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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那是姚慧茹的声音——
姚慧茹是有备而来。
在得知了医院的事情后,她立马冲了过来。
侄儿子的仇她还没报。
自己在医院丢的脸,也还没找回来。
她就是来报仇加上找脸子的。
而且,唯一让她可惜的是,来到病房,顾宁竟然不在。
不过,那也没关系。
反正,这次来,她还特意带上了娘家姚家人,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不是她不帮忙。
而是顾宁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在姚慧茹那话落的一瞬间,她扫着病房内的东西。
就那样,一挥胳膊,把所有的日用,全部都挥落在地。
实在是嚣张至极。
顾建设向来不和女人计较,但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姚慧茹,你莫欺人太甚!”
姚慧茹不止扔了东西。
“我欺人太甚?”她还踩了上去。
“顾建设,你们养出的闺女,不知检点。
如今原形毕露,我让你们不再占周家便宜,这就叫欺负了你们了?如果这叫欺负你们?那我今儿的还真要欺负一个试试!”
“反正你们顾家人,个个都是不要脸的,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
之前的赵桂花,再到后面的刘春花,还有顾瑶。联合起来,前后下药,可没把她儿子给害的惨。
还有顾宁,更是把她儿子往底下踩。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姚慧茹。
只觉得扬眉吐气,之前在顾宁那里吃得到憋屈,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姚慧茹这话,简直是把顾建设他们给贬低到了水底去。
而且还是从上到下,一个不漏。
这简直就是被人上门指着鼻子骂。
顾建设被气得浑身发抖,“姚慧茹,你不是人!”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反倒是,向来木讷的刘淑珍,得了闺女顾宁的几分真传。
在这种关键时刻,也算是立起来了。
刘淑珍抬头,愤怒地盯着姚慧茹,骂人的话一骨碌地往外冒。
“姚慧茹,你更不是好东西,你养出来的儿子,是个渣宰,他不是渣宰,他也做不出来睡了比他娘还大的傻女人。
还有你们周家人,更是出尔反尔的大骗子,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是刘淑珍第一次和人对骂,骂完她还朝着姚慧茹淬了一口吐沫。
眼见着,姚慧茹铁青的脸,她只觉得和闺女学的这般骂人的话。
真是浑身都畅快了。
刘淑珍更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也实在是被姚慧茹给气惨了。
果然,刘淑珍这话,让姚慧茹丢了大面儿。
还是在娘家人面前,丢了大面儿。
刘淑珍这个乡下妇人,竟敢骂她儿子是渣宰,她虽然听不懂。
但是想来也不是傻好话。
还敢把他儿子之前的事情吐露出来。
这是要毁了她儿子!
姚慧茹也忍不住怒了,她一抹脸上的吐沫,恶性到想吐:
“要不是你们家顾宁留不住人,我家文宴也不会偷腥吃,而且偷的是谁?偷的是你刘淑珍另外一个女儿,可想而知,养女儿养出这种货色,你刘淑珍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更毒,直接利用顾宁和顾瑶。
把刘淑珍他们这个家长,给贬低到了水底里面。
刘淑珍气得直喘气,大口大口地喘气,跟风箱一样,乌拉乌拉的。
生出小闺女顾瑶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是刘淑珍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眼见着爸妈都被面前这个恶毒阿姨给骂了。
一直害怕地看着大人吵架的阳阳,再也忍不住了。
哇的一声哭出来,炮弹一样,拿着头去撞姚慧茹。
一边撞,一边哭,“坏人,坏人,你欺负人!”
“我让我向方哥揍你!”
十来岁的阳阳。
这一冲出去,那力度可不轻。
一下子撞在姚慧茹的肚子上,把姚慧茹撞得哎呦一声,疼得她脸色扭曲。
下意识地一脚就踢了出去。
这一下子踢到了阳阳的胳膊上。
阳阳吃痛得像是小老虎一样,嗷了一声,眼神越发凶狠,又是朝着姚慧茹的腰间撞去。
一看这儿子被姚慧茹踹了,刘淑珍也怒了。
上去就帮忙厮打。
这下,姚慧茹可是真痛了。
被母子两个人摁着打,而她的大哥大嫂,还在门口看热闹。
她骂骂咧咧。
屋外。
听到这些动静的顾宁脸色铁青一片,下一秒,就要冲进去。
赵建安甚至能感受到,衣服下的人儿,肢体瞬间僵硬下来,雪白的脸色带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顾宁眼里闪着烈焰,她浑身都在发抖。
姚慧茹!
