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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碧色锦缎为底,绣三朵梅花为纹样,做工精致。
向挽宁低呼一声,神色慌张的连忙将那香囊捡起藏到宽袖之中。
众人原本并不在意,可见她如此反应,反倒生了疑惑。
“不过是一个普通香囊,为何向五小姐如此惊慌。”
“这香囊……看着有些熟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天合寺内的香囊吗,怎么这个反应?”
“天合寺?我记得前几日向家两位小姐可一起去过呢。”
“清乐县主也去了?看这向五小姐一直维护于她,莫非这香囊也有联系?”
叶青临听到旁人这样说,蹙眉开口:“不知向五小姐可否将那香囊给我一看?”
向挽宁闻言一惊,下意识的看了向挽清一眼。
这一眼,便让更多围观之人窃窃私语,更坚定了他们的猜测。
向挽宁无法,只好将那香囊重新取出递给叶青临:“三皇子,这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安神香囊。”
叶青临接过:“这香囊是清乐县主所赠?”
向挽宁红唇轻咬,微微点头。
叶青临打开,里面确实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香料,有安神养颜之效……
叶青临刚想将香囊还回去,诸荷凉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到这个香囊,那个时候挽清还说闻出三皇子府上小厮身上有杜仲与白芍香气,觉得极为好闻,想要自己做上一个类似的呢。”
向挽宁连忙变了脸色,扭头急声呵斥:“母亲!”
诸荷凉一惊,连忙噤声,但是话早已说完,清楚的传入旁人耳中。
“杜仲与白芍?那不是安胎之药吗?”
“你听方才向府二夫人所说,这清乐县主只是闻闻,就能闻出这两位草药,说明她对药理一定是有所研究的。”
“既然这样,她知道薄根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她在天合寺的时候就猜到了侧皇妃有孕,再加上她与三皇子那段往事,这样说来,她还确实是最有可能的……”
叶青临眼神也渐渐变化,他原本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方才也不过是觉得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不如顺水推舟断了向挽清这条路,免得她成为他人的助力,可如今剥茧抽丝下去,连他都有几分信了确实是她所为。
向挽清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与之前的太过不同,视若无睹疏离淡漠,导致他有些挫败,可如今看来,不论是余情未了也好,还是因爱生恨也罢,这都说明向挽清仍对他存在情绪的波动。
于是诡异的,在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他不仅没有半分恼怒甚至还有些隐秘且诡异的欣喜与自满。
向挽宁如今不过三两句话,不花一点力气,便让众人认定了凶手就是向挽清,即便没有最直接的证据,最终碍于她身份没有说明,但是在场这么多人早就在心里给她定了罪,日后向挽清在京都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背上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头。
曲亦宸细细想了想,只觉得这局已经是个死局。
而向挽清在一旁看着向挽宁这一出精彩的,自导自演的戏剧,若非是场合不对,她都险些要鼓掌喝彩。
她用香囊告诉向挽宁袁芯有孕之事,借她嫉妒之手堕了袁芯腹中之胎。
向挽宁便也用这香囊,将一身脏水尽数泼在自己身上。
不愧是前世将她踩在脚底碾作尘泥之人。
只不过如今的向挽宁不是六年后的向挽宁,而如今的她也不是前世任人摆布的向挽清。
她轻笑嫣然,眼神却疏离默然,一身白衣胜雪,恍惚间如同广寒仙子落入人间,竟看痴了一众人。
曲亦宸连忙垂眸阖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叶纪棠得空过来把他眼珠子挖了。
向挽清:“五妹妹,姐姐前段日子送给你这个香囊之后就不曾见你戴过,今日倒是随身佩上了。”
向挽宁咬唇:“姐姐莫怪,妹妹若是知道今日……那是绝对不会带上的。”
这话倒是说的向挽清在责怪她了。
在场之人更是目光带着鄙夷,望向向挽清。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竟然还敢斥责向五小姐,真是好厚的脸皮。”
“恬不知耻。”
曲亦宸姿态优雅,紫衣尊贵,右手……抓着一把瓜子,心中沉吟,看情形他应该为阁主夫人解围,可是阁主夫人一脸泰然,若是自己贸贸然出手打乱了她的布局,那不是好心办坏事。
曲亦宸不说话,颇为焦虑犹豫,手中的瓜子都有些不香了。
向挽清不理那些声音:“妹妹这香囊没有丢过吧。”
向挽宁忙道:“姐姐赠予,挽宁自然妥善放着。”
向挽清淡笑:“妹妹别着急,姐姐还得多谢你,今日若非你带着这个香囊,姐姐这一身脏水只怕还真是洗不清了。”
向挽宁:“?”
向挽清:“既然不曾离身,我倒想问问妹妹,今日为何要大老远的去过三皇子府的内院,去的还是侧皇妃所在的院子。”
向挽宁瞳孔猛地缩紧,讪笑道:“姐姐说的什么,妹妹听不明白。”
向挽清掩嘴而笑,露出一双杏眼弯弯,长睫却结霜:“那日匆忙,倒是忘记告诉妹妹,这香囊外的丝线,浸泡过红叶汁。”
“妹妹精通药理,想来也知道,红叶汁若是遇上赤支树花粉,便会隐隐发绿。”
“赤支树乃是北汉之物,在我南朝极难培育,唯有三皇子府上能工巧匠曾育上三棵。如今尽在栖迟院内,也就是如今侧皇妃所在院落。”
叶青临抬起那香囊一看,红色梅花图案果然有一半都隐隐发绿。
向挽宁:“姐……姐姐,即便是丝线变色,也不一定是你说的原因吧。”
向挽清点头:“确实不一定。”
向挽宁还来不及出一口气,就听见向挽清继续道:“所以为了万全起见,不如让医老看过,有他老人家在,必定是出不了错的。”
向挽宁:“姐姐!”
向挽清疑惑的看去:“怎么了?”
向挽宁:“妹妹忽然想起来,是方才去如厕之时走错了路,误入了后院,可能是那个时候经过了栖迟院也不一定。更何况我与侧皇妃本就有私交,她大喜之日,我与她私下说上两句话,也很正常吧,姐姐何必这种语气咄咄逼人。”
向挽清:“香囊上有赤支树上的花粉可能是走错了路,也可能是去找侧皇妃说了几句话,但若是再加上薄根,妹妹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说这话时嘴角弧度半勾,杏眼睨向那几人的模样,曲亦宸忽然觉得,竟与阁主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