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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雪一愣,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懊恼至极,她竟然忘了,这时一丝的触碰都会让慕清寒濒临崩溃,前功尽弃。
看着汗出如浆的慕清寒,紧挨着双眼靠在墙壁上,低低的喘息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下一刻她骤然一惊,她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几乎在瞬间愈演愈烈……糟了,她也中招了!
怪不得金甚别有深意的说看他们怎么破接下来的这局。
如果能冲出去,她简直想劈了这个下三滥的孙子!她心里正恶狠狠的咒骂着,却发现身体逐渐酥软无力,她站立不住,倒在巨石旁,有种难熬至极的感觉沿着后腰攀升到颅内“唔……”花映雪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一旁的慕清寒循声望了过来,平时清冷的凤眼有担忧,又有一丝不能言明的东西在里面。
朝着慕清寒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们绝对不能再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于情于理都难以接受。
怎么会同时进来这么多闯关者,还在他们面前上演着不可描述的事。似乎是特意给他俩看的,空气里应该有别的东西,才会让他们的身体有异样的反应。
将衣摆撕下来一块做成面巾的样子,慕清寒一边努力逼自己忽略那致命的感觉,一边用面巾遮住口鼻。
花映雪神色痛苦不堪,长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雪白的面颊上和脖颈处,姣好的面容苍白而頹艳,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难言的苦楚让她直咬的樱唇血迹斑斑。她打赌,这空气里绝对有某些阴邪的药物,激发他们体内的情念,让他们生死不能。
她终于体会到了慕清寒之前的感受,那可真是求死不能,太折磨人了。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随便逗弄慕清寒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她面前蹲下,扶起她的身体,将外衫又撕下来一块,做成同色的面巾遮在她脸上。
男子身上独有的冷竹香一阵阵窜入她的口鼻,她强忍着心随念动去亲近他的念头,抬眼看着他,动人的眼眸一片水雾,难受至极也委屈至极:“清寒,我好难受……怎么办,我怎么办……”
慕清寒不敢看她,侧过身子,避开她的眼,声音隐隐发颤:“坚持住,忍一忍就过去了……”
彼此相对的两个年轻人真真是百般煎熬,只能强忍着那股让人崩溃的感觉,拼命控制着去触碰对方的念头。
花映雪简直要被生理反应逼疯,这他母亲的这药到底有多浓啊,戴着面巾也不管用,而一旁的画面和声音还在持续刺激着他们的感官,简直是火上浇油。
死死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最后终于痛苦万分的哭喊出来,她也不想,但她实在控制不住,最后意识模糊中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慕清寒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下唇,不敢再让她伤害自己,直接将自己的手臂凑了过去。
花映雪已经意识模糊,也不管什么东西张口便咬。慕清寒被她一触碰,身体一颤,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痛和汩汩流出的血。
微一皱眉,痛感持续加剧,也让他有些模糊的意识恢复了清醒。
他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周围的画面和声音出于羞耻心他从没正眼看过和听过,现在静下心来,强忍着身体的躁动和内心的羞耻,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动作,似乎一直没有变化,声音也是反复重复。
心中明了,幻境中的东西他将鲜血淋漓的胳膊抽了出来,化剑在手,寒光清雪充斥间,一剑劈向洞口。
刹那间除了花映雪,其他人统统消失不见。
好算计!利用常人的道德和羞耻心蒙蔽他们的双眼,让他们不好意思在那些人身上寻找线索,从而让吸入粉末的人不死不休无法自拔的遵从着本能。
“肮脏至极……”白衣少年眼中的寒光几乎要冻结整个石室,待他出去,定要他后悔曾经存在过幻境破了,花映雪也熬了过去,靠着巨石沉沉睡去,可慕清寒始终清醒着难以挣脱欲望的束缚。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肮脏且悲哀,怎么都摆脱不掉那致命的感觉。
刚刚被花映雪咬的血淋淋的右手伤口已经开始凝结,也不再流血了,让他原本有些模糊的神智彻底清醒了过来。
痛,似乎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到这点,他持着剑,猛力在左臂上一划,登时血如泉涌,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一地。冰凉的剑刃划过,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瞬间挣脱情念的牢笼,得到一时的解脱。
身体虽然是痛的,心里却是一喜,这招很管用!
等到痛楚过去情念侵蚀的时候,他就再划一道。期间痛和欲来回折磨,如此反复过了半个时辰,手臂上已经多了四五道伤口,旧伤刚刚停止流血,新伤便无缝接替。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逐渐袭来,和阵阵的剧痛一同侵蚀着。他竭力保持着清醒,好在情念已经渐渐沉寂下去,他饱受折磨的身体也得到了解脱。
花映雪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满地的献血,和在她身边强自保持清醒的慕清寒,目光落在那伤痕累累的左手上,已经不再流血。
又看了看他的右手,有两排深深的牙印和血痕。
感觉到口中也有一股腥甜,她蓦地想起自己痛苦的难以忍受时咬到了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是慕清寒的右手。
那他为什么要自伤左手呢?
怕慕清寒还没熬过去,花映雪也不敢碰他的手给他止血,就那样眼中带着心疼地望着他。
慕清寒坐直身体,失血的眩晕逐渐散去,他浅浅出声:“你醒了,感觉如何?”
花映雪点点头:“我没事了,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摇了摇头,冲她浅浅一笑:“没事了,不难受了。”
“真的?”花映雪有些不确定的问。
“若是假的,你待如何?”慕清寒忽的起了逗她的心思,笑意浅浅,目光中带有几分深意。
“那,那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用大笑掩饰着本能的紧张,但她自信慕清寒不会这样做。
慕清寒低笑一声,缓缓凑近她,轻声道:“你若是想自然也可以,不过可是有人看着”
“谁?是那个癞蛤蟆?”
“嗯。”压着笑声,慕清寒应了一声。
花映雪眨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脸色一变:“那你之前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他一个男子倒是不要紧,她该考虑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骗你的,没有人看。”慕清寒瞬间改口。
她笑了:“嗯,我就知道。”说着执起他的左手,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心蓦地疼了起来。
“你用这种方法熬过去的?”她的眼里带着痛惜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