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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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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向挽清走进新府的时候,叶朔宇仍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向二小姐,我听说当初叶青临给还有丞相送来年礼的时候,那向挽宁在你面前趾高气扬,如今也总算是替你出了口气。”

    向挽清轻笑,她虽无谓这种意气之争,但是叶朔宇好心,她自然也是承他心意:“那就谢过懿德王了。”

    叶朔宇见她这样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开口:“其实若非这段时间七哥没日没夜的忙着布置新府,这种事原本也轮不到我出头。”

    “不过就是稍微修缮一下,怎么就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向挽清闻言皱眉问道。

    她原本以为叶纪棠这几日不见人影是因为有自己的事情,如今听来,倒都是为了新府的事情。

    叶朔宇脸上的笑意就是一僵,打了个哈哈:“啊,今日天色真好。”

    向挽清抬头,阴云蔽日。

    叶朔宇:“……”

    向挽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叶朔宇扭头看宋知鸢:“夫人救我。”

    向挽清:“娘,你也知道?”

    宋知鸢讪笑:“娘也不是故意瞒你。”

    向挽清再看向锦易如今表情,竟也是知情的模样,合着就她还被蒙在鼓里,她挑眉,等一个解释。

    他们说话间实际上尚在门口,如今脚步未停,才转过玄关,进到前院,向挽清便是脚步一顿,

    虽是寒冬的日子,可院中却依旧花团锦簇,配上周围廊道屋檐上的红灯笼,便显出几分烈烈艳艳的热切来。

    向挽清低头,便见金箔红花泼地为毯,从她脚尖一直绵延往不知何处的后院。

    宋知鸢将自己的手臂从向挽清怀中抽出,含笑亦含泪:“往前走,他在等你。”

    向挽清心尖便是一颤。

    当初这府邸御赐下来的时候,向挽清曾经来瞧过一次,面积比之原先的只有一半大小,可如今望去却见绵恒不绝,不知深深几许,竟是将周围的府邸都买下打通,才会有如此宽阔不可见。

    向挽清想自己或许终于明白了为何叶纪棠这几日会忙成这样。

    金毯停在后院亭中,亭中竟满是不顾风霜盛开到极致的杏花与海棠,一白一红,明明不是同一时节的娇花,明明是如此格格不入的两种色彩,可如今交缠热烈,却让人觉得莫名和谐。

    叶纪棠就一袭重锦大红华服,金冠束发,玉立在亭中。

    向挽清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艳烈色彩的衣衫,将他本就生的肆意张扬的眉眼衬得愈发艳绝不可方物,眼波却潋滟柔和,盛一湖秋水荡漾。

    穷尽诗家笔。

    向挽清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一步一步走进那亭中,在他面前停下。

    “我第一次见你,我十岁,那时候我落魄至极,你却毫不在意,笑意灿烂明朗,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将是我毕生的希冀与憧憬。”

    “我第二次见你,我十二岁,两年间我逐步挣脱明妃束缚,有了自己的势力,组建了知雨阁,这两年是我过得最辛苦的两年,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等再强大一点的时候,等我有能力保护好你的时候,我就正大光明的来见你。”

    “后来,知雨阁逐渐成型,我有了自己的能力,可金银楼依旧虎视眈眈,但所幸,我总算能偶尔夜里来偷偷看你一眼,透过树荫月华,穿过窗纸床帘,只要待的和你近一点,我就无比欣喜。”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都就盛传你爱慕三皇子,我不肯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让你死心,我甚至对他动过杀念,可是那一次,你为他落泪了。”

    向挽清恍惚记起,两年前叶青临确实是遇刺过一次,最后索性是有惊无险,可她却依旧急哭了。

    叶纪棠那双向来凌厉的凤眸中含着些不易察觉的轻嘲:“我自小觉得自己冷情冷性,可你不过是一滴泪,我便溃不成军,那个时候我就想,即便是一辈子远远的守护你,只要你开心,我也就认了。”

    “直到……淑和公主府内……”

    后面的事情不必再说,向挽清也都已经知晓了,她以为的阴差阳错,她以为的种种巧合,她以为那来的莫名的汹涌爱意,其实早就在那些不可察觉的细枝末节,在叶纪棠眼中浓郁的爱切中不经意泄露。

    只不过她愚蠢愚昧,竟到如今才恍然知晓。

    她恨她自己迟钝,又窃喜叶纪棠爱她之心笃定深沉。

    “清清,我不曾出现在你的前六年,又因为懦弱与不安错过了你的十年,可是如今,我想用我的一切,好好守护你余下的一生。”

    “清清,嫁给我好吗?”

    素来孤傲无谓的男子,如今眼里噙着一丝小意,甚至有些怯生生的问道。

    向挽清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有些惘然的扭头看去,宋知鸢,向锦易,叶朔宇,还有不知何时到来的向洛凡,淑和,鸾无双,曲亦宸,何安宁……

    她今生几乎所有的家人与朋友,竟都来了,带着祝福与欣喜,被那些大红灯笼映的脸上也带着红晕。

    金箔与红花被她踏在脚下,天色荫蔽,她低头看去,一时间恍惚,竟觉得自己脚下踩得是那冰冷的金砖,

    可是这一次,她明白自己再不会重复那前世的悲剧。

    她说:“好。”

    她看到叶纪棠愣了愣,然后脸上绽开的笑意,是从未见过的欣喜灿烂,灼灼如同艳色漫山,香气如醉。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人红袍烈烈而响,一人白狐斗篷一尘不染,风将他们的衣角发梢吹的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如同亭中那枝丫纠缠的海棠与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