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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再乱动，叫喊，我就在这里对你不客气了。”
沐阳睿也是被她逼急了，旁人还好，若是向延超醒了过来，岂不前功尽弃。
向晚莹一听这话，倏然安静，乖巧得冲他眨眼。
“不许叫。”
她闷声点头。
沐阳睿这才松开手，向晚莹口鼻都被捂住，方才得以喘息。
“咱好好说说话。”沐阳睿将她头发略显凌乱地头发拨到一侧。
向晚莹扭了下身子。
既然是好好说话，他靠自己这么近是几个意思？
“怎么就认定我不喜欢你？”沐阳睿很在意她方才说的话，酒后吐真言，这是她心里话。
“你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向晚莹挣扎无果，干脆就放弃了，任他靠着自己。
“我喜欢的人？”沐阳睿挑眉。
除却她，他还喜欢别人？
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我看到你的手机壁纸了，什么黑夜，长发，还睡不着……”向晚莹记不住原诗。
“沉睡的天，你的头发被黑夜揉得凌乱……”
沐阳睿低声说着原诗。
“我被你搅得。”
“夜不能寐。”
他声音本就低沉好听，听的人耳朵都痒痒的。
“对，就是这个，你还听那个什么《游园惊梦》里的淫词艳曲，真是不要脸。”
“这是芒克的诗，名字叫《城市》，写对城市复杂情感的，谁告诉你这是写爱情的？”沐阳睿语气像是质问。
更带着些许笑意。
宠溺的，温柔的，也有些许讥诮。
笑他的小姑娘……
怎么会如此可爱。
“城市？”向晚莹咬着嘴唇。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歪了？
“在你之前……”沐阳睿想着她既然以为是在做梦，自己也就不在乎那些了，“没有任何人。”
“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唔……”向晚莹觉得面前这人又开始使坏，“今天你还想让我负责，真是不要脸，分明是你之前占了我便宜，睡醒就不认账！”
“我何时占你便宜了？”沐阳睿看她气得不轻，放在她后侧的手，还轻轻抚弄，帮她顺顺气儿。
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小丫头倒是惦记挺久。
“就……上回去雪场。”向晚莹气得咬牙，“你对我……还不认账。”
“嗯？”他低声笑着，故作不知。
“就……”
向晚莹憋红了脸，也描述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死不认账，当真可恶，那可是我的初吻！”
向晚莹说完舒服了，晃一抬头，就看到沐阳睿正含笑低头看她。
外面一片雪色，月光铺陈，光线从厨房窗户中点点渗进来，将他侧脸衬得越发柔和。
“晚莹”
向晚莹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下意识偏头要躲……
下一秒
沐阳睿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
这个和之前的……
似乎不大一样。
此刻外面忽然有烟火怒绽的声音，平安夜已过……
沐阳睿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
“圣诞快乐。”
……
向晚莹最后又趴在桌边，喝了大半杯水，居然歪歪倒倒，想要睡去，沐阳睿将她打横抱起……
刚走出厨房，他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外面。
烟火绚烂的光线，将他光滑的脑袋照得发亮。
他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
沐阳睿眸子一紧，脚步停滞，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躲在这里干嘛。
“五叔叔……”
他压低声音，怯生生喊了一句，小孩子似乎还不太会控制音量，总是有些嘈杂的。
“嘘…”沐阳睿低声说道。
阿德捂住嘴，眼睛黑亮。
小脑瓜，被外面的烟火照得锃亮，甚至有些反光刺眼。
眼看着沐阳睿将宋风晚抱回屋子，身影消失，才松开手。
他打开厨房的灯，向晚莹醉的糊涂，用了三四个水杯，还将桌上弄得都是水渍，他拿着抹布，将水渍擦干，冲洗杯子，物归原位。
怎么这些大人，用完东西，都不知道归到原位啊，简直让人操碎了心。
哎…
帮他们收拾一下好了。
待沐阳睿下楼，他已经趴在窗边看烟火了，灼亮的火光，眼睛被火光照得透亮，小脸都被衬得红簌簌的。
他瞥了眼厨房，整洁如新。
这孩子……
有些时候做事太像个大人了。
他拿了个牛奶递给他。
“谢谢五叔。”
“还不睡？”
“有点睡不着，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过来看看。”阿德初来乍到，虽然这里一切都比山上好，他心里还是觉得酸涩难受，“五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师父啊？”
“周末就可以回去。”
“五叔叔……”
“嗯？”
“你们刚才打啵了好久，不累吗？”
沐阳睿眉头拧着，这家伙果然都看到了。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你放心，我说过帮你的，肯定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
“对姐姐也别说。”沐阳睿叮嘱。
“我还把现场清理干净了，你看！”阿德指了指厨房。
现场？
他接个wen而已，又不是做贼。
“五叔叔，我以前偷听到一些结婚的师兄私下讨论，女人是祸水，是真的吗？”
一束烟火盛放，将他的脸，衬得五彩斑斓。
这孩子，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甜不甜，和你这个出家立志当方丈的人，有何干系？
半夜似乎下了小雨
冷风拍打着窗户，道不尽的凉意。
向晚莹昨夜喝了太多水，若非被尿意憋醒，她恐怕得睡到日上三竿，她摸爬着下床，凭感觉摸到洗手间，一路都恍恍惚惚……
直到拧开水龙头洗手，微冷的水流，激得她神智回笼，她才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人……
她的嘴怎么……
脑海中瞬间想起昨晚那个半真半假的梦。
她伸手摸了摸嘴角，有点疼。
做了很多次关于沐阳睿的梦，也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但是隔天醒过来，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她抄水冲了把脸，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昨夜的事情，沐阳睿和她说得许多话，她虽记不清完整句子，却也有几处印象深刻。
跌撞跑出房间，她摸出手机，开始芒克的诗。
梦是自己脑海中加工制造的虚镜，她都不知道芒克这个人，又怎么会清楚他的诗，她手指颤颤得打下几个字，网络页面很快跳出《城市》这首诗的完整内容……
沐阳睿手机屏保的诗句，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