姚慧茹!
她一遍遍地念,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才好!
赵建安叹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顾宁的肩膀,“想进去就进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给你兜着。”
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确实明白了一个道理。
大院里面,以优雅漂亮著称的姚慧茹,不过是个泼妇。
顾宁不需要赵建安给她兜着,她现在满腔的怒火,需要发泄。
明明十多米的路,硬生生的三秒钟就进去了。
病房内极为热闹,姚慧茹和护士长站为一个梯队。
而顾建设和刘淑珍以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阳阳站在一个梯队。
形成鲜明对比。
眼见着自己媳妇和儿子,一起和姚慧茹厮打。
就这样,都还差点没打过姚慧茹。
儿子也被踢了。
顾建设扶着儿子,护着妻子,怒目而视,“姚慧茹,你欺人太甚!”
“姚慧茹,你周家欺人太甚!”
当初退婚是,如今上门又是。
姚慧茹肚子还是痛的,那是被阳阳那个小杂种给撞的。
她一边揉肚子,一边冷笑,“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老是占我周家便宜?”
她强忍着痛意,指着那个单人间病房。
她越发冷笑,“要不是我们周家,你们家顾宁能住这么好的病房?”
“能——”
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不高。
却足够让人震慑,让人无法忽视。
姚慧茹正想知道。
除了他家小叔子,谁还敢给顾宁开后门?
谁还敢给顾宁撑腰?
只是,她回头看到赵建安的时候,脸色顿时一阵僵硬。
怎么会是赵建安?
如果说,她小叔子周致远是上一代的领头人。
而她儿子这一辈儿,大院领头人便是赵建安。
赵建安比她家文宴大四岁。
但是,却有着天堑沟壑,望其项背。
无法弥补。
跳级的清大毕业生,还没毕业,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大家以为赵建安,这一颗星子像流星一样。
转瞬即逝的时候,他却突然再次冒头。
在消失的三年,参加了首都研究所的保密项目研究。
并且冠以署名,成为一名人人称羡的科学家。
在首都研究院给他递出橄榄枝的时候,有着大好的未来时。
赵建安却毅然决然地拒绝,选择回到安州市,参与搭建完善安州市研究院。
他势必要把安州市的研究院,带到早晚有一天,和首都研究院齐名的地步。
这也让赵建安,成为大院里面唯一一个不参军,不从政,身份却让人不敢轻视的人。
大院里面的人都说,赵建安是安州市研究所的下一任接班人。
他虽然没有从军从政,但是未来绝对是安州市的巨头之一。
不过是片刻功夫。
姚慧茹就已经把赵建安的来历给全部过了一遍。
她心生忌惮。
但是在看到顾宁和赵建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而且姿态还极为亲密。
她顿时皱眉,看向赵建安。
“建安,这件事是我周家和顾家的事情,和你赵家没关系。”
顿了顿,她轻蔑道,“你也算是大院出来的天之骄子,怎么会跟这种阿猫阿狗走这么亲近?”
“还是?顾宁放弃攀附我们家致远和文宴了,改成你了?”
这话,实在是不留情面。
而且还暗讽了顾宁水性杨花,先是周文宴,再接着是周致远。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不在了。
又成了赵建安。
赵建安是多聪明的人啊!
哪里听不懂姚慧茹这话里面的意思。
而且这般不礼貌的话,让赵建安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脸上带着一抹不悦,“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姚同志你脑子里面想的是黑的,这个世界都是黑的,所以,黑的不是这个世界,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人!”
接着,他话锋一转,端的是凛然,“至于攀附这两个字,我看用得不太对,要真是攀附,那也是周致远同志攀附顾宁,那也是我赵建安攀附顾宁!”
“毕竟,从来都是我们来找顾宁的,而不是她来找我们的!”
赵建安也算是体面人儿,仙一样的人儿,却这样怼一个人,真正是少见!
而且,他还把攀附这个关系,给调转了一个个。
成了他和周致远去攀附顾宁,这关系就完全变了。
姚慧茹的脸色当场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
她不敢去冒犯赵建安,机关枪一样,笃笃笃地对向顾宁这个弱者。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走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
“不过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病房你都要让出来!”
一直没出声的顾宁。
刚才走到父母身边,给阳阳揉胳膊的顾宁,在看到阳阳胳膊上一块青紫的顾宁。
在姚慧茹这话一落。
突然抬头,一双眼睛又利又冷,像是藏着冰箭。
下一秒,就要朝着姚慧茹射去!
