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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烁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且必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夜君离面前添油加醋,但他刚做了亏心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将云浅的伤势处理好之后,夜君离暂时不肯交出染沉给倾颜,要他留在戮神殿随时候着,但今非昔比,他不得在戮神殿自由走动,将他锁在曾经住的明镜阁。
而云浅,继续在夜殇宫待着。
“果汁好不好喝?”夜君离在一旁看着慢慢悠悠喝着西瓜汁的云浅,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浅的嘴没空闲搭理他,自顾自地举着手中的杯子,津津有味地喝着。
见云浅没有回答,夜君离轻轻移开了云浅手中的杯子,又再问了一句:“好不好喝?”
第二遍的时候,云浅才放下手中的果汁,迷惑地看了夜君离一眼,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喝。”
“很渴么?已经喝了三杯了!”夜君离看着小家伙喝得专注入神的样子,不禁问道。
云浅经由夜君离的提醒,才察觉自己在不经意间便喝了三杯果汁,便妥协地挪开手边剩余的两杯,这才觉得肚子好像有些饱了,便开始打起哈欠了。
“这不是才刚起床,怎么又困了?”
夜君离其实有些察觉,云浅这两日的行为举止都有些反常,有时候同他说话,要强调几次他才回答,从前胃口不太好的他,要经过提醒,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饱了,还经常觉得困倦……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君离这几日有意无意便避开去看云浅后脑的伤口,是染沉告知自己,那伤口深得见骨,若不是还好有头发挡着,常人见到必然觉得可怖。
但染沉没有告诉夜君离,这伤势影响了云浅的反应能力。
而当下的夜君离,似乎全然已放下与云浅的仇怨,风平浪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而云浅,则贪恋了这片刻的温柔,他知晓,他不该,但就是不舍。
“没有不舒服。”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角落篮子里的芒果上。
夜君离看出他的心思,扼杀了他的念想:“既然困了,便再去睡一下,那芒果,你就别想了……”
云浅当即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嘴巴拉得老长,嘴里还嘟囔着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
夜君离没听清:“你说什么?”他调笑的嘴角收了起来,目光严肃地看着云浅。
“管得那么宽!”云浅不甘示弱,眼神直勾勾地回应着夜君离的愠怒,又觉得气势不够足,踢了一下一旁的凳子,大摇大摆地走向床边,准备补眠。
然而,哪有挑衅了别人就轻易得意逃脱的道理。
稍加危险的气息从夜君离脸上展露出来,他缓步逼近云浅。
他走近一步,云浅便后退了一步,无路可退了,直直坐在了床上。
“又…又想干嘛?”每次又要嘴硬逞能又要怂的,便是非云浅莫属了。
夜君离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榻上,将云浅包裹在自己的双臂间,看到云浅的表情后,薄唇扯出一丝笑意:“你猜,我想干嘛?”
他伸手,轻轻撩了撩云浅额前的碎发。
云浅心中一慌,倏地闭上眼。
清冽的香气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来,暧昧的气氛也拂乱了云浅的思绪。
他死活不愿意睁开眼睛,颤声道:“我…我又…没怎样…”
夜君离看着他的耳尖好像被烟霞染红,心里不由地觉得好笑。
平时嘴上功夫过足瘾,但每到这个时候,就怂得不像话,说起来,两人自万年前至今,也做过不少次亲密的事情,可身下的人儿每回都是羞怯难止。
这使得夜君离更想逗他了。
他不由自主地更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云浅的耳朵上,本就红得像血的耳尖此刻更是不可理喻,下意识倾斜了身子。
而夜君离,眼疾手快地固定住他的身子,强行又拉近了自己些,小声落下警告:“别动。”
云浅当真不敢动了。
随即,一点冰凉落在了自己的耳垂上,带着一点湿润,还有那人粗重的鼻息。
见小人儿好像被冻僵似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夜君离更是露出得逞的表情,起身将人一把捞在怀里,扔在了近在咫尺的床榻上。
云浅终于想起了要挣扎,蓄势待发欲想开口大叫,夜君离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痴心妄想。
“你哪一次喊破喉咙见到有人救你?”那人说着,便开始除去身上的衣物,又打趣地低声说了一句,“还是,你觉得这样是情趣?”
云浅被他调侃得有些羞怒,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便朝夜君离扔了过去,但被其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脾气还是那么坏!”
