至对他的亲信，也是彬彬有礼。
艾琳娜之所以成为他常上的常客，当时的情况并不是艾琳娜想巴结他，反倒是担任副局长的他，一脸谄媚，极尽巴结之色。
加上他比前局长更年轻，也更英俊，看到他对自己一副五体投地，却又不怀好意的样子。
艾琳娜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才爬到了他的床上。
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之后，艾琳娜发现他非常谦卑，但却有一定的才华，假以时日，绝对能出人头地。
正因为如此，艾琳娜才提前在他的身上进行了各种感情投资，甚至包括出卖前局长的秘密。
当然，两情相悦归两情相悦，不管是艾琳娜还是局长，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逢场作戏。
艾琳娜深知这一点，所以对局长刚刚说的话，相信与怀疑各占一半。
“还有第三个问题，”艾琳娜接着问道：“t国工作站站长之死，不会也不是你的杰作吧？”
局长突然不吭声了。
“怎么了，局长阁下，这个问题该不是错到了你的痛处吧？”艾琳娜笑道：“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你干的，都是范建明对我说的，他觉得你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除掉我和惠灵顿。”
过了好一会儿，局长才发出感叹：“真是人才呀，我早就说过，范建明绝非池中之物，对于他，只能设法合作，绝对不能打呀，看来我是对的。”
艾琳娜彻底蒙了。
虽然之前她没有过问过s国和范建明的事情，可当范建明出现在c国之后，局长下给她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务必在边境上除掉范建明。
刚刚范建明也说了，西情局针对s国和范建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意见。
一种是以现任局长背后的利益集团为代表的，坚决要除掉范建明的一派。
另一种是以前局长背后的利益集团为代表的，可以谋求与范建明达成妥协的一派。
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就是因为越级请示，以及直接向前局长汇报工作，才引起现任局长的极其不满，所以才决定对她们两个实施排除异己行动。
怎么这会儿局长说的，和范建明说的完全不一样？
同时，和艾琳娜之前对局长的意图的理解，也是背道而驰的！
怎么现在听局长的意思，好像他还特别欣赏翻范建明似的？
局长该不会说，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要范建明命的意思吧？
而且明明更像是他所为，现在局长倒好，完全矢口否认。
和范建明相比，艾琳娜更愿意相信局长说的是谎言。
艾琳娜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老娘这些年算是白陪你睡了，这个时候还在对我撒谎？难道不清楚，有些谎是圆不过去的吗？
当然，艾琳娜并不仅仅是厌恶局长的谎言。
她是担心局长谎言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否则，局长又何须撒谎呢？
“局长阁下，”艾琳娜苦笑道：“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局长解释道：“我早就知道，范建明能够从一个普通的黑工，一跃成为一呼百应的人物，绝对不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除了后来得到再三验证的他的武功之外，他的智慧，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艾琳娜没吭声，继续听局长说下去。
“正因为如此，当年我才制定出保姆计划，并且呈交给了前局长。”
原来保姆计划是他在做副局长时制定的，这倒是出乎艾琳娜的意料。
“我之前保姆计划非常完整，就是让范建明一家做大之后，在跟他谈判。毕竟他不是s国的人，没有什么民族感情，我们只要保证他自己的利益，再从他的手上获取我们需要的利益，我觉得这个谈判会进行的非常顺利。”
如果是这样，那当然再好不过了，范建明刚刚的意思已经表明，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与西情局为敌。
局长接着说道：“但后来，前局长把我的结论改了，把我最重要和范建明谈判的计划，改成是直接除掉的。为了保密期间，又把我的计划分成了两个部分，及前面的保姆计划和后面的收尾工作。所谓的收尾，就是要范建明的命。”
巨汗！
艾琳娜这番电话打的，一会儿感到清晰，一会儿感到糊涂，听到局长说这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想要范建明命的是前任局长，而不是现任局长。
不对呀！
艾琳娜接到局长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在c国的边境上除掉范建明。
就算第三道命令他没有让皮尔斯转告自己，不用再去管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随时随地可以除掉范建明。
可在酒吧局长和范建明达成协议之后，局长明确告诉艾琳娜，只要范建明找到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那就寻找一切机会，甚至是当场除掉范建明。
好在这仅仅是两天前的事情，艾琳娜记忆犹新。
“局长阁下，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怎么范建明明确告诉我，是你想要他命，前局长是在保他，而且我知道你所有的命令，都是让我设法除掉范建明，只是要选择时机而已，怎么现在你……”
局长笑道：“我刚刚告诉你的事，那是我当副局长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我当了局长，当然想要范建明的命了。”
艾琳娜又蒙了，她忍不住苦笑道：“局长阁下，你在床上的时候直截了当，让我感到非常痛快，怎么这会儿你说起话来总是绕来绕去，把我完全给绕糊涂了。”
“我有什么地方没说清楚吗？”
“一句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现在我是可以跟范建明谈判，还是执行你之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