她身上还披着大衣,就那样松垮地搭在身上,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上前,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考虑到双方关系。
就那样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扇了一记耳光,打在姚慧茹右脸上。
接着在对方还没回过神的功夫,又是一记耳光,甩在她的左脸上。
啪啪的两声,左右开弓,依次叠加。
甚至在病房内产生了回音,听着甚是恐怖。
“这一耳光打的是你,欺负我爸妈!”
“这一耳光打的是你,欺负我弟弟!”
“这一耳光打是你,辱我顾宁名声!”
顾宁眼里闪着烈焰,她一边晃动着手腕,一边冷笑。
她本就心口憋着一窝气,先前那仇,她一直都记着。
姚慧茹要送上门来讨打,她在也不会忍让分毫!
直到被人打了耳光。
姚慧茹还有些不可置信,顾宁敢打她?
而且是一连着三个耳光!
一个唯唯诺诺,巴结她的村姑,敢打她?
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无一不彰显着事实。
“顾宁,你敢打我!”
顾宁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怒气,她冷笑一声,“你上门,不是来找打的吗?”
“怎么?还是我顾宁之前没把你收拾到位?”
“还是你姚慧茹不长记性,上门来欺负我顾家人,谁给你脸了?”
顿了顿,她看向姚慧茹那因为保养得宜,迅速红肿起来的脸蛋。
冷笑一声,“瞧我,倒是忘记了,你姚慧茹向来都是不要脸的人!”
这话,差点让姚慧茹给气了个半死。
她这次来,可是带着亲人来的,她大嫂苏月娥他们也来了。
万万没想到,她被顾宁当着娘家人的面,扇了耳光。
她当即就要摔砸东西,气急败坏,“滚,你给我滚,滚出病房,不许占我周家的便宜!”
顾宁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平时着她,语气冷静。
“你只管砸,你砸一次,姚志飞在牢里面就受虐一次,你砸两次,你就要给姚志飞收尸!”
“我顾宁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姚志飞告到吃枪子,吃牢饭,告到他这辈子孤苦无依,告到他下辈子投胎当畜生,告到——”
她目光转到,苏月娥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上,“告到,姚家断子绝孙!”
这诅咒实在是可怕。
生生的让姚慧茹拿起的铝制饭盒生生的给放了下去。
“顾宁——”她再次开口的时候,气势已经软了几分。
顾宁冷笑,“我之前看在周致远的面子上,我不扇你耳光,但是现在——”她眼睛光亮渐渐灭下去,“现在我和周致远断绝关系,你以为——”
她骤然掐着姚慧茹的下巴,用力几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上辈子欺负她的恶婆婆。
这辈子上门找打的狗东西。
被掐这的下巴,让姚慧茹生疼生疼的,她下意识的要跟娘家人求救。
毕竟,她来找顾宁,就是为了给志飞出气的。
娘家人也恼顾宁下手太绝,这才在后面催促她来落井下石。
但是,万万没想到,现在是单方面被压着打的后果。
然而,苏月娥和姚炼钢刚动弹了一下。
顾宁突然回头看了过去,语气凌厉。
“不想让我顾宁告到你们姚家断子绝孙,趁早站在原地,不许动弹!”
这话,让苏月娥和姚炼钢顿时不敢动弹。
这下,让姚慧茹失望得不行,然而顾宁还没放过她。
她看向门口外,被砸掉的搪瓷缸,“姚慧茹,你砸了多少东西,给我原封不动的就捡起来——不然”
顾宁看向顾建设,“不止是我,还有我爸这个受骗上当的当事人,会一起去法院状告姚志飞——”
“姚慧茹,要不捡东西在你,姚家会不会断子绝孙也在你?”
这话一说。
原本不打算低头的姚慧茹,瞬间被大哥姚炼钢和大嫂苏月娥。
两人希冀地看着,“慧茹,姚家,不能断子绝孙啊!”
姚志飞,是姚家唯一的根啊!
姚慧茹气急,但是想到姚志飞,顿时不情不愿地上前。
弯下娇贵的腰,去把地上砸着的东西,一件件的捡了起来。
原以为这样就好了。
谁知道,顾宁越发过分,“摆好,错一个位置,姚慧茹,你知道的。”
这里面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姚慧茹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放到原来的位置。
只是有些东西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站在原地,真真是恨不得上去扒了顾宁的皮。
顾宁却冷笑道,“砸的时候,你没想过会这样吧?”