夜君离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开始驾轻就熟地去除云浅的。
而小人儿死命地抓住自己心口的领子,两面的绯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被气的。
但正事还没开始,届时,麒烁便从屋外闯了进来,没有请示,没有敲门,莽撞的冲了进来。
夜君离下意识快速地抓起手边的被褥包裹住裸露的云浅,被人打扰了兴致后目光有些发红,不顾自己还裸露着上身,从床上起来,迈开长腿走到麒烁面前。
麒烁知晓情况不妙,但方才他经过的时候便听到屋里有吵闹的声音,后面又无声无息,他有些担心云浅会对夜君离不利,毕竟在他眼中,云浅与染沉也是暧昧不清的。
便想都不想破门而入。
却不料目睹了令他几乎窒息的一幕,他此刻的心跳由于愤恨与激动,一直跳个不停。
他觉得云浅又在使出他的狐狸精技能勾引夜君离了。
但夜君离危险的气息使他不敢将愤怒表现得太过明显,而是心里盘算着如何解释。
“何事?”夜君离冷冷的声音落了下来。
如果麒烁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必定不留任何情面。
麒烁被这气场吓得有些哆嗦,脱口而出一个借口:“倾颜…倾颜的伤口不太舒服…我,我担心…”
一听到是因为倾颜,夜君离的怒火便抑制了下去,却还是露出不屑的姿态:“先滚出去!”
麒烁见没有遭殃,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不住地往云浅身上投去,被褥将他整个身躯都包裹住,却还是微微露出了白皙的脚踝,这画面,显得格外暧昧。
“滚出去!”夜君离注意到麒烁的目光,愈加冰冷的语气使麒烁不由地打了个寒噤,赶紧跑了出去。
待夜君离回到床榻时,小人儿已然呼呼大睡,见耳尖的殷红褪去,呼吸平稳,想必是真的困倦了,他也大发慈悲暂且放过他。
他将云浅露在外面的脚踝塞进被褥,意犹未尽般轻轻在那人的唇角亲了一口,旋即套上衣物,去看倾颜。
麒烁误打误撞,倾颜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染沉留在戮神殿,倾颜近日也在戮神殿待着。
可能由于身上的伤口复发让他又想起那日惨烈无助的场面,见到夜君离时,情绪有些失控,扯着他的一角,失声喊道:“什么时候将他交给我处置!什么时候!”
夜君离的淡然与倾颜的失控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但他也不想再刺激倾颜,毕竟,他也是受罪了。
“你冷静一些,云浅的情况还不太稳定……”
云浅的名字刚落,倾颜的情绪又激动了半分,怒视着夜君离:“又是云浅云浅!”他又质问夜君离,“不是说要报仇吗?不是说要将他置于死地吗!现在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啊圣君?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
夜君离看着眼前陌生的倾颜,沉默不语。
他本就是不爱解释的人,他也觉得没必要多说。
倾颜受到伤害是事实,他开始对云浅心软,也是事实。
倾颜发泄完,又无力地躺倒在了地上,口中悠悠吐出一句:“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夜君离并不理会倾颜口中的狠话,看着狼狈的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从前潇洒自在的倾颜,似乎彻底消失了。
上一次见他在自己眼前没心没肺地打趣,好像只是不久前的事,当下却因为受伤,有些不成人样。
夜君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倾颜,他也不懂安慰别人,只道:“我想办法让你恢复。”
这话说了与没说并无差别,连染沉都治不好的伤势,那恐怕只得寻得世外高人了吧。
倾颜只剩一声轻笑,三分绝望,七分嘲讽……
如今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真想死了一了百了,但对染沉的恨意与不甘,似乎也没有办法这样就此罢休,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你走吧……让麒烁进来……”倾颜开口道。
夜君离顺他意,想必麒烁断了掌,倾颜如今只会觉得与他才是同命相怜了。
夜君离从屋内走出,对着在屋外等候多时的麒烁,吩咐道:“照顾好他。”
麒烁想着这大概也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便连连应下了:“君…圣君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倾颜。”
待夜君离消失在麒烁的视线内,他那双狡黠的眼睛又染上了不怀好意的光。
方才见倾颜爆发的模样,麒烁觉得,有必要将倾颜拉到与自己同一阵线上,假若多了倾颜的协助,除去染沉和云浅,恐怕难度会降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