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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啊,这波是真一本以为自己踏上了通往红叶心房的康庄大道,而听到她这番话后他又错误地理解成自己仍在原点踏步,但实际上他已经抵达了终点却不自知。
“红…”还没等真一吞吞吐吐地将眼前少女的名字完整说出口,他就被平次的一声惊呼所打断。
在真一与红叶“勾心斗角”的同时,平次正站在佛光寺的门前向远方眺望。
一条宽敞的笔直大路通往前方,而离寺门不远的拐角处有一座石碑矗立,平次不经意地扫过石碑上的字迹,却登时心头一震。
石碑上书写着五个方正工整的大字:玉龙寺遗址。
他连忙上前凑近仔细端详,却又在石碑后发现了一个他完全意料之外的东西。
那一刹那,平次发出了可能是他一生中最惊讶的一次尖叫,随后他神色激动地向真一方向放声大喊道:
“藤原,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听到平次这声充斥着欣喜与意外的喊声,真一顿时将“红叶”二字卡在了嘴里,撇过神色稍显黯然、眼神瞬间失落下来的红叶,他朝平次方向狂奔而去。
真一匆忙赶到后上前一看,只见石碑后赫然就是当日山能寺抓捕源氏萤首领义经时失窃的白毫!
平次将其拾起,摊在手掌中,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地说道: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它又怎么会在这?”
真一蹙着眉紧盯着石碑上的字迹,沉吟片刻,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开始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了然于心的微笑,随后他说出的言语也变得捉摸不透起来:
“看来有人在用它提示我们啊。”
“提示?”平次闻言有些在意地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山能寺行动中失窃的白毫会被放在这里?你的意思是,这是偷窃的人别有用心的行为?”
真一却并不作答,望着平次写满困惑不解的表情,他眉头一挑,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说道:
“你的初恋又回来了,心情如何?”
平次也不反驳,带着喜悦的口气乐滋滋地回答道:
“失而复得,心情当然非常好。”
显然真一对平次说出的初恋一词惊动了正安慰红叶的和叶,她顿时竖起耳朵凑了过来,发现了白毫后便吃惊地瞪大眼睛,随后也是一声惊呼:
“它…它它不是早就丢了吗!?”
闻讯赶来的红叶也忘记了之前的失落,她的双眸立刻又锁定了陷入思考的真一,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了过去,似乎是想让真一给她答疑解惑。
真一却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平次掌中的白毫之上,忽略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片刻之后,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凑近到平次的右耳旁,轻声说道:
“服部,故“计”重施。”
平次闻言愣了一阵,接着警惕地扫视了周围一眼,思虑片刻,最后他重重点头。
……
午后的佛光庭院,阳光斜射入郁郁葱葱的树木间,给阴暗湿冷的泥土上增添了朵朵亮斑。
平次独自一人走在这静谧幽僻的小路中。就近用过午餐后,他与真一又很不服气地重回佛光寺,试图独立寻找佛像位置。
不久后,二人便决定分头行动,真一负责警员尚未来得及搜查的东厢禅房,而平次则负责庭院深深的西厢。
平次的双脚踏在碎石铺就的崎岖小道上,发出沙沙的响声。他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似是在查看佛像可能藏匿的位置。但他手中把玩的亮晶晶的水晶石却是十分显眼,这颗水晶石还时不时配合着穿透了密密树叶的阳光,反射出阵阵夺目的光芒。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平次的身后有一个悄悄尾随的黑影。这黑影手持长刀,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前方缓缓步行的平次。黑影细致地观察了下四周,既是在寻找下一个方便藏匿身形的掩体,也是在确认周围有无埋伏。
他不得不谨慎,因为几天之前首领义经正是被警方诱入山能寺而被迫自杀。但他也不得不选择在此时行动,因为白毫已然落入眼前的这位服部平次之手。若不趁他与另一位藤原真一在佛光寺单独寻找佛像的时机,抓紧时间抢夺白毫,那白毫定会转瞬落入警方手中,彼时他就毫无机会了。
据说当日首领义经正是中了这两位少年的计策才落入埋伏,但他是丝毫也不信的,两个小孩子能做得什么事。那天若不是他心慌意乱且畏惧有人援救,恐怕他们此时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在他看来,山能寺的引蛇出洞之计必定是警方高层拍板作出的决策,而通过当日行动时出动的警力之多也可以从侧面证明他的结论。至于这两个小孩子,不过是自作聪明的纨绔子弟罢了,也就是糊涂的圆海主持才会看重乳臭未干的小子。
耳畔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与飒飒的风吹树叶声,眼前是一条幽静曲折的羊肠小径,再次环顾四周确认一切并无异常后,他决定立即出手。
他那冰冷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这一次他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给这位服部平次留个全尸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了。而杀掉服部平次之后,他再去另一边结果藤原真一。然后通过上午潜伏得知的消息,在佛光寺中找到首领藏匿的佛像,他就能集齐药师如来佛像与白毫,卖一笔大价钱了。
脚步略微有一丝颤抖,平次当场踉跄了一步,站稳后他张嘴嘟囔抱怨了几句。
而他这一趔趄却把身后准备行动的黑影惊了回去。闪身躲在一棵老树后,黑影继续小心翼翼地逼近他志在必得的猎物。他很有耐心,准备抓住关键时机一击毙命。
而平次却仿佛等不及似的,他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黑影身前约十步远。
被发觉后,黑影顿时错愕无比,愣在原地。
望着眼前身着武士服、头戴能剧老者面具的笑面人,平次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语气也很是自信得意:
“笑面人先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是该叫你武藏坊弁庆好呢?还是西条大河先生好呢?”
而笑面人闻言双手颤抖起来,长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