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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与那不变的微弱月光一样,出现了停滞!
半晌,就听得一句只属于鸟类的声嘶力竭的呼唤,如同大公鸡晓鸣奋力地一唱天下白!
“休——想……”高飞的音调明显起高了,以致破了音。
“晓鸣,你得努力了,要不早上打鸣这重担可就得换他了!”夜白打趣道。
晓鸣认真地走到高飞面前,用字正腔圆的标准打鸣音高唱道:“休——想——”
这一声才是天籁,直把刚刚睡着的太阳要召唤回来,月亮在此刻铁定慌了神。
晓鸣满意地一点头,昂首挺胸地走了回去。
“怎么样?高飞,连打鸣都不是大公鸡的对手,还有脸喳喳?”夜白的音调颇为嫌弃,“还是说说兰尼山……换个具体点儿的问法,兰尼山上的金鹰有多少只?”
高飞扭头看向别处,就像听不到夜白的话一样。
“这么多天无法飞翔的日子,你还坚强的活着,所以,你是惜命的!”夜白一双炯目像是窥透了高飞的内心世界,“不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丢掉你最珍视的东西!”
话说得真诚,但怎么听都有股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但不会一直延续!
似乎经历了一生的考虑才做的艰难决定,高飞看着全场静待他的目光,缓缓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具体的数量,就是数不清!”
夜白看他的神态不像作伪,便平和地追问:“难道没有长辈或亲戚什么的告诉你吗?”
“我们压根儿就没有父母,更没有长辈,”高飞眼神涣散,“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牵强一点儿说,战友算是我的家人,因为记忆中我们生来就是战士!”
奇怪!夜白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这个词,因为如果说高飞一个没有家人还好理解,可他用的是“我们”,也就是说他的伙伴也全是孤儿,而且全部失忆了,这个就太难用巧合解释了!
“金鹰一族有很多,但都没有记忆,只会战斗!我总结的对吗?”夜白直视高飞的眼睛。
“没错!”高飞毫不躲闪,证明他没有撒谎。
“那——谁命令你们战斗的?”
“不知道,我们会每天定时得到食物,命令直接由队长带到营地,我们只用无条件执行就可以!”高飞回答地干净利落。
“连你们都不知道,看来兰尼山确实神秘!”夜白估计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遂对着老鹊儿说,“把他带下去,伙食好一点儿!”
这也算是对高飞老实回答的回馈。
“大家怎么看?”审讯并没有避着动物们,夜白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我本以为金鹰就是兰尼山的霸主,没想到他们也只是被控制的。”白老虎率先发言。
灰魄紧接着站了起来:“而且,金鹰们都没有儿时的记忆,这个太……难道他们的脑子都被破坏了?”