姚慧茹不吭气。
“这一个在桌子上,那一个是痰盂,放在床底下。”
刘淑珍突然开口道。
痰盂——
姚慧茹差点没把东西给丢了,却被顾宁一个冷眼,“姚慧茹,放进去!”
姚慧茹不愿意,但是对上顾宁,冷厉的眸子。
瞬间软了几分,整个人全部蹲了下去,把痰盂放在了床底下。
但是,在抬头的时候,姚慧茹却开始反击,“顾宁,你要求的全部做到了,这病房,你是不是要退出来?”
她就揪着这一点。
顾宁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和周致远断绝关系。
就不会在用周致远的半分东西。
果然,不得不说,敌人还是最了解敌人的人。
顾宁静静地看了她三秒钟,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被一直静静守着顾宁的赵建安打断了。
“顾宁不用搬——”
姚慧茹刚要嗤笑,却被赵建安打断了,“单人间,不止是周家才有资格!”
“你是说赵家吗?建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般怜香惜玉。”
赵建安拍了拍顾宁,示意她别担心。
顾宁确实担心,把赵建安牵扯进来。
但是赵建安已经开口了,他语气温和,却透露出一丝锋芒。
“姚同志,大院里面都说,您是最优雅的母亲。我看却不见得,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见到的世界是污浊的,你便把别人想着污浊,归根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污浊之人,不是吗?”
“你……”
姚慧茹刚开口。
却再次被赵建安给拦截了,“在你眼里,安州市,只有周家和赵家,才能住得了单人间病房吗?”
姚慧茹斩钉截铁,“那当然。”
只是,她话还未落。
就见到,赵建安转头看着顾宁,他眼里闪过怜惜和尊重,“我一直没说,我来看望你三次,都是受人嘱托。”
顾宁怔住。
“我老师一直想来看你,但是却觉得对不起你,也一直没敢来,所以托付让我来——”
“你老师是?”
问这话的时候,顾宁已经有了猜测。
“安治国,安老师。”
赵建安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姚慧茹,语气淡淡,“安家,安州市的安,不知道,比起周家和姚家,是不是更有资格住在这一间单人间病房?”
姚家算什么东西?
也配和安家比?
把两者放在一起,就是对姚家最大的侮辱了。
而周家是建国以后的后起之秀。
比起民国时期,就一直出名的安家,底蕴到底算是单薄了几分。
这话,让姚慧茹先前还傲然的脸色。
瞬间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顾建设是安老爷子,现在仅存唯一儿子。
顾宁更是安老爷子嫡亲的孙女。
这让,姚慧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难堪。
而顾宁和顾建设他们也怔住,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安老爷子竟然会帮他们这种事情。
甭管,以前有多大的怨恨,在这一刻,到底是感激的。
“我们走!”
姚慧茹在也待不下去了,拽着自家大嫂就要离开。
却被顾宁突然喊着了,“姚慧茹,记住耳光的滋味。”
语气不高,羞辱性极强。
姚慧茹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下去。
顾宁太嚣张了。
姚慧茹一走,现场只剩下看热闹的人。
先前还张扬着要把顾宁赶出病房的护士长。
顿时跟个鹌鹑一样,不敢出声。
顾宁只是冷漠地看她一眼。
连个字都没舍得给她。
真正的蔑视,让护士长脸上顿时一阵青白,她硬着头皮上前。
道,“顾同志,赵同志,要不要重新办理住院手续?”
赵建安下意识地看向顾宁。
顾宁摇头,语气淡淡,“医院,我住不起。”
……
深夜。
被周致远打断一条腿的男人。
在简单的包扎以后,瘸着一条腿,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了。
然后连拐了十几条巷子。
才停在一处四合院处,紧张地观望着四周,学着猫叫了三声。
不多会。
门开了。
是一位光头男人,对方还看了一眼他身后,“二双,没人跟上你吧?”
二双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摇头,“没人,我一直等到半夜三点钟才出门。”
顿了顿,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公安他们也是人,晚上就下班了。”
听到这话,对方这才点头,让二双进去。
只是,在看到二双腿伤的木仓伤口时,下意识的皱眉。
“怎么回事?”一进到屋内,光头男人就问捞起来。
二双灌了一搪瓷缸的水,语气愤恨,“这是周致远打的!”
顿了顿,他气急败坏,“情报错了,顾宁根本不是周致远的弱点。”
话还未落。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